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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团浆糊,连给团团冲*粉的时候,都差点把自己烫伤。
他……这算是撞上狗屎运了!?
他承认苏老太太写的剧本真的很好,但是他从没想过会因为一个短短十分钟的广告就能再次受到这么多人的欢迎,上一次被那么多人当成话题讨论的时候,他还是臭名昭彰的“男小三”,如今突然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他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都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忐忑。
直到祁沣从公司赶回来的时候,骆丘白还盘着腿在沙发上发呆。
他扯松领带,看着妻子难得呆傻的模样,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
“怎么了,被吓傻了?”
骆丘白回过神来,抓了抓头发,“呃……是有点,你过来掐我一下,我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
祁沣瞥他一眼,上去攫住他的下巴用力咬了一口。
骆丘白吃痛的“嘶”了一声,嘴唇都被祁沣咬破了,“你这家伙属狗的啊,怎么咬人。”
祁沣冷着脸不发一言,舔走他嘴唇上的血渍说,“现在醒了没有?醒了就收拾东西准备吧。”
“准备什么?”骆丘白疑惑的睁大眼睛。
“准备参加决赛。”提到这个,祁沣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可是目光却得意洋洋,简直像个孩子抢到了糖果。
骆丘白被网上的事态惊到了,一天都没敢再看电脑,这会儿听祁沣这么一说,他也不知是喜多一点还是愁多一点,拿出PAD刷新了一下页面,他已经变成了第二十名。
他庆幸的长舒一口气,“这不还差十几名嘛,准备什么决赛?我还等着下个星期拿结业证呢。”
三天时间从几百名跳到前十名已经非常逆天了,如果再挤进决赛,他怕自己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赞誉,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要是再参加决赛实在不太明智。
“明天早上投票才截止,你还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爬到前五名。”祁沣嘴角勾起,深邃的眼睛半眯着,像个锁定猎物的猛兽,身体一点点的向骆丘白*近。
骆丘白被他这种近乎要把自己扒光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僵硬的往后仰身子,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要干嘛?”
话应刚落,祁沣已经把他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捏着他的下巴说,“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你一定等不到下周就要跟我一起回国。”
他像是捉弄一只小兽一样,眼角一挑,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神却带着不加掩饰的志在必得。
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妻子“绑架”回国了,之前是他央求着自己才答应等到下个星期,可天知道他多一秒种都不愿意再等,恨不得现在就把这该死的芙蓉勾和那个蠢儿子带走。
骆丘白被他看得发毛,第一次觉得大鸟怪竟然强势的让他有点发毛,喉结上下滚了滚,他强装镇定的“切”了一声,“一晚上能爬十几名?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拍个广告就真的能大红大紫啊,一看你就没混过娱乐圈,还开娱乐公司呢,老菜鸟一个。”
祁沣挑眉,“那就是赌一赌。”
“你输了的话……”他故意停顿一下,嘴角带了几分恶劣,沉声说,“记得叫我一声老公。”
骆丘白大窘,脸红脖子粗的踹他,“什么啊,恶心死了!”
还老公?都是老爷们,凭什么让我叫,做你的春秋大梦!
骆丘白设想的非常好,名次越往前票数就越高,前五名比第六名高了一大截,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就不信还能变出花来。
可是他没有料到观众对“父亲”这个角色的好奇程度,更小看了他们的八卦水平,太多网友都想见一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在投票截止前的最后几个小时里,在讨论区疯狂刷屏,硬生生挤掉了原本的第五名,把他送上了晋级的末班车。
看到这个结果,骆丘白是真的傻眼了。
晋级到前五名就意味着他必须要立即回国参加决赛,而参加决赛的代价就是……再也没有了网络的保护,他将卸掉所有伪装再一次站在亿万观众面前,接受他们的审判。
这等于告诉所有人,那个曾经臭名昭彰,被骂的声名狼藉的骆丘白重新回来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骆丘白始料未及,他本来打算的很好,想要拿到结业证之后,跟还在闭关筹备新专辑的叶承吃个告别饭,然后慢慢地收拾家里那些零碎的东西,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再回国。
可是《乐动全球》的决赛就定在这周末晚上,如果要按时参赛,再扣去中间的彩排时间,他连一天的准备时间都没有了。
所有计划都被打乱,结业证也还没拿到,一切都鸡飞狗跳,骆丘白都有了退赛的准备,结果刚对祁沣透露了一点风声,就被他冷冰冰的瞪回来,接着拿出机票放到他面前,那样子像在说:你要是敢放我的鸽子,就试试看。
对此,团团完全一副状况外,直到坐上飞机仍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他身上穿着*黄色小外套,手里还塞了个小黄鸡玩偶,一脸惊奇的四处看。
小家伙疑惑的“唔啊?”一声,像是在问我们要干什么去。
祁沣哼了一声,难得心情不错的说,“你妈要跟爸爸一起回家了。”
坐在旁边的骆丘白瞪他一眼,“妈你妹,你问问小家伙,叫你爸爸他同意吗?”
