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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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耸了耸肩膀,“你至少听我说完再做吧?要不你抖出去都抖不全。”

骆丘白无奈,可是对上他稍显落寞的表情又不能掉头就走,想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下来。

“我听说……你是演艺世家出身,怎么会是……孤儿?”

韩昭能在国际上这么有名除了他的电影以为,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家世。据说他家世代都是娱乐圈的翘楚,所以才这么年轻就已经是电影节的大导。

韩昭嗤笑一声,“什么演艺世家,我只有一个把我养大成人的叔叔,叫韩德,他的确在娱乐圈里帮了我很多,不过他现在退休了。”

韩德?骆丘白惊讶了。

如果是他知道的那个韩德,他可是很多年前娱乐圈里赫赫有名的教父级人物,没想到竟然是韩昭的叔叔。

“那……他跟你有血缘关系吗?你的家人呢?”

韩昭摇头,“我妈死的时候我才六七岁,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正好碰上韩德叔叔,是他收养了我,然后把我带进的圈子。”

“至于我爸?是个有钱人,不过我从来没见过。”

他冷笑一声,满脸的厌恶,“据说他早就死了,那还真是大快人心,搞大我妈的肚子又生下了我,却一面都没露过,死的这么早全都是报应。”

骆丘白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把这么私密的问题告诉自己一个外人,他这种身份,随便把自己的**告诉别人,就不怕说出去吗?

看着他冷硬的侧脸,骆丘白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这时候说安慰的话也没用。

韩昭这时候回过头来,看着骆丘白说,“小时候所有人都问我,你的家人呢,我说我只有妈妈和叔叔,其他人都死绝了。然后别人还问我,那你没有兄弟姐妹吗,我就说,都死绝了怎么会有,你说有意思吧?”

说着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接着剧烈的咳嗽,就像上次骆丘白撞见他的时候一样,咳嗽的非常厉害,整张脸都憋红了,目光带着点冷冰的心酸。

骆丘白抿了抿嘴唇,把水递给他,“喝点水吧,你的病这不是还没好?别那么激动,既然不开心就不要想这些。”

韩昭低声一笑,捂着胸口仍然咳的很厉害。

骆丘白看的有点难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我的父母也都不在了,我一直是孤家寡人,不过现在我有儿子还有……总之,你可以找其他人,让他变成你的家人,这样不就有家了。”

韩昭没说话,喝了一口水,突然抓住了骆丘白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表情变了,把手腕往外抽,可是韩昭说什么也不松手。

“放手。”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骆丘白的声音都冷了下来,他这时候要是还看不透韩昭的目光是什么意思,简直成了傻子。

挣扎的时候,韩昭突然放手了,咳嗽一声说,“还没分胜负,再打一场。”

“我不想打,韩导演刚才我已经赔过罪了。”

骆丘白面无表情的开口,谁知韩昭突然把球往他脸上扔,骆丘白下意识的接住,韩昭说,“你不是说要赢了我没有下次了么,那还愣着干什么?”

抿了一下嘴唇,骆丘白拍着球猛地发起进攻,绕过韩昭往他身后的篮筐投球,韩昭一下子堵上来,力气大的像是要把骆丘白撞倒下,接着抢过了球。

骆丘白被撞的肩膀生疼,骂了一声妈的,接着围追堵截到韩昭面前。

这时韩昭突然跳起来,在骆丘白跃起盖帽的时候,突然改变方向冲着前面一个狠扑,骆丘白一时没有招架,被他一下子撞倒在地,后背一阵疼,接着韩昭竟然压了上来!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溅起一层火星。

“你他妈放开!”骆丘白怒了,这时候也不管他是孤儿还是病患,抬脚就踹。

韩昭死死地压住他,整张脸都压了下来,呼吸喷上来,抬手摸上骆丘白的脸,“骆丘白。”

骆丘白怒不可遏,气的全身都发抖了,他虽然知道韩昭脾气怪,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当即抬手跟他厮打起来,“放手!*,放开我!”

韩昭不停地咳嗽,就在两个人厮打在一起的时候,尖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这是骆丘白给祁沣设置的专门铃声!

一听到这个铃声,骆丘白更是脸色苍白,耳朵嗡嗡的响,铃声持续不断,像是不接通就不罢休。

而这个时候,韩昭突然放开了骆丘白。

骆丘白倏地站起来,紧紧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韩昭,他咳嗽一声,笑着举手投降,“……对不起大明星,今天晚上喝多了,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我床上那个大=波妹了。”

骆丘白紧紧攥着手机,胸口剧烈起伏,一句话也没有再说,接起电话,转身就走。

“……喂?”

“怎么接的这么慢?”祁沣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骆丘白总算是觉得自己得救了。

使劲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酒桌上乱,我没听见,这不是接了么。”

“……下次要十秒钟之内接我电话。”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大鸟怪你真啰嗦。”

……

骆丘白的声音逐渐消失在篮球场,韩昭把水喝完坐了一会儿,冷到整个球场都安静下来才自顾自的笑了笑,起身往外走。

他没有回包间,也没有管片场的工作人员,径直走出会所。

夜风嗖嗖,这时远处开来一辆黑色的车,跟在韩昭后面,等到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车窗摇下来,“韩先生是吗?”

☆、80(捉虫)

捏着手中那张名片,韩昭觉得很滑稽。

名片上有一个大大的“祁”字,这时候在茶馆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有点刺目。

“我当是谁大晚上的会邀我见面,原来是祁老先生,久仰了。”他把名片放进口袋里,挑着眉看了一眼走进屋门的老人家。

祁老爷子被几个保镖扶着,拄着一根拐杖,身上一件丝绸唐装,显得颇为贵气,只不过一张脸已经皱纹密布,带着苍老灰败的颜色。

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韩昭,目光灼灼,看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摆了摆手,“韩导演今天能来已经是捧场了,咱们坐下聊吧。”

他转身坐到对面,韩昭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显得意兴阑珊。

“祁老先生约我见面有什么事吗?难道昆仑财团准备赞助我的新电影,还是贵公司打算与我洽谈新的片约?”

祁老爷子深深地看他一眼,目光浑浊拨动,半眯着的眼睛里滚动着复杂的情绪。

对面的男人就像调查资料里所写的那样,的确十分的英俊,特别是那双狭长的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猛的看上去与祁家人并不相似,但是若是细细打量,就会发现他的鼻子与脸型跟祁沣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实话,事情过去了将近三十年,他从没想到当年那个还在襁褓中,几乎没仔细看过就被打发走的孩子竟然还活着,甚至现在的身份竟然是娱乐圈里颇有名气的导演。

所以当下属拿着调查资料给他看的时候,他简直要怀疑弄错了。

“都不是。”低咳一声,他摇了摇头说,“韩导演,或许我应该叫你一声祁洺,我今天约你见面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个遗落在外的孙子。”

祁洺?

