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又一个可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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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辛城艺术大学里,茂盛的植物散发出生命的清香,也就是在这里,亦水岑要重拾六年前的一桩死亡惨剧。

走进那个花园,六年前的池子几乎没变样,依然是一潭浅浅的死水,凶案之后,来这里的人更少了。也有搞怪的男女来这里嬉戏,男孩们常这样对女友开玩笑:“如果你不让我碰,我就把你丢下去。”

陈若梅的尸体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亦水岑指着池子说:“当时我一眼就看到那女孩悲惨的双眼仰望着天空,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很特别。”

“你说的是死人的眼神?”

“对,死人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可怖,有的全是悲凉。”亦水岑凝视着池面,就同六年前的他站在这里一样。”

“除了尸体,当时还发现了什么?”

“取证人员发现了周立的脚印。在女孩指甲里找到的皮屑也证明是周立的,周立身上还有陈若梅的抓痕,另外,他公寓卫生间里的血迹,再加上几个间接证人的证词,一切都明白无误,周立酒后想与陈若梅亲热不成,恼怒之中杀死了她。”

“也许你那位故人是周立的密友,由于你逮捕了周立,他回来向你寻仇。”

“这点我不是没想过。可他口口声声说崇拜我的推理能力,如果周立是个极为狡猾的罪犯,而他设下的局最终被我识破,故人这样报复是有道理的,但周立那案子根本没费我多大工夫,这就和故人的立场矛盾了。”

“你认为罪犯会在乎这种对应关系?说不定他只是随口说崇拜你。”

“我觉得这家伙是个有些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既然他把整个局设得如此漂亮,就不会使用低劣的谎言。当然我不是说他就真的崇拜我,但我想他总归是有一个目的。”

“而这个目的,和你当年的侦破过程无关,是吗?”

“对。因为那个推理过程极为简单,故人用不着和我进行智力比拼。”

南宫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得重新了解那起案件。”

“困难的是,一切都已经时过境迁了。”

他们走进教务中心。南宫向工作人员表明身份,然后告诉对方,他们想查一下六年前一位研究生的记录。

“陈若梅,历史学硕士研究生,遇害时才二十六岁,差几个月就毕业了。”工作人员惋惜地说,“我还记得那案子。怎么,凶手不是已经自杀了吗?”

亦水岑没有理会他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这个女孩导师的联系方式,以及她登记的家庭住址。”

“真是奇怪,”工作人员说,“你们警方不是留有了吗,她的地址你们应该很清楚。”

“从你这里查更方便一点。”南宫说。

工作人员为他们查出了陈若梅的住址,以及她读本科和研究生时的几位老师的名字。走出大楼后,亦水岑问南宫:“警局里真的留有详细信息吗?我看很悬。我还记得当时抓周立的过程很简单,根本没有其他方面的调查记录。”

“这说明你现在要干六年前没有完成的事。”

“什么没完成的,周立是凶手,我只负责找出凶手。”亦水岑看着写在一页便签上的文字:“陈若梅不是莱辛城人,是离莱辛城三百多公里远的C城人。那个周立好像也不是莱辛城人,我记得当时并没有找到他的家人,当然实际上没这个必要,不论如何他的罪状是很明显的。他是在亲戚家长大的,也许是个孤儿。他自杀身亡后,也没有任何亲人来认领尸体。”

“我查了档案,”南宫说,“周立在大学前的户口是挂在他的一个阿姨名下,更早的时候就无从查起了,那个年代的档案管理还很不完善。”

“他那个阿姨呢?”

“早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不太可能找得到这个人。”

“这么说周立可能真是孤儿?”

南宫点点头:“从小缺少父母关爱的人是比较容易有暴力倾向。”

“我说的不是这个,南宫,真的很奇怪,涉及这些事件里的人,都是孤身一人。这算不算一个显著特点?”

“这个世界上孤单的人很多,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特点吧,你我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这么说周立这个人是无从查起了?”

“不,周立的生活经历是很清楚的。他在莱辛城一所专科学校毕业,帮各类公司做一些业务,很频繁地跳槽,两年换了四家公司。”

“我有印象,”亦水岑点头说,“不过,我们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

他们找到了陈若梅的研究生导师李教授。李教授今天没在办公室,亦水岑又打听到了他的公寓地址,那是大学里的一处教师集体公寓。

李教授打开门,南宫出示自己的警官证:“您好,我是刑事调查局警官。”

这可怜的老人一脸茫然,他想不明白警察找他做什么。

“李教授,我们来此是想了解一下您的某个学生。我们能进去谈吗?”

