
第63章 终身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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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挽星的新采访内容传播的沸沸扬扬,人人皆知,在京城商圈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管是小贾大鳄还是平头百姓,接收到的最直接浅显的信息就是祝氏和陆氏已经彻底决裂,昔日两家交好争荣的场面将一去不复返。
陆临江第二天得知消息时勃然大怒,当着集团高层的面抽了陆廷鹤一个响亮的巴掌,骂他是块愚不可及的木头,乡下来的野狗怎么教都学不会识大体。
滚烫的咖啡连着杯子一起砸在年轻的Alpha肩膀上,大片的咖啡污渍泼洒到西装上时甚至还冒着热气,陆廷鹤颈间的皮肤几乎立刻被烫红了,但他丝毫不敢动,就那么狼狈的站在那儿,低垂着头,满脸都是羞愧和屈辱。
“爸,我——”
“别叫我爸!” 陆临江怒不可遏,把文件夹劈头盖脸的砸他身上,塑料硬书脊磕在太阳穴上划出一条血印子,“这里是公司,你还要我教你多少遍规矩!”
“是,陆总。” 陆廷鹤身形晃了晃,撑着桌子勉强稳住,极力补救道:“我可以去和祝总解释,我和顾少爷没什么,我一定会努力挽回祝氏——”
“废话!你不去难道还要我去吗!” 陆临江坐在椅子上,拐杖重重敲击着地板:“陆廷鹤我告诉你,我给你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你要是不能把祝挽星给我哄回来,你就给我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陆廷鹤错愕的抬头看向他,殷红的眼眶里满是不敢置信,难堪,还有害怕再被遗弃的恐惧。
他往前迈了一步,太阳穴的伤口还没停止流血,细小的血珠淌下来和下颌处的咖啡印子融合,前两天还风光无两的太子爷此刻像个可怜又可笑的跳梁小丑。
可他这副模样不仅没换来亲生父亲的怜惜,反而是一声嗤笑,陆临江手中拐杖又稳稳敲了下地板,讥讽道:“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稍有成绩就自命清高的年轻人,以为自己谈了笔大生意就了不起了,眼高于顶?”
他冷哼一声,举起拐杖指着他骂:“如果不是我陆临江的儿子那你算个屁!明知道现在祝氏就是祝挽星一言堂还敢和他叫板,这儿是陆氏!不是你那个不入流的小破公司,再玩你那些情情爱爱就给我滚回乡下去!”
陆廷鹤眼底滑过一丝黯然,紧抿着嘴唇有气无力的转过了头,声音落寞:“知道了陆总,我会去求祝总原谅的。”
一场单方面的羞辱和讨伐终于结束,陆廷鹤从办公室出来时难堪的要命,无数审视的目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亲眼目睹了心高气傲的Alpha被贬的一文不值。
然而陆廷鹤转身走进洗手间,站在镜子面前时,想的却是怎么把太阳穴和脖颈的伤口遮住,以防祝挽星看到后又哼哼唧唧的心疼。
摆弄了好几下衣领,又捋下来几根头发,才算把伤口遮了个七七八八,陆廷鹤拿出手机给尤然发了条语音:“东苑那边可以开始了,酒吧、俱乐部和会所同时进行。”
对面很快回复收到。
东苑的行动已经准备多日,尤然行动迅速且效率非常高,陆廷鹤中午通知的开始,不等晚上两条高速新干线要穿过东苑腹地的消息已经传播的沸沸扬扬,飞速流传到每一双需要知道此事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小茸开始操作股市运转,联合水军一起炒地,东苑原本被废弃的大片土地立刻水涨船高,地价在五个小时内实现三次跳跃式飙升。
大批地产商闻风而动,意识到这次猝不及防的机会或将使京城商圈重新洗牌,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筹备资金,准备在这场地皮混战中分一杯羹。