韩昭挑了挑眉毛,露出一抹荒诞的表情,“祁老先生,我想您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我从小到大都姓韩,压根没有过第二个姓。

说着他颇为扫兴的皱起眉头,“我本来还以为你大晚上约我是什么大生意,结果竟然是乌龙狗血剧,这个就太搞笑了。”

喝空一杯茶,他站起来说,“祁先生,你如果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大概也了解我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没利益的事情绝对不干,今天你既然不是跟我谈生意,而是莫名其妙跟我这个初次见面的外人说着你的家事,那我没什么兴趣,这一杯茶我请,明早还要拍戏,先走一步,您慢用。”

“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怨气,肯定责怪祁家到现在才来寻你,但这么多年你音讯全无,如今我自然要拿到证据才能来找你。”祁老爷子咳嗽一声,把一沓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韩昭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大喇喇的拆开文件,里面掉出一沓照片和调查记录。

从当年母亲怀着他上门去找祁少泽,却被拒之门外,到母亲身亡,他独自一人被社区送到孤儿院;从被韩德领养辗转去了美国,到他所有成长的记录……

一条又一条,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才调查到这些东西,而这些却让他再一次回想起当年祁家的冷血无情。

从那个生了他却不管他的人渣父亲,到眼前这个伪善的老头,甚至还有那个占尽天时地利的祁沣大少爷……

在他们吃香喝辣,享受着亿万家产锦衣玉食的时候,他跟母亲在哪里?吃糠咽菜,朝不保夕,没有拿到祁家一分钱,如果不是他的运气好,遇上了贵人,他现在可能早就成了一堆腐烂的白骨。

“看来我是在国外呆久了,竟然不知道赫赫有名的祁家董事长竟然还有追查别人**的嗜好。”

韩昭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毛,把资料扔到一边,“所以呢,你今天约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的回答等于默认了自己的确就是祁家人,祁老爷子半眯起眼睛,长叹一口气,“当年你妈妈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少泽,也就是你爸爸,这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如果我早就知道这件事,当年一定会出面阻拦。这么多年我也仔细找过,只是没想你会去美国,这样一来线索也断了,这让我非常的歉疚,祁洺啊,是我和祁家对不起你。”

说着他咳嗽一声,一瞬不瞬的看着韩昭说,“我这次找你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心里激动,想要看看你,现在看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韩昭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我姓韩,不叫祁洺。反正我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当年的事情就不想提了,现在你既然看到了,那我就走了。”

他起身,祁老爷子没有拦住他,沉声开口道,“祁洺,你想不想回来当祁家的继承人?”

韩昭脚步一顿,就听他在背后继续说,“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如今既然跟你把这件事情说开了,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回家。祁家到底是你的根,你若是认祖归宗,我们一家团圆,也是我这么多年的愿望,现在总算是找到你,很希望你能回来,给祁家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韩昭就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老头子聪明,他也不傻,这些漂亮话谁不会说,如果是真心想要让他回去,这都过了快三十年了,凭借祁家的财力会找不到他?更何况如今他一出现,老爷子就拿到了自己这么详细的资料,说明他根本不是找不到,而是愿不愿意找的问题。

几句煽情的话就想让他放下母亲的惨死和这么多年对祁家的厌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弥补就不必了,我这个人脾气冲,婉转的话也不说了,实话讲,我从小就没把祁家当成家,所以自然不会去陌生人家里认祖归宗,你省省吧。”

这次他去意已决,拿起衣服跨出了大门,这时祁老爷子沉声开口。

“为了表示诚意,我会把我手上的一部分股份送给你,昆仑财团的股份,哪怕只有1%也比你累死累活拍电影要多得多,我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心实意跟你谈。”

韩昭嗤笑一声,连头都懒得回,刚走了进步胸口憋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捂住心口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刚才在篮球场上,我都看到了。”

祁老爷子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开口,韩昭顿了一下,狭长的眼睛当即眯了起来。

刚才的篮球场上只有他跟骆丘白,这老头子看到了什么?

“骆丘白是个心软的人,而且非常认死理,他心里只有小沣一个人,你以为现在凭你的本事,能让他乖乖跟你走?”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盯着韩昭冷淡的背影说,“祁洺,你今天不必立刻给我答复,我会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韩昭垂下眼睛遮盖掉里面的情绪,咳嗽一下,嗤笑一声毫不犹豫的甩上了门,完全没把屋里的老头子看在眼里。

人走之后,旁边一直跟着的孙道长有点担忧的走了出来,“老爷,恕我直言,之前您一直不认他回家,现在又突然要把他认回来干什么?我不认为少爷的脾气会因为他跟你低头。”

老爷子咳嗽一声,病的越发厉害,“他总有低头的一天,现在翅膀硬了到处飞,还不是因为手上有钱?我就是让他认清现实,如果没有钱,也没有祁家和我这个当爷爷的,他祁沣什么都不是。”

夜风瑟瑟,房门“砰”一声被撞开,他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胸口绞痛的厉害。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咳嗽着摸起电话接了起来。

“韩德叔……咳咳……叔叔……”

电话那头声音一紧,急切地说,“你又发病了?怎么最近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吃药了吗?”

韩昭踉跄着站起来,全身发软,胸口疼得像撕裂了一般,跌跌撞撞摸到速效救心丸和性=抑制剂,他抹着黑也没有数粒数,直接往嘴里倒了一些,使劲吞下去他不停地咳嗽,痛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

“叔叔,旧金山那家诊所开的抑制剂吃完了,你再帮我寄点……咳,要是没这东西我分分钟都得死。”

韩昭缓过一口气,一开口竟然还带着笑意。

韩德在那边急了,“你只吃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你妈不是在临死的时候告诉你,说你可能也有什么狗*家族遗传病,让你找个阴年阴月出生的妻子吗?这话到底靠不靠谱!”

韩昭嗤笑一声,心想道,这话当然靠谱。当年母亲还是祁少泽那个人渣的秘书时,可是亲耳听他跟老头子聊起过这件事。

祁家没有帮过他一丝一毫,却给他带来这个灾难一样的病。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岁,一旦发病他就会情==潮暴涨,哪怕跟再多人上床、发泄再多次也没法缓解,而且性谷欠上来的时候,心口会疼得更加厉害,简直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那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天方夜谭一样的怪病绝对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他身上,必须要找个炉鼎才能治好的他的病。

但是在美国那种地方,又没有高人指点,他到哪里能知道谁才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人?