说着他把儿子抱了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是不是乖儿子?”
小家伙也不知道两个大人在说什么,不过他认得爸爸的味道,高兴地咯咯一笑,小肉爪子抓住骆丘白的衣领,圆嘟嘟的脸蛋贴到他的脸上蹭了蹭,立刻换来骆丘白的笑声,拿出点*粉喂给儿子吃。
旁边祁沣哼了一声,这兔崽子就知道跟他妈妈撒娇,天天黏黏糊糊的,让他连跟妻子说悄悄话的时间都没了,真是不孝。
他把小家伙重新抱回自己怀里,大手捂住儿子的眼睛,粗声粗气的说,“睡觉。”
小家伙突然被蒙住了眼睛,“呀”了一声,开始挥着小手拨弄,不愿意的扭来扭去。
祁沣不为所动,“不许撒娇,别以为用对付你妈的那一套就能对付我。”
小家伙圆滚滚的身体在祁沣怀里滚,引来旁边空姐的一阵笑声,刚好这时候被骆丘白喂的*粉泛上来,他重重的打了个*嗝,正好喷到祁沣手里,小鼻子这时闻到怪叔叔手里有了*味,惊讶的“咿呀”一声,也不来回扭了,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祁沣的手心,结果没有也没有*味,小家伙不开心的“呜”一声,嘟起了嘴巴。
被柔柔嫩嫩的小舌头舔过手心,祁沣整个人都一哆嗦,接着全身僵硬,非常不自然的收回手臂,接着把小家伙胡乱的塞给骆丘白。
他的儿子竟然敢舔他?!撒娇到这种程度,简直……简直是顽劣不化,他一点也不吃这一套。
骆丘白一看大鸟怪的脸色就知道他多半又儿子给打败,偷笑着把小家伙放在专门的位置,帮他塞好被子系上安全带。
这时候,飞机起飞了,湛蓝的天空一点点的在眼前放大,小家伙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惊讶又*的四爪朝天,嘴里发出“唔啊”一声惊呼。
骆丘白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天空,还有不断在自己眼前缩小的加州,心情很微妙。
时隔一年,他终于要回家了,跟他的爱人,还有孩子,这一次不管迎接他的是什么,他都不能轻易倒下。
飞机冲上云霄,一只大掌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像在给他力量,又像是期待着携手回家的那一刻。
骆丘白挑了挑眉毛往旁边看,此时的祁沣正在闭目养神,脸上硬邦邦的,一点也看不出他正在做这么温柔的事情。
“有我。”
祁沣就说了两个字,像是再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可是骆丘白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说,一切有我,不用害怕。
祁沣其实知道,他的妻子并没有那么脆弱,他扛得住风雨,百折不挠,可是他还是愿意当个尽忠职守的保护者,哪怕全世界都与他对立,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这边。
骆丘白笑着回握住他的掌心,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趁着周围没人偷偷地凑到祁沣耳边,低声叫了一声,“老公”
炉鼎本身对宿主就有很强的影响力,再加上芙蓉勾就更加**蚀骨,祁沣猛地睁开眼睛,捏着他的手哑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听见啊,那算了。”骆丘白笑着伸了个懒腰,戴上眼罩补眠。
祁沣在旁边近乎暴躁的看着他,全身的动作都不太自然,过了好一会儿愤怒的骂了一句“银=荡!”,抬手捏了骆丘白的大鸟一下,接着以非常别扭又急迫的速度起身往卫生间走,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来。
至于他干什么去了……就不得而知。
大概是把祁家的种子洒在了整个太平洋吧,骆丘白颇为玩味的想着。
*****
整整一年多没有回过S市,这座城市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草一木还是过去的样子,马路上车水马龙,比加州要繁忙拥挤的多,但是听着熟悉的乡音,骆丘白还是觉得无比亲切。
祁沣的车子早早就停在机场等待,但骆丘白怎么说也算是个小明星,哪怕臭名昭彰也算是有“名声”,他不敢跟祁沣这座随时被记者跟踪的“金山”同行,在还没出机场大厅的时候,就抱着团团跟祁沣拉开了距离。
对此祁沣非常不悦,他恨不得拉着骆丘白的手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告诉所有人这是他妻子和孩子,但是因为有了那些狗仔队,他只能强忍着不悦的心情,放骆丘白走。
果然一出机场,大批闻讯赶来的记者就将祁沣团团包围,骆丘白带着厚重的墨镜和口罩,趁着大鸟怪被人包围的时候,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窜了过去,坐在背兜里的小家伙看着打扮奇怪的爸爸,还有被层层叠叠包围住的怪叔叔,完全没有体会到两口子的此刻的心情,高兴地咯咯的笑,引来很多路人的围观,惊得骆丘白出了一身白毛汗。
“祁先生,贵公司这次举办《乐动全球》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您有什么想跟观众说的吗?”