祝挽星手里那块地未经拍卖已经翻了三倍,达到 17 个亿的黑价,秘书的电话被妄图私下购地的人打爆,一个下午祝氏来访的人比今年一整年还多,有些名望的老总直接闯进来要见他,剩下一些规模不大的小地产公司则排着队等在祝氏门外。
而祝挽星一个都没见,问就是不卖,再纠缠就搪塞过去,实在搪塞不过去的就推给祝镇平。
就在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受了陆廷鹤的情伤而无心事业时,祝氏突然放出消息——东苑 C 区不再参与拍卖,两天后将和 A 区 B 区两块地一起组合竞标,价高者得。
霎时间,与地产行业毫无关系的祝氏彻底占据这次地皮混战的中心,祝挽星也成为新一代地王。
那些被他拒之门外的地厂商则开始连夜加班加点的筹划,准备两天后的地标会上,一举拿下三块地。
*
晚上九点,接到陆廷鹤的视频时祝挽星也刚回到家。
他急匆匆蹬掉鞋子,把手机支在柜子上,挤进镜头里给人飞了一个吻,笑眯眯的嚷嚷:“哥哥哥!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陆廷鹤只能看见他像一只刚鬼混回来的小疯狗似的,风风火火的往卧室跑,无奈的叫了一声,“回来,你先穿上拖鞋。”
然后对面的小狗就急刹车拐了一个弯,又风风火火的调转方向,跑到玄关穿拖鞋。陆廷鹤看着他一个人也能折腾的这么热闹,不自觉弯起嘴角,趁着祝挽星换衣服的空当翻了翻两人今天的聊天记录。
几十条微信,多一半都是祝挽星发的,按时按点的乖乖报备三餐都吃了什么,陆廷鹤回他的都是 “好” 或者“乖”,嘱咐他一定把汤喝完,一次喝不完就放进保温桶慢慢喝。祝挽星立刻说好,下午三点多发了张空桶的照片,说汤已经喝完了。
陆廷鹤碾了下指腹,又想到昨天晚上祝挽星软的像一滩水似的撑着料理台,神志不清的吐着半截舌尖和他求饶,酸甜的葡萄汁淌了一地,沾湿了陆廷鹤的裤脚,抿一抿唇,舌尖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时的触感。
“就是平时太惯着你了,” 陆廷鹤满意的看着空桶照片,感叹:“非要收拾一顿狠的才知道长记性。”
陆廷鹤这边聊天记录还没翻完,祝挽星就急吼吼的跑了回来,冲出卧室时上衣还没穿好,露着一小条滑腻白皙的小腹。
陆廷鹤念他:“你慢一点,别冒冒失失的。”
祝挽星大声说知道啦,拿过手机趴在沙发上,眨着眼睛看他:“哥,我听说今天陆氏太子爷被打了。”
陆廷鹤就知道瞒不过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皱着眉吐出一口烟圈,任由浓白的烟雾慢慢散开在脸上,“小祝总心疼啊?”
“当然啦,” 祝挽星撅着嘴巴,下巴垫在星星抱枕上拱了拱,“那个老王八蛋!他打你哪儿了啊?”
陆廷鹤没敢说自己被扇了巴掌还泼了咖啡,没拿烟的手撩起头发,给他看太阳穴上的小印子,散淡道:“就这么一块小伤口,文件夹砸的,你要是明天再听说它就自己好了。”
祝挽星心疼吧啦的看了半天,下意识想给他吹吹,嘴巴都撅起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犯蠢了,陆廷鹤笑他:“小笨狗,后天见面再给你吹。”
祝挽星蔫嗒嗒的嗯了一声,湿润的杏仁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陆廷鹤坐的很放松,双腿岔开,手肘随意的撑着膝盖,低头吸烟时能清楚的看到Alpha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长腿,撩起眼皮看过来时浓白的烟雾萦绕在脸上,锐利的下颌线也跟着若隐若现。
祝挽星不知不觉就看呆了,软着身子趴在那儿,手指紧紧捏着抱枕的一个星星角,有些面红耳赤,悄悄舔了好几次嘴唇。
陆廷鹤隔着烟雾眯起长眸,“小馋猫看什么呢?”
