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类人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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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木人

今晚,折竹终于开了金口,准备述说亚马孙腹地的大魔境“神狂之河”的冒险故事。之前所说的“有尾人”、“恶魔尿池”等与“神狂之河”一比,根本难以望其项背。本文的开头先来讲讲这神狂之河的地理位置。

南美第一大河,亚马孙河的干流在秘鲁附近分出两条支流。一条叫“Yacaranamor”另一条叫“Jurua”,而这两条支流之间,还有一条名叫“Jutahy”的小河,我们姑且称之为“遒达河”。而这条遒达河的深处,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密林。放眼望去,目所能及之处,除了树还是树。在这座大密林的深处,便是传说中“让神也为之疯狂”的大魔境。大魔境的具体范围是西经七十度,南纬五度,以此为中心的方圆百里之地。想要进入魔境,只有一条秘密小路可走。

如果向人提起亚马孙,恐怕十之八九会联想到潮热的原始森林。没错,亚马孙的密林与非洲刚果的伊慈利密林、坎普密林并称为世界三大密林。森林气候湿热,里面长满了巨型植物。而人类至今已经向“神狂之河”发起过两次探险。

第一次是一九〇二年,由马尔福德公司出资哥伦比亚大学的药学部长拉玛比博士带队,沿亚卡拉娜摩鲁河向魔境进军。这次探险自然是以失败告终,探险队仅仅在神狂之河的大门口转了一圈,但也遇到了种种不可思议的怪物奇景。现在笔者就简略地作一个介绍:

“Cordao de umbigo”是“脐之绪”之意。探险队逆流而上时,发现了一座高出河面数千丈的断崖,一般的飞鸟根本无法飞越那种高度。他们绕了近二十多英里才到达上游。此是其一。

“Brejo de Euryale carnivorus”—“食肉鬼莲大湿地”。

世界第一大莲,维多利亚·雷吉亚莲光是叶面就有十一米宽。叶面上堆积着累累白骨,莲花开花时候发出巨大的啪嗒声,听上去仿佛叶面下潜伏着一只恐怖的怪物正在呼吸。拉玛比博士没有蹚过长满巨莲的荷塘,亏他水性好,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第二次冒险是在一九三四年,美国地理学会选择用飞机向神狂之河进军。这是一次低空飞行探险,虽然不受地形条件限制,但这种探险方式有很大的一个缺点。探险过程中只能对沿途的环境有一个粗略的认识,魔境中到底生活着怎样的动物和植物,他们根本无法搞清。

接下来还有“Gotta da cobras”(毒蛇的点滴),“Costella de Inferno”(地狱的肋骨)等光听名字就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有一条河居然叫“Rio no barriga”(胎内川),想想就让人觉得反胃。举目望去,远处是一片被称为“Arrebol venenosa”(剧毒夕阳)的毒气地带。那里就是“连神也为之疯狂”的魔域核心地带。

“剧毒夕阳”……

一般人恐怕根本无法进入那片充满有毒瘴气的密林。别说进入了,根本无法走到其跟前,因为在此之前还有数之不尽的艰难困苦,以及那些闻所未闻、让人望而生怯的险阻。

“那魔境里究竟有什么?!”我问折竹。

“我先卖个关子,告诉你这‘神狂’的意义吧。‘连神也为之疯狂’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先给你一点暗示。”

“啊!拜托了!”

“那我就开始说了。你知道亚马孙河附近有一种奇特的动物名叫‘化木蛇’吗?‘Galho Jalalaca’,发音是‘加拉卡’。这种蛇有一个特性,它们爬到树上时,身体也会变成木头。”

“没听说过,真是奇特的生物啊。”

“是啊,听上去的确难以置信,但的确有人见过这种蛇。但我现在要说的不是化木蛇,其实在几年前曾出现过‘化木人’,也就是‘Ramos de gente’。”

“在哪里?”

