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二章 出手
上一章:第二十一章 疑团再起 | 下一章:第二十三章 决斗时刻 |
亲们,电脑与手机端都用www.xiuluoxiaoshuo.com打开访问,非常方便,一定要记住哦。
自从上次没有打通阳浊和申宣的电话后,亦水岑一直没能联系上他们,这两个人好像忽然从人间蒸发了。南宫去查了他们的住所,也没找到人。这不能不让人心生疑惑。
亦水岑在他的关系网络图上又增添了很多内容,他把驯兽师、占星师和演员的部分圈掉,也许他们和陈若梅的案子真的毫无关系。
亦水岑和南宫再次见面是在第三天的下午,南宫又有了新发现:“我找到一个人,是周立的旧相识。周立曾在多家公司工作,那人是周立的同事,他们走得很近。”
“这个同事告诉了你一些什么?”
“从谈话结果来看,周立和申宣的确认识。”
“哦……”
“我们之前都不了解周立,亦水岑,这是你犯的一个大错,你只是以为周立是杀人犯,却没有去深入了解他的生活。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他和陈若梅、申宣都有着一个共性,他热爱艺术,你信吗?”
“是吗?”
“也许正是这样,陈若梅才让他做自己的伪男友。但是,周立和申宣的关系似乎更近一点。那人曾看到他们两人像老朋友那样谈天说地。”
“他们的共同语言是什么?”
“绘画。周立也喜欢绘画。你看,如果不是周立写给申宣的那封信,我们不会想到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申宣常年为一个广告公司做色彩设计,有段时间,周立正好也在那里工作,他们曾一起研究过一些图案作品。申宣是个冷漠的人,周立则显得热情,但是他们很谈得来。总之,我确信周立和申宣曾是密友。”
“于是他在看守所寄出的信,一封给自己的父亲,一封给自己的密友。”
“应该是这样。但是其中一封被律师阳浊看到。”
“于是阳浊可能上门找了申宣,想要了解什么情况,但不久之后周立就自杀了……”
“所以阳浊和申宣都应该知道些什么,而他们两人又同时失踪。”
两人同时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我想起陈若梅的哥哥陈松的话,陈若梅告诉他,她有一个爱人,而我们之前推断,这个爱人并不是周立,不是庄信,有可能是李教授,但可能性不大,同样不可能是顾金城,你想想,这个爱人可能是谁,在我们目前查到的人里面?”
南宫略一思考:“申宣。”
“对,不能说百分之百,但可能性是很大的。如果陈若梅还有另一个爱人,不可能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查到。”
“如果申宣是陈若梅的爱人的话……”
“你看,申宣是个热爱各种知识,同时又是搞艺术的人,在我看来他的头脑又极其灵活,这样的人的确很适合陈若梅。”
“还是那个老问题,陈若梅为何不公开和他交往,而要和周立来往?况且周立还是申宣艺术上的密友。”
“这就难说了。陈若梅根本不爱周立,按理说是不用考虑他的感受的,但为什么不公开和申宣……他们这些艺术爱好者总是有点古怪。”
“可是自始至终,你无法忽略另外两个人,施洛平和顾金城。施洛平深夜去找了申宣,顾金城有陈若梅的画像,而画像是申宣画的。这是怎样的关系?”
他们又到了莱辛城艺术大学。现在申宣已经不在这里了,唯一还可以询问的人,就是施洛平教授。
施教授对亦水岑的到访已经显得厌烦了。但是,这次亦水岑很严肃:“施教授,申宣失踪了,你知道吗?”
“他不见了?这我倒是不清楚。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恐怕你在说谎,施教授,你前段时间才见过他。”
施教授的脸部肌肉略微一抖,然后笑着说:“当然,我记起来了,关于那扑克牌的事,我带你去找过他……”
“不是那一次,也许是某个深夜,你还去过他的公寓,我很吃惊,教授,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谈,非要深更半夜地面谈呢?”
“你……”施教授眼中放出惊异的光,“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什么时候去了他家……”
“你当然可以不承认,但是,”亦水岑顿了顿,“我记得你曾问我扑克牌和不断出现的凶案是否有关,你也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还是讲出来得好。”
施教授想了想:“申宣……和这些事情有关?”
