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民国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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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一大笔钱,才摆脱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无理索赔。

靠!这简直是天灾嘛,应该是不可抗力,干吗要我负责。我还没叫你赔我的人身保险呢。据说李光头要是意外死亡,起码有十几家保险公司会因为天文保金而宣告破产。

在医院里治疗包扎时,无所不通、无孔不入的记者已经得到了风声。近百个记者强行闯进了医院,无数个麦克风递向我,还好我的头包得严严实实,他们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李光头,还是莫争。

我从特护病房的后窗跳了出去,找到那辆悍马,一脚踩油门到底,没命地夺路逃窜。

不一会儿,报纸的号外就出来了。

什么“房地产大亨大闹总统套房,现场比恐龙打架还要凌乱”、“李光头被缝一百针,又被索赔三百万”、“李大头离奇受伤,疑为黑社会勒索”云云。

我就这样开着跑车,冲出了二环路,漫无目的地漂移,不知不觉来到了福州西郊的洪山桥附近。

我把车停在桥上,疲惫地停在栏杆边吹风。从桥上看去,乌龙江浩浩荡荡,风生水起。一座屹立江中,飞檐云塔的寺庙吸引了我的目光。

在这东南小城居然有一座水中寺,如果不是种种麻烦缠身,我还真想前去拜访一下。

这时,我的手机(是李光头的那个)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长途号码。

我用受伤较轻的左耳接起电话,对方犹豫了一下,用带着浓重南方方言腔的普通话说:“请问是卖房子的李先生?”一个假装友善,却心事重重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以为又是那些谄媚的小人,没好气地问,“有事直说!”

“我想卖个东西给你。”

“房子?”如果他答是,我立刻挂电话。

“不,是个宝贝。”他神秘地说,“但估计可以买很多栋房子。”

“没兴趣。”我要挂掉电话了。

“关于无影刀……”对方的话一下子勾住了我,“李先生,听说你收到了无影刀的恐吓?”

看来对方还不知道,我堪堪躲过了恐吓的死期。也难怪,这事刚发生,我身上还缠着医院的绷带。对方怎么能知道?

“你也知道无影刀?”我眉头一皱,牵扯到脸上伤口一阵痛楚。

“我还不是很清楚,但也许我的宝贝可以救你一命。”

“你的宝贝是‘有影剑’?”我开玩笑,觉得这事越来越神奇了。

“不,但据说里面记载了许多江湖秘史。其中也包括无影刀的故事,我想……”对方犹豫了一下,可能感觉我的兴趣不是很大,“我想,你可能需要它,我可以给你个便宜的价钱……”

“多少?”

对方考虑了三秒,“三千万。”然后意犹未尽地加了一句,“美金。”

如果是十天前,我一定要咂舌半天了,但现在我的身份是李光头啊!何况我昨天死里逃生,这辈子是赚到了!

“这么贵呀?”我故意讨价还价。

“不贵,而且只要得到这个宝贝,就可以号令华人黑帮,一统地下世界!”

“说的像龙珠一样,你以为是魔戒四部曲呀!”我鄙夷地说。

“李光头!”对方有点生气,“你不买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我倒有兴趣看一下那个可以统一黑帮,又记载无影刀故事的宝贝,但还是用懒洋洋的口气说:“好吧,好吧,你亲自把货拿过来吧。”

“电话说话不方便,我已经订了去福州的船票。明天到,你等我消息。”他挂掉了电话。

我满脑袋都是疑问,回到车上打了他的电话,是澳门一个公共电话的号码,而且还可能是屏蔽过的假号码,鬼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对了,刚才电话里,对方说漏嘴了,居然订的是“船票”而不是机票。登机需要身份证,容易被查到,如果他真在澳门,那还要过境证签证,他肯定有着见不得人的身份!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在哪里见这个“神秘客”好呢?

我望着江中屹立的寺庙,好的,我就在寺庙里等你!

我把车停在汽车西站的收费处,用一个背包装了笔记本电脑等随身物品,坐摩的来到了桥下的渡口,坐轮渡到了江心的金山寺。

已是黄昏时分,正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我敏捷地走上了寺门口,似乎也走进了命运叵测的迷途。

回头望,那轮渡兀自晃动在江面上。

夕阳将一切镀上了黄金的色彩,一时画面有种如梦如幻,难分古昔的错觉。

不一会儿,一个迎客僧迎了上来,我告诉他我是一名外地游客,想在此借住几宿。

僧人很快给我安排了一个干净的斋室。那寺不大,中有实心宝塔“金山塔”,七级八面,高三丈有三,塔前观音阁,塔后大悲楼。

那大楼后左右各有一间斗室。左室名“怡怡斋”,明抗倭名将福州人张经,年轻时曾在这里读书。右室名“借借室”,相传明嘉靖年间,爱国学者林龙江在此著书立说。因他所用的桌椅器具等物全是向附近村民借来的,所以称为“借借室”。