“就在遒达河与亚马孙河合流之处的下游,大约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叫弗洛本的土人小村。化木人就顺着河水飘到了那个村子里。经过人类学者的调查,其实这个怪物根本不是人类。从骨骼的分析上看,它的大腿骨与头盖骨骨形非常奇特,不是大猩猩,也不是黑猩猩、猩猩,也不是长臂猿。排除以上四种,这种动物应该是新发现的‘第五类人猿’。”

“那这种‘第五类人猿’的栖息地在神狂之河附近吗?”

“应该是的。但奇怪的是这个化木人的手掌。手掌上不是有掌纹吗?”

“是啊。怎么了?”

“专家只要看掌纹就能分辨手掌的主人到底是人类还是类人猿,甚至连哪一种类人猿,哪一种人都能分辨清楚。猩猩的手掌上通常有一条很深的沟,蒙古人有类似的特征。大猩猩的手掌上有两条贯通线,黑人手掌上也能找到相同的贯通线。黑猩猩的手掌上有一条V字形的经脉,白种人的手掌上经常能看到相同的经脉。所以有一种说法,称之为‘三猿三人种同族说’。你可能要问了,这化木人的手掌上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化木人的手掌上有两条曲线,在手掌的中央弯成了一个椭圆形。但现存的南美人种中却没有类似的特征。”

“难道是已经绝种的种族?”

“你是说印加帝国?”

折竹喃喃自语道,然后意味不明地窃笑起来。

十六世纪前,印加帝国的版图曾经延伸到南美西海岸一带。这个国家非常富有,他们称自己为太阳之子。西班牙人为了夺取印加人的财宝,用武力逼迫印加人为他们开采矿山,后来印加帝国就灭亡了。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种族就在历史中彻底消失。但他们却留下了很多谜团,至今未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其中之一就是印加王室黄金的下落。据说当时王室藏有两千块金板,每块金板重三“Arrobas”。在阿达瓦卢布王被西班牙人处死后,这些金板的下落就成为了一个谜。换算一下,1Arrobas=25磅,如今那些金板的总价大概超过一亿美元。印加的征服者,弗朗西斯科·皮萨罗事后再去寻找,但也没有搞清金板究竟到哪里去了。

另一个谜是王弟瓦斯卡鲁的妃子帕达拉库达的行踪。据说她是被同族人带走的,但在她失踪的同时,那些金板也消失了,所以就有人说金板被帕达拉库达偷偷地用驮马运走了。那帕达拉库达究竟身在何方?找到她就意味着找到金板。今日印加遗迹已经被考古学者充分调查,这两个谜团也仍未解开。

土中的黄金?难道帕达拉库达为了复国,把那些金板埋藏在密林中,以便日后需要时使用?我对印加帝国的传说略有所闻。谈及印加,随即就想起了著名的“帕达拉库达的黄金”。

有关印加的话题就说到这里。折竹转口道:

“我们假设这‘第五类人猿’是真实存在的。以先生之笔,想必能写出一篇极其有趣的故事。到底这种生物是否存在,我们暂且不提。接下来要说的是新宝岛可可斯的故事。但这要先从秘鲁的首都利马说起。”

新宝岛上的女鬼

折竹站在利马海港卡利奥码头上眺望着汽船驶向遥远的海面。他来这里的目的是给“明星制药公司”的社员们送行。社员们在雾气弥漫的夜晚,搭乘上“爱鹰号”返回自己的国家。

折竹来此地已有十个月了,在这期间,他和探险队的队员们经过无数次讨论,但还是没有确定进入“神狂之河”的具体计划。说来说去都是纸上谈兵,这让折竹感到疲惫不堪。他为了转换心情便来到海边散心,恰巧碰上了在利马认识的一个名叫伯安·泰·克劳德的男人。那男人想去新宝岛可可斯岛,折竹听说后便决定与他同行。

就在出发前一天晚上,折竹来卡利奥码头送人。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折竹转过头,发现那人是纽约市重案组的刑警休·弗莱。虽然弗莱戴着一顶宽边的帽子,看不清面容,但黝黑的肌肤以及猛牛一般的体格还是让折竹一眼就认出了他。

“真是奇遇啊。”

“猛牛弗莱恐怕不是来这里休假的吧?”