“……”祁沣冷着脸继续往前走。
“祁先生,决赛这周末就要开始了,您有比较看好的选手吗?”
祁沣皱眉,这记者哪家电视台的?问的问题这么没有水平,除了他的妻子以为,他还有必要再看别人吗?
“祁先生,最近苏丽玫拍摄的那个广告,片尾曲的演唱者听说也晋级了决赛,您知道这件事情吗?对于WH这个人,您可以透露一下他的资料吗?”
这时候,祁沣透过层层包围,看到了快步疾走的骆丘白,他怀里的团团对上自己的视线,还笑着冲他毁了挥爪子。
直到看着两个人顺利离开机场,他才回过视线,冷声开口,“资料?我要是透露给你,还有人看比赛吗?”
一句话堵的现场所有记者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保镖凑上来,“让让,让让,祁先生还有事,请各位不要耽误时间。”
祁沣大步向前,完全把还在纠缠的记者当成了空气。
眼看着祁沣走出机场,在场的记者面面相觑,谁都知道祁少爷的脾气非常古怪,想让他回答问题几乎是不可能,今天能让他开口已经是天上下红雨了。
有个小记者苦着一张脸问,“老师,今天什么都没采访到,回去怎么交差?”
老记者一拍他脑袋,“笨!祁少爷只对WH的问题开了金口,这还叫什么都没采访到?我连标题都替你想好了,就叫【歌手WH获留白娱乐老总钦点,神秘后台扑朔迷离,敬请期待!】”
因为这个小插曲,当日的头版头条全都被“祁沣”和“WH”这两个名字占满,骆丘白也跟着沾光,刚回国就上了个头条,一时间WH到底是个什么身份,长得是什么样子,再一次吊足了观众的胃口,对周末《乐动全球》的决赛也更加期待。
甩掉狗仔队,祁沣带着骆丘白还有团团直接去了两个人之前一起住的那栋别墅。
自从骆丘白走了之后,这栋别墅就被祁沣给封死了,如今骆丘白重新回来,祁沣早就派人把房子打扫一新。
一切都与过去没有任何分别,每件家具的摆设,卧室床上的床单,甚至连以前墙上贴的“喜”字都与原来一模一样。
当踏进房间的时候,骆丘白有些恍惚,好像自己只是出去赶了个通告,如今终于下班回家,可这“上班”却足足用掉了他一年多的时间。
他用手*着门框,还有门口那一盆还鲜嫩翠绿的吊兰,想到当初自己当初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敢回头再看一看这个家,他怕自己要是再多看一眼,都会舍不得离开。
怀里的团团到了新地方,非常好奇的到处看,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嘴里发出“唔唔呀呀”的声音,似乎在问这是什么地方。
骆丘白捏他的脸蛋,“你喜欢这个地方吗?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
小家伙听不懂他的意思,但是看着爸爸笑了,自己也跟着傻笑。
这时候,就听“喵呜”一声软软糯糯的猫叫,接着骆丘白就感觉自己的脚面一沉,一团白胖白胖的肉球已经扑了上来,小家伙毛茸茸的像个雪球,粉红色的鼻尖翘起来,仰头看着肉呼呼的团团,一条尾巴高兴地晃来晃去。
“这是……沣沣?”骆丘白惊讶的挑起眉毛,弯腰去摸沣沣毛茸茸的脑袋,当初他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机会再多看看它,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它却还被祁沣养在家里,而且比以前大了一点,也胖了许多。
沣沣很显然是认得骆丘白的,围着他喵喵的转,伸手小爪子想要摸团团。团团从没见过它,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睁得老大,高兴地挥手咯咯地笑。
两个小家伙让玄关热闹极了。
骆丘白忍不住回头看旁边的祁沣,笑着说,“我以为你把沣沣送走了。”
祁沣把目光瞥到一边,似乎因为做着一切都被妻子看到了,有点不好意思,不太自然的说,“我说了,它叫小白,不许叫它那么肉麻的名字。”
骆丘白失笑,故作惊讶的说,“沣沣这个名字很肉麻么?有老公肉麻吗?”
