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5章 他两个时辰,本尊也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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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旖与烛鹊对看着, 好半晌后才道:“你确定要我现在说?”
烛鹊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再看了看厉倾羽,决定先闭嘴。
老鬼蝎呵呵笑着,一边道:“让我徒儿好好休息, 多睡一点, 到时让灶房给他炖个鸡汤喝。”
接着又道:“所以蛇毒解了吧?”
厉倾羽颔首。
赵旖挑了挑眉, 似在笑。他与老鬼蝎都属五灵毒,自然知晓中了千蛇石洞的解毒方法。
于是烛鹊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待所有人都坐下后,周衍之便将大伙儿方才讨论的事情, 整理后简短说出。
奚云:“尊上认为这方法可行吗?”
厉倾羽:“并无不妥。”
烛鹊:“可若要从我们之间挑人,谁进鹰五门才是最恰当的?”
厉倾羽沉声道:“鹰戈虽缺了两个得力助手,可鹰五门也仍有其他弟子。但医修,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
烛鹊:“所以以医修的身份进入,会是最迅速方便的办法。”
“或者以五灵毒的身份。” 赵旖提醒。
奚云不明白:“可鹰戈一直在找五灵毒, 不就为了取你们丹元吗?若五灵毒进入地宫, 不是危机重重?”
老鬼蝎:“确实如此, 可要是他知晓,我们五灵毒同时又是高阶医修呢?”
赵旖:“没错,我和前辈都是。”
“你俩真是太聪明了!”烛鹊震惊:“我完全没料到还有这种走向!”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悟的表情。
只有厉倾羽面若泰然, 明显早已想到。
周衍之不确定的说道:“所以,赵姑娘或老鬼蝎前辈其中之一,要进入鹰五门?”
赵旖耸肩:“鹰戈既不肯出地宫, 自然是我们进入。”
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其他人仍在深思着这方法的可行性。
奚云道:“听起上十分危险, 但是似乎只有这办法, 又是五灵毒又是高阶医修, 一举两得, 我都能想像鹰戈暗笑窃喜的模样了。”
赵旖:“离开高塔前, 我留了几只火蚁在燕盈衣袍上,她若回到鹰五门地宫便会失去联络,可一旦她出了地宫,我就能靠着火蚁知晓其位置。”
烛鹊:“赵姑娘高招!”
赵旖:“好说好说,你那玉扇也挺厉害的。”
在机关塔上他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使用玉扇,那挥舞的流畅之姿,确实修为不低。
周衍之:“我觉得赵姑娘这方法可行,即便鹰戈因震怒而软禁燕盈,可此时他得力的人手不足,不可能禁她太久,至少几个月内会放出,让她继续回道上调查消息,顺便找燕胤和我。”
赵旖:“届时我便顺着她的路线,直接来个半路相遇。她曾在机关塔中看过我用火蚁,即便当时不明白我是谁,现在也应该想通了。”
奚雨:“她应是顿足捶胸,五灵毒就在自己面前,却没认出来。”
奚云:“机关塔一行虽险境重重,可也不枉费,不只拿下燕胤,还让燕盈顺带看见了赵姑娘。”
周衍之补充道:“甚至我们拿到了毒蜈蚣和上古八爪鱼的兽丹。”
讲到八爪鱼时,他声音还是有些微扭曲。
烛鹊忍不住大笑:“听上去我们大获全胜了。”
奚雨:“对,不如就坐在这,等鹰戈自个儿杀上来好了。”
一群人瞬间哈哈大笑。
闹了一阵子后,老鬼蝎便表示对目前计划很是欣赏,接着摆手说道:“今天就先议论到此吧,我得去熬汤给我徒儿了。”
厉倾羽:“多谢前辈。”
烛鹊不懂:“为何从方才开始就一直说要替医君补身体?他身体怎么了?”
老鬼蝎:“累了。”
烛鹊:?
赵旖朝他一笑:“年轻人不懂就别问了。”
烛鹊:“累了我为何不懂?我平时玩玉扇也时常玩累了。”
赵旖:“别人家那累法,是你玩玉扇能比的吗?”
烛鹊:“难不成医君伤口稳定后便日夜不分,天天炼药,导致身躯疲乏?”