“您说对了。”

弗莱也不隐瞒,大方地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什么,他看上去非常沮丧。脑子不太好使,但有一身牛力气,外加牛脾气的犯罪克星猛男弗莱此刻显得无精打采。

“那个浑蛋,亏我追了两千多里路,本以为能在她的故乡利马来个瓮中捉鳖,谁知道居然让她给跑了。”

“哪个男人这么厉害啊?能从你的手里跑掉。”

“不是男人,是女人。”一提到那人,弗莱就变得满肚子怒火,忍不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大概二十四五岁吧,算得上是妙龄女郎。那小妞的身材和卡门有得一比,在东区河下道口一带的酒吧里非常有名。但别被她那张俏脸迷惑,她杀了自己的情夫后直接跑路了。我接手这个案子后就一直在找她,听说她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最近在一家名叫‘海神’的酒吧里频频露面。”

“你就没发觉她准备要跑?”

“唉,也怪我没脑子,路上耽搁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想到她居然会回故乡。真是个既聪明又可怕的小妞。杀了一个人,居然还能如此冷静。”

“哦,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冬妮娅·奇奥鲁达诺。她回家乡后居然没有换名,这让我很惊讶。真是个猜不透的女人。”

冬妮娅·奇奥鲁达诺!折竹听过这个名字,神色随之一变。为了不引起弗莱的怀疑,他急忙低下头。那个要和他去可可斯岛探险的印加学者伯安·泰·克劳德常常提起冬妮娅的名字。

伯安说冬妮娅绝不是一个坏女人,而且很单纯。他深爱着冬妮娅是因为她的高洁。说着说着简直就把冬妮娅给捧上了天。这就是书呆子的理想主义恋爱论。

冬妮娅居然是个杀人犯?折竹注视着起伏的潮水,倾听着排水的声音,开始在心中思考一个问题。冬妮娅的表现太不可思议了,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杀人犯。一般出逃在外的犯人总是离自己的故乡远远的,而这个女人居然想都没想就回到了最危险的地方。搞不明白,难道她的思维异于常人?还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总之先听听弗莱怎么说。

“她是给独居的母亲送钱来的。就在杀人的当晚,她收到了母亲病重的电报。我这才搞清她回家的理由。唉……明明杀了人,居然连名字也不换。我真是搞不明白这女人的胆子有多大。就在刚才,我在码头上把她跟丢了。唉,这让我怎么办才好。折竹先生您在这儿干什么?哦,是要到可可斯岛去呀。一半探险,一半休闲,还真是惬意。我这小警察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折竹因而告别了弗莱,次日清晨乘船出发前往可可斯岛。

可可斯岛位于巴拿马西海岸约四百英里的海上,是一座大海中的孤岛。若非“Mary Dyer”号漂流至此,世人或许还不知道这里有座孤岛存在。话说十世纪时,利马曾发生一场暴动,有人将市内所有的贵重物品都席卷上“Mary Dyer”号。后来船上的水兵又发生了暴动,他们驾驶着这艘装载着巨宝的帆船来到公海上却遇到了暴风雨。整艘船最后漂流到东太平洋上的可可斯岛。船员悉数死绝,船上的宝藏被埋在哪里也无人知晓。那些猎奇探险家便将这座岛称之为“新宝岛”,来这里寻宝的人大多是一些利欲熏心的贪财之徒。

折竹和伯安翌日到达了可可斯岛。岛上种满了苍郁的椰子树。两人眺望着碧蓝的海面,柔和的东北贸易风拂过他们的面颊,海面在艳阳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这次发掘的出资人是谁啊?又是上次那个大地主罗德里克斯?”