祁沣被呛了一下,接着脸色更加诡异的红了。
这些不要脸的话在床上说也就罢了,他的妻子却总喜欢在平时说,就算他喜欢听,也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喊,这么银=荡真是让人受不了!
“闭嘴,不知所谓。”他瘫着脸拎起沣沣,抓着骆丘白的手往屋里走。
骆丘白偷笑,“之前不是你让我喊的吗,我愿赌服输,你怎么还不满意了?”
“……”祁沣不说话,把团团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婴儿床上。
骆丘白见他的脸色越来越僵硬,哈哈一笑,从行李箱里扒出一身换洗的衣服,上喽去洗澡。
这个家他太熟悉,哪怕已经离开一年多,他也不需要任何适应的时间,就能准确的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哗哗的水声响起,楼下有团团和沣沣玩闹的声音,骆丘白在身上涂了一层沐浴液,正盘算着明天一早彩排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开门声。
这时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突然搂住他,骆丘白吓了一跳,还没等开口,人已经被推到了墙上。
这时候他全身光=LUO,而那双手臂却穿着衬衫,骆丘白有点羞耻,“祁沣,别闹,我洗着澡呢。”
“……老婆。”祁沣突然哑着嗓子开口,低沉醇厚的声音喷在骆丘白耳边,混着哗哗的热水,竟然让骆丘白的腰都软了一截。
他回过头,看到了全身已经被淋*的祁沣,他墨色的眼睛带着黯哑的光,一双手在他的*=股和后腰上抚=摸,嘴角有点坏的勾起。
“你……你干嘛?”
“喜欢我叫你老婆吗?”祁沣又*近了几步,身体已经发烫,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已经抵在了骆丘白的后腰。
他头皮发麻,“你……那什么,刚回国……能消停一点吗?”
“你一次次的叫我老公,不就是希望我这样做吗?”祁沣很笃定的开口,压根不管两个人刚下飞机不久,脑袋里全都是之前在飞机上被妻子勾出来的火气。
骆丘白见势不妙,赶紧抓起浴巾就要往外跑,祁沣却挤出润肤露突然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呃啊……!”骆丘白哆嗦了一下,他根本没法抗拒祁沣,就像这男人说的,芙蓉勾的本能根本就没法拒绝命中注定的肉钥。
“都怪你,老婆。”祁沣随便进出了几下,就换了更大的东西。
“别……别叫老婆!嗯……!”骆丘白的声音仿佛进了水。
“……老婆你都硬了。”
祁沣一声低吟猛地进入,骆丘白“啊”了一声,被哗哗的水声覆盖。
“再叫一声老公。”
“……嗯……老公你大爷!啊!”
“叫不叫,嗯?”
“*………嗯!别这么快……!老……老公……停、停!”
芙蓉勾地一声闷哼从*漉漉的门缝里钻出来,楼下的沣沣和团团完全没有听到,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水声,祁沣很快就对自己的妻子证明,老公这两个字一定要用对场合,否则下场很严重。
回国的第一晚,两个小的相处愉快,两个大的相处更加“和谐”,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滴答——滴答——”
吊瓶里水珠坠落的声音似乎都能在寂静的夜里听见。
疗养院里,一位苍老的老头靠在床头,正戴着眼镜看着电视,而屏幕上正播着财经新闻。
助手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恭敬地叫了一声,“老爷。”
祁老爷子咳嗽一声,掀开眼皮,“查出来了?”
“是的,已经找到了骆丘白的下落,能够证实这一年他的确去了美国加州。”
“咳……咳,还有呢?”
“还有就是……”助手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毕竟有少爷的人从中保护,我们查不到很彻底,但是他似乎不是一个人。”
祁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助手抿了抿嘴唇,“他身边……还多了一个孩子。”
祁老爷子又咳嗽了几声,过了很久才半眯起眼睛,低声重复了一句,“孩子?”