为了缓解病情,他不得不吃违禁药,这种性=抑制剂可以克制情==潮,让他在澎湃难捱的时候能够冷静下来,但是这种药吃多了会紊乱神经,而且药效对他起作用的时间越来越短,病情也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厉害,他经常怀疑如果再吃下去,自己会不会还没等到死就变成了不举的太监。

“韩昭,你今年已经三十了,现在又正好回国,我不信凭你的条件找不到个合适的炉鼎,男的女的都好,你先把命保住再说,为什么非得找那个人不可?”

还有半年,三十岁就要结束了,然后他的死期也快来了。

“是啊,为什么呢?”

韩昭自语了几句,应付了几句扣上了电话,顺手打开了大灯。

光辉洒满房间,电脑正亮着,上面有好几张骆丘白在《盲音》里面的剧照,还有几张他与祁沣一起走红毯的照片,桌子一角放着一盒儿童感冒冲剂。

大概是因为所有自己想要的都被他夺走,从没有一样属于自己,所以才千方百计的想要夺过来吧?

韩昭翻了翻日历,他剩下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

转眼,夏天就快到了,骆丘白接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第二十三届格林国际电影节就要开幕了,作为一档有资历又有权威的电影赛事评选,它在娱乐圈的地位举重若轻。格林奖两年才颁发一次,也正因为评选时间漫长且参赛作品众多,所以哪怕只是被提名,也是一件无比光荣且被观众肯定的事情。

《残阳歌》作为一年前打破国产票房纪录且至今没被人超越的电影,自然也受到了电影节评委的青睐,在这一届中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镜头等七项提名,成了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而骆丘白作为《残阳歌》里的男主角,同时获得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人奖的双项提名,虽然之前他参演的几部大红大紫的电视剧为他赢来了不少赞誉和奖杯,可是在电影届这还是头一次,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郑……郑阎王,你再说一遍?我被提名了?!”骆丘白手一哆嗦,差一点把团团的*瓶打碎。

郑淮江在那边笑了一声,他平时嘴巴毒辣又很少笑,如今竟然笑出了声,可见心情也是相当不错。

“对,你没听错,你小子这次撞上大运了,不过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到最后几个字,郑淮江突然沉下声音,让骆丘白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不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这件事的确有点棘手。”

郑淮江顿了一下,在骆丘白把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突然说,“刚才我收到了格林电影节组委会的通知,邀请你担任特邀嘉宾出演电影节开幕式的微电影。”

这话一出,骆丘白直接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格林电影节有一个传统,就是每届由当年最受热捧的导演拍一个微电影向所有电影工作者致敬,当然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能够参演微电影的演员,都是得奖的大热人选,甚至娱乐圈还有一个笑话:格林上演电影,金牛上捧奖杯。

意思是说能够出演微电影的人,在第二年的金牛奖这个顶尖电影节上,都会有个好彩头。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来的,但是很多大红大紫的影帝和影后似乎都印证了这个“笑谈”。

很多国内外知名导演也都瞅准这个平台,通过微电影给自己的下一部作品挑选合适的演员,毕竟被组委会看好的演员,得奖的机会就更大。

所以一直以来,每一届的微电影人选都是众人的焦点,其所带来的影响力和机会更是让一众艺人垂涎。

直到被郑淮江在耳边喊了几嗓子,骆丘白才猛地回过神,心里惊喜又疑惑,“这明明是好事啊,为什么说棘手?”

“因为微电影开拍的时间非常紧张,而最近你还要赶排《盲音》和好几个广告,所以档期非常满。”说到这里郑淮江顿了一下,“这次还有叶承、云锦书这几个大红人竞争最佳男主,你的希望不大,所以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骆丘白接着笑了一声,“我当你要说什么严重的事情呢,原来就是这个,能提名我就很开心了,阎王爷你有功夫担心我拿不到奖,不如想想电影节那一天我穿什么西装。”

郑淮江见他心态不错,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接着帮他在《盲音》剧组请了假,又跟格林电影节组委会那边沟通过之后,把剧本发到了骆丘白的邮箱。

以往格林电影节都比较青睐悬疑动作类的剧本,可是今年却别出心裁,选的剧本竟然是热血战争片。

故事并不新鲜,无非是穷小子为了保卫河山,背井离乡参军入伍的故事,但背景设置在民国那个动荡的年代,战争洗礼、豪杰辈出的年代给整个故事笼上了更悲壮的基调,再加上台词写的丝丝入扣,国仇家恨,儿女情长等戏剧冲突强烈,一口气读下来也让人觉得酣畅淋漓。

骆丘白这次要饰演的就是这个为了战争抛头露面洒热血,最后战死沙场与家中妻子阴阳两隔的穷小子,他背台词背的投入,没有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坐过来一个人。

这时候就感觉到一个结实滚烫的身体突然贴上来,从背后一把搂住他,强硬的把他手里的剧本抢走扔到一边。

骆丘白这时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最近他拍戏比较忙,祁沣在公司里也经常加班,两个人难得像这样挤在一个沙发里说话。

祁沣半眯着眼睛看他一眼,不说话也不松手,瞳孔里似乎有些不悦。

他都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他的妻子竟然现在才发现他回来了。

骆丘白也没在意,笑着给他摘下领带之后,又拿起桌子上的剧本背台词,这次祁沣又把它抽走扔到一边。

“喂,你别闹,明天我就要开拍了,台词还没背完呢。”

祁沣按住他的手,冲着剧本翻开的那一页扬了扬下巴,一张嘴声音冷冰冰的,“这一场是裸戏。”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反应他说的是明天那场赤膊上战场的戏,没忍住笑出了声,故作不解的问,“裸戏怎么了?”

“我都出道六年多了,拍过的爱情片也好几个了,露一下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我以前还拍过内裤广告呢。”

提到那个内=裤广告,祁沣的眉头皱的更紧。

“都脱给全世界人看了哪里正常了?”他的妻子难道不知道婚后必须要做到的头等要务就是身体和灵魂都忠于婚姻吗?

一想到妻子不仅拍过一次,而且以前可能还有很多次,他越想越眉头皱得越紧,“你是不是就喜欢跟别人搂搂抱抱?”

骆丘白失笑,跟敌人厮杀叫哪门子搂搂抱抱,“那都是假的好吧,再说明天这一场还都是男人,你想太多了。”

这话让祁沣更不高兴了。

芙蓉勾是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戏,觉得被人家吃了豆腐心里还特别美?不守妇道。

想到这里,他拿起剧本翻了翻,准备找剧组负责人的联系电话,跟他好好探讨删减裸戏的必要性。

结果这一翻不要紧,打眼一看这一幕,竟然不仅有裸戏还有表白。

“明天这场,你先给我演一遍”

“干嘛,祁老板还想免费看啊?让我演戏价格可不低?”

