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斩首鬼”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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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鹤马和宋田田虽然在心理上无法接受自己竟是柳其金的孩子,却又无从反驳慕容思炫那毫无破绽的推理。

至于陈佳茜,一脸木然冰冷,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得意,又像是绝望,复杂无比。

慕容思炫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筒曼妥思抛光糖,挤出两颗,扔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继续推理。

“三年前,在柳其金请季尊天画下那幅《家》没多久后,秦珂潜入了断肠城,决定找柳其金报仇。他不知道柳其金五个儿女的下落,于是想要杀死柳其金的妻子容念,为自己的妻儿报仇,让柳其金在痛苦中度过余生。可是他在杀死容念后,为什么要把容念斩首呢?他用本来就在断肠城里的青龙刀砍掉容念的头颅,可见这个举动很有可能是临时起意的。

“因此我推测,当时的情况有可能是这样的:秦珂潜入断肠城后,袭击容念,把她抓起来,带到断肠城二层的陈列室。容念清醒后问秦珂:‘你是谁?’秦珂说:‘十多年前,我的妻儿被你丈夫害死。’容念恍然大悟:‘九年前杀死我女儿柳思贝的人就是你?’秦珂说:‘是!’当时容念应该是手脚被绑,无法动弹,但当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后,愤怒无比,失去理智,用嘴巴咬秦珂,因此在嘴中留下了秦珂的皮肤。秦珂一怒之下,立即杀死容念。其后他想:‘如果就此离去,事后警察调查容念口中的DNA,就会知道凶手是我。怎么办呢?’他急中生智,用陈列室中的那把青龙偃月刀砍掉容念的头颅带走。这就是容念被斩首的理由。

“不过秦珂当时并没有想到,自己为了掩饰罪行而砍掉容念的头颅,此事被传出去后,却逐渐形成了一个‘斩首鬼’的传说。

“秦珂对柳其金的怨恨确实十分强烈,哪怕在杀死柳其金的妻子容念后,他对柳其金的恨意仍然没有减弱。他还在等待下一个机会报复柳其金,让他更加痛苦。”

慕容思炫说到这里,又挤出两颗曼妥思,抛到嘴里,大口咀嚼。

“接下来呢?”东方鹤马问。

慕容思炫把嘴中的曼妥思咽了下去,咬了咬手指,继续推理起来。

“今年柳其金六十岁,他打算在自己六十岁生日那天,把自己的五个子女——臧大牛、戴青水、甘土、东方鹤马和宋田田——请到断肠城来,享受短暂的天伦之乐。

“但他怕秦珂前来报仇,所以不打算跟五个子女相认。再说,他也不想破坏子女们现有的生活。他只是想见一见他们而已。

“所以,他就想出了那个‘科龙二十载感恩送房’的活动,让五个儿女成为活动的幸运儿,到断肠城来聚首一堂。宋田田,东方鹤马,现在明白为什么从来跟科龙公司没有交集的你们,会突然成为他们活动的幸运儿了吧?

“柳其金为了跟儿女们相见,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只是让他所始料未及的是,他给五个儿女所发出的领奖信,最后竟然成为他们通往地狱的催命符。”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微微地吸了口气。

“这些都是你瞎猜的吧?”东方鹤马不屑地说,“别的不说,你怎么知道柳其金打算在六十岁生日那天把我们叫来?”

慕容思炫朝东方鹤马瞥了一眼,冷冷地道:“昨天,2012年6月28日,就是柳其金六十岁生日。”

“咦?”宋田田讶然,“慕容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陈佳茜也微微地抬起头,向思炫看了一眼,一脸好奇。

慕容思炫咬了咬手指:“百度百科上说柳其金的出生日期是1952年7月1日,我用手机查过,1952年的7月1日,农历是五月初十。而昨天,2012年的6月28日,也正好是五月初十。所以,昨天就是柳其金的六十岁农历生日。”

“靠!”东方鹤马忍不住说道,“这也被你发现了?还挺牛的嘛!”

“可是,”思炫瞧也没瞧东方鹤马一眼,话锋一转,说道,“‘柳其金想要在2012年6月28日那天邀请五位子女回断肠城’这件事,最终还是被秦珂查到了。秦珂想要到断肠城大开杀戒,让柳其金痛不欲生。不过,秦珂可能已经老了,再也无法杀人了,所以他就叫陈佳茜帮他报仇。于是,陈佳茜便伪造了一封领奖信,假装幸运儿,来到了断肠城。当然,在各位幸运儿到达前,她早已潜入断肠城,囚禁了柳其金,强迫他拍下两段视频,并且在断肠城各处放好指示牌,引导各位幸运儿来到一层的偏厅,正式进入她那杀人计划的舞台。”

陈佳茜见思炫连秦珂的事情也知道得如此详细,明白自己绝对无法抵赖了,苦笑不语。

“喂!”东方鹤马冲她吼道,“你把断肠城大门的钥匙藏到哪儿了?快拿出来!让我们离开!”