“当然。”教授让他们进来。亦水岑看见餐桌上摆着简易的午餐。

“我的学生出什么事了?”李教授关切地问。

“不是现在的学生,是以前的学生。您记得一个叫陈若梅的女生吗?”

“啊!你们说若梅?!我怎么会不记得!”李教授像是有很大触动,他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来,“那是个多么可怜的女孩,我永远忘不了她。”

“能回忆一下有关她的情况吗?”

“为什么要问她的事?六年前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不,我们现在遇到的一些情况,可能和那件案子有关。六年前办案的警官就是我,”亦水岑说,“当初案发时我没有见到您,不过案子很快就破了,就没有再向你们了解情况的必要。”

“对,当时我正出差在外。回来时才知道若梅死了,而杀她的男友也畏罪自杀了。我当时无比悲伤,就像死了女儿一样。”李教授眼睛直视着墙壁,仿佛进入了伤感的回忆中。他沉默了好一阵,才又慢慢地开口:“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善良,对学术很执著,现在很难找到这样的研究生了。她研究古希腊哲学和历史,充满了对人类文明的悲悯性思考,如果不死,她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学者,而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徒……”

“人类文明?”亦水岑的心被触动了一下,“您是说她是很适合研究学问的那种人?”

“是的。在我看来,她读研究生绝非是为了一个学位,她有自己的想法,就连作为导师的我都感到惊奇。她对各类知识都充满兴趣,很善于学习。有时我们在一起探讨问题,我感觉那真是一种享受,年轻人带给我的惊喜,没有一个能超出她……”

李教授越说越激动,眼中竟然有光亮在闪动,亦水岑和南宫互望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那样优秀吗?”李教授继续说,“因为她有真正的同情心。只有具有同情心的人才能做好历史,才能从人类悲壮的发展历程中寻找到意义。我记得若梅曾说过:‘为什么人类的存在要如此痛苦?’她能真正地思考,能感受到人类的痛苦,而不像那些只会唱高调的人说:‘啊,历史是多么美妙,人类是多么伟大!’这些都是屁话!”

李教授的情绪一时竟有些失控。亦水岑上前抓住他的手:“冷静下来,教授。”

“真对不起,你们也知道现在要遇到一个好学生有多难。所以我总是不自觉地怀念若梅。”

“没关系……这么说来,这个女孩真的是很不一般啊……”

“是的,她的思维方式是异于常人的。”

听到这里,亦水岑心中仿佛有扇暗门被打开了,他很自然地想到扑克牌和身份的排序,如果陈若梅研究的是历史和人类,不正是和扑克牌的排序联系起来了吗?

这样一想,亦水岑忽然觉得事情好像变得清晰起来。他拿出一支烟:“我能在这里抽烟吗?”

“请便吧。”

亦水岑一边吸烟,一边酝酿着某种感觉,他觉得自己该问些什么,却一时想不起。倒是李教授开口了:“你们知道吗,今天你们旧事重提,倒让我有些欣慰了。”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若梅不应该就这样走了。凶手周立在随后畏罪自杀,一切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这正像她说的,人类的存在意义在于悄然地陨灭,她觉得这正是自然的本征。可我不愿这样,我不愿她就这样被历史湮没,我希望她能够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中来。所以,当你们说要调查旧案时,我竟一阵兴奋。”

亦水岑静静抽着烟,南宫则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问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李教授清了清喉咙,“你们认为若梅的死有问题吗?我是说,她有没有可能是自愿被那个周立杀死的?”

“什么?”亦水岑吓了一跳,“您是说她可能本来就不想活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这么想想罢了……她的确是有点神经质的女孩,即使有什么偏激的想法……”

“您认为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这样想?如果您是那么怀念她,就不应该期待事情是这种真相!”

