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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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

明明已经被退亲,两人再无瓜葛。

可是他心中一直存着疑惑,若没有忠勇侯府的牵绊,三年前,她愿不愿嫁给自己,他做梦都想知道,以至于如鲠在喉,念念不忘至今。

然而想到父亲存着遗憾过世,他便将异样的情绪打消了。

如今见对方这样,萧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暴虐,讽刺道:“楚姑娘,当初萧家家道中落,我配不上你,如今你对我仍旧不屑一顾,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你?”

“当然,你若是欲拒还迎的话也要有个限度。”

即便楚妱已经做好了被奚落的准备,还是忍不住脸色一白。

萧栈在话说出口之后便有些后悔了,这种话,或许根本伤不到对方,反倒只会折磨自己。

然而有些话说出口,便收不回来了。

楚妱呼了口气,心中也有些恼了,看了萧栈一眼,“侯爷多虑了。”话落,她便直接往自己的小轿走去。

一旁的青团缩了缩脖子,连忙跟了上去。

待萧栈看过去,楚妱已经坐上了小轿,他想上前阻拦,然而脚下却重如千钧,于是再一次看着对方离开。

对方是真的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他。

萧栈嗤笑了一声,也不知在笑谁。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火锅宝宝的留言,那些确实是横亘在男女主角之间的问题,当初设定的时候,也想到了那些,只能慢慢来。

如今女主看似在弱势的一方,其实不是。她心大,所以即便怀孕有各种隐患,也会让自己好过。

反倒是男主,一直走不出来。他应该是一个毒舌而又闷骚的人,这样的人,心思比较重却深情。

不过谁让他闷骚,自己难受去吧。

说这么多,只想说,本文不是虐文233333你们觉得虐吗??

不虐!!

是的,不虐。→.→

☆、014

四月二十八,良辰吉日,宜嫁娶。

楚箴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玉树兰芝、斯文俊朗。

柳氏今日忙得停不住脚,府中下人也忙着自己的事情,大房和二房自然不会干看着,也来帮忙。

大房的两个侄子都已经成亲,张氏在此事上自然有经验,有她看着,倒是让柳氏松了一口气。

楚妱也早早起了床帮忙。

迎亲队伍很快就要出发了,柳氏看了儿子一眼,忙对着女儿说道:“替哥哥将红绸绑在手臂上!”

楚妱听了忙应了一声,找到了红绸快步走到了哥哥楚箴的面前。

楚箴见她鼻尖都冒出了细汗,不由笑了,“别慌,我不急。”

楚妱瞪了自家哥哥一眼:“你不急我急,你可快点将我小嫂子娶回来!”

见兄妹俩竟然还有时间互相打趣,柳氏忙催促了两声,楚妱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一瞬后,楚妱拍了拍哥哥的手臂,“好看吧?”

不怎么好看,楚箴语塞。

侯府门前响起了鞭炮的声音,随后响起敲锣打鼓和喜庆的喇嘛声,气氛热闹极了。

眼看着迎亲队伍快要出发,侯府上下越加忙得落不下脚,生怕哪里出了错。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楚箴骑上马,往岳家的方向走去。

婚礼繁琐,许多需要注意的习俗,若是哪里没有注意的话,指不定便会让双方不高兴。

柳氏心中难免担忧,不过想到儿子的性格,又放心了。

两家离得并不是很远,所以迎亲队伍回来得比预计得还要早两刻钟,侯府上下更加忙碌了。

柳氏亲自接待了送亲的队伍,生怕下人招待不周。

新娘子进府、拜堂、送入洞房。

忙完了一切,已近黄昏,宴席开始了,楚妱不由松了一口气,也准备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结果便被应该在宴席上的哥哥叫住了。

楚箴:“妱妱,要不要去屋里看看你嫂子?”

楚妱眼睛一亮,“可以吗?”

她担心有什么禁忌,话刚落下便见楚箴说了声无碍,当即应了声好,她也想去看看小嫂子。

前去新房的还有一个丫鬟,带着一些吃食,楚妱终于明白了自家哥哥让自己去看小嫂子的意图了。

怕是担心小嫂子不自在,让自己去陪陪她呢!

很快便走到了院子,楚妱也如愿地见到了自己的小嫂子,进屋的时候,对方刚刚换了妆,坐在屋内的床榻上,正和丫鬟说着说什么。

小嫂子生着一张小脸,肌肤白皙,相貌娇艳。

楚妱叫了一声,随后介绍了自己,忙又叫丫鬟将吃食送上去。

“哥哥怕你饿了,专门让丫鬟送来的呢。”

男女说亲之后会互相了解一下双方的亲属,夏甄然也知道了对方便是自己的小姑,初来乍到还有些不好意思。

楚妱也看出来了,当即主动地同她交谈,夏甄然见她相貌清丽,眉眼间带着一丝疏离,心中本来打着鼓,未曾想对方竟然还挺热情的,心中松了口气。

楚妱对小嫂子的印象还不错,不过陪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新房,接下来就该哥哥陪小嫂子了!

翌日,便是新人认亲,楚家三房一大家子都聚在祖母林氏的院子。

一对新人郎才女貌,十分相配。

林氏今日也没有多亲热,不过三房的人已经很满意了。

夏甄然给长辈送了准备好的礼物,也给小辈准备了礼,同时也得到了回礼,收获颇丰。

不管大家心中到底作何想法,总之看上去十分和谐。

一大家子一同用过了午饭,又聊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认亲十分顺利的过了。

随后一家在三房的大院子聚了一会儿,楚箴担心新婚妻子累了,便带着她回了。

柳氏自然不会阻拦,然而待儿子离开,却打趣自己:“都说儿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还真的没错!”

楚慕安非但没有安慰,反倒说了一句应该的,楚妱在一旁顿时笑出了声。

她打了一个哈欠,也准备回自己的院子,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便听柳氏说道:“妱妱,你待会儿再回去,我今日说话说得太多,嗓子有些不舒服,你替娘念念这个,你爹誊写一下礼薄。”

因为还没有分家,所以有一些礼还得归入府中的公库,那么三房走动的人便需要单独提出来,因为三房到时得去还礼,单独誊出来方便一些。

楚妱刚应了一声好,她娘便将礼薄递给了她,“你自己看,若是拿不准是不是我们的亲戚,便问我。”

因为楚妱今年便十九了,偶尔会帮着柳氏,所以对家中的人际交往也算比较清楚,除了外祖家的亲戚,其他的大概便是父母的好友了。

其他大多是楚家共同来往的亲戚和世家,那些人送的礼便得归入公库。

没想到成亲竟然这么麻烦。

楚妱在心中嘟囔了一句,随后开始忙活起来,她嘴里念一个,楚慕安便在新册子上面记一个,父女俩配合默契。

“萧栈,玉屏风一座,玉如意一对,纹银三百两。”

楚妱嘴里念叨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念了什么,已经往后看去。

执笔的楚慕安刚刚写下一个萧字,突然一愣,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萧栈?