我住的那间是靠近张经“怡怡斋”的房间。把行李放好,我出了房间四处散步。

僧人介绍说:“本寺建于宋代,是福州唯一的水中寺。金山寺原是江心的小石阜,因为它的形状像石印浮于水面,有如江南镇江之金山,故曰‘小金山’。”

我望着西沉的太阳,滚滚的江面,心中不由想起《三国演义》的开首语。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寺院因宥于地形,没有巍峨的殿阁和巨大的佛像,但小巧玲珑,佳景天然,独具一格。

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寺院中没有酒,我端着一壶茶随意走走,却见右边“借借室”附近,水陆交接的地方,灯火通明,一众人正在忙碌。

难道是寺院在修缮堤岸吗?不是传说,无论乌龙江的水怎么涨,也涨不到金山寺吗?

我无意理会这些琐事,踱到塔上,凭栏俯瞰,聆风观星,心里琢磨着无影刀和那个神秘客。

心中无限苦恼,我不由一声长啸,高声吟道:“青虫不应困门中,惊遇大风腾龙去!”

这时,突然塔下有人喊我的名字:“莫争!莫争!”

我那时虽然已经去掉了李光头的化装,但脸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又是在黑暗之中,居然还有人认得我?

我惊得手中茶壶几乎打翻,心中惶恐不安。但那人的声音十分友善,似乎不是坏人。我走下塔去,和来人打个照面,呵!居然是师大的陈少华教授!

陈教授凭借声音就把我认了出来,我们不愧是忘年的莫逆之交了。

“教授!”我惊喜地喊。

“莫争!”陈教授中气充沛,“果然是你!你还没走!”

“说来话长!”我喟叹一声,“您怎么也在这里?”

“说来这事与那个无影刀还有点关联……”

“啊!”我大吃一惊。这无影刀还真是无处不在,飞来飞去。

“一时半会,我也很难给你说清这事,”陈教授摇了摇头,“简而言之,我们是来这考证一个事情的。”

“什么事情?”

教授指了指在江边挖掘堤岸的那些人说:“他们是我的学生。我查找了一些资料,发现有些大人物来过这座寺,想考证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么人?”我问,“天色这么晚了,还要连夜动工?”

陈教授说道:“你有所不知,今天是潮退,那个东西在寺边,要是潮涨就不好找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更加莫名其妙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是环中有环,而我一个都还没解开。

“教授,教授!”水边几个考古队员激动地喊教授过去。

陈教授精神抖擞地跑了过去,一点都不像是年近花甲的人。对于考古,历史,文学等方面,他有一种近乎宗教的狂热。

考古队员中有一个足有一米九,脸形瘦削的长头发青年站在水中,对教授说:“我好像摸到了,这水下有个石碑。”

“申行,可以捞得上来吗?”教授问。

“我准备套上绳套了。”申行回答说,一边甩了甩手,手臂上水珠四溅。我注意到他个子虽高,却说话腼腆,举止斯文,有点娘娘腔。

众人一起推过来一个小型的起重杠杆,申行站到水中,低腰去摸索那石碑。

这时,江边白练汹涌,水纹横生,浪潮轰鸣,开始涨潮。

潮水异常迅猛,来势汹汹,不一会儿就漫过了申行的膝盖。

“好了吗?”教授急得连连抹额。

因为靠近寺边的区域有礁石,平常的打捞船也驶不进来,水下考古难度十分大。

也难得有个申行这样的长人,只见他趟入水中,手叉到没腰水中,仔细地摸索着石碑。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说话,就会有个凄厉的水鬼从水中冒出来一样。

江水一波一波地卷了过来,站在岸边的几个队员被水泼得浑身湿漉漉的,但没有一个人离开。

寺院的僧人也走过来,怕有危险,问陈教授是否等下次潮水退时再挖掘。

“不可能的!”陈教授说,“我查过水历了,今天是十年来潮水退得最厉害的一次,今天要是不把这个石碑搞出来,难道叫我再等十年!”

“到底是什么石碑这么重要?”我问,“难道用潜水员也不行吗?”

“和你说也不懂!”陈教授第一次态度这么恶劣,他溅着唾沫星子咆哮道,“据说这水下的石头是会自己移动的,如果不是今天,它可能就漂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有这种怪事!”我听得一头雾水。

“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陈教授朝天举起了双手,他的胡子激动地颤抖着,“申行,你行的!快点!快点!”