“唔——” 祝挽星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句惊醒,“我在看什么哥还不知道吗……”
说完又不太好意思的埋进抱枕里,只露出一双殷红的耳朵尖,闷闷的自我反省:“我怎么好这么放荡…… 整天想这些事……”
陆廷鹤被他这副诚实又羞赧的小模样弄的哭笑不得,昨天晚上做成那样,今天又一整天没见,怎么可能不想,不然他也不至于要抽根烟提神,勉强集中精力。
祝挽星在抱枕里吭哧吭哧的蹭了两下,再抬起头时脸没那么红了,问他:“哥今天抽几根了啊?”
陆廷鹤夹着烟示意:“这是第二根。”
他没有烟瘾,最多是累或者烦躁时才会抽两根,但从不当着祝挽星的面抽,有信息素缺乏症的Omega对气味都很敏感,他怕人不舒服。
“那抽完这根就不抽了好不好?” 祝挽星小声商量他。
陆廷鹤淡笑了一下,又吸了口烟,慢慢吐出眼圈,故意逗他:“小狗管我啊?”
面上像个流氓,手上却听话的很,直接把烟掐了,祝挽星不怎么管他这些,但只要说一句他立刻就会听。
祝挽星哼哼两声,“嗯呐,不行啊?”
“当然行,小乖不喜欢我就不抽了,就是想提提精神。” 陆廷鹤说到这儿不禁眼一敛,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不在我才抽烟,你要在这儿我就直接吸你。”
祝挽星心尖一抖,下意识摸了下腺体,娇嫩的地方像饱涨了汁水的葡萄,轻轻咬破就会流出能给陆廷鹤提神的东西。
“好啊,谁怕谁啊……” 祝挽星浑身都软乎乎的蜷在那儿,开口时又怂又横:“哥要在这儿,那我也吸你…… 把你吸空!”
话题到这儿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话音都止住了,再说下去就没法收场了。
实在是昨晚那场的后劲儿太大,绕是陆廷也没办法看着他静下心来,更何况祝挽星。
尝过最畅快亲密的滋味后谁都不想借着手机聊表思念,陆廷鹤先冷静下来,面上沉稳的像是心如止水:“等五分钟,我先去冲个澡。”
“冲澡?” 祝挽星眼睛一转,脱口而出:“带我去呗。”
陆廷鹤动作一顿,半眯着眼睛看向屏幕里心虚的小家伙,斟酌两秒还是拒绝了:“老实点儿,浴室里都是水,我怎么带你去?”
“那、那怎么不能带我去了,你把我拿起来支在洗手台上不就不行了……”洗手台正对着花洒,他打的什么主意昭然若揭,祝挽星越说声音越小,眼睛叽里咕噜的四处乱转。
陆廷鹤有些哭笑不得,“我就是带你去了你能看见什么,一进去手机就结雾了。”
“哎呀,结雾了那你就擦擦我呗。”
话说到这儿就是一定要去了,陆廷鹤和他对视,抬手在他脸上点了一下,一脸无奈:“就五分钟你都消停不下来是吧?”
祝挽星的眼睛里清凌凌的泛着水光,像是云彩划了一道,透出雨露来,“也别五分钟了,哥你泡个澡吧,不是累了吗,正好放松一下。”
“那我放松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廷鹤故意逗他。
祝挽星鼓起嘴巴,理不直气也壮:“那你放松的时候看看我也挺好啊!我还能给你唱首歌讲个故事做个隔空泰式按摩…… 啥的……”
本来挺正经的话被他说的越来越不正经,陆廷鹤还一副已经把他看穿的架势,祝挽星实在受不住把脸埋进抱枕里,耍赖似的叫唤:“带我去嘛带我去嘛!一起洗一起洗!”
陆廷鹤转开脸,忍着笑把手机拿起来凑在唇边,一点面子不给他留,“小色狗,你要是想我弄给你看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祝挽星要臊哭了似的哼哼两声,抬起头来挤到镜头前,窘迫又急切:“那你…… 那你到底给不给我看么!”