楚慕安:“妱妱,上一个名字是什么?我好像听茬了。”

楚妱忙往回看去,道:“爹,是萧栈......”刚刚说出这个名字,她当即脸色微微一僵。

萧栈?萧栈!

房间内的气氛都变了,柳氏也听到了父女俩的话,脸上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忙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

礼薄上萧栈两个字,十分的清晰。

柳氏张了张嘴,“宁远城还有没有叫萧栈的?”

然而却无人回应她,屋子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除了那人便没有其他人了。

可是......萧栈怎么会来送礼?而且还送这么重的礼!

三人面面相觑。

楚妱看了父母一眼,两人皆是脸色沉重,心中也不由跟着烦恼起来。

萧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有什么阴谋?

想着对方如今的地位,肯定有蹊跷,楚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爹,娘,这......”

楚慕安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他也猜不出萧栈送来贺礼的意思。

当初被楚家那样对待,萧栈心中必然有芥蒂,大哥私下对他说过,对方没有丝毫要同忠勇侯府交好的意思。

可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楚慕安心中有些不安,见妻子女儿也一脸担心,想了想说道:“没事,兴许是镇西侯钱多。”

柳氏:“......”

楚妱:“......”

一点也不好笑。

萧栈送礼之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关系尴尬,又不可能去问对方,只得暂时将此事抛开。

好在接下来几天并未发生什么事情,三房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天气越来越热,四月一过,便迎来了仲夏时节。

五月初五是端阳节,也是女儿节,出嫁的女儿归宁之日。

府中的下人一早便像往年一样在侯府大门前挂上了艾叶,柳氏也让下人取了一些挂在三房出入的角门上。

已经出嫁的楚妗和楚娇一前一后回了府中,府中的人难得聚得这么齐。

不过楚妱觉得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几姐妹关系并不亲近,加上之前侧妃的事情,她和大堂姐的关系已经冷到了极点。

倒是和二堂姐楚娇说了几句话,结果对方说着说着竟然又扯到了萧栈的身上。

楚妱心中有些奇怪,然而想要套她的话,楚娇却又避开了话题。

奇怪。

楚妱心中留了一个心眼。

晚间的时候,用兰草汤沐浴之后,端阳节便算过完了。

楚妱早已经有了睡意,睡到床上之后却又变得有些清醒了,她看着床帐上挂着的五彩缕有些愣神。

想着想着,不知为何想到了萧栈。

想到对方对她冷言冷语,想到对方在哥哥成亲的时候送来了贺礼。

他到底是想怎么样?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难道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然而给他们致命一击吗?

下一刻,她突然又想到了之前萧栈出现在了她的梦中,那梦境还......

刚一冒出这样的想法,楚妱便掐了自己的脸一把,连忙让自己不要往下想。

她在床上滚了滚,睡意又生,忙出声叫青团将灯灭了。

青团应了一声马上,因为时间还早,她正在绣手帕,过了一会儿,结了尾,结果抬头一看,自家姑娘已经睡着了。

“姑娘近日觉变多了,难道是夏日到了?”青团摇了摇头,先是将一盏烛台上的蜡烛点亮,随后又将屋内的莲花烛台上的蜡烛全部吹灭。

屋内霎时只剩一道细微的光,青团端着烛台去了外屋,屋内彻底暗了下来。

而不久前还说话的楚妱早已陷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而另一座宅子内的萧栈却是辗转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 QAQ...宝宝们觉得晋江抽吗?

☆、015

景明帝赐了一座府邸,不过萧栈并未住进去。

为了回宁远城复命,之前一路疾行,算算时间,母亲和妹妹还有几天才能到都城。

偌大的镇西侯府只有他一个主人,难免太过可怜。

至于当初的将军府,早已在萧家人离开宁远便不复存在。

屋内还点着灯,一室明亮,床上一直闭着眼睛的萧栈睁开眼,眼底清明。

睡不着。

即便酝酿许久,还是没有一丝睡意,萧栈索性直接起身了。

他捏了捏鼻梁,靠着楠木床架沉思。

他忍不住想楚妱是不是讨厌他。

两次会面,对方皆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即便是自己说了那些话,对方仍旧毫不在意,根本连回击都吝啬。

萧栈嘴里啧了一声,更加确定之前的梦有多荒唐。

脑中闪过那人的模样,他眼中闪过一丝讽刺,下定决心让自己不要再去关注她。

这个想法刚一落下,只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

萧栈起身走向书桌,取了一本兵书,看到深夜终于生出几丝睡意。

然而就是这一夜,梦境竟然发生了变化,这是之前没有的。

......

“姑娘,你醒了?”青团早已经起了床,因为听见了屋内的动静,掀开珠帘进了屋。

楚妱已经坐到了床榻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见她这样,青团心头一突,这一大早好像没人惹自家姑娘生气吧?

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楚妱回过神来,看了青团一眼。

也不知为何,她一旦没什么表情时,看上去便让人觉得有些难以接近。

青团的感受更加明显,因为往日里自家姑娘并没有什么架子,所以一旦这样,她就觉得有些瘆人。

楚妱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丫鬟在想什么,这么一打岔,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之所以这般,是因为她又做梦了!

当然,这次的梦和之前大不相同,这次的梦什么都没发生,她只记得这次和梦中的人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似乎还说了一些话,可惜她忘记了!

楚妱有些恼,明明已经有好几日未曾做梦了,没有想到昨晚又梦见了!

虽然梦境变了,梦中的人却没变,即便她仍旧看不清对方的脸。

到底是何方精怪啊!

要不是怕被人当作妖物以及那梦实在让人难以启齿,楚妱恨不得让人给自己驱驱邪!

青团见她一直坐着没动,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姑娘,你要不要沐浴?”