骆丘白挤兑了他一下,倒也放的开,反正祁沣想看他就给他演一段,就当为明天提前预热了。想着他顺手拿起了剧本,一遍配合着动作,一遍顺台词。

可是演到最后,他身负重伤想念远方妻子的时候,突然就卡住不动了,因为这一幕里有一句表白,就三个字。

祁沣扬眉看他一眼,这时候心里终于顺了一口气,“怎么不演了?演一半就不演了,还想让我给钱?”

骆丘白低声咳嗽一声,总算明白大鸟怪这是不满他有裸戏,有别扭的不能当面说出来,所以在这里换着法子占他便宜。

他挑眉一笑,一把抱起团团,小家伙“咿呀”一声,小肉爪一下子捏住爸爸的前襟。

骆丘白亲了亲儿子,装模作样的说,“宝贝,爸爸爱你。”

小家伙被亲到咯咯一笑,“呜啊呜啊”的挥爪子,打着挺在爸爸怀里撒娇,小胖脸蛋凑上来还要求亲亲。

本来等着表白的祁沣却被儿子抢了先,心里那个醋啊,自从家里有了这个蠢儿子,简直就像亮起一盏一百瓦的电灯泡,真是神烦!

他把小家伙夹在胳肢窝里,不管小家伙咿咿呀呀的笑声,一句话也不跟骆丘白说,直接转身上楼。

“祁沣。”骆丘白在背后笑着叫住他,“你要真不满意我演裸戏,还担心我被人吃豆腐的话,明天欢迎来现场监督。”

祁沣冷哼一声,特别没好气的说,“不去,我哪有时间看这些乱七八糟。”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结果第二天他却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片场,把剧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打着经纪公司观察艺人,同时还是投资方之一的名号,正大光明的坐到一边,说是要看看拍摄进度,可是目光一直没有从骆丘白身上挪开,一副完全不在乎外人怎么看的姿态。

在场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他是来干什么的,所以也不声张,都低着头忙着手下的事情,连导演都没有过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这么大的阵仗搞得骆丘白哭笑不得,看到旁边那些偷偷在他跟祁沣之间瞥来瞥去,一脸*的样子,实在有点无奈。

来就来吧,还生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似的,简直不知道该说这家伙什么好。

这一次微电影的拍摄场地正好跟《盲音》剧组撞到一起,一个帐篷之隔就是韩昭的人。

经过上次的不愉快,骆丘白就再也没有跟韩昭说过话,除了必要的拍戏,绝对不跟他有一点交流,甚至如今就在隔壁拍微电影,也没有过去打个招呼。

换好衣服从化妆间里走出来,电影正式开拍。

这一场戏是整个电影的一个大爆点,上海沦陷,内忧外患,穷小子毅然以身报国参加了敢死队,鬼子荼我河山,穷小子最后用赤膊的肉身堵住枪口,摔倒在地血泊中,恍惚间出现了幻觉,以为妻子出现在眼前,紧紧地绝望的抱住她,诉说着爱语,因为他知道这恐怕是这一生最后一次见面。

一切都是按照剧本进度来,骆丘白跟扮演战友的一众演员配合默契,排演的时候一次就过了,可是当摄像机真正开始运作,大雨瓢泼而下的时候,他却没有按照原本设定的去演。

他猛地扑上去,用身体挡住了枪口,血浆从他身上爆裂,他缓缓的倒下,一切仿佛一个漫长的镜头,这时候摄影机移动到他的跟前,近距离捕捉他脸上的表情。

太冷了,他冻的有些发动,瞳孔晃动,在现场所有人都等着他搂住“幻化”出的妻子,给他一个此生最后一*的时候。

他却轻轻的笑了一下,望着破碎的河山和遍地死去的战友,他竟没有去搂那个女人,而是靠在她怀里,像个终于归家远游的浪子,抬手颤抖的摸了摸她的侧脸,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双眼睛穿过雨幕被镜头无限的放大。

这时他缓缓看向天空,转头的瞬间目光对准摄像机后面祁沣的方向,拿剧本应该对着“妻子”说的爱语,变成了已经浅浅的呢喃,“我就这样看着你,就已经是一辈子了。”

这句话是剧本里没有的,现场所有人包括女主在内都愣了,然后他闭上眼睛,像是为了掩盖离别的愁绪,很轻的笑了一下:

“因为……我只有你了。”

不是深情款款的“我爱你”,而是我只有你,唯一的你。

祁沣的心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突然被击中了,僵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镜头无比忠实的记录下了骆丘白的每一个神态和语调,这样的目光像是把他锁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他的妻子从没有这样正式的对他表达过爱意,哪怕是那次出差前给他发的那个古怪符号,也无法取代当面亲耳听到的力量震撼人心。

等到祁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心跳的几乎在椅子上坐不住,而这时候戏也演完了,骆丘白趁人不备,冲他温柔的眨了眨眼睛,让祁沣恨不得当场把他扯进怀里。

这样的表演方式,太*了……

他的心脏都要被玩坏了。

虽然没有按照剧本去演,但是骆丘白的表现得到了导演的认可,这时候摄影棚里非常热闹,没人注意到韩昭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刚才的那一幕,他全部看在了眼里,想到刚才两个人目光痴缠的样子,他握紧拳头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几日后,格林电影节终于开幕了。

璀璨的明星几乎要把星光都压盖的黯然失色,衣香鬓影,香车宝马,无数响当当的名流巨星悉数登场,闪光灯连成一片,这是一场电影的盛宴。

骆丘白一个人前来,一身黑色西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派复古优雅的绅士做派,谈笑挥手之间,引得现场不少粉丝尖叫。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人气爆棚风头正劲的骆丘白,今天他还真是帅气*人啊,粉丝们你们说是不是!”

支持人一通*昂扬的话,引来现场有一阵尖叫,记者和媒体对着骆丘白一阵狂拍。

主持人递过话筒问道,“丘白,众所周知你这一次不仅被提名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新人两个奖项,而且还担任了开幕式献礼微电影的男主角,请问现在你的心情是怎么样的?粉丝们可都盼着你的精彩表现,当然更期待着你能把两个奖一起包揽,请问你对拿奖有没有信心?”

骆丘白笑着眨了眨眼,“心情肯定是非常激动啊,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的颁奖典礼,说实话有点紧张,所以为了掩盖我发抖的腿,我穿了黑色的裤子。”

一句话引得主持人和现场粉粉丝笑起来。

“至于拿奖……能拿肯定最好,不过能提名我已经很开心,当然我昨天还做梦梦见自己得奖了,所以其实已经在手心里写好了感谢CCTV感谢MV这种话我会告诉你吗?”

