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迷城变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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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东京的第二天清早,我在猎人联盟的银座东京办事处见到了山狗。银座啊,灯红酒绿,靡靡绵绵,选址的时候给梦里纱下药了吧?山狗说哪里,东京在吸血鬼天皇铁腕统治下门禁森严,为了少惹麻烦,猎人联盟向来作风低调,行动谨慎的,连办公地址也经常搬来搬去,连门面都一直没敢做。这一说我就明白了,难怪头天晚上我们星夜兼程赶到东京,却找不到山狗之前给我们的地头呢。我只会傻琢磨说难道那不是山狗吗?谁的易容术高到可以晃点我啊?更恼火的则是辟尘,他担着那堆厨房家什从澳洲狂奔到亚洲,累得跟只猪头一样,路上还被迫丢掉了好几个装作料的瓶子减轻重量,心疼到皮开肉绽的。现在居然被人放鸽子?一气之下,他当即发动了最强的陆上长尾破空搜查风,搞得整个东京十层以上的建筑都摇摇欲坠,一切在街上游走的东西都体验了摆脱地心引力的轻松感觉,垃圾筒追逐着美丽的上班族小姐神情愉快的在天上飞来飞去,一直到撞上某个电视台尖塔为止。每家便利店每部电视混乱不清的接收信号里,每个接受紧急采访的气象学家脸上都露出无比郁闷的神情:“这不是台风季节啊~~~没法解释本次强风天气~~闹鬼吧。”

要不是一小时后山狗及时出现,且提出的安抚条件包括提供最好的酒店总统套房,带我去艺妓那里拿特级清酒泡澡,以及联系辟尘去跟和石料理最大牌的那个厨师单挑,那我相信整个东京不用等下一次地震或世界大战,此刻已经被抓狂到十三级的辟尘直接毁掉了。

多年一别之中,山狗居然光荣升职了,现在是亚洲联盟东亚地区首席猎人,带我们回了办公室,穿个西装神清气爽的往那一坐,颇有点踌躇满志。相形之下,我布衣粗服,风尘仆仆,身边还带了个挑夫,形象分数就要大打一个折扣。这个照面一打,我还来不及嫉妒,他忽然咚的一声跳到我前面来,抓着我肩膀猛摇,摇得我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你说,你说,你这几年跑去哪里了?怎么联盟都没有来找你?告诉我告诉我,老子也要人间蒸发!”

人间蒸发很穷啊,你还是好好做你东亚首席代表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他苦起脸:“有前途个屁,梦里纱越来越变态了,唉,说起来都伤心啊。”

正要坐下来好好叙旧,有人敲门进来了,是一个联盟的工作人员送了一份文档进来,他看看我,再看看辟尘,再看看我,再看看辟尘,然后就抬头去看山狗身后一个电子屏幕左下角,我也随着去瞧:猎人联盟十年追捕悬赏名单,我的妈呀,辟尘也升了,现在排名第一啊,还配了有照片。难怪人家跟乌眼鸡一样盯着我们。山狗见势不妙,招招手把那人叫过来,突然抽冷子一拳打得人家两眼翻白,软在地上。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支记忆屏蔽电击枪,足足对人家射了十几二十发子弹,估计这倒霉蛋醒了以后,连自己姓什么都记不得了。

虽然隐姓埋名那么久,我们在江湖上还是那么招风,看来树太大了,想装豆芽都不像啊。此时辟尘冷然提醒我:“喂,人家找我啊,你陶醉什么?”我瞪他:“我是头号窝藏犯好不好?军功章有你一半也有我一半啊。”

多说无益,赶紧藏起来是正经。山狗如从前一般言出必行,居然真的让我们去住希尔顿总统套房。看看,客厅已经比我在墨尔本一层楼大,应有尽有,舒适非常。可怜我十几岁开始就当猎人,惯于餐风露宿,四海为家,没事就蹲树上过一晚,倘若流年不利,就会遇到某条大蟒兄携家拖口前来露营,或者天公不作美,杀人蚂蚁们集体搬家从我脚趾上借道,就蹲都蹲不安生!哪里有现在这么消魂,躺在一张SUPER

KING

SIZE的床上,看着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简直打心眼里要哼哼一首RAP出来。不过等我看到辟尘的表现,我就对自己这种随遇而安的小农思想有点自觉惭愧,看,人家把千里迢迢担来的家什一摊开,立马就把客厅变成了一个专业级的厨房,他跟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来忙去,果然是真正的劳动积极分子,搞得我不夸奖他两句都觉得有辱自己的良心,可是忽然之间,变起仓促,辟尘一屁股坐倒,突然大喘气起来。我大为惊讶,上前拍他:“你怎么了?不舒服?”他无精打采的摇头,瘫到沙发上,直眼钩钩瞪着遥远的某个所在发呆。我吓得不轻,捏住他人中拼命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说呀,你说呀。”