浪花不停地翻腾着,潮水涌上了寺边的堤,那一片环绕寺院的浅滩顿时成了水泽。

水已经到了申行的胸口了,其他的考古队员也簇拥着不肯离去的陈教授上了高处。

申行一见时间不够,干脆长长一个呼吸,整个人没入了水中。在他的身体周围,是不断涌起的泡沫和浑浊的泥土,甚至有一只螃蟹从被淹的石缝里游了出来,爬到了我的鞋子边。我怜悯地俯身,把它扔回水中。

申行独自在水下艰难地摸索。岸上的人看得是惊心动魄,这太危险了!人如何与泛滥的江水相对抗呢?潮起潮落据说是日月相吸的引力造成的,卑微的人类在大自然面前算不了什么!

过了足足三分钟,申行才露出头来长长吸了口气,“不行,石碑太重了!我搬不起来!”

众人愕然相望。

“我来!”话音未落,我已经“扑通”跳到了江水中。虽然我缠着厚厚的绷带,伤口未愈,还有耳压的影响,但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我潜到水中,努力眯睁眼睛,在浑浊的江水中模糊看见一块横倒着的石碑。

申行也潜了下来,一手抓着绳套,另外一只手抓着一个长条形的金属器,利用杠杆原理,再加上身子的重量一起去撬那块石碑,这样才能用绳索套住石碑。

我也紧紧地握住了金属器的一端,用力帮他往上顶。终于,那石碑轻轻浮了一角起来,申行马上去套绳索,可是手上一有动作,杠杆用力减弱,石碑又掉了下去,没套上绳索。

我们没气了,重新回到江面换了口气。江水已经完全淹没了我们,而且还在不断地上涨,大朵大朵地撞击在礁石上的浪花让我头晕目眩。

我们这样下水,浮起,起码弄了十多个来回。

我终于吃不住了,但申行还在坚持,他又一次奋力扎到了水里。

我听见岸上的人已经拿着救生圈,长竹竿的什么,生怕我们出了什么意外,远方似乎还有水上巡逻艇的信号灯在闪烁着。江上还有一些渔夫和采砂船的人好奇地看着我们这群疯子。

我们该放弃吗?

放弃,莫争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最后一次,不成功,就成仁!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和申行再次合力去撬石碑,可是石碑上长满了光滑的苔藓,很难套进去。我用胸部和肋骨小心地顶着金属,一边利用脚去套绳索。水下异常浑浊,暗潮流转,视野不清,而且这近寺的水下急流汹涌,又有旋涡,水情复杂,绳索摇摆不定,十分难弄。

石碑又一次被我们险险地撬起了一角,可是我们又没气了。不能前功尽弃了,我饱饱地喝了一大口江水,申行也模仿我。

我足足够喝了十大口江水,那个石碑终于被我们用绳索成功地套住了!

我们抓着绳索,冉冉地浮上水面,忽然触到了一个光滑无比,黑不溜秋的家伙,是什么怪物?

我在水中一个大力踢蹬,对方中招后,在水中发出痛苦的“咕咚”声。我挥舞着拳头,惊讶无比地浮出了水面。

出了水面,我不由万分抱歉,原来刚才那个光溜溜的水怪居然是一名水上救险队的蛙人。

由于我们在水下待了太久的时间,大家不放心,就下水去救人了。

“好了,好了!”申行手舞足蹈地喊,“大伙拉绳子,拉绳子……”

我疲惫不堪地坐在岸边,狼狈地解去那些绷带,不知道伤口会不会化脓。还好有小僧人过来和我说,他们的方丈圆智大师精通医术,一会儿带我去见他老人家。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水下那石碑被缓缓拉了起来。

在探照灯的照耀下,江面上波澜起伏,浪花翻滚,仿佛水底盘踞的怪龙就要出穴了。

水花激溅,冷风袭面,这难得一见的水下考古也吸引了不远处的一些船家停锚观望,还以为我们在挖什么水下宝藏。

由于石碑出水前的阻力加大,我们几乎把那个小型杠杆器铁柄上的弹簧都拧到了断裂,才勉强拉起了那块大石碑!

当看到我们弄了半天,只是在弄一块石头时,船上的那几个水手和船家发出了鄙夷的嘘声。

杠杆眼看就要断了,那石碑可不能重新再跌回水中。

我眼疾手快,一下子跳到杠杆旁边,使劲一推长长的吊力铁柄。

那石碑“砰”的一声,重重地掉到了浅滩上,激起一摊浊水,而杠杆器也应声断为两截。

“好险!”大伙不由自主地擦了擦汗。

那碑是背着我们的。十来个猛汉又花了足有半小时,才把那石碑翻了过来,又清除掉石碑上积年累月的苔藓,露出了一行遒劲刚健的行草!

石上刻着荡气回肠,天地悚容的八个大字——

“洪山洪水,福天福地”!

“好字!”我大吼一声,拍案叫绝。

其时浪拍礁岩,水柱如龙,江面一片浩荡,明月悬空,映衬得那八个字更是磅礴大气,气势宏伟!