粉丝们的笑声和尖叫声更激烈,主持人也很喜欢他的风趣,忍不住笑着问,“要是万一没拿奖怎么办,写在手心里的话岂不是都浪费了?”

“没得奖就请自己大吃一顿,至于手心里的话就留到下次给大家看。”

几句话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热络,走完红毯,还没休息几分钟,颁奖典礼已经开始了。

坐在台下,旁边是郑淮江,右边本来是叶承的位置,可惜他因为拍戏没来得及赶回来参加。

当现场的灯光暗下来的时候,巨大的背投屏幕开始缓缓的播出主题曲,接着画面一转,军歌嘹亮,民国旧影的画面缓缓铺开,骆丘白扛着枪满脸是血冲锋杀敌的镜头一出现,现场接着一片叫好声。

这时候的骆丘白心情简直比《残阳歌》刚上映的时候都紧张,画面一帧帧的播放,从缠绵悱恻的爱情,到浴血杀敌的战场,全场的气氛全部被调动起来,电影最后一幕,骆丘白全身是血的仰躺在血海中,远处吹响了胜利的号角,他在一片欢呼中静静地看着天空。

这时飘起了大雨,画面与第一幕重合在一起,他想了深爱的爱人。

“我就这样看着你,就已经是一辈子了。”

芙蓉勾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会场,沐浴在胜利的喜悦中,他伸出手触摸天空,像是触摸到了祖国河山完整统一的轮廓,也触摸到了等他回家爱人的俏脸……

悠扬醇厚的大提琴声响起,全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金色的幕布瞬间被拉开:

“第二十三届格林国际电影节现在开始!”

郑淮江向骆丘白投去了赞赏的目光,骆丘白笑了笑,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祁沣的短信。

打开一看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张照片,是团团笑的手舞足蹈的样子,而他的小手被祁沣握着举起来,伸出拇指比了一个大大的赞。

骆丘白被儿子的傻样逗笑了,回复了一个【(づ ̄ 3 ̄)づ】

接着现场的大奖开始了。

《残阳歌》这一晚无疑成了赢家,森川包揽了最佳导演、最佳影片和最佳镜头三项大奖,风光无限。

等到最佳男主角的时候,骆丘白的心被提了起来,手心里全都是汗,灯光闪耀,在颁奖嘉宾念出别人名字的时候,骆丘白说不失落是假的。

叶承也没获奖,大老远用国际短信给他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倒是把骆丘白给治愈了。

他笑着给旁边的郑淮江说,“森川得了这么多奖,却把最佳男主角给弄丢了,你说他会不会杀了我和叶承?”

“你倒是心态不错,我当你会玻璃心呢,毕竟这是第一次,对你意义重大。”

“你也说是第一次,谁还能第一次就当男主角。”骆丘白笑着回了一嘴。

颁完最佳男主角,骆丘白也不紧张了,像是看节目似的继续观礼,直到颁奖嘉宾突然开口,他才猛地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最佳新人的提名。

“今年最佳新人奖的竞争也很激烈啊,但是不管怎么说,评委心目中最佳人选只有一个,他就是——”

嘉宾故意一顿,全场响起紧锣密鼓的鼓点声,骆丘白完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打开信封,“第二十三届格林电影节,最佳新人奖是《残阳歌》——骆丘白!”

骆丘白根本没有招架,连心里准备都没有,就被郑淮江和台下一众欢呼和掌声推上了舞台。

他站在万千星光中,捧起了沉甸甸的奖杯,笑的有点无措和腼腆,但是更多的是勇气和自信。

台下的粉丝这时候尖叫着“谢谢CCTV谢谢MTV”,骆丘白没忍住笑了一下,“感谢评委会对我的肯定,也谢谢给我机会出演微电影这么好的剧本。我以前最大的梦想是演一个十句台词的角色,而现在我竟然站在了这里,谢谢大家。”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举了举小金人,“最后,嗯……还要谢谢对我不离不弃的某人,还有我的宝贝儿子,我爱你们。抱歉,稿子没有背好,争取下次继续努力。”

现场鼓掌声与笑声一起,伴随着疯狂闪烁的闪光灯,照亮了璀璨星光下的骆丘白。

颁奖典礼结束,骆丘白从后面离开,惊讶的发现祁沣的车子竟然停在那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拖进车子里,接着祁沣完全没有顾忌身在什么场合,紧紧地搂住他落下重重一*。

四周漆黑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身礼服的韩昭也走的是后门,他看着车里缠绵亲*的两个人,挑了挑眉最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说的事情我同意了。”

☆、81

格林奖的分量在娱乐圈里不言而喻,先不用说拿到影帝或者影后,等同于在影坛站住了脚跟,哪怕是最佳新人奖也毫无例外的成为每年影坛新星的风向标,所以捧得小金人的骆丘白,一时间风光无限,甚至接到几个好莱坞大导的洽谈邀请,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但是繁重的工作也让他这个懒汉有点招架不住,特别是眼下这个时候。

“嗯……你他妈够……够了吧!”骆丘白喘着粗气,一只手抓着床头柱,另一是手背到身后,想方设法把后面那个折腾的他死去活来的怪物推远一点。

祁沣按住他的手,头上的汗珠掉下来砸在骆丘白的后背上,“别乱动,老实点。”

说完这话他又是一个挺身,骆丘白惊叫一声,觉得自己都快被捅=穿了。

“你这个怪物……都好、几天了……能不能消停点,啊!”

骆丘白后面的话因为祁沣的一个卖力挺入而变了调,陡然拔高的芙蓉勾像身上覆盖的汗水一样*漉漉的,显得十分活色生香。

祁沣的眼睛紧紧盯着骆丘白上下滚动的喉结,委屈又不高兴的说,“都怪你,你就不能闭上嘴巴,安静一点挨X吗?”

一句话噎的骆丘白几乎上不来气,我白天累死累活的拍戏,晚上还得以身伺候你这个怪兽,你他妈还让我安静点?你抽出去我就能安静了!

自从那天他在格林电影节上获奖,又脑袋进水的发表了感谢某个人的言论之后,当天晚上他就被祁沣直接按在床上,折腾的第二天差点下不来床。这还不算完,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春天快结束的缘故,某只大型动物似乎也知道再不抓紧时间,发==情期就过了,所以最近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压着他做这档子事,还美其名曰:履行夫妻义务是促进感情的催化剂。

这时候祁沣的手伸到前面,揉=捏着他的胸膛和小=腹,简直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摸来摸去。

骆丘白累得骨头架都快散了,努力翻了个身,“你简直……像个猥琐的色老头。”

祁沣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我摸我老婆天经地义,还不都怪你天天不着家。”

说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把骆丘白抱起来,突然改变的姿势,让身体里那个东西猛地进入了更深处。

骆丘白“呃啊”一声闷哼,脖子后仰,肌肉瞬间缩紧,让祁沣呼吸陡然一粗,接着死死地按住骆丘白,控制不住的发泄了出来。

这次他这么快,倒是让骆丘白吃了一惊,忍不住笑了一声,“喂,你不行就算了吧,何必强撑着。”

一句话让祁沣的眼睛沉了下来,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某人的家伙迅速膨胀,骆丘白后背一麻,接着连一句“你不是吧!?”都没说出口,就被祁沣借着体内的滑液再一次挺了进去。

“!!”