辟尘将自己的鼻子挣脱开去,沉吟半天,终于下了决心,他握住我的手,用一种渴望到要直接把我的外皮层烤熟的眼神看着我说:“猪哥,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一瓶绍兴黄酒来,今天晚上我想做猪手~~~”

那天晚上,在总统套房被辟尘唠叨了整整一天,耳朵上真的长出了两个巨大的老茧之后,我终于缴械投降,答应和他出门去买天杀的绍兴黄酒。辟尘得了便宜还卖乖,紧着一直教育我曰:热爱国货是每个人的应尽之责,尤其像绍兴黄酒啊,四川辣酱啊,山东红枣啊之类的土特产,能够到手的时候要尽量囤积,最好把一辈子的量都买全了,还要留一点当遗产。我听了恍然大悟:“辟尘,难怪你每年有几天都会消失掉踪影不见,然后我们住在哪里,哪里的萝卜干就脱销,敢情是你!”他不置可否的哼哼两声,借走入黑巷子的机会掩饰心中的不安~~~

小巷子?什么小巷子?

出了希尔顿之后,前后左右,无论是走路还是要爬墙,所有地方都是灯火通明,华光万丈。我们怎么会跑到一条小巷子来?明明记得是向左转弯去便利店的啊。回头看看,身后雾霭朦朦,来路不见了。一条黑色的影子蓦然闪过,而后无声无息的消失。此外一切都如此寂静而迷朦,提醒我们这是一个非正常的世界。

我一拉辟尘,停下脚步。凝神去看,四周弥漫着灰色的浓密空气。我们好象是两只掉进胶水的蚂蚁,被卡在什么不可见的东西中间了。我轻轻问辟尘:“你怎么样?”

他镇定的说:“我没事。猪哥,我们进了一个迷之陷阱。”

迷之陷阱,仔细看看,果然,这是猎人联盟的法术部门研究出来的工具性陷阱,一向作为猎人捕获低级活口非人之用啊。不期然撞见,是多么的他乡遇故知。我猜周围一定有我的旧同事在上班,要是两人一组的话,拱猪应该都打了好几盘了。一边缅怀,我一边按照九行八卦的位置走到生门,低低念了一个破空生天咒,眼前豁然一片开朗。哪里有什么小巷子,我和辟尘好端端的站在酒店不远处的街道上,面面相觑。环顾四周,不算早了,路上人不多。有个醉鬼唱着歌,一个家庭主妇匆匆挽着手袋从旁边绕过去,他们都对我和辟尘视而不见,但是不远处一个垃圾桶边,有个人正站起身来,表情非常惊讶的看着我们。衣服鞋子,都是联盟的统一装备,可见是低级猎人。模样来看是来自亚洲地区。我于是殷勤的上前招呼:“贵姓。”

他往后跳了一步,皱起眉头看着我,是个年轻人,容色瘦削,神情冷漠,一看就知道不属于我这样一来人就熟,二来人就疯的类型。把伸出去的手又放下,我说:“我也是猎人啊。”

他毫不动容,对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对我的打扮似乎颇为不认同,然后神色十分倨傲的对我说:“你也是猎人?”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戏谑与嘲弄。真是人靠衣装啊,想当年在下还是猎人联盟的年度形象代言人之一啊,穿个复古式样的猎人装出来,背上背把大弹弓,光行说带到侏罗纪很受恐龙追捧呢。就算眼下,我穿得是休闲一点,可也是澳洲名牌好不好。不由得微微有气:哼,我当猎人的时候你在哪里呀?这样自大,做人要低调这个真理知道吗?现在的年轻人啊。我老气横秋的摇了一轮头,紧问道:“你是亚洲联盟的?几星?梦里纱可好,我们当年共事过。”

听我问起梦里纱,他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开始尝试堆上一点笑容,没错啦,这个反应万试万灵,他绝对是猎人。当年我和同事们共处的时候,经常可以免费观看人间奇景之一:世情冰火九重天。明明有一位仁兄,昨天为了争一个食金兽的捕获名额在你面前吐口水,声称对你的九族十八友从此都要见一次打五次的,今天早上获悉你升级为四星,年底要出席全球联盟精英会议的消息后,硬是在大门口守了三个小时要对你说一声恭喜。其中唯一例外的是我和山狗,因为每年全球猎人联盟都会组织级别考试,其他人拼命拖得一次是一次,只有我们永远踊跃报名参加,几年中所有前两名都被拿光,然后自动升级,梦里纱给我们准备的鞋子,怎么也不好意思太小。谁要是看见当年梦里纱发现我们又过级别考时候的表情,就会深刻了解到什么叫做“情非得以”。

“我叫德文,两星。你是?好像没有见过”?

