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元凶逆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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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袭卷,寒意频催。说话间,隐于路旁之人,慢慢地朝着冯鲁二人走来。

“老查?!”待看清了来人,鲁班头惊得瞠目结舌,“怎么会是你?!你……你居然会功夫?”

“哼,”查仵作冷笑一声,避过鲁班头,转朝冯慎道,“冯少爷……若不是阴差阳错……查某实在不想做到这个地步啊!”

“查爷……”冯慎胸口起伏、双目紧闭,“你……”

“唉……”查仵作长叹道,“没想到你我兄弟,却要兵戎相见了……真是造化弄人……”

冯慎痛心疾首道:“查爷……那些马快,真是你杀的?”

“不错!”查仵作点头道,“扰我大计,留他们不得!冯少爷,查某有一事相询,您究竟是怎么瞧出破绽的?”

“怪我只顾着追凶……却忽略了萧墙之祸啊!”冯慎摇了摇头,惨淡一笑,“其实……之前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可事关你查爷……我便没有细想……”

“哦?”查仵作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查某行事不周了?却不知何处露出了马脚?”

“只可惜……我后知后觉啊!”冯慎叹道,“现在想来,疑点有三。当初在岔道口,查爷您首先发现了那纸钱和辰州砂。单说那赤色辰砂,与那道上砂土混在一起,在深夜中极难分辨。您当时并无火把举照,却能一眼就认出几丈外的细微物什……分明就是提前知晓!”

“确是纰漏!”查仵作道,“还在衙门时,我便心道不妙。借着放茅的由头,以飞鸽传信于手下知晓。手下得令后,故在岔道上布下迷阵,以求混淆视听……嘿嘿……当时只顾着引你们避开左路,却忘记了冯少爷你目力过人……连你都没法瞧见,普通人自是不能一目了然。那第二呢?”

冯慎又道:“第二点,是你佯装崴伤,说要去附近村子暂养。记得初入右道时,查爷曾说这里你从未来过,并不知周围地况。既然从未来过,又怎知二里外还有个村甸?”

“嘿嘿,不愧是冯少爷,果然心思缜密!”查仵作赞道,“愿闻第三点!”

“说来可笑,这第三个疑点,原本应该早些留意的,”冯慎摇头道,“与查爷分别后,冯某便一路前追。可追来追去,总是不见端倪。并且那时候,我心中一直隐隐感觉不对,驻马细想后,这才明白了过来!”

“所明何事?”查仵作追问道。

“您谎称扭伤的是左脚,”冯慎道,“可在离别时,却又误将右腿做出瘸拐之状!笃定了这点后,又将前事梳理一番,这才找到了症结所在。于是,我意识到事情不妙,忙拨马回赶,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哈哈哈……”查仵作突然狂笑起来,“查某只当能瞒天过海……想不到竟似这般破绽百出啊!”

“查爷!”冯慎正色道,“您所问的,我已一一作答。眼下,该请您和盘托出了!”

还不及查仵作答话,鲁班头便怒喝道:“与这等狗贼,有甚可说?一刀剁了便是!”

说着,竟攥着钢刀跌跌撞撞地要去砍查仵作。

“鲁班头!莫要莽撞!”冯慎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且问个明白!”

“姓查的!”鲁班头瞪着通红的眼珠子,恨不得将查仵作生吞活剥,“这笔血账,老子定要你偿!”

“哼!”查仵作鼻子里“嗤”一声,不屑道,“就凭你这憨货?老鲁啊,实话说与你知道……若不是我临时改了主意,你现在早是具身首异处的死尸了!”

“放你娘的狗屁!”鲁班头怒不可遏,“有种你放马过来,与老子再战上几合!”

任凭鲁班头怎么叫骂,查仵作只是冷笑不止。可冯慎却知,若二人真拼杀起来,不消几招,鲁班头便会败下阵来。

“鲁班头暂息了雷霆!”冯慎劝道,“先容我再问上几句。”

鲁班头方才凭着一腔火气,这才与查仵作叫阵。可他与查仵作过过招,眼下又有伤在身,也自知难敌。见冯慎给了个台阶,便也顺着下了:“就便宜他……再活上片刻吧!”