赵旖:“你还是问问你们尊上吧,医君是昨日炼药过了头,还是怎么了。”
烛鹊看了眼厉倾羽,决定不问了,奋力气呼呼地挥开玉扇。打算明天再去天牢里赏赏景。
大伙散会之前,老鬼蝎忽地压低声音朝厉倾羽道:“我那一次做了很多罐,直接全拿给你吧。不过我徒儿那清瘦身板,你还是…还是那什么些吧…”
一群人陆续从烛鹊寝殿中离开。
烛鹊看见老鬼蝎拿给厉倾羽不少瓷罐子,便问道:“这是什么?”
老鬼蝎只道:“你这年轻人用不到的东西。”
烛鹊一摔玉扇。又是年轻人不懂的!
就算现在已近傍晚,他还是决定现在就去天牢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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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浸羽殿中,此时外头天色已黑。
一道削瘦人影正裹着被子,在蓬松的被堆里睡得安稳。
眼睫刚浅动了几下,就听见寝殿门打开的声音。雪闲顿时禀住呼吸。
发现好一会儿都没听见走进床榻的脚步声,可仍坚持着不睁眼眸。
蓦地一阵低沉带笑的声嗓道:“听说装睡的人叫不醒,本尊这回就试试看。”
雪闲在他亲上眼皮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了。
长长的眼睫眨了眨,道:“你刚刚去议事了?”
厉倾羽顺着雪闲散在枕上的栗色长发,“嗯,烛鹊问你么没到场。”
雪闲:“那你怎么答?”
厉倾羽:“没答,你师父直接说要替你炖鸡汤。”
雪闲怔了一下,片刻后才连结起这些话。
脸红道:“师父…师父看出来了?!”
厉倾羽弯起唇角:“你没到场,他自然知道,要不之前为何交给我那几罐东西。”他稍稍挥袖,眼前又出现了五个以上相同的小瓷罐,“你师父今天给的,让我省着点用。”
雪闲已经脸红到不想去看了!
厉倾羽摸着他脸颊,道:“不想看我?”
雪闲仍偏着头,不肯说话。
于是厉倾羽往他露出的耳朵吻了下,道:“那就亲到让你看本尊为止。”
雪闲这才慢慢的转过头,眼尾全是红的:“你这样子,其他人知道吗?”
厉倾羽反问:“你觉得会有人知道吗?”
就跟雪闲眼下的模样,也只有他看的见。
雪闲伸出一边手臂,揽住以前人的脖颈:“我想起好几年前我俩在千蛇石洞中的场景。”
厉倾羽:“本尊也时常想起。”
雪闲意外道:“你想的是什么?”
厉倾羽:“你说腰酸腿酸,哪儿都酸。”
雪闲立即扯过一边棉被,打算一炷香内不再跟这人说话。
却让厉倾羽整个抱进怀中,他能感觉强健的胸膛一阵震动,明显在笑。
雪闲闷闷道:“要不下回我们回去,轮你摆摆看。”
厉倾羽却道:“你确定当时我有比较轻松?”
蛇图的四十九的动作,说不出较困难的究竟是哪一方。
雪闲愈想愈是心跳加速,忽地听见低笑的嗓音隔着棉被说道:“不用回去石洞,在浸羽殿中就能。那四十九个本尊都记得。”
寝殿内,气氛悱恻,榻上不时传来交谈声,其中一道温润的声音不时假装生气,另一道低嗓则是低笑着安抚。
…
几个时辰后的夜半。
浸羽殿中,空地处摆了个大只的泡澡木桶,周围烟雾缭绕,桶中盛放着舒适的热水。
厉倾羽抱着他,逼着雪闲微微侧过头与他接吻。
水花不断往外泼至寝殿地板。
雪闲气息不稳,道:“你别亲颈子,其他人会看出来的…”
厉倾羽却坚持往那片皮肤上亲吻。
雪闲道:“你从前蛇毒发作,都没现在这么…”
厉倾羽咬了下他耳廓,低笑道:“这么怎样?”接着轻顺雪闲背脊,“传递蛇毒热度而已,当时我有注意力道。”
因热水雾气弥漫,雪闲半眯着眼:“那你现在怎么就不呢?”