☆、64
娱乐圈是个从来不缺新鲜谈资的地方,旧人走了,就会有新人进来,一拨又一波就像是割韭菜似的,生生不息。
最近的各大娱乐头条几乎都被“乐动全球”和“苏丽玫”两个关键词给占满了,每天摊开报纸、打开网络,入眼的全都跟这两件事情有关,观众们也乐此不疲,眼看着决赛将至,各种小道消息也层出不穷。
当然除了这些惹眼的新闻以外,网上还抖出来一件不大不小的爆料。
说起这个爆料,就不得不从年前网上搞的一个“年度四大佳片”的评选活动说起。
这个评选每年一次,没有什么所谓的官方介入,全部都是靠网友的喜好来评选,选出来的电影,还会再推一个最佳角色出来,等价于当年最接地气的演员,所以在网民心中的地位很高。上一年的大片不少,但是真正叫好又叫座的一共就那么几部,最后选出来的四大佳片分别是:功夫巨制片《拳王》,文艺爱情片《爱情,向北走》,恐怖灵异片《摄魂》,当然还有商业巨制新版《残阳歌》。
其中好评最高的是《残阳歌》,争议最大的也是《残阳歌》。
谁都知道这部电影拍的有多么成功,阵容有多么强大,可是这个片子又十分不吉利,刚上映一个月,几大主演纷纷出事,孟良辰和骆丘白搅基了,叶承暂退出专辑去了,李天奇又进了看守所,老版导演苏清流还死了……
好好一个电影沾上当年的三角恋丑闻,注定血雨腥风。
所以在推举谁才是这部电影里的最佳角色时,网上又掀起了口水战,有人说骆丘白表现不俗,也有人说叶承演技精湛,其中最惹眼的是有人不停的说李天奇的配角光彩夺目,完胜主角,什么苏清流、骆丘白不过都是些垃圾。
这话一出网上立刻炸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有爆出说这话的人就是李天奇自己的小号,起先还没人相信,直到有人把李天奇在自己贴吧跟粉丝问好的留言IP和论坛上打压其他小生的用户IP一对比,才确认李天奇竟然是个精分,连带着他家的IP地址也被曝光了。
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被乐动全球的比赛一压,只占了一个很小的版面,李天奇压根没有放在心上,照样去参加综艺节目。
躺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他正悠哉的吃着水果,看着网上的爆料,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
不过就是被爆IP地址,那些狗仔队能把他怎么样,他就是精分怎么了,这年头哪个明星没几个水军,更何况他也没说错什么,就骆丘白那副可怜相,如今早就被赶出娱乐圈了,手下败将一个。
这一年,李天奇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虽然星辉仍然在封杀他,但是他也不甘心做冷板凳,今天抱个大腿,明天陪个床,在这个圈子里混,只要豁出去不要脸了,还真不怕赚不到钱。
只不过他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地位,当初那些助理走的走,跑的跑,如今只剩下一个,还是个不长眼的。
小助理小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奇哥,刚才我跟节目组说了,他们空调坏了,要不您先别吃别吃水果了,一会儿没准就暖和过来了。”
李天奇一听就皱起眉头,“我想不想吃轮得到你来管吗?瞧瞧你,胖的跟只猪一样,脂肪厚当然不怕冷!”
说着他坐起来,毫不在意旁边还有人在场,伸着手指使劲戳助理的额头,“要不是你忘记带发热贴和暖手袋,我用得着在这里受冻?你到底会不会做事,脑袋都被脂肪糊住了是吧!?”
小助理是个女生,被当众如此羞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几乎每天都要被李天奇痛骂,这会儿难堪的直接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你这么个丧门星天天跟着我,我也不会好!”李天奇厌恶的看她一眼,把一块香蕉皮往她脸上一丢,“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要是再找不到暖手袋,你就给我滚,别想让我花钱再养你这种废物!”
小助理紧紧地攥住拳头,眼泪砸在地上。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导演突然探进脑袋来,“李天奇,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儿你跟其他几个人一起上台。”
李天奇在看到导演的那一刻,脸上凶恶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春光灿烂,笑着迎上去抓住导演的胳膊,“当然准备好了,导演您一句话,我还不得万死不辞啊?”
他跟着导演,笑呵呵的离去,这时候节目要开始了,休息室里的其他人都离开了,小助理擦着眼泪端着李天奇吃剩的水果皮往外走。
这时候,一个带着眼睛的男人走过来,笑着递给她一张名片,“小姐,有没有想过换个公司发展?”
“你……是谁?”
“你不必关心我是谁,我只问你,还想不想继续跟着李天奇受苦受气?”