稳了鲁班头后,冯慎又朝查仵作道:“查爷,您方才说……改了主意?”

“不错!”查仵作点头道,“冯少爷,您之前推断得没错,我与那‘赶尸人’确是一伙的。依着我的原意,要把老鲁他们合数杀死。可没想到,您却赶了回来……”

冯慎双眉皱起,道:“这么说……您是想让我与鲁班头互斗博杀,拼个同归于尽?”

“冯少爷多虑了!”查仵作道,“本来,我打算杀了他们,造成‘赶尸人’拒捕杀官的假象。反正到时候逃得远了,也没法追究真假。可当我刚要对老鲁下死手时,却听得马蹄声响。不用说,这肯定是您猜破了门道,纵马回驰。我一转念,要是再去杀老鲁,怕要被您撞见;若留着他,却是后患无穷。无奈之下,我便想了个法子!”

冯慎面沉似水,道:“愿闻其详!”

“于是我想,不如就假您冯少爷的手,”查仵作道,“所以,我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得老鲁上钩,趁其不备时,以戳指打穴给了他一击。这打穴伤人的手法,是您冯少爷所常施的功夫……”

“查爷……”冯慎叹道,“您这出移花接木……可真是条好计啊!等鲁班头突然发现我,他便自然地将我定为行凶之人……”

“正是这般!”查仵作笑道,“依着老鲁那憨货性子,必不会多言多问,而是直接向您下死手。原以为您在无奈之下会求自保而除之……实不曾想,您宁可自己挨上一刀,也不肯伤他性命……”

“好个一石二鸟!”冯慎后怕道,“若是我与鲁班头一般性急,怕还真遭了此道!”

“正是!”查仵作又道,“只要老鲁一死,那这干事,便就全推在他头上。可以说,‘他就是幕后凶主,怕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却不想,被您冯少爷所毙’。有他这么个顶罪羊,‘赶尸人’放跑了不说,任谁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确实。查爷您一直隐着自己的功夫,寻常人又岂能往你身上怀疑?”冯慎扭头看了鲁班头一眼,道,“反倒是鲁班头,由于之前莽行种种,却易授人口实。”

“什么?”鲁班头眉头一拧,颇有微词,“你们……你们还怀疑过我?!”

“惭愧。班头昔日之疑举,想来是皆因性情急冲,”说着,冯慎话锋一转,“然有一事,冯某到现在也还未曾琢磨明白。”

没等鲁班头开口,查仵作便道:“是说影林那件事吧?”

“不错!”冯慎道,“那影林里,设有五行迷阵,等闲之人,皆会围困其中。然鲁班头初入影林便如行在自家后院,这不由人不起疑。”

“那怪不得他!”查仵作笑道,“那是我暗中做了手脚。老鲁当时只顾着前冲,自是不明其奥秘。每当他跑偏了,我便在旁边小声指引,一直到他闯入林间空地。”

冯慎双额一蹙:“这么说……查爷与那干造畜的天理恶徒有关?”

“哈哈哈……”查仵作仰天大笑几声,又道,“冯少爷,实不相瞒。查某正是现任的天理掌教!”

“掌教?!”冯鲁二人皆大惊失色。

“怎么?不像?”查仵作“嘿嘿”两声,“查某为图大业,在顺天府一潜便是十数年。也合着时运如此,该把身份亮出来了!”

怔了半晌,冯慎才道:“查爷……您既是掌教,又为何引着官差入影林?”

“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查仵作道,“一来,那伙新纳的教众皆是些蝇营狗苟、贪图小利的鼠辈。若再留着他们,必坏我大事。这二来嘛……呵呵……自然是因你冯少爷了!”

听了查仵作此言,冯慎心下也猜到了几分。可他不动声色,只道:“冯某何德何能……竟让您这掌教如此青睐?”

“您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来装作糊涂!”查仵作冷笑一声,道,“冯少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一番接触下来,我对您的为人才干,真真赏佩得紧!您若有意持那《轩辕诀》入伙,咱老哥俩共举富贵!”

“冯某愚钝,”冯慎问道,“不知查爷所说的‘富贵’是指?”

