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六点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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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尔伯特学会了用两个指头在安德伍德立式打字机上打字,它散发着油墨的气味和清洗橡胶片滑动架时又苦又甜的味道。
对他来说,技术并没有太大地改变事物,而且他现在正在一台康柏笔记本电脑上费力地编写索引数字。屏幕上的橘黄色的光照着他和泰德·比金斯,使他们俩显得面色憔悴。西尔伯特猜想,自己的年龄几乎是比金斯的两倍,看上去一定是更加糟糕。
菲尔·莫尔托按照忐忑不安的巴德上尉的指示,在尽职地站岗。
“你想什么?”西尔伯特问比金斯。
比金斯越过同事的肩膀,看着屏幕上密集的不空行的打字,咕哝着:“接过来,好吗?”他冲着屏幕点点头。
“我自己来。”
比金斯能够像魔鬼一样按指法打字,他的指头静静地移动,不用看键盘。“嗨,我天生是干这个的。”他说,他的头发梳理得很精心,尽管他只是个工程师,而西尔伯特事实上是摄影记者。
“嗨,警官,”西尔伯特叫莫尔托,“快轮到我们的班了。我们打算把电脑留给下一组。他们会接着我们的故事写下去。”
“他们会吗?”
“这是合作,你知道。你能照看一下电脑吗?”
“当然可以。怎么了?”
西尔伯特皱着眉头,注视着警戒线后的树林和灌木丛。“你听到什么了吗?”
比金斯站起来,不安地环视着四周。“听到了。”
莫尔托扬着头,有脚步声。树枝折断的噼啪声,慢吞吞的走路声。
“后面没有人。”中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的意思是,不该有人在这儿。”
西尔伯特的脸上带着进入战区作战地带的警惕,然后他突然嘲弄地笑了。“这个狗娘养的。中尉,我想我们这儿有入侵者。”
警察手里握着枪,走进灌木丛。当他返回时,他带来两名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记者证在胸前晃来晃去。
“哎,看这是谁呀?”西尔伯特说,“沃尔特·科隆凯特和切特·亨特利。”
比金斯对莫尔托说:“如果你要逮捕他们,可别用侵入罪,控告他们是头号笨蛋。”
“你们认识?”棒槌 学堂·出 品
其中一个俘虏做着鬼脸。“西尔伯特,你这个狗娘养的。你揭发我们了?甚至不让你带的小笨蛋和我说话?”
西尔伯特对莫尔托说:“他们是KLTV的人。山姆·凯洛格和托尼·比安科。他们好像忘了我们是记者团。”
“你这个蠢猪。”比安科骂道。
西尔伯特啐了他一口。“我像你一样放弃过独家新闻,凯洛格。你不会有机会的。”
“我应该逮捕你们。”莫尔托对凯洛格和比安科说。
“屁话。你不能那么做。”
“我回新闻帐篷的路上会考虑这事的。走吧。”
“警官,”凯洛格说,“只要我们在这儿……”
“你们怎么来的,凯洛格?”比金斯说,“用肚皮爬来的吗?”