楚妱心一噎,因为之前她老是晨间沐浴,怕是连青团都记在心里了。

想到之前的事情,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满是复杂地应了一声好。

夜间并未出汗,所以这次沐浴很快,大概只用了一刻钟便结束了。换好衣裳之后,她开始用朝食。

转眼小嫂子便到楚家有好几日了,楚妱也同她熟悉了许多,她有些担心对方还不习惯,想着去陪陪她。

然而一封请帖却打乱了她的计划。

写请帖的人正是她唯一的闺中密友舒明月,邀她去府上聚一聚。

楚妱想了想,断交的期限早已过去,而她也有些想见*娃娃了,于是临时改了计划。

小嫂子如今已经嫁来楚家,想见随时都能见。

简单收拾了一下,楚妱便带着丫鬟嬷嬷出了府,往舒明月夫家的方向赶去。

两家本来离得不算远,可是却得绕过集市,因此也花了两刻钟,路过集市的时候经过一家银饰铺子,楚妱忍不住又给*娃娃买了一对银手镯,接下来又过了两条街便到了户部尚书府。

舒明月的丈夫乃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

到了尚书府,很快便有人进府通报,等了没一会儿,便有人领楚妱进府了。

尚书府精致雅致,府上乃是书香世家,处处透着一丝文气。

想到自己那不靠谱的手帕交,楚妱不知为何有些同情那尚书府的大公子。

过了游廊,又过了一个小花园,很快便见到了舒明月。

舒明月知道楚妱来了之后,哪里待得住,下人一走便到了这里专门等候着,见到楚妱,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还以为你还生气呢,是不是太想我了?”

舒明月生着一张圆脸,本来就十分的讨喜,这么笑着,更加让人不忍冷脸相对。

然而楚妱却是和对方打了十多年的交道了,见她这样,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睿儿。”

睿儿乃是舒明月儿子的乳名,如今已是五月,睿儿已经两个多月了。

舒明月见她绷着一张脸,连眼神似乎也懒得给自己一个,当即撇了撇嘴,有些幽怨道:“乖妱妱,你还生气呢?别生气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之前说了再断交一个月,如今时间早就过了,你不能对我这么冷淡!”舒明月说话还不够,索性一双手攀住楚妱的手摇了起来。

楚妱被她摇得头疼,“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都已经是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啊!

舒明月听她这么说,顿时笑了起来,“走走走,带你去看看你干儿子。”

楚妱:“你又混说!”如今她还未曾说亲事,这么说不合适。

舒明月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哎哟,这张嘴就是欠抽,我错了我错了。”

楚妱很想翻白眼,不过这个动作实在是不雅观,最后忍住了。

说话间,便来到了舒明月院子的待客厅,坐下之后,下人连忙将吃食和茶水送了上来。

舒明月:“我特意让厨房的人做了你喜欢的莲子糕,你可要多吃一些。”

楚妱心中一暖,未将自己最近口味变了的事情说出来,说起来也是怪,近两日,她越发喜欢酸甜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夏日降临,这类食物比较开胃的原因。

舒明月不知她心中所想,捡了两块莲子糕放到碟中递给楚妱:“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楚妱手一顿,还是接了过去,毕竟是好友特意准备的,若是不吃,明月定要东问西问。

她尝了一口,却忍不住蹙眉。

往日里吃起来觉得爽口,如今却觉得有些苦涩。

下一刻,楚妱舒展开眉,准备将手中的莲子糕吃完,毕竟是好友的心意。

然而正准备继续吃的时候,舒明月却拉住了她的手臂。

楚妱有些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舒明月打量了她两眼,随后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这味道很正宗啊,你不喜欢?”

原来她看出来了楚妱有些勉强。

楚妱微微一愣,只得道:“我不怎么喜欢吃莲子糕了。”

舒明月闻言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口味变了,她不但没有不高兴,反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早就说过了,这莲子糕有什么好吃的。”

话落,她让丫鬟将食盒里面的豆沙糕取了出来。

舒明月:“吃这个!”

楚妱本来准备拒绝,然而看着小巧精致的豆沙糕却一瞬间口齿生津,于是便尝了一块。

甜而不腻。

她接连吃了两块,这才满足了口腹之欲。

楚妱这三年都在守孝,两人只偶尔见面,来尚书府参加满月宴的时候,人多,之前参加宫宴的时候,她恼舒明月胡闹,两人也没说上话,如今见面,自然有许多话说。

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就说道了楚妱的婚事上。

舒明月问了一句,觉得自己真是*透了心。

楚妱随便说了两句话准备忽悠过去。

舒明月哪里看不出来,瞪了她一眼:“你呀你,年底可就十九了,婶子难道不急不成?”

楚妱准备回答,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又才回答道:“舒大娘,你就别担心了,我娘为这事忙着了。”

被称大娘的舒明月也没生气,嘴快地说道:“要是当初你和萧栈没有退亲的话......”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正当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丫鬟的声音传了来。

“少夫人,睿少爷醒了,吵着要你呢!”

舒明月连忙应了一声抱进来,话刚落下,丫鬟便抱着孩子进来了,她连忙将孩子抱过来哄着。

“睿儿乖乖,别闹啊,娘亲在这儿呢。”

楚妱看着好友这般,心中竟然觉得有些安慰,好友表现得不靠谱,好在有当娘的样子。

也是奇了,本来在哭的孩子被舒明月哄了一会儿便不哭了。

舒明月见状,便让人将偏室的摇篮拿了出来,随后将孩子放在了摇篮里面。

楚妱见状,起身朝摇篮走去。

*娃娃穿着红色的薄衣躺在摇篮里,一双眼睛生得圆溜溜的,四肢如藕节,不停地摆动着,可爱极了。

楚妱逗了逗他,结果*娃娃看也没看自己。

一旁的舒明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睿儿还小,看不太远,你若是不出声,他不会看你的。”

原来是这样啊。

于是楚妱出声逗弄他,*娃娃果真看向了她,嘴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睿儿好乖啊,看这里。”楚妱拍着手逗他,结果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舒明月见状歪了歪头,见屋内并无下人,忍不住道:“你这又是口味变了,又是老打哈欠的,若不是我知道你没有出阁,还以为你有了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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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楚妱却身子微微一僵。

她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虚,因为最近这些日子的状况,真的同怀孕的状况太像了。

可是怎么可能!

楚妱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她伸手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而接下来却是心神恍惚。

舒明月见她这样,便追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楚妱自然不可能将心中的想法说出话来,随意说了两句话转移话题。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楚妱便准备回府,舒明月见她这样也没留她,让她回府好好休息。

舒明月将楚妱送到了大门前,见她准备上轿,出声叫住了她。

楚妱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舒明月动了动嘴,到底还是没有将自己口中的话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一定又要被断交半个月了。

楚妱见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怕是又在想什么不靠谱的事情,瞪了她一眼,转身上了轿。

上了轿子之后,她脸上的表情一跨。

舒明月的话在她的脑中不停地盘旋着!