只见屏幕里的Alpha向后仰靠进沙发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嗓音低沉:“叫一声。”
祝挽星顷刻间要烧着了,小锤子一样把自己砸在枕头上,瓮声瓮气:“求…求求主人,小狗想看…汪汪……”
*
很快就到了竞标当天,陆廷鹤也带着一支陆氏的队伍连夜筹划了两天,如时参加。
本来出了和祝氏决裂的事,陆临江又当众落了他的面子,手下人都不太想买这位太子爷的账。
但陆廷鹤一向雷厉风行,办事果断,且说一不二毫不心软,有面上不服的直接被他派到公司扫一天厕所,背地里嘴碎的也被他清出队伍中心,只负责给别人端茶倒水整理文件。
很快反对的声音就消失无踪了,明眼人一早就清楚,再怎么被奚落陆氏以后也都是陆廷鹤的,被智商蒙了眼的经此一事也都清醒过来,用尽全力筹备竞标,想借此机会给自己博一个好前程。
不出所料最后组合地落在了陆廷鹤手里,且只比出价排在第二位的地产商多出不到一百万,用最少的付出为陆氏赢得了这场地皮混战的胜利,换回日后数十倍不止的回报,彻底站稳地产行业的龙头位置。
陆临江高兴之余不禁又对小儿子刮目相看,细数下来发现他进公司后,除了和祝挽星的关系处理的不好外几乎没犯过什么错,几次举措都为陆氏带来了重大收益,而且还拉拢住了海声这条线。
于是他又免不得把陆廷鹤叫过去哄转了一番,慈爱的摸着他太阳穴上的小疤说自己打了他之后是如何如何后悔心疼,又怕他心里记恨对自己这个父亲失望,又怕他太过高傲还不知悔改。
陆廷鹤立刻表示只要父亲还认他那自己做多少都是应该的,如果没有陆临江的敲打自己也不会有今天,一派和乐融融父慈子孝。
只不过陆临江高兴了没多久就又平地惊雷似的出了一件大事,祝氏开始发难了。
据传祝挽星知道自己的组合地最后落在了陆廷鹤手里时,气的当场就叫救护车进了医院,陆临江本来还想亲自登门看望一下,劝劝他不要因为感情伤了两家的情谊。
结果祝挽星直接因爱生恨,发起疯来谁的面子都不给,陆氏刚结清标下组合地的款项,就收到祝氏的催款通知,要求他们一次性付清二十年的摊位费,共计四十多亿,只给了一天时间,有合同佐证,陆临江想拖延都拖延不了。
陆氏的资金链在短短一周内豁开两道大口子,先是天价地标款项,再是祝挽星给予的沉重一击,补都补不上。
地产行业虽然体量庞大,动辄十几个亿,但太过依赖资金流转,一旦资金链断裂公司马上就会面临破产。
两日前还沾沾自喜的陆临江转瞬间就被逼至岔路口,前有祝氏刁难,后有款项追缴,还有按兵不动的地产商们群狼环伺,一时间陷入绝境。
而在他眼皮子底下,小两口儿还是和和美美。
今天天气冷,临出门前祝挽星被陆廷鹤开着视频盯着套上了厚棉衣厚围巾,稍微宽松的卫衣里还裹了一件小羊毛衫。
穿的实在太厚了,动胳膊动腿时像只笨拙的小企鹅,坐下都能感觉到自己像颗球似的鼓了起来,陆廷鹤说推他一下他都能自己滚回家。
晚上回家时祝挽星因为着急视频跑了两步,圆滚滚的身子像只屁颠屁颠的小熊猫,就从停车场到电梯的距离就热的出了一小层汗,厚围巾沾了汗水后裹在脖子上刺挠的不行,难受的他想赶紧洗个澡。
刚洗完澡陆廷鹤的视频就打过来了,祝挽星正吹着空调喝冰可乐,酒红色的睡袍故意大敞着,露出胸前如丝玉般滑腻的肌肤,残留的两滴水汽从笔直的锁骨中间滑下来,像是沾湿蕊心深处的花露。不过陆廷鹤丝毫没有被诱惑到,依旧抓着他大冷天喝冰饮的事数落了五分钟。
祝挽星诡计败露,垂着脑袋怂兮兮的接受批评,偶然接两句茬儿。
两人又对接了一遍接下来的计划,陆廷鹤有几次回应得并不及时,因为他戴着的蓝牙耳机里正时刻接收着陆临江小书房里的动静,一句信息都不能错过。
自从祝挽星向陆氏发难开始他就没把耳机摘下来过,就等着陆临江被逼急了兵行险招,为了补上资金链的空缺,联合以前的走私犯干一票大的,介时好抓他个人赃并获。
祝挽星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没多打扰他,两人开着视频处理各自的工作,时不时抬头对视一眼,效率比坐办公室时还高。
或许真的是白天热到了,祝挽星此时只穿了一件睡袍都感觉热的不行,他没开地暖,空调温度调的也不高,额头上却不停的冒汗,脸蛋也越来越红,热的他心烦意乱。
后颈痒的厉害,令人烦躁的刺痒以腺体为中心迅速扩散,仿佛被汗水沾湿了的围巾还缠在脖子上,湿漉漉的紧贴着皮肤,闷的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抓脖子时陆廷鹤叫了他一声,“小乖?怎么了,怎么一直抓脖子?”