陈佳茜向他瞥了一眼,冷冷一笑,没有答话。

“陈姐姐,”宋田田则问道,“你把柳其金藏在哪儿呀?”

陈佳茜脑袋微转,看了看宋田田,冷然道:“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我要让他在绝望中死去!”

慕容思炫一脸木然地说:“我知道柳其金在哪里。”

陈佳茜斜眉一蹙:“你怎么可能知道?”

“现在还不知道,但马上就能知道了。”思炫淡淡地说。

陈佳茜皱眉不语。

宋田田问道:“慕容大哥,你有办法知道?”

慕容思炫指了指偏厅里摆放在那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说道:“这台电脑里有一个视频文件,那是陈佳茜强迫柳其金拍下的,内容是引导众人到饭厅去吃晚饭。不过当时我并没有亲眼看过那段视频,视频的内容是宋田田后来告诉我的。

“后来,我们在臧大牛的尸体手上的iPad中看到另一段陈佳茜强迫柳其金所拍的视频。当时戴青水看完以后说了句:‘柳其金这次并没有眨右眼,一次也没有,难道他并没有患慢性结膜炎?’我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过第一段视频,但通过戴青水这句话,可以知道在第一段视频中,柳其金频繁眨右眼。

“问题是,如果他真的患了慢性结膜炎,为什么在第二段视频中没有眨眼?最大的可能是,柳其金的确没患什么慢性结膜炎,他在第一段视频中不断眨眼,其实是在给观看这段视频的人提供某种信息……”

“啊?”东方鹤马一脸讶然,打断了思炫的话,“真的吗?”

“难道柳其金在视频中告诉我们他被藏到哪儿?”宋田田问道。

“可能性很大。”思炫答道。

陈佳茜一脸惊慌,显然她在强迫柳其金录制视频的时候,也没发现柳其金在视频中留下了求救信息。

东方鹤马箭步跑到木桌前,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中的那段视频。思炫和宋田田也跟着他走了过去。只有陈佳茜呆立原地,一动也不动。

“留意柳其金在说到哪些字的时候眨右眼。”

宋田田和东方鹤马在思炫的这个提示下,再一次观看这段视频。

“各位幸运儿,欢迎来到(眨眼)断肠城参加‘科龙二十载感恩送房’活动,我是科龙公司的董事长柳其金。

“各位长途跋涉,远道而来,请恕我有失远迎。希望断肠城能给各位带来舒(眨眼)服安适的感觉。今晚请各位在此留宿一夜,稍后我会为各位安排客房(眨眼),明天再安排专车把各位送回市区。

“现在,请各位由(眨眼)你们面前的木桌右侧的门口走进去,如果没有走错的话(眨眼),各位将进入一道走廊,经过走廊后,将来到饭厅。饭厅里有我为各位精心准备的晚餐,请各位尽情享用。

“晚饭以后,我就(眨眼)会到饭厅来跟大家见面。到时我(眨眼)将亲自举行本次活动的终极抽奖及颁奖仪式,敬请期待。”

看完视频,东方鹤马说道:“一共眨了七次眼呀。”

慕容思炫道:“他每次眨眼时所说的字,连起来就是‘到舒房由话就我’。”

“‘到舒房由话就我’?唔……啊?”宋田田恍然大悟,叫道,“他说的是‘到书房油画救我’!”

陈佳茜一听到宋田田说出这句话,霎时间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东方鹤马快步走到陈佳茜跟前,使劲地拉着她的手臂,粗鲁地说:“走!到书房去!”

当下东方鹤马押着陈佳茜,思炫和宋田田跟在后面,四人再次回到走廊,走进走廊入口处的书房。

慕容思炫和宋田田是第三次到这儿来了。但东方鹤马却是第一次。他一走进书房,就东张西望,最后把视线落在挂在正对着房门的那面墙壁的油画上。

东方鹤马走到油画前,把油画从墙上取下,果然看到油画后方的墙壁上有一扇暗门。他打开暗门,一道向下的楼梯现于眼前。

众人先后走进暗门,经过楼梯,来到一个灯光昏暗的地窖里。向前走了一会,来到一个看上去像是储物室的房间前方。东方鹤马把门推开,只见这个大概只有十平方的储物室里有两个人!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坐在地上,身体被五花大绑,嘴巴被封箱胶纸封住。众人认得,他便是断肠城的主人、科龙公司的董事长——柳其金。此刻的他,一头白发杂乱不堪,面容扭曲,脸上充满恐惧和绝望,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另一个人就在柳其金旁边,坐在一把轮椅上。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看上去要比柳其金小几岁,却和柳其金一样,白发苍苍。他不仅面容憔悴,而且口舌歪斜,五官几乎挤在一起。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没有左耳,且右眼的目光迟钝而空洞,应该是失明的。