“我知道……”李教授说,“西方人认为自杀是罪恶而愚蠢的,即使中国的传统也是不认同放弃自己的生命的,可是,不知为何,我却认为,如果她真是自己决定放弃生命,这倒会让我好受一点。因为至少她主宰了自己的命运,不让生命看起来那样无助而可悲……当然这是很奇怪的想法,是不是……哦,抱歉,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

亦水岑和南宫都处在一阵惊异之中。

“对了,李教授,刚才您谈到人类和历史,陈若梅是否对人类发展进程有着什么研究,或者你们聊过类似的话题……”

“人类发展进程?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用某种具体的象征来表达人类的发展阶段以及走向……我无法形容得很清楚,不过,也许这和宗教方面是有点联系……”

“你这样说我倒有印象,”李教授说,“若梅曾对‘原始人产生对世界真相的思考’这个课题很有兴趣,她还写过一篇关于尼安德特人的论文,很精彩,不过那时我不是她的导师,她为了涉及不同的学术研究,在我之前还跟过一个导师,虽然这不很合规矩,但是她提出申请,学院也同意了……至于你说的关于人类原始信仰这方面,应该问问那个教授。”

“那个教授是谁?”

“我想想……没记错的话是叫施洛平。”

“什么?施洛平?”亦水岑用力捏灭了烟头。


离开李教授的公寓后,南宫问亦水岑:“你觉得这李教授正常吗?”

“不正常。”亦水岑亢奋地说。

“他对那个女学生的怀念超出了正常范围。你看到他眼里闪烁的泪花了吗?还有,他居然说如果陈若梅是主动求死他会好受一些,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也许陈若梅真的很让人怀念。”

“不,我看他们的关系似乎超出了师生的范畴……”

“那李教授是个老头,你认为陈若梅……”

“这可说不准,他们在思想上能碰出火花。现在想来,陈若梅为何同意和周立进行表面上的交往就好解释了,她要掩人耳目……”

南宫想了想又说:“对了,刚才你为什么要提到什么人类发展进程呢?”

“是吗,这个……我是忽然想到的。”亦水岑忽然意识到,南宫并不知道扑克牌和身份排序的事,所以不会了解自己听到“施洛平”这三个字时,为什么会那样惊奇。

他们静静地走着,一句话也没说。最后亦水岑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再待一会儿。”

“你想找回当初的记忆?”南宫打开车门,“那我先走了,有事通知我。”

南宫走后,亦水岑朝历史综合学院的办公楼走去,到了门口却犹豫了,他得想好说什么。施洛平这个人现在极为可疑。他曾是陈若梅的导师,他曾针对扑克牌的身份排序作出过分析,甚至他也引出了调色师申宣这个人。亦水岑回忆他与施教授讨论扑克牌问题时,这个五十多岁的学者一脸坦然,并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他还向自己打听扑克牌和命案的关系。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在伪装?

正在这时,亦水岑忽然看见施教授从远处走了过来,直奔办公楼而去。

“施教授!”他喊了一声。

“啊,是你。请问你……”

“我想同您聊聊,有时间吗?”

施教授抬手看了看表,“好吧。”

他们在校园的长椅上坐下来,施教授说,“怎么,又是扑克牌排序的事?”

“不,这次不是,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

“啊……”施教授似乎吓了一跳。

“不知您是否记得一个叫陈若梅的研究生,她曾是您的学生。”

施教授回忆了好一阵才说,“我记起来了,那个女孩……是六年前一起命案的牺牲品。”

“对。”亦水岑盯着教授的眼睛,“您对她有印象吗?”

施教授揉了揉眉头:“我还真没什么印象了。那女孩在我这里只学了几个月,后来就到别的导师那里去了。”

“是吗?您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吧?”

“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情杀吧。怎么,亦先生,那案子牵涉到你上次问的扑克牌排序?”

亦水岑摇了摇头:“还有个问题,您是怎么认识那调色师申宣的?”

“我上次告诉你了,申宣常常到学校里来听课,也曾请教我问题,久而久之,自然就认识了。”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了。”

施教授站起身来离去。亦水岑看着他的背影,觉察出一丝异样。上次这个人很积极地向亦水岑发问,而这一次,他似乎急于离去。

这些人都如此古怪,为什么?亦水岑想,他遇到的人,不论是持牌人中的申宣、钝刀、路东,还是阳浊和作家庄信,甚至是那个白铁,冯嘉的师傅王驯兽师,以及今天遇到的李教授和现在的施教授,所有人都那么古怪。

也许现在除了南宫以外没有任何人值得信任。他真后悔刚才叫南宫离开,他完全可以把事情完整地告诉他。

然而他转身后却惊奇地发现,南宫就在附近看着他。

“你不是走了吗?”