“你也是蠢猪。”
莫尔托把他们带走了。警察巡逻车一消失,西尔伯特就对比金斯喊道:“好了,开始吧。”
比金斯解开电脑监测仪的包装,把它拉出来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日本产的LL3R摄像机——超微型款式,价值十三万美元,重十四盎司,还配备了一套折叠式十二英寸的抛物线形的天线和发射机。它能在漆黑的夜晚拍摄出满足播出质量的图片,伸缩的镜头像狙击手步枪上的望远镜瞄准器一样精致,有效范围可达三英里,足以抵达KFAL移动传输中心,在那里,西尔伯特的同事们(托尼·比安科和山姆·凯洛格,如果不是太巧合的话)将很快——如果没有被捕——等着播送。万一他们真的成了第一修正案的牺牲品,其他技术人员将时刻准备着取而代之。
西尔伯特打开公文包,拿出两件黑色的尼龙运动服——和凯洛格、比安科穿的一样,只有一处不同:在后背印着“美国警察”几个字。他们穿在了身上。
“等等,”西尔伯特说,他趴在电脑屏幕上,删掉了比金斯写的全部材料——里面有一个句子:快捷的褐色狐狸超过了懒狗,写了大约有三百遍——然后按shift-F3,把屏幕转换成普通的警察在监视的故事,西尔伯特三年前就把它寄给了报社,今天晚上他们一输入电脑便回想起来了。这个故事得到了讨厌的亚瑟·波特的称赞。
两个人跟着指挥车溜进溪谷,朝着丹尼尔·特里梅和他的人质营救小组行进的方向匆忙地赶着夜路。
汽油罐。
这是她睁开眼睛环视着屠宰房想到的第一件事。艾米丽伏在她的膝盖上,扮演着一个优秀的基督徒护士,擦掉了梅勒妮眼睛上的血迹。它已经肿了,尽管还能睁开。小女孩儿撕下她珍贵的劳拉·阿诗丽衣服的下摆,擦掉了好多血。
梅勒妮依然躺着,当可怕的头部疼痛减轻之后,她的视力提高了。双胞胎之一,苏茜——她认为是苏茜——用小而灵巧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汽油罐,在那儿。
最后梅勒妮坐起来爬向贝弗莉。
“你怎么样?”她问小女孩儿。
汗水沾湿了贝弗莉金色的荷兰男孩儿似的头发,贴在脸上。她点着头,尽管她的胸部继续恐怖地起伏着。她还在使用吸入器,梅勒妮从没见过她这种病。那个仪器看来没多大用处。
哈斯特朗太太依然躺在地板上。她又哭过,不过现在安静下来了。梅勒妮轻轻地拉着她肩上的彩色毛衣,她嘟哝着,梅勒妮知道她在说:“别这样,我冷。”
“我必须要。”梅勒妮比画着。她的手指在这个女人面前跳动着,但她没有看懂这个信息。
一分钟后,哈斯特朗太太的毛衣脱下来了。梅勒妮环顾四周,随便地把它扔到墙角,旁边一个拱形开口连着地板通向屠宰厂的后方。然后她溜到前面,直到她能看到主房间。熊偶尔瞥一眼她们,但是这些男人集中精力在看电视。梅勒妮看着双胞胎,用模糊的手势示意她们:“到汽油罐那儿去。”
她们不安地彼此看着,然后一齐摇着头。
“照我说的做,就现在!”她的手势很急迫——手指给人清楚、简洁的感觉。
她们起身爬向那个红黄相间的罐子。
苏茜看着她,她让小女孩儿捡起那件毛衣,这是哈斯特朗太太的妈妈在托皮卡为她编织的。红白蓝三种颜色相间,非常显眼——对现在来说,这真是件坏事,可一旦女孩儿们出去了就是件好事。可是苏茜一动不动,梅勒妮重复着命令。没有时间犹豫了,她解释道:“走!现在!”
为什么她还在犹豫?她只是瞪着我。
不,不是我……棒槌 学堂·出 品
然后一个阴影笼罩了她。当布鲁图抓住她的肩膀不停地旋转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布鲁图可能真的能读懂自己的思想,他有一种动物的第六感官,知道她想怎么处理那个汽油罐。但是接着她明白了他说的是关于她把凯莉推出门外的事。或许用手枪抽她的惩罚还不够。他拔出手枪,抵着她的头。
带着令她震惊的愤怒的冲动,她把枪推到一边,站起来,走到工厂的主房间,能够感觉到他在身后叫喊的振动。她不理他,继续走向那个用来当作桌子的油桶。熊站起身,走向她,她也不予理睬。她拿起笔和纸,返回了屠宰房。
她写道:你真的努力想证明自己是个坏蛋,是吗?然后猛地朝他脸上扔去。
布鲁图笑了,他把纸撕碎,扔到地板上,研究了她好长时间,然后带着令人恐怖的镇静说:“……你和我闲谈。我的话不多……我能谈话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我能和你谈。这是为什么?……你不会顶嘴,我猜想。一个女人不顶嘴,这很好。普里斯,她总是有自己的想法……我就是无法理解她说什么。你,我看着你的脸,我能理解你。你看上去像只小老鼠,但是或许你还有更丰富的内容,一定有,不是吗?”