祝挽星抬起头,脸蛋已经红成小番茄了,一层层水汽堆积在眼眶里,眨眼间就落了下来,“我也不知道…… 就突然好热,脖子后面还痒……”
“别害怕,先把窗户打开通风,我立刻就过去。”
陆廷鹤动作特别迅速,话音刚落已经抓了钥匙要走到门口,祝挽星不想他来:“哥我没事儿,可能是白天闷到了,你别过来,监视陆临江要紧。”
陆廷鹤碰了碰耳机,看他一眼,看着他后颈蔓延的大片红痕突然想到什么,他不确定的试探道:“宝宝,你先别怕,可能不是过敏或者生病,你除了热和脖子痒还有什么其他反应?”
“别的反应……” 祝挽星懵懵的看着他,小眉头紧皱着,“别的反应能说吗…… 我想要哥的信息素,还有点想…… 想那个……”
陆廷鹤缓慢的弯起嘴角,很轻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起身跑出去,“二十分钟,等着我。”
陆廷鹤新给他买的房子离两人那个小别墅不算远,抄近路十五分钟就到了,他自己用钥匙开的门,刚进来就闻到浓重的甜酒味混着乌木香,而罪魁祸首像个小醉鬼似的扑进他怀里。
“哥怎么才来……” 他已经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的在人身上蹭,软绵的语调听上去很委屈:“我好像又发情了,好难受…太热了……”
陆廷鹤吻着他的发顶轻哄,手上却粗鲁的扯开他的睡袍,看着腺体再次确定。
“宝宝,你不是发情了。” 陆廷鹤有些激动,语气急切但又带着明显的笑意。
祝挽星还是不清醒,被他掐着腰呆呆的愣了半天才听清楚他的话,正要问就听他又说:“忍着点儿。”
“嗯嗯,好…可是我要忍什么——唔!”