楚妱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嘴里嘟囔了一句:“真是疯了。”可不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想。

很快便回到了府中,楚妱本来准备做点事情,然而终究抵挡不住睡意,最后还是上床榻歇息了。

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醒来之后已是黄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太久的原因,楚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觉得有些酸痛,伸手捏了捏,总算是好受了些。

一直守在外间的青团听见屋内的动静,进了屋:“姑娘,你总算是是醒了,正好夫人让人来催你去用饭呢。”

楚妱:“你怎么不叫醒我?”

青团笑了笑:“还不是看你睡得太香了,奴婢都不忍心叫醒你了。”

睡得太香了?

楚妱抿了抿唇,起身。

因为舒明月之前说的话,楚妱一直有些神思恍惚。

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饭的时候,夏甄然便发现了不对劲儿,她扯了扯身旁的丈夫,“小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两人刚刚新婚,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桌上的人也没在意,眼中带笑收回了视线,倒是夏甄然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直了直腰。

而楚箴听了妻子的话,当即看向了自家妹妹,便见她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碗。

碗里赫然是一块白萝卜。

楚箴:“妱妱,你碗里的白萝卜是不是长得同别的不一样?”

楚妱没有反应,桌上众人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青团正站在楚妱的身后,见状小声地咳了咳,结果自家姑娘还是一动不动,她看了桌上的众位主子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悄悄伸出手。

楚妱正走神,结果手臂传来一股力道,她一抬头,结果便对上了好几双眼睛。

手一抖,她险些将筷子给扔了。

“爹娘,哥哥嫂嫂,你们不吃饭都看着我干什么啊?”

楚慕安看了女儿两眼,手肘一歪,碰了碰身旁的妻子,柳氏懂了,忙出声问道:“妱妱,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

难不成楚妱告诉她娘,她觉得自己很像怀孕了?即便不会以为自己得了失心疯,怕是也会被气晕过去。

楚妱当然不敢说,只道:“娘,我没事,只是昨晚睡得有些晚了,没有休息好。”

青团:......

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一天到晚,自家姑娘至少睡了六、七个时辰!

桌上的人却当真了,只以为她真的没有休息好,关心了几句。

楚妱一一应了。

饭毕,柳氏将女儿叫到了内室,楚妱心中有些纳闷,结果听了她娘的话,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闷闷的。

柳氏叫她,自然是为了亲事。

近些日子,柳氏的心中一直有些沉甸甸的,如今萧家比当初还要分光,而同萧家退过婚的楚家便有些尴尬了。

好在萧家没有报复的意思,虽然儿子成亲时送来贺礼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楚家的人并未遇到别的麻烦。

柳氏倒是将提着的心放下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赶快将女儿的婚事定下,这不已经有了眉目了。

“思恩伯嫡次子,比你大两岁,听说性格不错,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虽然是嫡次子,没有爵位在身,可是他们三房同样是没有爵位的,她对那后生还挺满意的。

楚妱知道她娘只*心自己的婚事了,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柳氏只当女儿在害羞,虽然女儿不像是在害羞的样子,她顿了一下,说道:“娘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如今只盼着你嫁人,今后有个依靠。”女人这一辈子不都是这样么。

楚妱鼻子有些堵,“我知道了,娘。”

柳氏见状点了点头。

楚妱的心中并不轻松,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月事已经迟了足足半个月。

......

思恩伯虽然只是伯爵,可是大儿子却比较出息,乃是禁军侍卫,护卫宫内安全,责任重大。

此时正逢一队侍卫巡查完毕,可以休息一下,几人走到一处阴凉处,喝水的喝水,闲聊的闲聊。

“李谷兄弟,我问你件事。”

李谷刚刚喝了水,抹了抹嘴角,“什么事?”

之前说话的人忙道:“你家中还有位未成亲的兄弟是不是?”

“是倒是,怎么了?”李谷便是思恩伯的嫡长子,听了这话有点纳闷。

同他说话的人下巴长着胡茬,看上去三十左右,长相憨厚,“我、我有个妹子,正好是适婚年龄,你看......”

对方话还没说完,李谷连忙挥了挥手:“不行不行,我弟弟近两日已经在相看亲事了。”

胡茬男人有些生气:“你莫不是在诓我,哪有这么巧,我一问就......”

“是真的。”李谷见他不信有些急,将他拉到不远处的石阶墙边,“我弟弟真的在相看亲事,是忠勇侯府的姑娘,如今只等本人想看了。”因为婚事还没定下,所以他比较谨慎,话说得有些含糊。

“忠勇侯府?”胡茬男人皱了皱眉,“就是同镇西侯退过亲的那家?”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道......”

李谷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别混说。”

男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自己知道了,李谷见状松开了自己的手,结果刚刚站直身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背有些发凉。

仰头一看,一个男人正站在石阶栅栏边。

两人脸色大变,“侯、侯爷!”

萧栈:“我好像听见了你们在叫我。”

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然而却让两人心底一凉,不过他们自然不会承认,李谷灵机一动:“我们只是在讨论镇西侯在战场上的英姿。”

夸奖一个比自己要小好几岁的人,李谷觉得有些羞耻,可是他知道,对方是真有本事,从战场上走出来的,只一个眼神便比他强。

萧栈若有所思地看了李谷一眼:“这样。”

李谷抿了抿唇,还准备说话,结果对方已经下了石阶,越走越远。

见他走了,两人面面相觑。

李谷:“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另一男人摇了摇头,这时才发现背上似乎出了一丝冷汗。

也是,背后说人闲话会心虚,何况还险些被对方听见。

吓死个人了!

萧栈自然不知道两人的想法,他腿长,很快便出了宫门,一路畅通无阻。

忠勇侯府的姑娘?

说的是她吧。

萧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肯定是她。

看来要成亲了啊。

他眼帘轻颤,随后垂下眼,遮住了眼中复杂的神色。

......

柳氏已经同思恩伯夫人见过面了,因为对方是嫡次子,而他们三房同样没有爵位,所以两家倒是门当户对。

两家已经约好了两个小辈相看的日子,只等那天到了。

之前端阳之时,府中的三房便各自制了衣裳,所以不用特意准备,柳氏将自己的首饰箱子翻了一遍,最后找了一副合适的头面,准备相看那日让女儿戴。

楚妱收到了头面,心中有些复杂。

越是接近相看的日子,她的心就越不安。

“啪”的一声,楚妱将首饰盒子盖上。

楚妱:“青团,你将自己以前的旧衣裳找一套出来。”与其这般胡思乱想,倒不如去确认,也免得自己魂不守舍!