“恐怕是的,他失踪了。”
施教授焦躁不安地咽下一口唾沫,“本来这些事情,我是不想说的。”
“你得说,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我认识那个顾金城。申宣也认识。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和他并没什么交往。可是他忽然死了,你拿着画像来找我,我联想起申宣之前也在向我打听那个人类排序……我不知道这和申宣有什么关系,后来你告诉了我扑克牌的事,顾金城和申宣都是扑克牌上的一环,而那段时间发生的驯兽师和占星师的事又太诡异了,所以我当然想去问问申宣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半夜去?”“因为那天晚上,我越想越不安,觉得一定要和申宣谈了之后才能睡觉。结果呢,他只说他也希望找出真相。”
“上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害怕,我怕被扯到某件案子里去,这件事像是个大阴谋,不是闹着玩的,我干吗自寻烦恼?”
“你这样解释真的合情合理。”
“怎么,你不相信我?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我还是想知道,你和顾金城是怎么认识的,申宣和他又是怎么认识的。”
“一次偶然的朋友聚会而已。顾金城是另一所大学的一位教授的学生,碰巧我和那教授是朋友。然后我和顾金城聊得很投机。顾金城说他喜欢那种凭着记忆画画的人,我就向他介绍了申宣,就是这样。”
“施教授说的话怎么样?逻辑上合乎情理,可总觉得不太真实。”回到公寓后,南宫说。
“我相信他说了一部分真话,但保留了一部分。他听说申宣失踪而我们在怀疑他,大概吓坏了,于是决定说一部分真话。”
“而你之前怀疑他是故人,看来他是不具备这种胆识的。”
“这也说不定,也许他的慌张也是装出来的。”
“我们的线索断了,亦水岑。现在找不到申宣和阳浊,而六年的时间太长,很多事情也无法查证了。”
“但我们还有这张关系网络图。”亦水岑看着墙面。
南宫用简单的话把它读了出来:“十三个持牌人,以工匠的死作为谋杀演绎的开始,第一个死去的黄昆和事情本身无关,也不是持牌人,工匠是周立的父亲,工匠和农夫有过节,农夫、乞丐的死疑是钝刀所为,而钝刀绑架阿阳,怀疑钝刀和故人为同伙,顾金城被华默误杀,原因是前两起案件所误导,占星师预言工匠、农夫和驯兽师之死,冯嘉被狮子咬死(据推断是自愿寻死),其师傅王驯兽师在几年前亦被狮子咬伤,驯兽基地负责人白铁和王驯兽师有秘密联系,占星师被演员杀死,演员和阿阳的朋友有旧情,作家和演员认识。顾金城有陈若梅的画像,画像是调色师申宣所画,施教授和顾金城及申宣相互认识,陈若梅曾是施教授的学生,陈若梅的另一位导师李教授对她感情特殊,同时对施教授态度古怪。
“陈若梅是扑克牌的原拥有者,扑克牌从日本一个占卜用品商店买来。陈若梅将事情告诉了哥哥陈松,而施教授在文章中作出的某类观点和陈若梅的很相似。周立是陈若梅的表面男友,周立和申宣是亲密的朋友。周立声称自己没有杀死女友,却在看守所自杀。周立的辩护律师是阳浊,阳浊偷看了周立的信件,阳浊在看信后和申宣见过面。”
“天哪!”南宫叫道,“这是怎样混乱的局面?所有这些事情组成一张大网,简直让人的头脑眩晕!”
眩晕?亦水岑想,申宣卧室墙上的色彩也起到同样的效果。“等等,所有的这些事,如果说有一个人具有这种组构能力的话,那就是申宣。”
“可你不久前还说故人是工匠罗翔。”
“我不知道。”亦水岑有些恼怒地说,“这些人看上去都那么古怪,工匠的确有可靠动机,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工匠,从个人能力上讲,申宣的可能性更大。”
“我也这么想。申宣同样有动机,如果他和周立是好朋友,而他又相信周立是被冤枉的……”
“那么他设计这个局可能是为了给朋友报仇。”亦水岑说,“他对我充满了敌意和不屑,因为是我把周立逮捕归案的,于是他把矛头指向我,让我成为谋杀演绎的中心人物。”
“是的,从心理角度来看,他认为你当年办了一件错案,所以他围绕着你设计了一系列凶案,让他心中的罪人受到惩罚,以慰周立在天之灵。”
南宫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是刑事调查局南宫警官吗?”
“您是……”
“我是东区警员,我们这里有人被袭击了,他说让我们找你。”
“这人是谁?”
“是一位叫庄信的先生,声称自己是作家。”
“啊?!他被袭击了?严不严重?”
“目前不好说,你还是到医院来吧。”
南宫放下电话:“庄信被人袭击了。”
亦水岑、南宫和阿阳赶到了医院。庄信已经经过抢救。医生说他肚子被人捅了一刀,所幸并没伤到内脏,另外他的手臂也被砍了几刀,虽然严重但没有性命之忧。
庄信看上去很虚弱,他嘴唇发白,双眼无神。见到亦水岑他们后,他喃喃地说:“我就知道有这一天,故人不会放过我的。”
“跟我们说说,是谁袭击了你?”