最后一个 “啊” 直接转调成了吃痛的低叫,陆廷鹤的手掌压着他的喉结向上,强势的钳制着他露出腺体,几乎是半强迫的咬破了那层几乎滚烫的皮肉。
和以往每一次临时标记都不同,这次没有亲吻爱抚,也没有用舌尖舔舐缓解他的痛楚,甚至连Omega的信息素都没有吸食,陆廷鹤干脆利落的把自己的信息素灌了进去。
Alpha的信息素陡然间侵占了周围的所有空气,几乎要把祝挽星滚烫的呼吸都一起吞噬掉,他忍着疼的同时短暂的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终身标记后Alpha的信息素不应该给他带来任何的不适,现在这种近乎撕裂般的疼痛根本就不合乎常理。
“等等——唔…… 哥你等等…… 我疼……”
他的哀叫被Alpha一再刺入的齿尖逼的破碎,泣不成声,每次想逃离陆廷鹤就会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扬起脖颈接受自己所给予的一切。
炽热的信息素比他的体温还要滚烫,随着沸腾起来的血液流向全身各处。
祝挽星感觉自己要烧着了,头晕脑胀,意识不清,额头抵着冰冷的墙面也无法冷静下来,身后陆廷鹤的喘息越发粗重,他甚至听到了灌注信息素时发出的裹吸声。
“哥不要了…… 我求求你…… 要冲破了……”
好像什么东西要从骨髓里冲出来一样,最开始的疼痛散去,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难耐,未知的东西和从没有过的感觉令他恐慌茫然,下意识找陆廷鹤求助却只会被抓住手腕。
小Omega感觉自己委屈极了,甚至再次体会到了终身标记时的崩溃,被人按在那儿被迫接受未知的一切。陆廷鹤的齿尖刚退出就挨了他一个肘击,“你走…… 我不要你陪了……” 祝挽星哭着赶他。
“对不起,对不起宝宝……” 陆廷鹤不停道歉,怜爱的亲吻他的后颈和肩膀,落在伤口处的每一次舔舐都温柔到了极致,渗出的信息素顺着脊骨往下滑,被陆廷鹤追过去吻净了。
“好了宝宝,都过去了,出来了。”
祝挽星还在小声啜泣,软在他怀里不露声色的掉眼泪,“什么、什么出来了…… 你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咬我一口吗…… 你怎么、怎么……”
怎么半天也没说出个四五六,倒是陆廷鹤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小迷糊,怎么能这么笨。”
祝挽星更委屈了,侧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瞪他:“你还笑,你笑什么!”
陆廷鹤刮刮他鼻尖,“我笑你Omega的生理卫生课是怎么上的,连自己到底怎么了都不知道。”
祝挽星愣住了,呆乎乎的吸了下鼻子,“我怎么了…… 我刚刚不是发情了——”
话音到这戛然而止,祝挽星猛地对上他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问:“是终身印记吗……”
突然发热,腺体刺痒,渴望Alpha的信息素和亲密接触,如果不是发情期那就只有另外一种情况——AO 之间的匹配度达到一定等级,形成了终身印记。
这印记是 AO 之间彻底套牢的标志,只有极少数信息素匹配度非常高的伴侣才有,一般会在两人体内成结、终身标记后显现在Omega的腺体上,印记形状则由Alpha的信息素属性决定。
终身标记非常难得,情侣间形成标记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祝挽星只在顾医生和他的伴侣身上看到过,顾医生的信息素是桔梗花,伴侣后颈也印着桔梗花的图案。
他刚才有多不敢往哪方面想,现在就有多不敢置信,“真的有吗……” 祝挽星抿了抿唇,抓住他的手腕,“我以为终身标记之后好久都没出现就不会有了……”
陆廷鹤同样感到惊喜,一下一下不停的啄吻他,说:“医学研究表明有一类Omega的腺体比较迟钝,即便和伴侣达到了匹配度,也不会终身标记后立刻出现印记,需要Alpha帮忙咬出来。”
“那哥刚才咬出来了吗,我想看…… 不、我还是先不看呢,我需要准备一下,我得冷静两分钟再——”
不等絮叨完他就被陆廷鹤扭正了身子,面对面抱进怀里,后背正对着玄关处的穿衣镜,同时睡袍被Alpha彻底扯落,随着酒红色的布料由上到下滑落温玉般的皮肤,腺体上的终身印记慢慢显露。
那是一只淡粉色的鹤鸟。
纤细的长喙镌刻在腺体处,灵动的双翅蔓延至祝挽星半个背部,优雅的鹤鸟正引颈高鸣,展翅似舞,像是准备高寻长空,又像落地前短暂的悬停。
衬得他奶油般的脊背风流又暧昧,顷刻间变成了Alpha的专属。
祝挽星怔住了,被陆廷鹤扭过头,看向镜子里的印记,他的眼眸剔透又晶亮,蕴着数不清的欣喜恍然。
“很漂亮对吧。” 陆廷鹤的指腹温柔的在腺体处的鸟喙上描摹,轻声说:“小鸟停在了星星上。”
祝挽星抬起眼看向他,吻上陆廷鹤的唇角,“那哥哥也停在我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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