青团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问,连忙应了一声好。

楚妱摸了摸手旁的首饰盒,花纹凹凸不平,触感明显。

想到自己竟然要去证实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觉得有些好笑又荒谬。

“真是疯了。”

很快,青团便找了一身衣裳来,眼中疑惑的神色再是明显不过。

因为青团乃是自己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感情不一般,所以楚妱并未避着她。

再说了,有些事情她也不可能避开青团。

楚妱:“什么也别问,我自有打算。”

青团忙应了一声。

因为有角门,所以三房的人出行十分的方便,楚妱很快便出了府。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

☆、017

到了集市之后,楚妱告诉青团让轿夫先回府。

青团:“姑娘,轿夫回去了,我们待会儿回府怎么办?”

楚妱顿了顿,也是,从这里回府,最少要走二刻钟,于是她只得道:“那你让他们去西宁街的铺子等着吧。”

夏宁国民风还算开放,对女儿家的约束并不是特别严格,所以时常可以看到女子出行。

楚妱却戴着帷帽,青团心中自然疑惑,不过她也知道自家姑娘应该有事要做,所以没有多问。

两人并无什么要买的东西,在街上闲逛,青团则以为自家姑娘在家里太闷了,所以想出门透透气。

突然楚妱停下了脚步,出声道:“青团,我想吃城北那家铺子的点心,你去买一点好不好?”

啊?

青团嘴里发出一声惊讶,忙道:“姑娘,要不你同我一起去吧?”这里离那家铺子隔得有些远,青团怎么放心。

楚妱本来就是准备将青团引开,哪里会同意,当即说道:“我脚有些酸,不想走,可是我好想吃点心。”

她都说到这里了,青团哪里还能不应,不过走之前却是对着楚妱千叮咛万嘱咐。

“姑娘,你可千万要站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看着青团有些急促的脚步,楚妱的心中也有些愧疚,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也不行。

青团离开后,楚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对着一旁小摊儿的摊主说了两句话,对方笑着应下,她便举步离去。

半响后,青团带着买来的糕点回到此处,吓得脸色都变了。

自家姑娘竟然不在!

因为之前走得有些急,她的脸色有些泛红,此时更是吓出了一声冷汗。

青团急得跺了跺脚,急得都快哭了。

姑娘去哪儿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儿,青团更是急得跺了跺脚,准备回府中叫人,结果刚刚跑出一步,身后便有人叫住了她。

“哎,丫头丫头,快停下!”

青团回过头,是一个小摊的大娘在叫自己,她眼睛顿时一亮:“大、大娘,你可看见我家姑娘了?”

那大娘抹了一把汗,笑着道:“我正准备对你说呢,结果你竟然要走了!”

青团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对方是知道的,连忙催促。

“你这丫头怎么性子这么急,我这不正要说嘛!”

她能不急吗?!

不过见大娘这个样子,她也知道自家姑娘应该没出事,当即有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大娘,我就是有些着急了,你说你说。”

大娘:“这才对嘛,年轻人,不要太急躁。”

青团:“......”

大娘:“你家姑娘让你在这儿等着,她等会就回来。”

青团忙点了点头,一脸殷切地看着对方,结果过了好一会儿,对方也没有开口了,她有些傻眼,“大娘,没了?”

大娘摇了摇头:“没了,就是让你在这儿等着。”

青团继续傻眼。

她很想去找,可是想到大娘的交代,她只得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自己根本不知道姑娘去哪儿了,若是自己去找人的时候,姑娘回来了怎么办?

于是青团便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

而此时的楚妱已经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济世堂。

济世堂并不大,却在宁远城有好些年头了,这家医馆是专门为百姓们设的,诊费、药费都十分的便宜。

楚妱已经换上了青团找出来的旧衣裳,虽然完好,可是都有些泛白了,不过这正是楚妱要的效果。

之前她找了个地方换了衣服,同时将身后散着的长发盘成了妇人发髻,头上依然带着帷帽。

楚妱深呼了一口气,随后走进了医馆。

医馆的药童正在整理药材,见到人进来,连忙出声询问。

虽然来人进屋了还带着帷帽,可是药童也没有多想,因为是医馆,来这里的人往往都是病人,行径更奇怪的也有。

楚妱自然不知道药童将自己当成了怪人,她咳了咳,故意压低声音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能让大夫替我看看吗?”

“小娘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医馆就是专门为人看病的啊!”药童笑了笑,“你在那儿坐着等一会儿,我马上去叫大夫。”

楚妱见状便坐到了桌旁,很快,药童便将大夫叫出来了,两人正说着话。

原来大夫刚刚看诊回来,所以店里才一个看病的人也没有,要是往日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冷清。

楚妱见大夫出来,连忙起身朝着对方的方向弯了弯腰,“大夫,麻烦你了。”她顿了一下,“我这两日脸上起了红疹,所以......”

“没事没事。”大夫笑着说道,“你先说说怎么回事。”话落,他坐在了诊桌正位,并让楚妱也坐下。

别看楚妱表现得这么冷静,其实她的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闻言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知道对面大夫在等着自己开口,可是一旁的药童还在这儿,楚妱觉得有些不自在。

大夫两颊的鬓发微微有些泛白,见她好一会儿没有开口,还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瞥了身旁的药童一眼:“去院子将药翻一翻。”

“好的。”

“好了,现在说吧。”大夫十分体贴。

楚妱抿了抿唇,将自己的症状简单说了说,“大夫,你说我是怎么了?”

嗜睡?口味突然变了?

大夫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不过还是说道:“你将手伸出来,我把把脉。”

楚妱手一抬,随后微微一顿,她想将手收回去,然而最后还是伸出了手,竟然已经来了,那么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大夫将垫子放在了楚妱的手腕下,随后开始把脉。

这期间,一直没有人说话,楚妱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却只能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夫开口了。

大夫:“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是滑脉。”

楚妱吓到了:“滑、滑脉?”

大夫应了一声:“身子没有什么毛病,平日里注意不要吃寒性的东西就好了,不要贪凉。”

因为楚妱的装扮,再加上她的年纪不小了,所以大夫很自然地以为她已经嫁了人。

楚妱则僵在了原地,大夫说的那些需要注意的,她根本都听不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楚妱回过神来,帷帽下的她面无表情,脸色沉重。

楚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又伸出了手:“大、大夫,你再帮我看看?”

大夫见她不信任自己,心中微微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依着她做了,大概是太惊喜了,想要确认一下吧。

可是这事对于楚妱来说哪里是惊喜啊,完全就是惊吓啊!