“自然是平分天下、裂土封疆!”查仵作又道,“眼下,这大清气运已尽,正是豪杰并举之时!王侯不传、将相无种,冯少爷青年侠俊,何不放手一搏?”

“查爷见谅!”冯慎缓缓说道,“冯某才疏志短,做不来那般轰轰烈烈的大事。不过我劝查爷一句:古来首事者,皆无善终。望查爷细梳其间利害,莫要替了他人做嫁衣!”

“冯少爷多虑了!”查仵作道,“查某抱负虽大,但也自知。那皇帝梦从未敢做,只求事成之后,分上一杯羹!”

“哦?”冯慎怔道,“幕后另有能人?”

“那是自然!”查仵作道,“冯少爷,识时务者俊杰也。若您加入我等,拥立新帝开国。到时候以您的本事,自是封王拜相,岂不比那劳什子经历强上百倍?”

“查爷勿要多言!”冯慎将脸一板,正色道,“冯某世受国恩,干不出那无父无君的叛事!”

“这么说来……”查仵作一嘬牙花子,“冯少爷是不肯入伙了?”

“正是!”冯慎道,“想让冯某附逆,那是万万不能!”

“既如此……”查仵作双眼一眯,杀机已现,“便休怪查某不讲情面了!”

“查爷,”冯慎叹道,“您以一敌二,就真的有把握取胜?”

冯慎话刚说完,便听得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那再算上我们哥俩呢?”

听得此言,冯鲁二人大惊。光顾着与查仵作盘道,却不知身后何时来了人。待回头看时,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早已端端立在了当口。

查仵作看清来人,眉头不由得一挑:“赵平、唐猛?你俩怎么又折回来了?”

那高个汉子听闻,便瓮声翁气地答道:“我与唐猛久待教主不来,有些放心不下,特意回来看看!”

“多此一举!”查仵作不悦道,“东西呢?要是有个差池,我须饶你们不得!”

“教主放心!”那矮个儿的唐猛操着一嘴川腔蜀调:“都藏妥了!”

见来者视若无人,鲁班头不由得火冒三丈。他操刀怒指道:“还唤了帮手?看爷爷一刀一个,砍翻你们这些歹人!”

“鲁班头不要冲动,”冯慎低声提醒道,“这两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嘿嘿,”那唐猛嗓子里发出一阵诡笑,如同老猬咳嗽,“赶了一天的臭尸,心中烦闷得很,与你们斗上一斗,刚好解解闷!”

看来,这唤作赵平与唐猛的两个汉子,确是扮成赶尸匠的恶徒。究根结底,与着天理邪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冯慎不动声色,将其二人仔细打量。那高个赵平,颈背粗壮,膀阔臂长,显然是个外家拳高手;而那矮短唐猛,虽说体态肥胖,然步履飘忽,巧捷异常。特别是一对鹰眼,在这夜幕之下,竟灼灼闪光。

盯着那精悍的唐猛,冯慎突然反应过来:“引荐人?”

“不错!”查仵作接言笑道,“冯少爷,他便是衙门里苦苦要寻的引荐人!”

“这便是了!”冯慎道,“他一口川音,又为唐姓,难不成真出于唐家堡?”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那唐猛鼻子“哼”了一声,怒道,“要是怕了,就老实投入教主麾下。若不然,一通毒钉撒去,将你射成筛子!”

“休得无理!”查仵作喝住唐猛,又转向冯慎,“冯少爷,眼下后悔还来得及。念在昔日情分上,我再劝您一回……”

“不必!”冯慎一口回绝。

“冯少爷,您可要想妥了!”查仵作又道,“老鲁已受重创,跟个废人无异,在我们三人合攻之下,怕您讨不到什么便宜!”

“冯某不才,倒想试试!”冯慎冷笑道,“还未曾领教查爷高技,今夜就讨教一番!”

“好!”查仵作大笑一声,“那查某就献丑了!”