“为什么他的声音一下子变成这样甜蜜啊?好冷。”辟尘在一边嘀咕。我苦笑了一下,哎,提起我的名字,多半没几个人记得了吧。都五年了。五年中我蜗居墨尔本,带小孩!虽然偶尔之间,也游荡到世界各地去做做类似劫富济贫,呼吁环保,维持生态环境平衡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曾经是一个了不起的猎人―――最少辟尘是认为我蛮了不起的,我决定信任他的眼光。可是,我毕竟离开那个世界很久了。久得有时候自己想一想,都觉得从前生活的印象是那么模糊。因此,当我发现自己的名字在德文那里激起了完全无法预知的强烈反响时,我简直想看看日历,看是不是愚人节的特别纪念日,有个东方人不远万里跑来消遣我。

朱哥亮,我叫朱哥亮。

崩的一声,他跳了八尺高,满脸激动怀疑狂喜睁大了眼睛,完全把之前的酷形象抛出万里云霄之外。先是退后两步仔细看看我,喃喃念叨:“像,真是像,不说不觉得啊!”等他认为自己完全确认以后,就一个虎扑冲上来,抓住我又摇又抖:“猪哥?你真的是猪哥?亚洲联盟的传奇五星猎人?天哪,我三生有幸,居然在这里看到了最伟大的猎人之一,山狗大哥说了好多关于你的故事,人人知道你啊。你要给我签名,签名,诺,这里。”

不知几时他塞了一只笔给我,自己转过身去,撩起外套,露出一件雪白的T恤,一个劲的催促着:“

签啊,签大一点,我回去装玻璃挂起来~~”。我转头叫辟尘:“来,给我一拳,我做梦呢?”

辟尘皱着眉头正在使劲到处找参照物,看是不是我们其实还陷在那个迷之陷阱里面,正面临着幻象的考验,当即说:“我也怀疑啊,你等等。”

他真的上来手起指头落,给我头上一个大凿栗,好痛,有一个包立刻冒出来,跟长笋一样快。我摸着自己的头,而前头那个翘起屁股在我面前摆来摆去的人还在一叠声的催促,心一软,下手龙飞凤舞的写了个猪哥。老实说,到这个时候,我都防备着他会一头跳转来,对我大加嘲笑,说我是一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孔雀,自作多情。可是没有。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外套,欢欢喜喜的对我打躬作揖,还遗憾的啧着嘴说:“猪哥,真是相见恨晚啊,我要立刻去追踪一只红粉土狼,没时间向你请教了,有没有通讯地址?我一定来拜访你,一定的。”

我摇摇头,从来没有过粉丝,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狂热的,实在对我的人生观造成很大的冲击。他失望的摇头叹气,捶胸顿足,念叨道:“遗憾啊,遗憾啊,早知道,申请期限多两天好了!”

在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部飞起来打我之前,我赶紧转换了一个话题,想起刚刚哪个空间陷阱,就问他:“你刚才是在等红粉土狼吗?”

他点点头:“是啊,不过结界开口设置得不好,你们一进去,那只土狼就顺风逃出去了。它平常也在希尔顿酒店周围出入的。”

红粉土狼?哦,那条黑色影子。不过猎人联盟几时变得这么没有品味了?连这种低级的妖怪都抓?人家又没碍人类什么事,至多有点好色,经常光顾一下成人影碟店而已。这都要管?未免太过分了吧。难怪山狗说梦里纱越来越变态。德文听得有趣:“红粉土狼好色?资料里面没有说。不过最近东京警视厅急征一大批土狼充当警犬和缉毒犬,所以我们奉命尽量捉拿。”