然而这一次,大夫的诊断还是和上一次一样,“已经怀孕一个月左右了,虽然月份尚浅,不过我这点手力还是有的。恭喜你,怀孕了。”

楚妱:“......”她、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楚妱怄得拍了拍自己胸口,付了诊费之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医馆。

想到那些荒唐的梦境,楚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虽然还未出阁,可是楚妱几年年底便十九了,同龄的人几乎都全部嫁人了,再加上有舒明月这个不靠谱的手帕交,所以楚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成亲之后,必须得同房,才有可能有孕。而她还尚在闺阁,却被大夫诊断出来有孕了!

那么在别人看来,她一定是与男人有染。

想到这儿,她便觉得浑身泛起了冷意。

怎、怎么办?

楚妱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可能发生的后果......

此事若是被人知道,她的名声必然被毁,爹娘也会因此而蒙羞。

怎么办?

明明只是做梦,为什么会怀孕?

楚妱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觉得十分的冤枉,可是这件事情,她只能打碎了牙往下咽!

她在心中想着法子,一定有办法的。

转眼她已经离医馆越来越远,楚妱突然停住了脚步。

“嫁人?”楚妱嘴里嘟囔了一声,下一刻便狠狠地摇了摇头!

找个人嫁了根本行不通,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相反,后果会更加严重。若是找一个平民百姓,即便嫁了人也抬不起头,相反对方有了把柄,还会连累家中,而且她也做不出这样骗人的事情。

嫁人根本行不通!

那、那就只有......

如今月份还小,只要她做得隐秘,不会有人发现。

楚妱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然而下一刻她便觉得心慌不已,伸手捂住胸口,“怎、怎么回事?”

她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深呼了一口气,路过的人见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主动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楚妱挥了挥手,过了一会儿,终于好受了些。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的心中更加觉得寒冷。

是了,这件事情这般离奇,若真的将孩子流掉,她根本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她不想出事。

楚妱冷静了下来,这会儿慌根本没有任何用。

她正了正有些歪的帷帽,抿唇站直了身体,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面对吧。

如今确认了,反倒心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还没有固定的更新时间么么哒

☆、018

虽然决定了勇敢面对,然而楚妱的心中还是有些惶恐。

她带着帷帽,视线忍不住落在了自己小腹上,里面真的有孩子了吗?

真、真的好神奇。

想到前路坎坷,楚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举步离去。

然而就在她走了一会儿,一个人从转角走了出来,那人看着楚妱消失的方向皱紧了眉头,过了一会儿,进了济世堂。

楚妱对于这一切自然不知情,回到了之前换衣服的地方,将自己的衣服换了下来。

因为故意压低了声音,再加上带着帷帽,所以别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楚妱很快便回到了之前和青团分开的地方,还未走近,青团叽叽喳喳的声音便传入了耳朵。

“大娘,我家姑娘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可真的是急死了!”

“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啊!”

青团一边说着话,一边跺着脚,一看就知道是真的急了。

随后她余光注意到一个身影,当即奔了过去。

“姑娘,你总算是回来了!我都被你吓死了!”青团话音隐隐带着哭腔。

楚妱知道她是真的担心了,认真地承认了错误,“你可别哭啊,我回来了。”

青团见她这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吸了吸鼻子,见自家姑娘完好无损,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楚妱的身子僵了僵,“我去那边的铺子逛了逛。”

青团自然不会想到自家姑娘会骗自己,笑着说道:“那怎么不买点东西啊。”

楚妱:“只是逛逛,没什么好买的。”

青团哦了一声,抬了抬自己手里提着的东西,“姑娘,你看,你想吃的点心买来了!”

她的语气轻松,似乎是再邀功。

受到她的影响,楚妱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轿夫待的铺子走去,那家铺子在楚妱的名下,每个月小有进项。

最后有惊无险地回了府中。

回府之后的第一刻,楚妱便去找了一些书来看,其中混杂着几本平常人能看懂的医书。

因为不敢向任何人问,所以楚妱只能从书中了解一些事情,不过到底不是专门的医书,只偶尔看见几句关于有孕时的注意事项。

不过这些对于楚妱来说,已经足够了,而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同思恩伯嫡次子见面这件事情,必须得推掉了。

楚妱有些犯难,因为她娘早就期盼那一天能到来了,自己这时候反悔,她必然不会同意的。

不过即便如此,楚妱还是要做的。

医书上说,一般女子有孕,三至四个月便会显怀,所以楚妱现在也没有太过担心,如今她才有孕一个月,时间还算足够。

难的是孕期反应,若是太明显,肯定被人怀疑的。

楚妱当即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警钟,让自己一定要注意!

她也有想过同父母坦白,不过她不敢,想到父母失望的眼神,她便觉得胸口一滞。

当真是困境啊!

先将思恩伯府的事情解决了再看看吧。

楚妱呼了一口气,脑中想着自己向父母坦白后的下场。

应该只能用腥风血雨来形容了吧。

楚妱嘴里哼了哼,此时的她正睡在凉榻上,下意识地想滚一滚,结果刚刚侧身,动作突然僵住。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能滚吗?

医书上也没说啊。

......

翌日。

因为心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所以楚妱十分的不踏实,为了不被发现破绽,她想着尽量不同家人相处。

可是不见面的话,她不想同思恩伯嫡次子见面的事情又怎么办啊!

于是楚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询问了下人之后,知道了她娘正在账房。

楚妱名下有好几家店铺,更别说她娘了,所以她娘即便没有管家也挺忙的。

很快便到了账房,柳氏果然在。

今日柳氏穿了一套颜色稍艳的襦裙,她的相貌本就偏向艳丽,如今这般,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楚妱咳了咳,露出一个笑容,“娘,你要是同我一起走出去,只怕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看见女儿来了,柳氏将手中的账本放下,“你就贫吧。”

说着她绕到了桌前,看了楚妱一眼:“用过早饭之后你就像有人在赶你一样离开了,这会儿又来找我了?”

楚妱头偏了偏,心虚的不敢同柳氏对视,视线假装落在一旁的账本上:“娘,铺子这个月的进项怎么样?”

柳氏听女儿这么说,不由笑了:“哟,我家女儿这是想管家了?没事,过不了多久......”

“娘!”楚妱料到了她娘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我有话同你说。”

柳氏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这是怎么了?”