厉倾羽低笑:“本尊控制力太差。”
雪闲长睫眨了眨,侧脸咬了下厉倾羽的下巴:“胡说。”
厉倾羽的控制力,纵观全仙门,定是数一数二的。
且两个人格虽特别爱吃对方的醋,可在某些事情上却是意外地相同,也都不容雪闲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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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因灶房师傅做了一整桌的佳肴,大家便聚在长仙殿内用膳。
烛鹊看见雪闲终于出席,便道:“医君,感觉好久不见,你一上浸羽殿后人就消失似的。”
雪闲含糊道:“就是…有点累罢了。”
奚云关心道:“奚雨最近也容易累,不知是否伤口的缘故。”
老鬼蝎:“你放心,奚雨的伤我一直有在关注,他刀伤较多,黑雾刚除,故容易疲累。”
奚云这才应首,动手夹了好几样菜色到奚雨碗中。
雪闲笑道:“奚雨那些法术玻璃球都研究完了吗?”
他一边说着,白色小蝎也从肩袖爬下,闻了闻桌上菜色,看上去馋极了。
厉倾羽便拿过小碟子,装了些口味较淡的,放在白蝎面前。
烛鹊看着这一幕,拍手道:“倾羽还挺会照顾小孩儿的。”
赵旖:“小孩儿?这不是一只蝎子吗?”
烛鹊却理所当然道:“我横竖看起来,这就是倾羽和医君的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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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顿时一片宁静。
赵旖大笑出声:“你这人说话总怪有趣的。”
烛鹊非常谦虚:“妳这姑娘说话也怪气人的。”
周衍之闻言,立即点头:“听说天牢里的燕胤回回都被赵姑娘气得半死。”
赵旖:“那是他自个儿心魔太多,随便讲几句话都能戳到他心尖。并非我的问题。”
老鬼蝎点头,朝雪闲道:“徒儿,你想去天牢一趟吗?赵姑娘熟门熟路了,明日可以带你去。”
烛鹊沾沾自喜,“我还摆了套桌椅呢,可以坐着观赏。”雪闲摇头:“不用了,他作恶多端,手中几千条人命,有今天的下场不足为奇。”
烛鹊可惜道:“医君竟然不去看,我可是天天报到呢。”
大伙儿边聊边吃着饭,赵旖忽地朝厉倾羽道:“对了尊上,医君上回在机关塔里说,他忘了你们俩的初遇。”
雪闲手上的汤差点泼出,还顺势噎了几口。
赵旖:“我想你不如提醒他一下,也许医君就想起来了。”
她话中全是诚恳。
绝对没有故意。
雪闲:“……”
厉倾羽颔首:“多谢赵姑娘,本尊回去再好好提醒。”
话落,雪闲在桌底的一边手掌便被按了下。
他轻轻地捏了回去。
周衍之:“对了,我一直想问,奚云奚雨是亲兄弟吗?”
奚云摇头:“我俩都是孤儿,上峰后才给起名字的。”
周衍之:“原来如此,要是我娘亲去世后,也极时能上峰就好了。”
奚雨:“那你现在可能就叫奚衍了。”
周衍之朗笑:“挺好,也不难听。”
雪闲:“从前你在鹰五门不过是个小孩儿,也难为你了。我上回进去,觉得连成人都受不了那种阴沉的气氛,衍之小时候竟然还在里头住了几年。”
周衍之平静道:“其实确切的我都忘了,也许是潜意识中故意忘记。只想记得和母亲最后生活在一起的片段。”
雪闲道:“你真了不起,从小就独自一人过到现在。”
周衍之朝他笑道:“现在不是了,仙君说他要弄个护法的位置给我,让我当。”
这话也代表着,他就是浸雾峰上的一员,是他们的家人。
烛鹊感动的往他碗里夹东西:“多吃点多吃点,别客气。”
周衍之看着碗里的食物,道:“多谢仙君,我跟你一样,不喜吃鱼。”
烛鹊的手顿时僵在空中。
雪闲笑道:“灶房师傅炖的鸡汤很好喝,要不仙君和衍之都多喝些汤吧。”
烛鹊镇定的伸回手,道:“医君,你的身体可还行?你师父天天说要弄汤给你。”
雪闲耳尖一红:“我、我很好。”
烛鹊觉得他表情有些奇怪,便道:“难不成是倾羽在浸羽殿中虐待你?”