梅勒妮惊恐地发现,在她心灵的某个地方,竟然有一丝喜悦。这个可怕的男人正在称赞她。他杀了苏珊,他杀了苏珊,他杀了苏珊,她反复告诉自己。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随时杀了我。她知道这些事,但是此时她所感觉到的是他的赞赏。
他放下枪,摆弄着鞋带。“你认为我坏……对你的朋友。是啊,按照你的想法我是个坏人。我不聪明,而且我没有特殊才能,但我就是个坏人。我不是说我没有心或者我有生以来都没哭过。我哥哥被杀我哭了一个星期。是的,我哭过。”布鲁图停下来,他的尖牙从薄嘴唇中露出来,“现在那个狗娘养的在外面……”他冲电话点着头。
德·莱佩?他是指德·莱佩?
“他和我,我们马上要打一仗。而且他要输了……为什么?因为坏人很简单而好人很复杂。简单的总是赢家。这是所有事情的最后结果。简单的总是赢家。这就是自然规律,你知道人类的各种麻烦都是因为忽视自然规律。看看你,你们所有聋人同胞,你们会在像我这样的人之前灭绝。我需要什么东西,我会说:‘把它给我。’我动动嘴,有人就会把东西给我。而你呢,你必须用手比画着,你不得不写下来。那太复杂。你是畸形儿……你会死掉,我会活着。这是自然规律。
“我……我要把那个女孩儿带到那边去,那个穿花衣服的,并在十分钟后杀了她,如果……直升机没到的话。我想它不会到。对我来说,这很容易,就像挠痒痒或者渴了买瓶汽水一样。”
他看着艾米丽撅起的嘴,现出淡淡的笑容。
从他的目光中,梅勒妮突然发现了远比猎食者扑向猎物更复杂的东西。她看到了同学们所有的嘲弄,努力去理解世界的那种痛苦折磨,而这些只要靠奇妙的听力就可以迎刃而解。她看到了一种没有爱的空虚的生活。她看到了一张标题为《奇异恩典》的节目单的封面,而里面只有一张空白页。上帝的旨意……
布鲁图的一瞥……
而且因此她追寻他的目光变得的意义。
她用指甲抠着他的手,他使劲地打她的脸。她的幻象被光线击碎了,手臂变得软弱无力。接下来的事情她意识到自己站在屠宰厂的窗前,注视着外面狂风漫卷的草地和闪亮的灯光在建筑物上摇曳。
她的脸贴着玻璃,她想它可能会碎裂,玻璃片会扎到自己的眼睛。不,不,不要那种黑暗,永久的黑暗,不,求……
鼬鼠走上前来,但是布鲁图挥手让他退下。他拔出了手枪,把她的头扳过来,以便她能看见他说话。“如果你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和我说话,或许你能说点儿什么救自己。但是你不能。不不,你是个大自然的畸形儿,如果他们不把直升机弄来,你会变得更加畸形。谢泼德,几点了?”