小助理动摇了,男人的镜片亮了亮,“我现在有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想要交给你,保证你前途无忧,顺利离开李天奇,不知道小姐你……感不感兴趣?”
祁沣站在彩排室门口,透过玻璃看着屋子里正跟着音乐一遍遍跟唱的骆丘白,嘴角再没人看到的角落露出柔和的弧度。
还有一天就是乐动全球的决赛了,而骆丘白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当初公司之所以举办这样一场比赛,目的就是为了开创一种新型的选秀方式,把权利交给大众,也把音乐的纯粹性做到极致,经过漫长的初赛投票和媒体报道,观众的胃口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只听到歌曲,还想看到歌手本人。
也正是如此,为了最大程度保证收视率,摄制组做好了一切保密工作,每个选手都被单独隔离,彩排的时候也是单独跟乐队和主持串场,彼此之间连面都没见过,整个彩排现场严防死守,记者一点风声也打探不到,可以说,整个公司除了祁沣和工作人员以外,根本没有人知道骆丘白会登台。
这样的保护措施,无形之中加大了选手的压力,在最后一次彩排结束之后,所有选手都纷纷回家调整状态,只有骆丘白还在努力的练习。
汗水从他的额头淌下来,他喝了一口水,白色的衣襟全都*了,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从背后看,脊背上沁出一片肉色,窄细的腰因为他盘着腿的姿势,变得更加柔韧,配上两条大长腿,显得长身玉立。
祁沣的眸子渐深,这时候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眯起了眼睛,侧身转到一边接了起来。
“祁先生,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做好,她收了钱,相信很快就能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嗯。”祁沣挑了挑眉角,面无表情的问,“第二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些好东西寄给他了吗?”
“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去做,他这时候应该已经拿到了。”
祁沣冷哼一声,这时候脸上才终于有了点表情,一双黑色的眼睛半眯着,带着强硬和志在必得。
他说了一声“很好”,接着扣上了电话。
此时,骆丘白已经累的精疲力尽,抬手一看表已经是晚上,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站在门口的祁沣,手里震了一下,他一边看着屋里的骆丘白,一边接起来电话。
骆丘白笑眯眯的声音传来,“先生,请问需要外卖吗?”
“……”祁沣挑眉,“我已经吃过饭了。”
骆丘白抄着口袋,肩膀夹着手机“啊……”了一声,接着开口,“吃过也不要紧,我们还提供餐后甜点,随叫随到哦。”
“那有什么好吃的?”祁沣靠在门上,看着自家妻子碎碎念。
“东西好不好吃不敢保证,不过有大帅哥亲自登门哟,先生感兴趣吗?”
祁沣不说话了,骆丘白已经想象到他别扭古怪的脸色,当即嘿嘿一笑,“先生您怎么不说话了,机会难得,真的不来一份?老客户的话,我们还考虑附赠香*一枚哦。”
“好,那你亲吧。”
骆丘白就听电话里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接着房门就咔嚓一声打开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大鸟怪,四平八稳的走到他跟前,让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来讨香*。”祁沣哼了一声,抱住刚才就肖想已旧的腰,对着骆丘白的嘴唇就亲了上来。
温热汗*的身体就在怀中,骆丘白嘟哝一声“妈的,没听说过买家亲自上门提货的”,接着就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祁沣抓着他的手直接开车回家。
自从开始紧张的彩排开始,骆丘白就对决赛的事情绝口不提,祁沣也从不问他,这一几天,两个人一直都当这件是不存在,甚至骆丘白去彩排,祁沣有空就会去看,也从不告诉他。
直到今晚,两个人一起吃过饭之后,祁沣才拿出一个大盒子递给骆丘白。
此时骆丘白坐在沙发上,团团躺在他怀里,沣沣靠在他脚边,两个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却因为祁沣突然递过来的盒子而瞬间来了精神。
团团一脸惊奇的“唔啊”一声,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去摸,旁边的沣沣“喵喵”个不停,钻到骆丘白怀里,跟团团挤在一起,尾巴在盒子上蹭来蹭去。