拿土狼当警犬?这是哪个笨蛋想出来的创意?不错,土狼确实拥有对于人类而言非凡的听觉和嗅觉。在五十公里之外,已经知道哪家餐馆炒什么菜。不过他们生平最恨的就是狗了。经常极端民族主义到狂奔十公里去咬狗泄愤,对全世界的香肉火锅店都顶礼膜拜的。居然要驯服它们去干狗的事?荒谬啊。在国外住得久了,对土狼们的种族情节,有时候我也挺认同的。以前在东京,我老被人家认定是日本人。像我这样的烂好人,顿时也会暴躁起来,上前抡拳就打,一直打到人家扁扁的摊到地上,接着发表一个小时的演讲,从三个方面,十八个表现巨细无遗对他说清楚:日本人的优秀程度,是不可能望到我项背的!从此以后,这个家伙一听到人家说“我是日本人”,就要毫无节制的号啕大哭―――脑子给搞坏了。虽然觉得土狼狗用这个创意实在不如一坨屎,我还是决定露上一手帮他找出那只跑路的土狼。看人家对我多崇拜啊,就在一边战战兢兢的恭听受教,简直令我气短。抓土狼的方法太简单了,这一族类生性非常好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哪怕是自己几乎丧命当场,事后也一定要回去看看,不惜在周围转个三五天,非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德行非常之倔强。要抓到它,我们需要做的一切事情就是坐在这里买两罐啤酒,慢慢等。德文这些资料都没弄清楚,也敢出来混?今时不同往日啊。不出我所预计,一个钟头后,一个上下肢比例完全失调,腿特别短的男子开始在我们面前频繁的蹭来蹭去,裤子下露出的小截腿部毛发极浓,简直剑拔弩张,承继土狼族比较低的智商,他还戴着一个巨大的草帽,遮掩自己头上尖尖的双角,怎么就不想想现在是晚上几点,谁吃饱了没事干戴草帽,你以为自己在夏威夷的不夜海滩上跳艳舞吗?我叹口气,说句老实话,欺负这种傻乎乎的生物实在非我人生志愿,看见人家欺负,心里还难受得很。只见它探头探脑,看来看去,多半是寻思刚才把自己兜头罩住,几乎走之不得的东西是到底什么,藏在帽子下的脸色有一种蠢蠢的迷糊。我几乎要劝说德文放弃算啦,作为希望成为一个伟大猎人的年轻人,应当学会如何和疫龙啊,魔鬼铁天牛啊,七毒采丝虫啊这些价值既高,又危害人间的东西战斗,不要一心一意找人家土狼麻烦嘛。我知道很多土狼在人间以开出租车,当侍者维持生活,还纳税,说不定比我对人类的贡献还大呢。然而不等我开口,德文脸上已经显露出捕获猎物后的得意笑容,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土狼,一边从设备袋里取出薄薄的一张内钩强力粘结网。这种工具我当年也用过,上面有猎人的法术部门统一施过的符咒,具有限制落网非人行动自由,并且随猎物体积自动扩张收缩包裹的强大功能,是最受欢迎的常规武器之一。他站起身来上前要动手,我心里则掀起了非常强烈的思想斗争。是锄强扶弱呢?还是保同流合污呢?要知道我的崇拜者至今都只有这一个啊。想了良久,我猛然把头一晃,奶奶的,人气偶像不是我的人生发展方向,还是继续当好人吧。身子一动,我正要飞扑上去从后给德文一掌,不期然辟尘还快过我,早已挡在土狼身前,德文一顿,还来不及询问有何贵干,已经被一阵点状平地飓风搞得满肚子内脏一阵翻腾,好像在一万米高空遇到超强气流一样,慌不择路,转身就到旁边去吐起来。一不做,二不休,辟尘上前再补一拳,德文措手不及,软软倒了下去。我啪啪鼓掌,开始赞叹道:“辟尘啊,好久不见你出手,宝刀不老啊。”他面无表情的摔摔手腕,答:“杀鸡就用犀牛刀,古代有这句话吧。”是吧,听起来蛮耳熟的。我们在这里互相吹捧,土狼先生就还搞不太清楚状况,愣怔半天,站着不走。我离他三步,好声好气的讲:“去告诉你的同类,这几天能跑多远跑多远吧,出租车不开两天东京交通也不会瘫痪。猎人联盟抓你们去当狗呢。”

一听到要去当狗,土狼的脸色就明显不太好看,郁闷的看了看地上的德文一眼,过去补了一脚。也不管人家失去了知觉,处于缴枪不杀的俘虏状态。他这次比较识相,立马就走了,不过之前为了报答我们相救之恩,就很随便的告诉我们说:“喂,你站着那个地方的下面,有一个非人赌场。很多美女的啊,酒也很好,你们去玩玩吧。”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我摇摇头对辟尘说:“你现在知道人家为什么要把他们捉来当狗吧?”