“丘白,我一定会被你榨干的。”

祁沣抱怨一声,口气甚至带着撒娇的意味,可是动作一点也不含糊,抬起骆丘白的一条腿放在肩膀上,又一次狠狠地抽出来再全部顶进去。

这一次骆丘白甚至连一个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又一次被拖入深渊,被某人亲人授课般领会到了什么叫“坚韧持久”。

从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直到骆丘白软成一滩泥,祁沣才勉强放过他。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都累得要命,赖在床上睡大觉,等到夕阳西沉的时候骆丘白才醒了过来,觉得肚子有点空,爬起来想要去找点吃点。

这时候祁沣伸出一只手环住他,也不睁眼只是说,“不许去,再陪我躺一会儿。”

“可是我很饿啊,再不吃点东西我怕明天就要上头版头条了,格林最佳新人骆丘白竟LUO=体饿死在家中,这种死法可太丢人了。”

“那就再陪我躺一会儿。”祁沣不高兴的皱起眉头,他的妻子天天比他这个当老板的还忙,每天二十四小时,只有晚上能见到,而且还有蠢儿子跟他抢时间,想想就一肚子火。

骆丘白被他拽倒,一脑袋栽在松软的被子里,他笑着压上来,“你刚才不是说被我榨干了么,现在应该脱水了吧,不饿吗?”

祁沣耳朵一红,偏过脑袋冷哼一声,“我可没你这么虚弱。”

结果这话刚一说出口,他的肚子就非常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引得骆丘白一下子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把赖在他身边,死活不挪窝的大鸟怪从床上挖出来,骆丘白看了看屋外已经彻底黑透的天色,决定出去买点食材回家涮火锅。

两个人平时太忙,很少一起上街,这次好不容易有空,就带着儿子一起去。

小家伙一看两个爸爸要带着他出门,高兴地手舞足蹈,像个拖油瓶似的赖在祁沣身上不下来。为了防止万一,祁沣特意帮小家伙定制了小号的墨镜和围巾,此时父子俩一个一身黑,一个带着虎皮帽,同时带着墨镜,画面显得有点喜感。

“米糊和酸*你喜欢哪一个?”骆丘白拿着两样东西问儿子。

小家伙看着花花绿绿的东西都挑花了眼,“呜啊”一声,两只小肉爪,一手抓一个,哪一个也不肯放下。

“不行,只能要一样,你已经够胖了。”

“唔……咿呀!”小家伙摇头,把两样东西都塞进怀里,才表给爸爸。

“必须放下一个,撒娇也没用。”骆丘白板起脸来。

“呜呜呜……”小家伙一脸委屈,两个大眼珠瞬间泛起一层水汽,接着在爸爸怀里打挺,一副光打雷不下雨的德行,冲着站在远处的祁沣挥舞着爪子,一副要妈妈给他做主的样子。

小家伙别看年纪还很小,可是心眼特别多,像个小猴子似的,一肚子坏水,别看他天天跟骆丘白撒娇,各种在祁沣身上拉尿擦鼻涕,可是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妈妈是纸老虎,可是爸爸却是真老虎。

儿子的举动把骆丘白给气笑了,抬手捏他的小鼻子,“嘿,你这小兔崽子还学会搬救兵了,你找沣沣也没用,他听我的。”

小家伙眼眶里还*漉漉的,撅着嘴巴护着怀里的零食,眼巴巴的看一眼祁沣,再看一眼骆丘白,那副小样子简直像在说不让妈妈给我做主,我就马上哭给你看。

被儿子的无比纯良眼神可怜的盯着,骆丘白最先败下阵来,“得,小兔崽子,你就学你妈撒娇那一套吧,真是臭毛病,偏偏老子还就吃这一套。”

他碎碎念了一句,把两样零食全部放进推车里,抱着当即雨过天晴咯咯笑的小家伙去找不远处的祁沣。

此时祁沣正在打电话,甚至连骆丘白走过来都没有听到。

“股票不稳?”他蹙起眉毛,一脸严肃,“知道什么原因吗?”

“还不清楚,我们现在正积极调查原因。”

“你去联络各个部门,等我回去之后会立刻处理,现在就去。”

祁沣的口气带着平时在家里少见的杀伐决断,此刻哪怕他一身居家休闲,也带着只有在公事上才会见到的冷硬强势。

直到他扣上电话,才发现骆丘白已经站在了旁边。

“怎么了,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吗?”骆丘白很少见他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有点担心。

祁沣沉声开口,“这几天留白娱乐的股价不稳,想来是竞争对手看公司发展的速度太快,背后使小绊子罢了,不用担心。”

骆丘白顿了一下,接着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现在能跟留白抗衡的只有星辉了,但是我们与星辉的关系一直不错,最近也一起投资了几部国际大片,他们没道理背后做小动作啊。严重吗?”

祁沣摇了摇头,嗤笑一声,“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小打小闹,最多也就是掀起几朵小水花罢了,根本对留白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东西还没买完了吗?我快饿死了。”

祁沣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动手翻推车里的东西。

骆丘白见他神色轻松也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说,“这都怪小兔崽子呗,非要买零食,也不看看他才多大就馋嘴成这样。”

说着他抱着儿子去了收款台,结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把儿子一下子塞给祁沣,说了一句“你等等”,接着往上拽了拽围巾,一溜烟跑到了洗化专区。

祁沣走过去,隔着十几米远就被骆丘白赶走,“你站远一点,我买个东西你靠这么近干什么,赶紧回头,回头。”

他露在外面的半截脸有点泛红,看起来像是要做什么亏心事,祁沣看的有趣,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压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抱着儿子不远不近的跟着骆丘白,直到看到停在一个柜台跟前才慢慢悠悠的凑过去。

骆丘白感觉到一个黑影靠过来,连忙把手缩回去,可是还是被祁沣一下子抓住了。

手里的安=全=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虽然周围没有一个人,可是这种东西掉在地上还是让骆丘白尴尬的差点呛到。

祁沣此刻的表情别提多精彩了,他似乎很想笑,可是一贯的面瘫习惯让他又不愿意泄露太多情绪,所以哪怕嘴角都撑不住翘起来了,脸上仍然绷得紧梆梆的。

小家伙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疑惑的“呀?”了一声,接着低下头到处乱看,看到地上那个花花绿绿的盒子,接着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就想去抓。

祁沣弯腰把它捡起来,小家伙看着包装好看,还以为是能吃的东西,反正他觉得花花绿绿的包装都是能吃的东西,所以捏着祁沣的手就要往嘴里塞。

看的骆丘白差点没吐血,赶紧要去夺过来的时候,祁沣抬手一下子避开他,眼睛半眯着,慢悠悠的问,“骆丘白,你能告诉我你买的这是什么吗?”