众人进来后,柳其金抬头向众人看了一眼,当他的目光扫过东方鹤马和宋田田时,死气沉沉的眼睛竟然散发出一阵异样的光芒,那被恐惧和绝望所占据的脸上,竟然显出一丝激动;至于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微微地抬起头,怔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目光之中掠过愤怒和怨恨。

宋田田马上走到柳其金跟前,帮他松绑。柳其金呜咽道:“芷田……你是芷田……呜呜……”

宋田田不知道怎么回答,轻轻地“嗯”了一声,转头叫道:“慕容大哥,东方大哥,过来帮忙呀!”

慕容思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这是他特意带到断肠城里以作防身之用的,扔给东方鹤马。东方鹤马“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走过去,用军刀把绑在柳其金身上的绳索一根一根地割断。

与此同时,陈佳茜走到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前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道:“干爹,我失败了……”

慕容思炫慢悠悠地走到陈佳茜身旁,朝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瞥了一眼,冷冷地说:“你就是秦珂,断肠城连环杀人事件的始作俑者。”

“你……是谁?”那男人盯着思炫,含糊不清地说道。他没有否认思炫的推测,看来他确实便是千方百计找柳其金复仇的秦珂。

慕容思炫没有回答。于是陈佳茜说道:“干爹,他就是那个和宋田田一起来的慕容思炫。我们的计划,全部被他破坏了。”

秦珂瞪了思炫一眼,目光之中似乎要喷出火焰,像是想把思炫活生生吞到肚子里一般。只是他行动不便,甚至无法动弹,所以对思炫这个破坏自己计划的人也只能无可奈何。

“线索越来越多,真相也越来越明朗了。”思炫看着秦珂,补充推理,“三年前,你——我推测还有陈佳茜,你们两个人潜入断肠城,把容念抓到二层的陈列室。当容念知道你就是害死她的小女儿柳思贝的凶手后,十分愤怒,趁你不注意,狠狠地咬掉了你的左耳。你因此要砍掉容念的头颅带走。

“你本来可能患有糖尿病、高血压或心脏病等疾病,在杀死容念后,在你再次达到让柳其金痛苦的目的后,或许是过度劳累,也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你中风了。后来你虽然恢复了神智,但却留下了后遗症——半身不遂。

“尽管如此,你仍然无法消除心中对柳其金的恨意。当你知道柳其金要把五个子女请到断肠城后,就叫你的干女儿陈佳茜代替你杀死柳其金的五个子女,对柳其金进行终极报复。为了欣赏这幕疯狂的杀人剧,你还让陈佳茜把你送到这里,和柳其金共处一室。这样,每次陈佳茜把柳其金的子女的头颅送进来的时候,你就能亲眼看到柳其金的痛苦模样。”

“靠!”东方鹤马大骂,“你们这父女两人真是超级变态呀!”

柳其金身上的绳索被割断了一半,但东方鹤马却不再理会了,走到秦珂跟前,直接用手上的瑞士军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怒骂:“你他妈想干掉本少爷?去死吧!”

“不!”陈佳茜猛地站起来,声嘶力竭地叫道,“别伤害干爹!”

东方鹤马转过头,用军刀直指着陈佳茜的面门:“快说!一切是不是像慕容思炫推理的那样?”

陈佳茜定了定神:“只要你不伤害干爹,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少废话!快说!”东方鹤马没耐烦地吼道。

陈佳茜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了。

“我妈妈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病死了,从小我就跟爸爸生活在一起,两人患难与共。虽然没有妈妈,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爸爸很爱我。遗憾的是,在2000年,爸爸竟然患上了鼻咽癌。他的病情反反复复,只能吃药控制。尽管吃药,他还是会经常感到身体不适,抵抗力越来越弱。终于,在2002年,爸爸永远离开了我。当时我只有十八岁。

“爸爸离开前,他也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怕我没人照顾,于是把我托付给他的一位名叫秦珂的老朋友,甚至让我拜秦珂为义父。这位秦珂,从我懂事起,就看到他偶尔来找爸爸喝酒,每年几次。但在拜他为义父前,我跟他不熟,很少说话。

“爸爸离世的前一晚,把我叫到病床前,对我说:‘茜,爸爸马上就要离开了,以后你要跟干爹好好地生活。我年轻时做过一些对不起你干爹的事,一直没有机会弥补。以后如果有机会,请你一定要帮爸爸好好补偿干爹,弥补爸爸的过错。’”

陈佳茜说到这里向秦珂看了一眼,接着说:“对不起,干爹,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秦珂皱了皱眉,含糊不明地问:“对不起……我?什么……事?”他中风以后,说话时总是咬字不清。