提到赌字,我有点瞎兴奋瞎兴奋的。这是源于多年以来在全世界各个大赌场的温暖回忆。想想以我的听觉,视觉,手腕控制能力,无论是轮盘,猜大小,还是二十一点,面对普通的赌徒,基本上都是无往而不利,想赢人家长裤就长裤,短裤就短裤。也正基于此,我实在不大好意思去和人玩,要是赢得云顶整个赌场都关掉,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日日夜夜诅咒我,好道坏了我下辈子的运气。所以每次有机会去拉斯维加斯,或者澳门葡京,我唯一能够放手一搞的是吃角子机。那基本上由概率作主,比较公平。有时候赌场把某些机器做了手脚,作为媒子放在场中,故意给人中大奖的机会以吸引更多赌客。一旦给我看出来,我就跑去霸住不放,不赢出一包包硬币来绝不罢休。有一段时间我游荡在拉斯维加斯捉一只三尾朱凤凰,每天晚上都跑去赌场逐一检查老虎机,要是有这种特殊设置的机器出现,立马扑上去,要是没有,就走掉。最后搞得赌场的负责人出来送我好多硬币,求我千万莫要再来了,原来一旦我出现的那天,所有玩老虎机的玩家都不去其他机子,始终亦步亦趋跟在我后面,经常一天就让赌场输掉两个月的预算,长此以往,不用开业了。现在说到是非人赌场,这个顾虑应该不存在,那我们去玩玩吧?得到辟尘的踊跃赞同之后,我看看四周无人打扰,轻声念了一个低级的附着类空间开破令,所谓附着类,就是完全依附正常空间形态而存在,比刚才那个猎人陷阱独立性更低。这种空间以稳定的通道连接正常世界,十分方便出入。许多高级别的妖怪住在都市里的时候,对房地产开发的要求十分之高,高到最后没有房子可以住下去,只好自己花点精神设置一个附着空间,每天回家进门之前都要十分警惕的观察一下周围,看有没有那种特别爱管闲事又容易受到惊吓的七姑八婆在附近,毕竟穿个西装革履却会隐形这种事情,还是很容易把人吓出心脏病来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们的脚下,一扇门徐徐浮起于地表之上,初始模糊飘渺,如同在水波中荡漾的倒影一样无可捉摸,但是两分钟以后,它的形状便高过了地面,变得十分硬朗实在起来。我和辟尘心花怒放的对看了一眼,趴到地上扭了扭门把手,然后双双掉了进去。

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一进门站稳,就看到好多人―――非人。最先吸引我目光的是穿梭来去的火焰女郎。火焰女啊,那可是猎人传说中最幸运的人才能目睹到的非人绝色啊,上天体恤我从来没有读过男女同学的学校,今天一次给了我一个巨大的补偿啊!只见她们的皮肤都呈现出柔媚的浅焰色,若隐若现的,飘散出橙色的火光,果然是真正的热力四射!如果放一只土豆到附近,抹上一层芝士,撒点葱花,味道一定一等一!再看脸上那深深的黑眼睛,美艳非凡,笑容如花绽放,身材有多好,最高标准的男人帮杂志上我都没怎么见到过,尤其还效法人间界的酒吧,统统穿着短到不能再短的比基尼,昂头挺胸,端着各种酒水盘子走来走去。辟尘看着我口水一波波汹涌澎湃地流到下巴上,马上就要决堤而出了,很好心的提醒我:“猪哥,你没当猎人很久了,千万记得火女只能看不能摸的。”我擦擦下巴,点头唯唯称是,心里大呼好险。火女确实乃非人界的尤物代名词,不过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否则就会被当场变成生肉烧烤的一种,色香味俱全,被其他人分而食之。谁出的主意安排一群超辣火女在这里当侍应生?手段狠毒啊。

把眼光强行从婀娜多姿的火女们身上挪开,这个比一切我见过的赌场都更豪华的地方立刻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极尽奢侈之能事的装修与布置,美轮美奂精致考究的赌具,围成一堆堆的呼五喝六的赌客,区别在于,当处身于马来西亚或者澳门的时候,每次开台,输赢各色人等发出的声音中,大众到英语,小众到印地安文都不绝于耳,但是无论如何,大家可以达成共识:“我们说的是人话。”到了这里就不见得了。看我左边那台推牌九的刚刚结束一局,有一只狗身人头的不知名贵客,面前虽然还有大堆筹码,刚刚却似乎输得十分憋气。当场忿忿不平的爬到桌子上对天长嚎起来,声音回肠荡气,凄厉非常!叫得大家都闭起气来,生怕撞到他枪口上。叫了半天才又爬下去,一瞪眼睛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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