他就说吧,这一天天都要进补,其实是被虐待了吧!
雪闲垂着眸:“他…他没有虐待…我…”
虽是…酸疼,可不是虐待。
烛鹊见雪闲支支吾吾的模样,立即朝厉倾羽道:“倾羽呀,仙君伤才好没多久,你别让人太累了,睡眠很重要的。”
这回轮到赵旖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道:“怎么明明你什么都不知道,说出来的话又像什么都知道了。”
老鬼蝎咳了咳声,见自家徒儿只差没用碗挡着脸,厉倾羽却是一脸泰然。
不难想像浸羽殿中的场景。
他便转移话题,道:“我昨天看了眼炼毒蜈蚣兽丹的药炉,那灵火颜色居然是三种混杂。我炼药以来,还未见过如此火焰。”
赵旖眼中有疑惑:“三种颜色?我也未见过。”
奚云:“这么特别,因为那是五灵毒吗?”
老鬼蝎:“应该是的,因为上古八爪鱼那炉的灵火就属正常金焰。”
烛鹊不懂道:“三种火焰颜色代表什么意思?”
老鬼蝎:“代表炼化成丹,需要百日,因里头成份过于复杂。可炼成的丹药肯定珍贵无比。”
周衍之:“难怪鹰戈一心在找五灵毒。幸亏医君消失了数年,要不毒蜈蚣的兽丹早已炼成丹,在鹰戈肚腹中。”
雪闲:“最要紧的还是那颗复神丹,那东西,完全是针对鹰戈状况所设计的丹药,最能对症下药。”
烛鹊好奇的问:“要是我们吃了,也会有鹰戈那般效果吗?”
老鬼蝎:“我那就有一颗刚炼成的,要不你等等吃吃看。”
烛鹊立刻摆手:“前辈说笑了。”
赵旖:“我猜那颗丹药,一般人吃了也会有效用,可既然是针对鹰戈体质所设计的,在他身上效果应是最大。且他急于升阶,除了这药,平时还炼了什么邪门功法,还得弄清楚才行。”
烛鹊这时也想起来了:“在高塔上,我和燕胤对打时,总觉得他体内金丹有怪异,有种准备走火入魔的感觉。”
厉倾羽低沉道:“鹰戈修的不是正道仙门,那些恶灵气与刺掌峰的恶灵根相同,只是这回是生长在人的身躯中,而不是树。”
烛鹊:“燕胤燕盈从小就跟着他修习这邪门歪道。鹰戈不顾他们修为才五阶,硬要他们练习此邪术。燕胤当时在塔上的模样,就不像个人了。 ”
赵旖朝老鬼蝎道:“前辈,你研究那黑雾有什么发现吗?”
老鬼蝎叹了一声:“就是邪门歪道的法术修为,可这样便足以胜过许多仙门弟子。”
周衍之:“燕胤燕盈一定以此为荣。”烛鹊:“幸亏奚雨奚云活得挺正常。”
奚雨道:“也多亏我们有个正常的仙君。”
语气特别诚心。
烛鹊兴高采烈地接下了这个称赞。
一旁的赵旖表情怀疑。
烛鹊不满道:“赵姑娘,有什么想讲的就说出来吧,不必避讳。”
赵旖咳了一声,道:“没事。就是你这仙君当的特别尽责。”
只不过智商可能有点问题。
雪闲听出他的意思,失笑道:“赵姑娘,你那些火蚁可有外放在山坡上?”