陈佳茜摇了摇头:“爸爸没明说。”

“后来呢?”宋田田问。陈佳茜微微地吸了口气,继续叙述。

“干爹没有儿女,几十年来都是一个人生活,很可怜。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表面冷酷,内心却很感性。和干爹住在一起后,开始时他很少跟我说话,后来大概是感受到我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他也对我越来越信任,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有一天他对我说:‘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这么好,在我心中,真的把你当成了亲女儿。’我当时听了觉得很感动。

“干爹并非随便说说,他是真的把我当成亲女儿了。在干爹说完这句话的不久后,有一次我俩出游,干爹驾车,我坐在副驾位上。上了高速公路后,我们的车突然失控,眼看就要撞上前方的货车了。在这种情况下,司机一般都会把方向盘猛打左边,让副驾位去撞击前方,以免自己受伤,对吧?但干爹在这生死瞬间,首先想到的是坐在副驾位的我的安危。他在没有时间思考的情况下,本能反应般地把方向盘猛打右边,导致驾驶位撞上货车,严重扭曲变形,干爹也因此身受重伤,被困车内。

“后来干爹被送到医院,虽然经过抢救,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在医院休养了几个月才完全康复,而且那场车祸还导致他的右眼永久失明了。

“如果当时不是干爹保护我,恐怕现在我已经没有机会在这里说话了。所以那次车祸后,我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干爹——这个和我亲爸爸一般愿意用生命去救我的人。我决定把干爹当成亲爸爸一样,好好照顾他,直到他终老。

“干爹住院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到医院陪他。而他也陆陆续续地把自己以前的一些故事告诉我。在这些往事中,有一件事他说起来特别激动,那就是:有一个名叫柳其金的医生间接害死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三年前,我和干爹在听电台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一个采访柳其金的节目。当时那DJ问:‘柳先生,你喜欢小孩子吗?’柳其金说:‘喜欢啊。’DJ说:‘据我所知,你应该没有孩子吧?你那么喜欢孩子,却没有孩子,你遗憾吗?’柳其金说:‘不,虽然没有孩子,但我和我妻子在一起,我觉得幸福极了。’

“干爹听完这个节目以后,好几个晚上都失眠了。他说:‘这个柳其金害死了我的妻儿,他凭什么幸福?我不能让他幸福!我要他也尝尝我的痛苦!’

“接下来的事,就跟慕容推理的那样:某个晚上,干爹带着我潜入了柳其金所住的断肠城,抓住了柳其金的老婆容念。容念问我们是谁。干爹在她耳边说:‘不记得我啦?我可记得你呢!当年,我的老婆和儿子,就是被你丈夫害死的!’容念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秦珂!九年前在我女儿的奶粉中下毒的人就是你!’干爹哈哈大笑:‘正是!柳其金害死我的两个亲人,而我只杀死他的一个女儿,算是便宜他了。’干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杀死柳其金的女儿的事,我是那时候才知道的。

“容念当时咬牙切齿,苦于被绳子紧绑,无法动弹,否则一定会跟干爹拼命。不过,她还是趁干爹不留意,咬掉了干爹的左耳。干爹本来没打算要杀死容念,只是想侮辱她,让柳其金痛苦。但在耳朵被咬掉后,干爹恼羞成怒,杀死了容念,并且为了隐藏残留在容念嘴巴里的自己的血迹,他还斩掉了容念的脑袋带走。”

柳其金听到这里,想到妻子被杀时的情景,心中悲痛,发出一声悲鸣。秦珂朝他瞥了一眼,见他如此痛苦,狞笑起来。

慕容思炫则看了看陈佳茜,冷冷地说:“你早就知道容念被斩首的原因,在大家讨论时,还首先提出‘凶手本来根本没想过要砍掉容念的头颅,只是打算杀死她,可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必须砍下容念的头颅’这样的观点,也算胆量过人。”

对于思炫的“称赞”,陈佳茜微微苦笑,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叙述。

“干爹患有糖尿病和高血压,在杀死容念后,情绪过于激动,竟然中风了,还留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尽管容念死了,干爹也瘫痪了,还是没能消除干爹心中对柳其金的仇恨。唔,干爹是一个异常执着的人。

“但是干爹还能怎样报仇呢?他已经杀死了柳其金的妻子和小女儿了,而柳其金的其他子女在哪里,他又不知道。他再无法令柳其金痛苦了。

“然而,过了没多久,却有一个男人来找干爹,说可以帮他制定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让柳其金亲眼目睹他的五个子女逐一惨死。”

宋田田听到这里问道:“那个男人是谁呀?”

慕容思炫代替陈佳茜说出了答案:“是沈莫邪,就是那个在两年多前就服毒自杀了的沈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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