祁沣不搭理他们,把盒子放到骆丘白旁边,一只手拎一个,把蠢儿子和小胖猫提起来,扬了扬下巴对骆丘白说,“只许你一个人打开。”
骆丘白看他一眼严肃,失笑一声,“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说着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件银色缎面的礼服西装,上衣口袋用蓝绿色的孔雀羽毛装饰,白色的衬衫搭配同色的领结,用手一摸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是……送给我的?”骆丘白惊讶的扬了扬眉毛。
这不是废话嘛,祁沣蹙眉瞥了他一眼,他的妻子有时候迟钝的真是让他难以忍受。
“比赛的时候穿,去换上。”
“……呃……这个就不用了吧,我有好几套休闲西装了,比赛的时候用不着穿这么花哨。”
本来公开露面已经是要挨骂的事情了,要是还穿的这么骚包,指不定被人家怎么骂。
“我说换上。”祁沣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没得商量。”
他的妻子参加他举办的比赛,就等于整个公司的老板娘,当然要打扮的帅气一点,让他们都看看,我祁沣的人,就算是时隔一年回来,也照样闪瞎别人的狗眼。
骆丘白怎么可能猜不透大鸟怪那点心思,恐怕自己参加比赛,祁沣比他更紧张。
想象着自己穿着祁沣送的衣服,站在祁沣的舞台,其实……也是一件挺爽的事情。
躺在沙发上的团团滚进盒子里,在缎面的西服布料上蹭来蹭去,惊讶的鼓起腮帮子,不确定的又蹭了几下,发现好滑好舒服,“呜嗷”一声开始傻笑。
祁沣对小家伙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副,“不愧是我儿子,有眼光”的神色,骆丘白失笑,举手投降没再坚持,刚拿着盒子站起来,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祁沣掀起眼皮,就看到骆丘白拿着手机看了几眼,又随手扔到一边,样子很随意,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僵硬了一下,接着脸上露出复杂又嘲讽的神色,速度快的一闪而过,等到下一秒,他已经拿着盒子笑着说,“我进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会儿。”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几乎没有破绽,但还是没有逃出祁沣的眼睛。
他叫住他,“出什么事了?”
“嗯?哪有什么事。”骆丘白笑着摆了摆手,身影消失在更衣间。
孟良辰等了很久,短信石沉大海,他望着车窗外S市熟悉的夜景,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份邮件,里面是关于骆丘白的全部报道,上面的照片记录了他这一整年的生活点滴,有他当初深陷丑闻,被万人唾骂;有祁家单方终止合同,撤销了他代言人的身份,让他被所有媒体和广告商封杀;还有他在美国四处碰壁,不得不隐姓埋名的生活……
除了照片,这个报道还有一个刺目的标题:【一颗新星的陨落——第三者的报应】
孟良辰闭上眼睛,帽子和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关了好几次才关掉那封邮件。
下意识的打开一个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视频。
这是苏丽玫的那则公益广告,画面中那个紧紧抱着儿子流泪的老父亲,满脸皱纹,眼睛上还蒙着黑色的布条,几乎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他本来的面目。
但是孟良辰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就是骆丘白。
演戏时的小动作,嘴唇绷紧时下巴的弧线,还有片尾曲那熟悉的声音……
一切都仿佛近在眼前,他已经认识骆丘白这么多年了,曾经还把这个男人抱在过怀中,他绝对不会认错,曾经骆丘白无论多么艰难,都不低头,这一次却因为这场打击,连署上自己的名字都变成了奢侈……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当初是他胆怯了,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最先想到是逃避,他想逃的越远越好,仿佛这样就可以脱离苏清流去世和性向曝光的梦魇。
这一年,他在世界各地打转,总以为时间总能治好伤痛,甚至连经纪人都劝他,去国外暂避风头,以后回来就算性向已经掩盖不住,至少不会毁掉事业。
可是他却忘了,跟他的伤害相比,骆丘白才是三个人中最大的受害者。
经纪人说的没错,对他来说最坏的下场就是出柜,明星出柜并不代表无路可走,但是骆丘白却因为这件事情背上了一身骂名,几乎一辈子没法翻身,“小三”又害死情敌的帽子太重,对他几乎是毁灭的打击。