“我不知道。我刚走到家门口,一个家伙忽然冲出来,用袋子罩着我的头,我用身子挤着他,但他还是向我砍了几刀,幸好电梯那边有人出来,他就从楼梯逃走了。”
“你觉得他是要杀你?”“我不知道,但这不像是谋杀,就像是……就像是极度的愤怒。”
“愤怒?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我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但我想这一定因为扑克牌事件,除此之外,不会有人想对我动杀机。”
“你确定你没看清楚那家伙的脸?”
“事实上我不可能看清他,他是从后面套住我的头的。”
“他没用手掐你的脖子吧?”
“没有。他用的是刀。”
“你和他身体接触的时候,感觉他手腕上的力量大吗?”
“不是很特别。”
“看来不是钝刀。”亦水岑对南宫说。
“钝刀?我觉得不是他。”作家说,“身形不对。”
“他是什么身形?”
“比我高,偏瘦,力气不是很大……我感觉,我感觉……”
“但说无妨。”
“从他的动作和身上的气味……我感觉像一个老者……这真的有些荒唐,是吗?那只是我的感觉。”
亦水岑和南宫相视无语。
“老者?亦水岑,在你那张关系网络图上的老者有哪些?”
“比作家高,又偏瘦,要从网络图上找的话,只有施洛平。”
“果然是他。”南宫凝重地说。
“等等,还有一个人我们忽略了,冯嘉的师傅,王师傅。他的年龄也符合。”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王师傅一直是用声带仪器发声。”
“这和故人的特点相似,是吗?”
“对。我说过,本来我以为故人是在电话上装上变声仪改变声音,可阿阳被绑架时,有人用改变了的声音跟她现场说话,这让我想到用在声带上的装置。绑架阿阳的人是钝刀,但他怕被阿阳认出来所以不能出声,只好叫来了故人,而故人是一直使用声带装置的人。”
“开什么玩笑,照你这么说,故人是王驯兽师了?”
“不确定。他倒是很符合条件,但他和申宣这几个人根本没关系。”
“越说越乱了。”
“这让我想起关于探案的古典说法,不用在乎凶手的动机,只要线索环节吻合就行了。但是,我也实在无法去怀疑一个残疾人能捅作家几刀。”
“是啊,如果王师傅的目的是报复徒弟,和你六年前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值得怀疑的似乎还是施教授。当然,牵涉在内的还有李教授,他们都符合老者的条件。不过我在想,作家的感觉真的准确吗?”
“人在极度生存状态下的感观往往变得很灵敏,”亦水岑说,“况且他是作家,作家就是以敏感著称的。”
“好吧,现在可以去调查施教授的不在场证明,希望我们有理由逮捕他。”
南宫和亦水岑赶到施教授的住所,敲门很久始终无人应答。他们只好到学院去打听,可是得到的回答是,施教授已经两天没来上课了。
“他既没上课,也没到过办公室。我们试图联系他,但联系不上。”一位老师说。
“真是奇怪了!事情接连发生,申宣和阳浊失踪,现在施教授也失踪,事情不对劲。”南宫说。
亦水岑一直紧皱着眉头。
“亦水岑,”南宫郑重地说,“我觉得是时候了,我要把部分情况向局里反映,然后通缉这几个失踪的人。”
“别傻了,你没有足够的证据申请到通缉令。”
南宫瘫软在椅子上:“亦水岑,你让我累了,该死的,我为什么会卷进你六年前的案子里?”
“如果你了解周立,你就会知道说他杀人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一个人坐在南宫和亦水岑面前侃侃而谈,“我知道他心肠很软,当然软心肠的人也可能会杀人,问题是,他不会采用那种变态的方式。据说,那女孩是被周立割破手腕放血而死的,是吗?六年前我听说这个消息时,我感觉周立是疯了。我听说他是被陈若梅拒绝后,由于酒精的作用才杀人的,但他从不酒后发疯,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跟陈若梅做爱。”
“什么意思?”亦水岑敏锐地问。
“周立爱那女孩,他想跟那女孩以恋人的方式相处,既然对方也不反对,他当然就那样做了,可那并不是为了性爱,周立有自己的性伙伴。”
“什么?那是谁?”
“你们别指望找到那些女孩,可能周立自己也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他在乎的是陈若梅,所以我觉得,陈若梅拒绝同他做爱不是问题所在,可能碰巧遇上什么不愉快的事,他们是会吵架,但周立不至于杀人。”
这说话的人是周立一位曾经的同事。这两天,南宫和亦水岑走访了一些和周立认识的人,多数人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眼前这个人对周立似乎很了解。
“如此说来,你认为周立是被冤枉的了?”