说罢,查仵作便亮了架式,与赵、唐二人,将冯慎与鲁班头围在垓心。

冯慎见他们前后包夹,已呈掎角之势,忙与鲁班头后背相靠,分头御敌。

查仵作一马当先,奔着冯慎逼来。赵、唐二人一见,也赶忙挥拳抡掌,欺身上前。

唐猛原是暗器高手,因怕伤了己方,固先不施射毒钉。他见鲁班头受了内伤,料想也无大患,只是与赵平左击右打,想要拖垮鲁班头。

鲁班头发了狠,猛性上来,也不顾着刀法套路,狂抡着钢刀,朝着两人砍削。虽带着伤,却使得赵、唐二人暂不能靠。

而冯慎这头,却早与查仵作酣斗一团。那查仵作深藏不露,一出手,竟让冯慎另眼相看。只见他步法游离,未及片刻,已粘至冯慎胸前。

冯慎一怔,忙挥拳击迎。可那查仵作微微一侧,顺手便还了一掌。

这一掌,拍出时看似轻巧,而才至半路,竟挟起一股劲风。冯慎大惊,不敢硬接,只得将身法变换,打算沉肘擒拿。

查仵作见状,干脆化掌为刃,朝着冯慎腰眼斜切而来。冯慎绕身疾转,避开掌锋,右腿踢蹬,直取查仵作小腹。查仵作撤掌,左手压,右手抄,想将冯慎右腿截抱。

若腿脚被揽,定然受制于敌。情急之下,冯慎腾腰一翻,跃起左腿,横扫而去。查仵作忌惮,赶忙撒手,抽身回撤。

二人刚跃开,又猛得杀在一处。掌来拳往,拼了个旗鼓相当。

而鲁班头独战赵、唐二匪,本就失了便宜,再加上内伤拖累,渐渐地落了下风。

那唐猛仗着脚步灵活,故意在鲁班头面前东窜西跳。鲁班头也是个直性,见唐猛落到哪儿,他就挥刀砍向哪儿。没多会儿,便让唐猛拖得气喘如牛。赵平趁机舒开猿臂,专挑鲁班头破绽下手。两个人一配一搭,那鲁班头身上已挨了数拳数掌。

纵是鲁班头皮糙肉厚,受了这几招重手,也兀自吃疼的紧。喉间一咸,竟咳出几口血来。

“嘿嘿,”唐猛乐道,“这小子要撑不住了!”

“放……放你娘的屁!”鲁班头大吼一声,又奋力杀去。

那唐猛见他足下无根,便将身子倏地一钻,刚好拱在鲁班头腕下。

“撒手吧!”唐猛得隙,一拳打在鲁班头腋间。

鲁班头只觉胸肋一酸,手里钢刀“哗啦”落地。失了兵刃,鲁班头大慌,怕唐猛再袭,也顾不得肋下钻心,抬脚便向唐猛踹去。

唐猛不慌不忙,脚尖在地上一点,便纵身翻至丈外。未及鲁班头拾刀,赵平又双掌推来。

鲁班头避无可避,也只得伸拳相拒。岂料这赵平诡诈,明着推掌,暗为诱招。见鲁班头两拳齐伸,他便改掌为抓。一手一个,死死钳住鲁班头手腕。

那赵平膂力极大,手间一施劲,便将鲁班头双臂箍牢。紧接着,赵平猛的一贯,居然生生将鲁班头推按在地。

鲁班头一惊,急忙去撼。可拼力之下,竟纹丝未动!

“别费劲了!”唐猛立在一旁,冷笑道,“老赵的力气,撕得开一头牯牛!”

那赵平也不作声,只索鼓着腮帮子,用劲扭扯。

鲁班头只觉肩臂如灼,两个膀子就快被拉扯下来。燃眉险态中,鲁班头竟急中生智,他一口咬破舌尖,含着满腔血涎,朝着赵平喷去。

血水迷眼,那赵平忙用手去抹。鲁班头趁着双腕一松,赶紧抽手捏拳,照着赵平当胸击打。伤重之下,鲁班头挥出的拳头不甚有力。赵平仅是身子微晃几下,依旧不疼不痒。

一旁边唐猛见了,急来相助。不待鲁班头反抗开来,一脚便踏在他的心口之上。

鲁班头本就是强弩之末,这会又生受一脚,登时便觉胸炸肋裂,手脚抽搐一阵,便耷拉下来,不能动弹。

“哼,这就了?”唐猛松了脚,不屑道,“之前倒是好大口气!”