折竹吐出一个烟圈,他这是明知故问。伯安露出诧异的眼神,注视着折竹:“你说得没错。但罗德里克斯先生也只是玩玩,并没太多期待。这座岛经常会涨潮,所以那些财宝到底是埋在岛上还是被潮水卷到海底去了,谁也不知道。”

“哦,那男人还真有闲情逸致。”

“也不能这么说。罗德里克斯先生所欲之事,常人无法理解。我看这次挖掘活动只不过是一个广告,找不找得到是另一回事,宣传效果就把本钱赚回来了。”

伯安在利马的俱乐部中游说权贵为挖掘工作投资。罗德里克斯一听,便十分豪爽地答应出钱。这个男人在秘鲁的政界、金融界拥有极高的地位。他在科嘉、库柏等地拥有大量田地。因为出生卑微,所以比常人更为精明努力。

其实,折竹这次进军“神狂之河”的探险计划也是由罗德里克斯出资。他打算借机为自己的食品企业做宣传。既然出钱的人都没打算找到财宝,那折竹和伯安两人也没有任何压力。

伯安是个拥有学者气质的男人,年过三十却从未谈过恋爱。他长相俊美,鼻下一抹淡淡的胡须,看上去十分文雅。他是当地唯一的印加文化学者,所以在学界中非常有名。伯安虽然是个拉丁籍的美国人,却不像他的同乡们那么风流倜傥,待人接物严谨有礼,在利马的社交界中拥有极好的风评。此时折竹盯着他的侧脸看得入了神。

“伯安,前天晚上,你和冬妮娅小姐告别的时候,接吻了吗?”

“这个……”伯安满面愁云。

“其实,我根本没有见到她。直到第二天早上出发时,她都没回来。”

“是吗,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女人比较好。”

“你这话也太突然了,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她不适合你。你把她想得实在是太完美了,那根本就不是爱。”

“是你对她有成见吧?”伯安嘲笑道。

“我看是你对她的缺点视而不见。那女人的经历很不简单,但你总是对自己说冬妮娅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女人。”

“我是这样的吗?”

折竹盯着脚下的沙土沉默片刻,又接着说,“好吧,我告诉你冬妮娅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她在纽约杀了人,死者是她的情夫。”

“哦。还有呢?”

“其实我在出发前遇到了追捕冬妮娅的警察。你说出发前一天没看见她,是因为她被警察捉走了。唉,你就当做了一场噩梦,还是把她忘了吧。”

伯安沉默不语,还在为该不该相信折竹的话而摇摆不定。毕竟告诉自己这些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好友折竹。冬妮娅已经不在了,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浮现在脑海中。悲伤的伯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夕阳射出的光线仿佛一支支金色的箭矢穿过椰子树那浓密的枝叶。伯安踏着空虚的步子转身走向岛屿的中心。折竹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脚步,但他突然把焦点聚集在伯安脚底的地面上。

那里有一块没有长青苔的地面,里面似乎嵌着一只飞鸟的雕塑。折竹急忙上前清理地面附近的泥土,终于从土层中挖出一尊完整的鸟头雕像,而且那鸟头上还连着一顶锈迹斑斑的王冠。

“这是什么!”折竹狂喊。

伯安急忙回头。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刚才还万念俱灰的伯安朝折竹飞奔而来。

一尊古老的王冠代表着什么?难道这就是……伯安努力保持镇定,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尊雕像,把它带回帐篷。

当天夜里,岛上就发生了一件奇事。

晚餐过后,折竹正在沙洲上散步,但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幽灵?!那东西的确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在萤火虫的微光映照下,白衣下摆飘动。折竹感到脊背一寒,他强压着心中的恐惧想要看个究竟。

“这种孤岛上怎么会有别人?难道是我的错觉?看样子那应该是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人。”

但海岸边除了折竹他们的船外就没有别的船了。漆黑的海面上也有光亮,那女人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穿水手服的女人,在绝海孤岛上突然出现的白衣女人……折竹越想越奇怪,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知不觉,他竟然走进了正在涨潮的海中,冰凉的海水让他的身体有了感觉。唉,这是什么?他发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是个女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才的遭遇还让他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么快又撞到了“鬼”?!但鬼怎么会有形体呢?折竹立马反应过来,解开那女人手上的绳索,把她从海水中抱起。

他看了一眼那女人的脸,居然是……

“冬妮娅!”