“你果然是想故意支开我!”南宫叫道,“你为什么要见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李教授说的施洛平。我想也许该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不,你在撒谎。你和他早就见过面对吗?你干吗要对我隐瞒?你虽然曾是个好探员,却并不善于对朋友撒谎,从你刚才支开我的表情里,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还有事!”

亦水岑长长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好吧,南宫,我也知道,其实我早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不过这可能要花些时间。”

“我洗耳恭听。”南宫也坐了下来。

一个小时后,南宫呆呆地看着地面:“老天,我真不知世上的事竟这般奇妙。”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故人永远是在幕后。”

“你刚才说,那个调色师申宣,就住在这学校的公寓里?”

“准确地说是校外的公寓。他是个爱作画的人,这让我联想到在顾金城家里找到的画像。”

“可以去找一幅他的画,同那张画像作技术对比。”

“算了,你也不能过于相信那些所谓的高科技手段。那申宣精明得像条蛇,我不想打草惊蛇。”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主要方向有三:其一,调查占星师之死,这当然是你的任务。其二,我觉得驯兽师的死有点古怪,有必要调查。其三,当然是调查这件旧案。其四,顾金城那边……”

“你说只有三个方向。”

“该死,我都已经昏了头了。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你和我分工协作。另外,那个叫阿阳的应召女郎失踪了,你顺便帮着查查看。”

“没问题,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她可能已经遇害了。”

“别的持牌人遇害都是公开的,为什么偏偏她会消失呢?说不定她在这迷局里具有某些关键作用。”

“也许吧。你说的那些情况,我会尽快去查的。”


“路东今天在东湖边拍戏,也许你该抽时间去看看。”南宫边开车边说。

“我已经看够他那张脸了。”

“一个影星被卷进来很奇怪,不论如何,我想去看看。”

他们开车到了东湖。这里是莱辛城附近一个著名的风景区,那剧组有相当一部分戏要在这里拍摄。南宫将车停稳后,看到拍戏区域被隔离了出来,很多观众正在外面守候。

“比起那几个大腕,路东其实不算什么。”南宫说。

“就怕他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倒还好,就怕知道却拒绝承认。”

他们远远地看见剧组正在一座桥上拍摄,湖岸边很多人在观看。

“看现场拍摄时你会觉得演员很傻,但是看电影时却觉得很真实,这是为什么?”南宫一边嘀咕一边环顾四周,“嘿,亦水岑,凭我的经验,那边有个人和你认识,但他在有意避开你。”

“谁?”

“一个男人,他刚才就离我们不过百米,看见你后就立刻躲开了。你现在还可以看到他,正在人群里走动的那个。穿绿衣服的。”

亦水岑顺着南宫的手指看去:“我真的认识他,他就是作家庄信。”

“就是你说的持牌人之一?”

“正是。”

“你要叫他过来吗?”

“不,你确定他看见我之后就躲开了吗?”

“是的,我敢保证,他看上去好像很慌张。”

“跟我来。”亦水岑偷偷进入走动的人流中跟着庄信。很快,庄信就被他们牢牢地盯住,而他们却能保证不出现在对方的视野里。

他们看见庄信正小心地东张西望,很明显他在用目光搜索着亦水岑。

亦水岑和南宫躲在一个店铺的下方,掏出手机拨通了庄信的电话。亦水岑看见庄信摸出手机看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接听。最后作家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接了电话。

“我是亦水岑,你现在在家吗?”

“哦,我……在家。怎么,有事吗?”

“如果方便的话,晚上到我这里来一下,如何?”

“当然可以。”

亦水岑挂断电话,对南宫说:“奇怪,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这是没有道理的。”

“可能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在拍戏现场。”

“为什么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来这里并没有不妥,他是作家,不就是该四处游玩,寻找灵感吗?”

“他有他的想法。”

“这些人都是这么古怪!本来作家是最趋于正常的一个,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个经常跟你在一起的律师呢?你认为他也不正常?”

“本来我是很信任他的,但不知为什么,他的某些特殊表情和话语让我生疑,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因为有时你会想,离你最近的人往往最危险。”

“这么说现在最危险的人是我了。”南宫笑道。

亦水岑又开始拨电话,“既然我通知作家今晚在家里开会,也应该通知其他人。”他给其他几个人分别打了电话。打完后他说:“一会儿我亲自去和路东聊几句,看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我对你说的那个神秘的钝刀感兴趣,这家伙没有固定身份,难道你没有试着监视他的行踪?”

“这人神出鬼没,我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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