妈的大鸟怪你又不是文盲,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骆丘白尴尬的干咳几声,撂下一句“我就是随便看看,哎呀肥皂在前面,我找的就是它。”

说着他接着转身就往前走,却被祁沣一下子抓回来。

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实在是有点丢脸,而且两个人的身份有那么敏感,要是稍不注意碰上个眼尖的,没准又要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别胡闹,万一被人给看见。”骆丘白小声开口

“你还没说呢,买这个干什么?给谁吗,给我还是给你,嗯?”

祁沣的声音低沉醇厚,犹如耳语一般响在骆丘白耳边,旁边的团团完全状况外,眼巴巴的看着爸爸,含着手指头,一脸的纯良。

“我不是想着昨天晚上那什么用完了么,所以想顺手买点。”骆丘白越说声音越小,心里那叫一个悔,他刚才一定是脑袋有坑才冒出这个想法。

祁沣见妻子这么诚实,而且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家里仅存的套子是怎么被他一个又一个用光的,嘴角忍不住翘起,脸上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歪过头,耳朵几乎已经贴上骆丘白的耳朵。

“呜啊?”

小家伙眼看着两个爸爸说悄悄话,使劲谈着脑袋要往前凑,被一巴掌拍了小*股,“大人说话小孩不许听。”

祁沣摆出父亲的威严,大手一伸捂住儿子的两只耳朵,轻声说,“留着钱给蠢儿子买零食吧。”

骆丘白的耳朵被他喷出来的热气熏红了,赶紧拉开一步距离,一边紧张的四处打量,一边瞪他一眼,“你别告诉我连这点钱都要掏不起?”

祁沣终于露出明显的笑容,把骆丘白*到货柜边缘一个旁人很难注意到的角落,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沉声说,“我只有钱给第二个蠢儿子买*粉,安=全=套以后用不上了,我多努努力,你没准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是目光落在了骆丘白的肚子上,眼神都罕见的温柔戏谑起来。

骆丘白当即从脖子红到了头皮,一口水呛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不敢相信,一向都是他调戏脾气又臭又硬的大鸟怪,竟然被反击了,而且还他妈是秒杀,今天大鸟怪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最后他也没有买那盒安=全=套,抱起儿子落荒而逃,当然还不忘记回头冲着祁沣比了一个大大的凸。

祁沣看着妻子的背影,若有似无的挑了挑眉毛,抄着口袋往外走。

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以为是骆丘白的短信,顺手就拿了出来。

可这一次竟然是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几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片夜色浓重的篮球场,骆丘白躺在上面,身上压着一个男人,两个人四目相对,举止亲密*,而照片中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昭。

祁沣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手掌猛然用力,几乎要当场把手机捏碎,力气大的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

骆丘白怎么又跟韩昭扯到了一起,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大晚上去过篮球场,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祁沣的脸色冰封一片,想到上一刻还在帮自己挑选安=全=套的妻子,使劲压下胸口陡然掀起的惊涛骇浪和熊熊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一个心腹下属打了个电话。

“我给你发一点东西,你帮我查查是真是假,来源是什么。”

“别问为什么,管好你的嘴,不许把这件事泄露一丝一毫,对,现在去做,立刻马上!”

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刚出来,每一个音都透着寒气,口气强硬又决绝,电话那头的下属从没见过他冰冷的口气,一时间也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去查。

把照片传过去之后,祁沣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割在照片上,手指一动,把这封邮件直接删除,干干净净,连一点渣都没剩。

不管这个发照片的人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东西就去怀疑妻子。

他把骆丘白放在心尖上,自然也明白骆丘白对他的感情,挑拨离间罢了,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识抬举,敢来撬他祁沣的墙角!

*****

自从超市回来,祁沣的脸色就非常差,甚至连晚上吃火锅都硬邦邦的像块石头。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让骆丘白也有点奇怪,他试着问了他几次,甚至还问他是不是公司又出了什么问题,祁沣一概避而不答,只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的把他按在床上,从里到外使劲的亲他,简直要把骆丘白直接吞下去似的,牙齿连他的嘴唇都咬破了、

这种状态直到第二天早上仍然没有结束,骆丘白有预感男人不对劲,可是男人有时候就像个闷葫芦,只要他不愿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撬不开他的嘴,直到郑淮江来接他去排场,祁沣才突然抬头问他,“你今天去拍什么戏?”

“《盲音》,就是我上次跟你提的那个双重人格的电影。”

“就是有韩昭的那个是吧?我是不是让你离他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话?”

骆丘白顿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祁沣为什么突然提到韩昭,但是他能感觉到男人吃醋了,走过去笑着摸他的脸,“我已经见到他绕路走了,而且除了工作以外绝对不跟他有任何牵扯,毕竟合同已经签了,而且没剩下几场戏就要杀青了,我想拍完了以后就没啥牵扯了。”

祁沣绷着脸没再说话,这时候郑淮江已经在外面按喇叭了。

“别这么大醋劲嘛,只是拍戏罢了。”骆丘白笑着凑过来,戳了他一下,“沣沣,我要迟到了,你亲亲我吧。”

祁沣偏过头仍然一言不发,继续吃早餐。

“你不亲啊?”骆丘白又凑近了几分,笑着看他。

祁沣这时候才不咸不淡的冷哼一声,攫住他的下巴*了上来,冷硬的来了一句“这还差不多”,一下子让骆丘白笑出了声。

因为在家里耽误了点时间,又遇上了大塞车,等到骆丘白赶到《盲音》剧组的时候,虽然刚刚卡上时间,但是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抱歉,我来晚了。”

骆丘白给现场工作人员道歉,他一向进退有度,对谁都一副笑模样,如今又是拿到了格林大奖,所以剧组的人都很喜欢他,如今见他来了,编剧招了招手,“没关系,我们也刚开始,丘白快来,我们正在聊修改以后的剧本。”

“修改剧本?”骆丘白疑惑的扬了扬眉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沉默的韩昭开了口,“之前定的剧本,主人公的性格前后有些冲突,为了统一和加强戏剧冲突,我跟编剧讨论了一下,昨天晚上才刚刚定稿。”