同思恩伯府约好的见面日子便是在后日了,若是再不说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楚妱抿了抿唇,道:“娘,我、我同那李公子怕是不、不太合适。”

将话说出口之后,楚妱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

柳氏却是皱起了眉,“你和人家还未见面呢,怎么就不合适了?”

楚妱有些支支吾吾:“虽然还没见面,不过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合适。”

看着面前的女儿,柳氏忍不住掐了她娇嫩的脸一把,随后佯装生气训斥道:“快走快走,别给我添乱了。”

楚妱发现自己被嫌弃了,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弃。

“娘,那个李公子是叫李禾是不是?我找算命先生算过了,我们名字属性不合。”

柳氏听了女儿的话,忍不住脸一黑,更加确定女儿是来捣乱的,当即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早呢,见了面觉得合适再说,至于合不合,到时候会算你们的生辰八字的。”

楚妱觉得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她娘的话也没错,可是她现在的情况,若是见面了只会更麻烦啊!

她还想说话,结果柳氏知道了女儿的来意,被她缠得不行,竟然直接离开了。

楚妱见她脚步匆匆,准备去追,不过走了一步便停下了脚步。

不管了,反正见面是不行的,她是不会去的!

她忍不住跺了跺脚,随后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结果才到院门口便被告知,有人来了院子。

听到那个名字,楚妱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迈上了石阶。

大厅内,楚娇正坐在扶椅上喝着茶,见到楚妱出现在门口,当即站起了身:“三妹妹,你可回来了!”

楚妱的手紧了紧,下一刻恢复了自然,“二堂姐怎么来了?”

楚娇笑了笑:“我们姐妹俩好些日子没有好好说说话了,这不来找你聚聚么。”

楚妱:“......”听楚娇这么说,楚妱都以为她们感情很好了。

丫鬟送上来了点心,两人坐在了一起说话。

楚娇生得小家碧玉,一双杏眼添色不少,她也对自己的眼睛最为满意。然而不论自己怎么打扮,在楚妱的面前,她便只是陪衬。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就像是一只潮*阴暗的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关注着楚妱。

楚娇脸上带笑,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楚妱的心一只提着,今日二堂姐不请自来,她自然不敢疏忽。

如今的她可一点也不敢有错。

两人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楚娇笑着说道:“今日我们姐妹俩说到这儿吧,我改日再来找你。”

楚妱:“二堂姐,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快就要走吗?”

楚娇:“过会儿你姐夫便要回府了,我得回去了,你呀,还没成亲不懂,成亲之后就知道了。”

听到成亲两个字,楚妱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稍纵即逝,她准备起身送人,结果被拒绝了。

“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不用送。”楚娇说着便笑着起身离去。

楚妱听她这么说只得作罢。

而这边的楚娇很快便走到了院门口,她脚下顿了顿,往后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一抹深意。

......

翰林院。

一名穿着黑色官服的男子脚步匆匆,找到了要找的人之后,他连忙说道:“李兄,镇、镇西侯来找你了!”

李禾虽在翰林院,可是并无实职,此时正在整理史籍,闻言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书给扔了。

“你、你说什么?”

看着面前长相斯文、气质温和的李禾,又想到刚刚看到的镇西侯,男子咽了咽口水,“镇西侯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

李禾的心中已经有了一点苗头,闻言咳了咳:“我出去看看。”

男子:“你说话可要注意点,如今镇西侯正得陛下赏识,千万别惹到他。”

李禾心虚地点了点头。

大概、可能、已经惹到了吧。

不过想了想,他又觉得有些不可能,毕竟忠勇侯府同萧家已经退婚三年,镇西侯早就忘掉了。

李禾满心复杂地出了院子,随后便看到了传说中的镇西侯。

☆、019

李禾的心中到底有些忐忑。

只是一看便知道对方的气势比自己强不少,明明两人的年龄相差无几。

不过常言道“输人不输阵”,他不可能退缩。

“侯爷?”他出声叫了一声。

萧栈其实早已经听见了声音,却是等对方开口之后才回过身,视线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来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对襟长袍,看上去倒是斯文俊朗。

他挑了挑眉:“你便是李大人?”

糟,这语气有些不对啊。

李禾的心中一咯噔,忙道:“侯爷千万别这么叫,我在翰林院只是当了一个闲职。”

虽然心中有了苗头,可是他这个时候只能假装不知。

萧栈:“李大人客气了,官职不论大小,大家都是为朝廷做事的,称你一声李大人不为过。”

......

这是传闻中的镇西侯吗?

对方的态度表现得越温和,越让人的心中不安,要知道,对方回来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有两位重臣因为他而落马了!

对方一定是知道了!

李禾觉得心中有些泛苦,强忍着苦意问道:“不知侯爷有何事?”

虽然未见过忠勇侯府的三姑娘,不过他娘还是挺满意的,想来对方也不错,可是对方是、是镇西侯的前未婚妻啊......

传闻当初萧家出事的时候,忠勇侯府毫不犹豫地退了亲,侯爷心中一定还有恨意!

若是自己娶了楚三姑娘......思绪戛然而止。

萧栈:“我无意间听人抱怨禁军当中皆是些莽夫,不懂礼教,李大人在翰林任职,学识颇丰,想请你给众位禁军侍卫讲讲课。”

李禾听了这话顿时愣在了原地。

要论学识的话,自己哪里比得过翰林学士,镇西侯如今的地位要想请翰林学士也不过是两句话的事情,怎么会来请自己?

对方是在警告自己?

李禾心跳不由加快,镇西侯一定是拐弯抹角地威胁自己!

镇西侯定还怀恨在心!

李禾的心中升起一丝退怯,自己同那楚三姑娘脸面都未见过,如今两家也只是有联姻的意思,什么都还没有确定,只要不去同对方见面的话,这事便作罢了。

不过自来文人便有风骨,李禾的性子也有些拧巴,不知怎么便应了一声好。

萧栈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那李大人便随我来吧。”

李禾后悔也来不及了,却只得跟上。

因为宫中巡查是轮流的,萧栈让人将此刻闲着的人都叫了过来,没一会儿便聚集了二三十人。

萧栈抬手:“李大人开始吧。”

这就开始了?

李禾深呼一口气,看向了面前乌压压的人群,个个比他身强体壮!

这文官同武官,向来有些不对付,自己若是开了口,想必会得罪不少人。

他总算是明白镇西侯的打算了,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余光看了身旁长相出众的男人一眼,李禾开口了。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还没说两句话,人群中便传出了嘘声。

“这位大人,你们文官嫌我们是莽夫,我们还说你们‘手无弱鸡之力’呢?若是有歹人,你们先上不成?”