“别管这厮了!”看冯慎与查仵作斗得正紧,赵平又道,“我们去助教主!”

说罢,赵平挥拳,当先冲冯慎而来。唐猛见状,也撇下鲁班头,前去搦战。这样一来,赵平与唐猛取后路,而查仵作攻前路,将冯慎一人包截在当中。

冯慎与查仵作势均力敌,本无暇分神,突察赵、唐二人围来,这才警觉。他匆匆一瞥,见鲁班头倒地不起,心下甚是担忧。

“鲁班头!”冯慎一面招架,一面急急唤叫。

“还是先顾眼前吧!”查仵作说着,又朝冯慎下盘攻来。

冯慎一跃,避到一旁,可还没站稳,身后又觉劲风猛袭。他连连侧纵,这才勉强躲过。

眼下三人合攻,不由得冯慎分心。没奈何,冯慎只得静气宁神,与三人尽力斡旋。

唐猛急着显功,频频朝着冯慎出击。冯慎见他脚步灵捷,也不敢托大,只好边闪边退。

才退了几步,赵平又从斜刺里杀来。冯慎赶忙掉转身形,架开两臂。

见冯慎有了防挡,赵平索性横肘疾撞,打算破了冯慎胸前门户。别看那赵平身量长大,可那速度却半分不减。转眼之间,铁肘便击至切近。

那赵平飞撞之力何止千钧?一旦被他撞中,必受仰翻重创。情急之下,冯慎伸出左手,在他肘下狠力一托,紧跟着又挥出右拳,击向赵平胸口。

赵平猝不及防,再想撤招已然不及,只得将身子一扭,想要卸去冯慎拳攻之力。

这一来,正中了冯慎下怀。待右拳刚擦到赵平胸前,冯慎立即顺势一抹,借着他撞来的惯力甩向一旁。

被一搭一送,赵平顿时足下无根。冯慎趁机抬脚,朝赵平腰上一踹。赵平怪叫一声,便跌扑出去。

说来也巧,那赵平跌去的方向,恰好站着唐猛。只听得“呯”的大响,两人竟撞在一起,摔了个七荤八素。

“废物!”查仵作见二人出丑,不由得心下大怒。几步抢在冯慎面前,疾攻如狂风骤雨。

查仵作来势汹汹,冯慎赶紧相拒。二人你来我往,转瞬便拆了十余招。翻转腾挪中,冯慎伸指疾点,想着能戳中查仵作身上要穴,便可一招制敌。而查仵作对他所知颇深,自然是加紧防护。任凭冯慎如何寻隙诱招,都不肯露出半星儿破绽。

在此之前,冯慎左肩之上曾受过鲁班头一刀。激斗一久,那伤口竟自撕扯得深了。血流太多,冯慎渐渐长力不济。一不留神,被查仵作踢中了胸腹。

冯慎生受了一脚,顿觉刺痛钻心。他忍疼后纵数丈,额上冷汗横流。

这时,赵、唐二人也早已灰头土脸地爬起,见查仵作踢中了冯慎,不禁大喜。

唐猛快奔几步,与查仵作打了个照面:“教主,待我用毒钉结果了他!”

查仵作点点头,负手退在一旁。

唐猛在襟前一掏,指间便夹出一枚长钉:“姓冯的,现在讨饶还来得及。”

“久闻唐门暗器冠绝……”冯慎见他戏谑,不禁出言反讽道,“不想阁下却避闪缓滞、丑态百出……莫非阁下是个技拙被驱的唐门弃徒?”

冯慎这话,正是讥他方才被赵平撞倒。

“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唐猛被说中耻处,不由得大怒,“老子杀你,一钉足矣!”

说完,唐猛手腕一抖,那枚长钉便朝着冯慎激射而去。

冯慎只见一道银光射来,忙将身子一伏,打算避过当头的暗器。可一沉腰,竟然发觉另有一枚长钉,也同时射向自己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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