赵旖:“自然有,他们需要活动的空间。”
雪闲:“难怪我今日到主峰时,听见弟子们窃窃私语,说是吓的不敢过去。”
赵旖:“可我记得奚云有向弟子们公告啊。”
奚雨代替答道:“奚云讲归讲,那些外门弟子就爱看戏闹事,闲着没事想见见火蚁,看完后又被吓得半死。”
毕竟原本青绿的山坡,如今整面都覆盖了火红色,像是火海一般。
厉倾羽却道:“前辈,下回你也能将蝎子放出来动,浸雾峰上有许多山坡。”
老鬼蝎摸着胡子,满意道:“那白蝎也一同来玩吧,自从出了蝎子谷,他们好久没放松玩耍过了。”
白蝎听见有人提及他,随即抬起绿豆眼,四处看了看,最后钻到雪闲手上蹭了几下,一边大螯却夹着厉倾羽的衣摆。
赵旖不明白这动作,问道:“他在做什么?怎么突然这么急,连饭都不吃了。”
雪闲笑道:“他听见能玩,现在就想去了,正吵着。”
厉倾羽应首,朝白蝎的螯上点了下,似乎在告知对方明天早晨才能去玩。
白蝎立即放下螯,失魂落魄的从雪闲爬下,一副不甘愿的模样,爬到小瓷碗前,继续进食。
赵旖讶道:“所以现在这该不会是他失望的表现吧?”
雪闲忍笑:“嗯,他在闹脾气。”
白蝎此时已不如方才那般乖乖咀嚼,而是用大螯将食物挥的碗外都是。厉倾羽又一一夹起,放回碗内。
长仙殿内,一伙人顿时笑的东倒西歪。
即便鹰戈一事迫在眉睫,可只要所有人聚在一块儿,便能抓住每一个快乐时光的尾巴,松懈地好好笑上一会儿。
就似真正的家人般。
……
这一天,近日落之际。
浸羽殿外的低矮草皮随着微风摇曳,雪灵树林仍是亮晶晶一片,看上去美好幻梦。
床榻上,因昨天半夜…直到清晨雪闲才得以入睡,身躯仍是无力,便趴在强健的胸膛看翻书,雪色流苏就放在床被边。
偶尔雪闲看到有趣的内容,便念出来给厉倾羽听,厉倾羽则一手枕在后脑,另一手则手指绕着雪闲栗色发丝。
雪闲昨夜眼角的淡红仍未散去,一会儿后便将书移开,朝厉倾羽道:“白日已经让你过了,晚上不许再折腾。”
厉倾羽:“那你得自己和他说。”
和夜晚的他。
雪闲脸红道:“你们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厉倾羽:“不管,本尊是本尊。”
雪闲:“你…不行!烛鹊说明日要一起去看新来的两头灵鹿,要是今天晚上你又…反正不行!”
厉倾羽收出压在脑后的手,环住雪闲腰间,“那不如你收买本尊。”
雪闲眼眸转了转,笑道:“怎么收买?”
厉倾羽骨节分明的长指,指了指自己嘴角。
雪闲朝上头啄了一下,便抱住棉被往墙边滚。
却被有力的胳膊紧紧缠住,圈在怀中。
雪闲本就敌不得过厉倾羽的力气,每次一滚下对方胸膛,就是喘呼呼地抱回去。
俩人在榻上胡闹了好一阵后,外头夕阳也逐渐落下,冬季的月儿跟其他季节一样美丽,虽然周围云雾多了点,可那高挂于空的黄色圆饼,仍闪着朦胧月光,不减其美。
浸羽殿中。
雪闲已玩到气息在喘,厉倾羽就这般和他玩了半刻钟,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只是抓牢了后不是杀宰,而是抱进怀轻咬。
厉倾羽哑道:“白日他两个时辰,夜晚我就两个时辰。”
雪闲知道外头天幕呈黑,眼前人已属于夜晚,便半垂着眼,轻声说道:“明明你每天都…别闹…”
厉倾羽用力亲住他,“本尊何时闹过,不管。”
霸道张扬的性格崭露无遗,就这一点,不论黑夜白日都一模一样。
低懒的嗓音接着又说:“赵旖说你忘了石洞里的事,不如我现在就帮你忆起一些。”
慢慢地忆,反正日日夜夜都能忆,总能把所有蛇图的事情都想起来。
于是浸羽殿中,白蝎见榻上即将又要一片混乱,赶紧爬下床,往大木盒里躺。
腊月的天气,殿上总感觉不到一丝凉意,温度灼人缱绻,连不远处的雪灵木摇曳的模样,都显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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