这个叫冬妮娅·奇奥鲁达诺的女人怎么会在这个岛上?

向“神狂之河”进发

没过多久,冬妮娅就清醒了。折竹问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是谁带你来的?但无论怎么问,她都回答说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正在码头上走路,突然被人用黑布蒙住了头,然后就被扔进了底层的船舱。船在海上航行的这段日子里,她每天都被强迫吸入大量的麻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记不清了。

折竹质问她道:

“你被关在船舱里的时候,有没有和水手说过话?”

“没有。有一个长相很可怕的人一直盯着我,我能听到的也只有海浪声。”

“那你听到过女人说话的声音吗?”

“这个……只听到过一次。我听不出那女人大概有几岁,但的确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没见过她?”

“是的。”冬妮娅点点头。

这姑娘双唇火热,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泪痕未干,粉红的肌肤就像鲜嫩的水蜜桃美丽诱人。只要是男人,恐怕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而这正是她剧毒的伪装。

但冬妮娅的话也让折竹确信这岛上有一个身穿白色水手服的女人存在。但她为什么要利用涨潮杀死冬妮娅呢?这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阴谋?

看来身穿水手服的女人和冬妮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折竹也忍不住开始询问冬妮娅的过往:

“你是不是杀过一个人?”

“怎么会……”冬妮娅不禁笑道,“我从没杀过人呢。”

骗子,你明明杀了自己的情夫还逃回了故乡。折竹欲言又止,他注视着冬妮娅的眼睛,发现这姑娘说谎后毫无怯意,真是奇怪。折竹被这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所折服了。伯安知道冬妮娅也在这个岛上,既高兴又兴奋,与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立即把那个有关那顶王冠的情况告诉折竹。

“你找到的这个东西非常重要。其实‘Mary Dyer’号上只有一部分财宝是从利马掠夺来的,其余的宝贝来自世界各地。你知道这是谁的吗?这是印加末代皇帝的王冠。”

“哦!”

“有说法称王冠其实暗示了一个地点。在国家危难之际,王族的人可以到这个地方去避难。”

“原来如此,看来这王冠还内藏玄机。”

“是啊,只要有这顶王冠,我们就能找出帕达拉库达的行踪和那两千块金板的下落。想不到这流传了几百年的秘密,今天竟然会在这座孤岛上得到解答。”

伯安感慨片刻,又说起了阿达瓦卢布王被处死那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阿达瓦卢布王打算用所有的黄金来换取生命,皮萨罗本想答应他的要求,但因为诸多问题阻挠,最终还是处死了阿达瓦卢布王。阿达瓦卢布王在被押送到名为‘Garroto’的绞刑架下前有一个要求,他说他讨厌在被吊起来的时候还戴着王冠,于是他就走到隔壁的房间脱下王冠,把王冠交给一个名叫‘Villac Umu’的贤者。”

“后来,国王又说了一段话:‘——达拉库达逃走了吧?如果我死了,就永远也不知道她会逃往何处。’”

“说完,国王就走向处刑室,而那个接受王冠的贤者也消失了,没有人再见过他。王冠上暗藏着避难的地点,这件事只有国王的近侍知道,西班牙人当然没听说过。等西班牙察觉王冠和黄金有关时已然晚了,贤者早带着王冠藏了起来。帕达拉库达的行踪也成为一个谜。现在的问题是,该怎样解读这顶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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