“就是就是,你们只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群中自然还有说话更难听的人。

李禾哪里听过那些粗话,气得脸都有些发红了,镇西侯的目的达到了!

这“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果真是真理!

一旁的萧栈皱了皱眉,“说你们是莽夫还真的没错。”

他一开口,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禾眼睛微微一瞪,镇西侯这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他根本不是在找自己麻烦?

萧栈:“李大人,你继续。”

李禾抿了抿唇,想了想,继续说,这次人群安静得不像话!

不知不觉间,他便说了半个时辰,嗓子有些嘶哑了,李禾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道自己说完了。

萧栈:“今日麻烦你了,李大人,明日还是这个地方。”

李禾:“......”

......

转眼便到了同思恩伯夫人约好见面的日子,楚妱的心中急得不行。

她还是没能说服她娘,本想着装病,可是若是她娘若让大夫来给她诊治的话,那就好笑了。

她只得将这个法子抛开。

一大早她便被柳氏身旁的丫鬟给叫了起来,此时已经梳妆完毕,只等着一会儿出门了。

楚妱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谁也不知道见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若是两家满意的话,将亲事定下怎么办?

这么想着,她当即起身,还未开口,一旁柳氏的大丫鬟便出声说道:“姑娘,夫人说出门的时候来叫你呢。”

楚妱:“......”

丫鬟话音刚落,楚妱便脸一黑,因为她已经听见她娘的声音了。

果然,下一刻,柳氏变出现在大厅门口,见到楚妱站起身,瞪了瞪眼,“怎么?”

楚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心虚。

“娘,我、我真的......”

大抵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柳氏打断了她的话:“妱妱,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楚妱顿时心头一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了自己的神情,她脸上露出笑容:“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是真的觉得我和思恩侯的二公子不合适。”

这话女儿都说了好几遍了,柳氏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妱妱,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你若是不想去,总归有个正当的理由吧,不然你就必须得同我去。”

楚妱僵立在原地半响没有说话。

柳氏见状便知道女儿没有话了,“竟然没有话说,便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走了两步发现女儿还没有动静,柳氏顿时皱起了眉,“妱妱,难道你要我绑着你走不成?”

楚妱心一沉,知道她娘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柳氏确实有些生气,毕竟女儿之前已经答应了,这临时变卦,她怎么同思恩伯夫人交代?

再说了,若不是公公去世,女儿早该嫁人了,总之,不能再拖了。

柳氏往前走着,一旁的丫鬟见状道:“姑娘,走吧,不然我就......”

楚妱瞪了丫鬟一眼,快步跟了上去,“娘,你听我说!”

前面的柳氏见女儿追上来,连忙堵住了耳朵,“我不听,我听不见!”

楚妱哭笑不得:“娘!”

角门前停了两顶软轿子,柳氏径直朝着轿子走去。

柳氏:“快上轿吧。”

见她半只脚踏进了轿内,楚妱急得跺了跺脚,难道今日还真的要去不成!

她有些泄气了,想着只不过是见一面罢了,也许对方看不上她,再说了,她也可以说看不上对方啊。

可是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敢赌啊!

怎么办啊!

柳氏又催促了一声,见楚妱还站在原地,当即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快扶姑娘上轿。”

楚妱哪敢让别人碰自己,连忙拒绝,最后有些绝望地朝另外一顶轿子走去。

轿夫压下轿子方便人进去。

楚妱咬了咬牙,抬脚迈了进去,结果街口一个丫鬟急匆匆朝着轿子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

柳氏并未将布帘放下,看见了这一幕,出声问那丫鬟找谁。

那丫鬟出声询问了柳氏的身份,知道对方是自己找的人之后,脸上一喜,随后朝着柳氏走了过去。

“夫人。”丫鬟叫了一声,随后便低声说道。

楚妱已经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尖着耳朵偷听,结果什么也没听见,只发现她娘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过了一会儿,便见她娘脸上带着笑意说了几声没事,随后那丫鬟便离开了。

柳氏出了轿子,脸色微沉。

......

见柳氏脸色突然变得这般难看,楚妱心中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中顿时一喜,不过她的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楚妱假装咳了咳,“娘,还走吗?”

顿时又被柳氏瞪了一眼,都说知女莫若母,她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中怕是早就笑开了花。

“你个坏丫头,现在满意了?”柳氏气呼呼地往回了府。

见自己娘亲这般生气,楚妱自然不能视而不见,连忙追了上去安慰,同时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氏当然不愿意告诉女儿,不过她却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楚妱终于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原来那李二公子好像生病了,所以不宜见面。

虽然知道这般不好,可是楚妱心中还是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这次没有见面,还有没有下一次便不一定了。

柳氏却觉得有些不对,叫了一个丫鬟到自己面前吩咐了几句,“让信得过的小厮去打探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妱忍着笑意说道:“娘,我就说了吧,我同那李公子真的不合适,想必李公子也发现了。”

“你、你这是故意气我呢!”

楚妱连忙上前替她拍背,“娘,你就别生气了。”

柳氏对女儿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小厮递来了消息,近几日,李二公子同镇西侯交往频繁。

而后,不知从何人口中传出思恩伯家要同楚家三房相看的消息,宁远城内议论纷纷。

作者有话要说: 被拼多多的广告洗脑了。

今天一整天,脑中都在盘旋:

拼多多~拼多多~拼得多~省得多~

我勒个去。

☆、020

城内都在传镇西侯在报复忠勇侯府,肯定是他威胁了思恩伯府二公子,以致两家联姻计划失败。

如今的镇西侯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除了真正的皇亲国戚、肱骨之臣,根本没有人敢得罪他。

传言越传愈烈。

柳氏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得瞪大了双眼:“这、这莫不是在混说?”

她不信萧栈会这般。

不过思恩伯府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楚妱也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若是真的话,那么她便不必再愁她娘要为她相看亲事了。

反正不会成功!

她心中的惊喜一时没有压抑住,脸上露出了几分。

柳氏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忍不住斥责了两句:“你这个坏丫头,娘都担心死了,你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楚妱连忙上前安慰:“娘,你别急,俗话说好事多磨,慢慢来!”

柳氏见女儿这样,觉得心头更堵了。

虽然她也想将女儿留在身边,可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女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啊。

楚妱的手攥得紧紧的,她一开始打算的便是将思恩伯府的事情解决了,便向她娘坦白。

虽然父母会生气,可是如今的情况,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即便是想出的法子也有漏洞,她只能向爹娘求救。

可是此时,她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根本不知如何开口。

她要怎么说啊!

怎么做都是错啊!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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