经过上次在篮球场上那一晚,这是骆丘白与他第一次说话,说实话心里有点别扭,不过看着韩昭一本正经的样子,骆丘白也不能表现出什么,只是点头应下,接着从剧务那里拿到了新剧本。

如今《盲音》已经到了拍摄后期,前面大段的正义和邪恶的冲突已经尖锐到了极致,有人已经发现沈川就是警方一直在通缉,杀人不眨眼的凶手,而这个人正是沈川白日清醒时的女朋友。

这个剧只有可怜的一点感情戏,所谓的女主角更是个酱油角色,但是却对激化沈川暗夜人格起到关键作用,所以不能删减,而今天要拍的这一场戏,正是这为数不多的感情戏。

新修订的剧本,台词也改了,骆丘白正坐在椅子上翻剧本,这时候韩昭坐了过来。

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其实他也并没有多么厌恶韩昭,只是实在是不知道在那晚事情发生之后还能说什么。

“丘白,那天……对不起。”韩昭难得没有阴阳怪气,而是定定的看着骆丘白。

翻着剧本的手指一顿,骆丘白挑眉问,“那晚怎么了?”

韩昭一看他不想再提,扯了扯嘴角,“没什么,你就当我喝醉了,以后还要继续拍戏,我们总不能形同路人吧?”

到底是不是喝醉了,骆丘白也懒得理会,只要不戳穿那层窗户纸,他也不会自作多情,当然如果戳穿了,他更高兴,这样他就可以明确对他绕路,省得大鸟怪又要乱吃飞醋。

他礼貌又疏离的一笑,“当然,电影没拍完,我还等着你给发工资,要是成路人,谁给我钱?”

韩昭笑了笑,“你不介意我就放心了,开工吧。”

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下属正在回报上一个季度公司的营业额和大盘走势。

祁沣转着一只笔,面无表情的听着,时不时给一句指点和命令,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作了个暂停的手势,下属出去之后他接起了电话。

“祁先生,您给我的照片我已经查到了,全部都是真的。”

祁沣的瞳孔一缩,脸上最后一点温度消失的干干净净,“……确定都是真的?日期呢,查到哪一天了吗?”

“至少目前咱们手上能用到的技术分析出来的结果显示,没有动手脚的痕迹,至于日期是4月17日。”

“4月17?”祁沣重复了一遍,在脑海里搜索,突然想起骆丘白给他说剧组聚会的时候,就是这一天。

想到这一层,他连照片的来源都不需要问就已经猜了出来,当即冷哼一声,把手中的笔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留下一个深深地痕迹。

接着他眯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82

“闭上你的嘴!”沈川猛地回头,阴厉的开口。

“沈川,你害怕什么?你这么抗拒我的接近,难道是怕被我拆穿,还是我在你眼里是另外一个人?”女人凑上来,*他的侧脸。

沈川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神色晃动,他的人格分裂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知道女人都说对了,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女朋友,而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男人。

“告诉我,现在你眼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男人姿势*的靠过来。

沈川恨透了别人威胁他,强硬的攫住男人的下巴,按照剧本的发展,这时候他应该毫不犹豫的*上去,恨不得要把眼前的情人撕烂,可是他却在半截顿住,怎么都演不下去了……

“丘白,你太僵硬了。”

韩昭喊了卡,周围所有机器都停了下来,骆丘白站在原地摘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跟在场的人无奈又愧疚的挨个道歉。

“抱歉各位,是我失误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所有人都在陪着骆丘白演完这场戏,否则谁也别想收工,可是骆丘白已经吃了不知道多少次NG,这一场还是没有过。

他的态度很好,为人也谦逊有礼,所以现场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非常的敬业认真,这时候也没有抱怨,而是非常热心的上去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可是别人不责怪他,不代表心里不会质疑:格林奖得主,竟然连一场*戏都拍不好?

其实原本的剧本并没有强*这一幕,是今天修改剧本之后才突然加上的,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沈川的女朋友在他分裂的人格里其实是两个性别,也就是说要拍完这一场戏,他不仅要强*一个女人,甚至连男人也要*,这就让他有点受不了了。

他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一点也不想亲祁沣以外的任何男人,哪怕知道这都是假的,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

“别告诉我你不会接*。”韩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问他,“你跟女人就亲得下去,跟男人就不行?你排斥同性恋?”

骆丘白手臂一顿,接着往嘴里灌了几口水,“有什么问题吗?”

两个人的对话引来周围人的侧耳,韩昭耸了耸肩膀,“不,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专业又拿过奖的演员,不应该为了这一点事情困扰,你今天的表现跟以往简直差太多了,我甚至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当初找上你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他好像已经忘了当初在篮球场上的所作所为,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口气毫不留情,这样的话让一个导演说出来,几乎没有留半点情面。

周围人都以为骆丘白会生气,结果他连脸色都没变,只是点了点头说,“请给我几分钟,我会尽快调整过来。”

韩昭的严厉态度反而让骆丘白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如果他还像那一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才真的是大麻烦。

他很快调整好状态,告诉自己赶紧拍完赶紧滚蛋,可是当真的要*上去的时候,他又一次吃了NG。

“你到底在演些什么?你现在应该是秘密被人拆穿的愤怒,不是温柔款款的对待情人!”

骆丘白抿着嘴巴没说话,心想着他要不把别人想成祁沣,怎么可能亲的下去?

他承认自己失职,作为一个演员把主观情绪带进工作简直是不负责任,但是他的身体控制不住。

连续又拍了几次,骆丘白始终没有拍出韩昭想要的感觉,不是说情感不对,就是说动作僵硬,最后旁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开口,“韩导,不行就借位吧。”

韩昭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先收工吧,我跟演员再讲一遍戏,如果这次不行明天再考虑借位。”

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全部退场,只剩下骆丘白和跟他对手的小演员。

“你怎么发现的?”在所有人刚离场的时候,韩昭突然*近,念出了骆丘白的台词。

骆丘白微微一愣,明白他要亲自示范,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演员,周围有人,谅韩昭不会做什么,他就迅速转变角色入戏道,“我看了你的日记,那完全就是两个人写的。”

对方的台词他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微微眯起眼睛,他*近一步,“警察要找的人就是你吧,我从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竟然是杀人凶手。”

“闭上你的嘴!”韩昭步步紧*,目光里全都是疯狂和狰狞。

骆丘白配合着往下演,旁边的小演员都看傻了,他不过一个新人,这时候努力学习着骆丘白流露出来的诱惑和威胁的眼神。

这个时候韩昭已经把骆丘白*到了一处沙发上,一下子攫住了他的下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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