光这几个字拓下来,就可以在书画展上卖个好价钱了,陈教授眼光不差!

“这字是谁写的?”申行弓着背问,他弯腰的时候有点像龙虾。

陈教授拿着特殊的考古工具,轻轻地刮去了石碑右边的水草和泥土。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石碑上题书的居然是,“民国元年谷雨,逸仙题。”

这不是一块年代古老的石碑,居然是一块1912年的石碑!

“逸仙是谁?”岸上有个小和尚问,“是那个飘逸的神仙吗?”

“不是神仙,他的名字叫……”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可爱脑袋,几乎找不到眼睛,嘴巴却大得离谱的胖和尚。他穿着一件宽如云朵的大袈裟,居然用英语说,“Sun Yat-Sen。”

呵,这胖和尚还真有两下子!

“方丈,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小和尚歪着头不解地问。

原来胖和尚是方丈——圆智大师。他老人家还真是智慧圆通。

我的额头落下一颗豆大的汗:“阿弥陀佛,方丈驾到,失敬失敬。”

“申行,辛苦了,你跟我回去休息。其他的人,将石碑移到安全位置,妥善看管。今天收队了!”陈教授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岸边的队员和僧人也陆续散去了,只有两个考古队员轮流守候着那个被历史的洪流淹没了近百年的石碑。

观音阁里。

周围是汗牛充栋的佛经书籍,我几乎要踮着脚才能不踩到图书。看来外表有点邋遢的圆智大师却是个博学多知,手不释卷的高僧,的确名不虚传!

“哎哟,好痛啊!”我忍受着圆智大师胖嘟嘟的大手在我的脸上擦擦抹抹,涂满了气味难闻的中草药。

“别动,施主。”圆智大师笑眯眯地敷药在我脸上的伤口,“施主,你的脸……”

“和女朋友打架,我用了降龙十八掌,她用了九阴白骨爪!”我没好气地说。

“恐怕不是,似乎是受到什么近距离的爆炸,碎片划破肌肤导致的。”胖方丈圆智大师认真地看着,“放心,我这独门草药用上,不仅消炎伤口,不会化脓,而且好了之后,不会留下任何伤疤,还你一张英俊奶油漂漂脸。”

“多,多谢!”我感激地说,又好奇地问,“师傅,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观音阁楼上藏经众多。”圆智大师说,“我偶然从书上学到的。”

他继续谆谆教诲:“所以,年轻人一定要多看书,看好书……”

“尤其是莫争的书……”我小声接了一句,“对了,圆智大师,那你额头的那个弯月形伤疤是怎么来的?”

“那是有一次,我看了一本练铁头功的书……”圆智大师抹了一下额头。

呵!尽信书,不如无书!

借借斋里。

灯光如豆。

陈少华教授在灯下忙碌地查阅着古籍资料。而能干的申行弯着腰在笔记本电脑前飞快地敲打着。

看着他们忙碌的模样,我不忍打扰。

这一天里,经历太多离奇事件的我,身心疲惫,无力支撑。不由更加佩服治学严谨,献身事业的陈教授和申行等人。

把澳门客的黑暗交易放到一边,我先回到了怡怡斋休息。

我躺在床上,周围一片宁静,只有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岸涯的声音,它是天地间永不停歇的音律。

人生的潮水冲刷着我迷茫纷飞的前尘,只剩晶莹剔透的本性。

忽然,在那无边无际的浪花乐曲中,莫名地多了一丝青竹幽管,那声音起先不是很大,但后来却渐渐喧嚣大作,龙吟虎啸,直至声闻于天,天下无所不闻!几乎就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雷霆电闪,九霄狂爆!

我恍恍惚惚地躺在床上,想动却动不了!

在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中,一柄光亮无比的飞刀由缥缈的天边狂飙而来。

那刀越过浩瀚的江面,江面上浪柱冲天,水花飞溅,气势磅礴,好不壮观!

整片江如鼎沸腾,空气一片迷茫,似乎就连天边的星星也被浸湿了!

我躺在床上,想避开这天大的劫难,但却宛如鬼压床一样,呼吸短促,四肢困厄,根本无法动弹。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刀光越来越亮!越旋越快!越转越劲!

我甚至看见那飞刀虽然在贞洁的月光下飞翔,却没有半点影子!

终于,飞刀势不可当地斫翻了岸边的一排护堤树,又掀掉了周围的一大片僧房的屋顶,居然还把金山塔拦腰砍为两截!

所过之处,遇者皆靡!

那硕大耸立的金山塔倾斜着倒垮了下来。左右的怡怡斋和借借斋也被飞刀之气摧枯拉朽地毁灭了。整座金山寺尘埃四起,房倒楼塌,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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