鼬鼠看上去很犹豫,说了些什么,她根本不懂。
“他妈的几点了?”布鲁图充血的脸被愤怒扭曲着。
他得到了回答,举起枪对准她的脸。然后慢慢地,用手抓着她的头发,把她转过来,因此她再一次面对着炫目的白光。
梅勒妮。波特透过微型双筒望远镜看到了她的脸。梅勒妮是下一个受害者。
巴德、勒波和法兰西斯盯着窗外。斯蒂尔威尔通过无线电说:“一个狙击手报告,汉迪正在流血。看上去不重,但是他的脸划破了。”
“到最后期限还有十二分钟。”托比说,“下行线来电话。”
电话响了,波特立即回答:“洛,什么——”
“我换了个新的,阿特。”汉迪的声音很愤怒,“她着魔了。她放了那个惹麻烦的小东西后,我本来原谅了她。但是疯狂的念头钻进了她的脑袋,她要玩得开心些,和我在草上打滚。”
保持镇静,波特告诫自己。他又在跟你玩。他压下自己激动的情绪,设想汉迪的思想。
“她被那些病态的东西迷住了,阿特。她们中有的人是性虐待狂,她会学的,她会学的。你还有大约十分钟时间,阿特。我要是听不到头顶上有直升机,我们将给这个女孩儿做一些九毫米的整形手术。现在我要直升机,你弄到了吗?”
“我们不得不从托皮卡带来一架,有——”
“从这儿往西三英里有个该死的机场,混账,你们为什么不从那儿弄一架?”
“你说你——”
“十分钟。”
电话挂断了。
波特闭上眼睛叹息着。
“安吉?”棒槌 学堂·出 品
“我觉得我们遇到个问题。”心理专家回答,“他要伤害她。”
这是一次真正的退步。波特本想通过洛·汉迪的好心情使最后期限延长,而且十拿九稳。充满报复的洛·汉迪,局促不安而且愤怒的洛·汉迪,不想给他们任何东西,现在却想杀人。
哦,梅勒妮,为什么你不能任其自然呢? (他感觉到了什么?为她骄傲?当他因为她救了凯莉而打她时,她有勇气抵抗汉迪?钦佩她?还是别的?)
安吉漂亮而奇异的脸上眉头紧蹙。
“怎么了?”巴德问她。
“汉迪说要做整形手术。什么意思?”
“他此刻不想再杀任何人,我想。”波特慢慢地说,“他担心损失太多人质,而我们不给他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因此他想伤害她,或许弄瞎她一只眼。”
“主啊。”巴德低声说。
托比喊道:“波特,我们从附近获得一些混乱的信号。”
“什么频率?”
“你是指多少兆赫?”
“我不关心数字。可能是谁干的?”
“是一种没有指派的频率。”
“双向的?”
“是。而且它们是制动信号。”
一些行动非常秘密,法律实施者的无线电使用了特殊的调整扰频器,每几秒钟变换一次密码。德里克确认州警的无线电不具有这一特征。
“有多远?”
“半径一英里以内。”
“记者?”
“他们不常用扰频器,但可能是他们。”
波特此时不能浪费时间。他攥着拳头,用莱卡望远镜注视着窗外。他看见梅勒妮的金发,手枪黑色的枪口。努力保持声音镇静,他说:“好吧,查理,你认为他要的这个玩具应配备那种想象的电池?”
巴德无助地举起手。“我想象不出。我不知道。”他的声音里透着恐慌,“看看时间。”
“亨利?”
勒波慢慢地滚动着界面从冗长的路易斯·汉迪的材料里查找信息,对紧张的查理·巴德说:“任务越是紧急,上尉,你应当操作得越慢。让我看看,当他是个孩子时有多次盗窃汽车的记录。或许他对汽车感兴趣,我们按这个按钮?”
“不行,查理说得很有道理,让我们想一些有关他逃跑的事。”“他把钱花在哪些方面?”安吉问。
“不是很多。从没有过财产。从没抢劫过珠宝店……”
“有什么兴趣吗?”波特问。
安吉突然说:“他的鉴定报告。你们有那些材料吗?”
“我刚扫描输入进去。”
“读一下。看是否他曾请求过允许离开的司法权限和原因。为什么?”