“极有可能。但话又说回来,天下最无定性的就是人性,所以我也不能肯定。”亦水岑和南宫走在大街上。南宫忽然说:“周立说不定真是被冤枉的。”
亦水岑一言不发。南宫知道,此时他心里不好受,如果周立真的没杀人,那么亦水岑无疑是导致周立死亡的凶手之一。
“我让地方警员搜索教授他们的行踪,”南宫岔开话题,“作家的伤怎么样?”
“据说好些了。那些伤并不严重,阿阳在医院照顾他。他们彼此担心再遇到危险,所以待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真奇怪,这些本来互不相识的孤独者,因为这起谋杀演绎彼此熟悉起来了。”
亦水岑回家后独自呆坐良久。他的脑海中回荡着一句话:周立是无辜的!周立是无辜的!他被这句话吓得满头大汗:如果周立是无辜的,那他六年前做了一件怎样混账的事!细想起来,他当时的确没有仔细调查,因为证据已经足够明显,周立也没有哭天喊地说自己冤枉(虽然他的确也说自己没杀人)。总之,那时的周立,不论怎样都像一个杀人者。可如果他真是无辜的,问题就变得严重了,周立是含冤而死的,也就是说,那个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那陈若梅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安心。
可问题就在这六年时间上。六年时间,时过境迁,当年可以被利用的线索全然不在,那些可以提供消息的人也不知去向。
亦水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句他以前读到的诗句:
如果你有负于我们这些死人,我们将不能安眠。
他吓了一跳,为什么这诗句会突然跳出来?他知道自己一定读过那首诗,他走到书柜边,拿出一本国外经典诗集,一页页查找。原来那是加拿大军医约翰?麦克雷《法兰德斯旷野》中的一句。
如果你有负于我们这些死人,我们将不能安眠。亦水岑仿佛看到陈若梅这样对他说,也许,还有周立。
他忽然振奋起来,如果六年前他真的犯了错误,他就有责任去补救。恰如故人所说,这是他的舞台。
亦水岑把所有的资料、线索、人物关系整理了一遍,将每个细节细细梳理,然后打了好几通电话。傍晚的时候他出门,去了一些他觉得有必要去的地方,第二天中午回来,阿阳正准备午餐。女孩吃惊地看着他在本子上快速地书写着什么。
亦水岑一整夜没睡,却毫无倦意。傍晚的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他惊叹自己的好运来了,是李林打来的。
南宫庶尼两日来没同亦水岑见面,他忙得要死。他让警员寻找几个失踪人员,理由是怀疑他们和作家遇袭一案有关。另外,之前的几桩悬案怀疑是钝刀所为,但那些案子并不是南宫在处理,南宫和同事交换了意见,大家同意暗中寻找失踪的几个人。
南宫并没有将扑克牌的事告诉其他人,因为这听上去太荒谬了,更别指望作为起诉材料去控告任何一个人。
这天,南宫忽然接到亦水岑的电话。
“亦水岑,你好吗?我们还没找到失踪者的下落。”
“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了就知道。”
南宫开车从停车场出来时,看见亦水岑正在街口等他。“快,”亦水岑上车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去西区。”
“怎么,你还是要追查电话?”
“不,别管那些磁卡电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南宫的车在路上飞驰,很快就来到了荒芜的西区,这片宽阔的区域里,不常来的人会迷失方向。亦水岑不停地为南宫指着路,最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南宫将车停下来,亦水岑拨了个电话:“喂,李林,你在哪儿?”
“你们在哪里?说出路边的标志。”
亦水岑感觉这一片区域看上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但他还是说出了路边的一些特有标志。
“我知道你们在哪,离我不远,我就来。”
二十分钟后,李林从一片齐腰的草丛中冒出来,钻到了车里。
南宫吃惊地问:“这是谁?”
“李林,我以前跟你说过。”
“你好,你一定是南宫警官了。”李林说。
“他居然认识我。”
“李林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几乎天天来西区,他现在对这片荒芜区域了如指掌。”
“那又如何?”南宫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李林,现在你带路。”李林指挥南宫将车向前开了几百米,转过一条路,再行驶了一段就停下来,然后李林示意他们下车来,跟着他走进荒草丛中。
远处随处可见建筑物的废墟,那是造城时代的遗物。
“这块地方只有两处人会多一点,一个是石料场,一个是废旧场。当然还有一个地方——管委会。”
上一章:第二十一章 疑团再起 | 下一章:第二十三章 决斗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