“很好,安吉。”波特称赞道。
敲击键盘。“好了,是的,他有过。两次离开密尔沃基,他获释后就在那里度过,在明尼苏达钓鱼。北面靠近国际瀑布。三次北上加拿大。多次往返,并无事故发生。”勒波眯起眼睛,“钓鱼。这让我想起什么……”他输入搜索要求,“这儿,一个监狱法律顾问的报告。他喜欢钓鱼。非常热爱。在皮瑙珀萨特国家监狱的牢房地上列出了去鲑鱼溪的优点。”
波特想,明尼苏达,他的家乡,有上千个湖的地方,加拿大。
巴德——以标准的姿势站得很直——继续烦躁不安。“哦,老兄。”他看了两次表,相隔五秒钟。
“说吧,查理。”
“我们还有七分钟。”
“我知道。你会灵机一动。你脑子里有什么妙主意?”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波特再一次注视着梅勒妮。停下来,他命令自己,忘了她。他突然坐直起来。“有了。他喜欢钓鱼,愿意去北方?”
“对呀。”巴德说,事实上好像在问:那又怎么样?
但是勒波明白了。他点着头:“你是个诗人,波特。”
“多谢查理在这儿。他使我想到了这一点。”
巴德看上去只有困惑。
“五分钟。”托比说。
“我们要进行一次假逃跑的交易。”波特匆忙地说,指着指示板上的“欺骗”一栏。勒波站起来,夺过记号笔。波特想了一会儿。“汉迪打算兑现我说的话。他会给联邦航空局地区指挥部打电话。它在哪儿,查理?”
“托皮卡。”
波特对托比说:“我要一个联邦航空局主机呼入直接路径,所有来电号码都传到那里。”他指着一台控制电话。这将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是托比没说一句话,就开始行动,按动电钮,冲着头部麦克风急切地说着话。
“不,”巴德反对,“没有时间了。就给他那个号码,他怎么知道那是不是联邦航空局?”
“如果他核查的话就太危险了。”波特拿起电话,按下重拨键。
一个充满热情的声音回答:“喂。”
“洛?”
“你好,阿特。我的耳朵都快掉了,但是我没听到直升机的声音。你看我的女朋友在窗户这儿呢。”
“洛,”波特镇定地说,注视着窗户,“我有个建议。”
“十、九、八……”
“听着——”
“嗨,阿特,我只是有个想法。或许这是你做坏事的方式,或许你是个狗娘养的。”
“直升机就要准备好了。”
“这里这个女孩儿准备流血了。她已泪流成河。阿特,我受够了,我对你们这些人忍无可忍了。你不把我当回事。”他生气地说,“你不会给我任何我要的东西。”
安吉前倾着身子,查理·巴德的嘴唇默默地发出无声的祷告。
“好吧,洛,”波特咆哮着,“我知道你会杀了她。你知道我会让你做的。”
静电噪音充满了房间。
“至少听我把话说完。”
“按我的表,我可以听你再说一到两分钟。”
“洛,这一个小时里我一直在忙这件事。我不想说什么,直到一切就绪。但是我会告诉你任何事。一切即将完毕。”
让期望建立起来。
“嗯,什么?告诉我。”
“再给我一个小时。不要伤害那个姑娘。我会让你得到联邦航天局特许飞行计划的优先权,直达加拿大。”
一秒钟的沉默。
“那是他妈的什么意思?”
“你可以直接同联邦航空局协商。我们不知道你会去哪儿。”
“但是飞行员知道。”棒槌 学堂·出 品
“飞行员将给自己和人质戴上手铐。你可以在加拿大任何地方着陆,弄坏直升机和无线电,我们发现他们之前,你已经离开几个小时了。”
沉默。
波特绝望地看着托比,眉毛竖起。年轻人大汗淋漓,深吸一口气,宣布:“正忙着呢。”
“我们会在直升机里储存食物和水。你要背包、徒步旅行靴吗?哦,洛,我们甚至给你钓鱼竿。这是一笔好交易。别伤害她。再给我们一小时,你将得到特许飞行。”
“让我想想。”
“我将得到联邦航空局主管的名字,回头给你电话。”
电话挂断了。
托比镇定地盯着他的迟钝的拨号盘,然后用拳头砸向控制台,说:“我们的转播台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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