如果自己当初能站出来,或许一切还有转机,但是……他却像个懦夫一样逃了,把骆丘白一个人留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整整一年,他避开一切跟娱乐圈有关的报道,没勇气去面对,直到两天前,他收到了这封关于骆丘白的邮件,才知道时间并没有抚平一切,骆丘白过得糟糕透了,他以为有祁家,骆丘白至少可以明哲保身,结果祁家却在背后狠狠地捅了他致命一刀。
想到当初骆丘白信誓旦旦的说,“祁沣跟你不一样”如今却换来这样的下场,孟良辰又悔又恨,在国外再也呆不住,直接买了机票飞回了国。
飞机降落在S市,铺天盖地都是乐动全球的新闻,哪怕他不去打听,也已经知道WH明天就要登上舞台。
是什么勇气让骆丘白重新站起来,孟良辰猜不到,但是他真的再也舍不得让骆丘白独自迎接暴风雨。
他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丘白,我回来了】
不需要署名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他知道骆丘白认得他的号码。
【对不起】又一条短信发过去,仍然没有人理会。
“孟先生,您刚下飞机,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回宾馆?”司机回过头来,来回孟良辰的思绪。
他长叹一口气,发了最后一条短信过去,揉了揉额头说,“先回宾馆吧,我有点累了。”
短信里只有一句话【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手机在不断地响,祁沣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冷笑一声,不动神色的坐在原地。
怀里的团团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露出这么凶的表情,“呜呜”两声凑过去,舔着脸跟祁沣蹭蹭。
每一次爸爸生气的时候,他蹭一蹭爸爸立刻就不生气了呢。
肉呼呼的小脸蛋贴上来,身上散发着*香,嘴角还挂着口水,两只小爪子扒拉着祁沣的耳朵,笑的眼睛都没了。
祁沣身体一僵,抱着儿子的胳膊有点不太自然,“不许胡闹。”
“唔啊唔啊”小家伙看他表情还是很难看,又咯咯笑着凑上去亲亲,在怪叔叔的脸蛋上咬来咬去。
祁沣被儿子亲的满脸口水,满脸通红,按住他的爪子,皱眉呵斥,“再胡闹就别怪爸爸不客气了!”
“……呀?”小家伙傻乎乎的一歪脑袋,那意思像在说,爸爸是我这边的,为什么要对我不客气?怪叔叔你好笨。
怎么这么蠢……而且还不听话,一点规矩也没有!
祁沣冷哼一声,耳尖的颜色还是不太自然,但是脸上露出非常不悦的表情,捧着儿子的脑袋,对着他的小鼻子咬了一口。
团团痒得咯咯一笑,抓着祁沣的头发就不松手了,滚来滚去,被略微冒出来的胡茬蹭的很开心。
这时候,沣沣看着父子俩胡闹也扑上来凑热闹,圆滚滚的身体整个跳到祁沣脑袋上,一个泰山压顶,肚子上的肉几乎盖住了他的眼睛。
“蠢猫!你翻了天了!”
骆丘白一走出更衣间就听到祁沣暴躁的一声吼,接着入眼就是一大一小一只猫闹成一团的景象,当即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沣沣被祁沣整个拎起来,“喵呜”一声尖叫,可怜的竖起一根尾巴,团团挂在他怀里,傻笑着一脸状况外的回头看爸爸,接着惊喜的“呀”一声。
祁沣抬起头,就看到了换好衣服的妻子。
芙蓉勾那张脸最多算个清秀,可是他实在有一副好身材,宽肩窄臀,骨肉均亭,银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勾勒出一段美好的曲线,两条腿穿着黑色西装裤,可是脚却是赤=LUO的,黑白两色衬托下,他的修长窄瘦的脚面上都能看出淡青色的血管,脚趾头透着一丁点水红,竟然带着点勾=引的味道。
这么正经的一件衣服都被他的妻子给毁了!
祁沣的瞳孔渐深,喉咙发干,把目光挪到一边,“过来。’
因为这件礼服的领子跟普通的西装不太一样,需要在脖子后面系扣子,才能保证身前的孔雀毛完好无损,所以骆丘白有点不会穿,整个领口都是打开了,衬衫下修长的锁骨和半截胸膛。
他抓了抓头发,尴尬的走过去,“那个……这个扣子我够不到,你帮我系上。”
他背过身子,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一段光滑修长的脖颈露出来,祁沣的眉头紧皱,目光却更加深沉,抓着扣子摩挲着骆丘白身前的领口,大掌在骆丘白的脖子里摩挲,隐隐有往下探的趋势。
旁边两个小的眼巴巴的看着,骆丘白赶紧按住他的手,回头瞪他一眼,“你赶紧系上,不系我就脱下来了。”
祁沣被这个眼神勾得瞳孔陡然一缩,接着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个随时随地发=搔的芙蓉勾!
他绷着嘴巴,冷哼一声不说话,手掌越来越往下,掀开骆丘白的上衣下摆,探到他腿间抚=摸。
骆丘白被摸的很窘,赶紧正色道,“我今天彩排的很累,你要是再胡闹,明天晚上的决赛我就参加不了。”
祁沣一僵,想到白天妻子彩排时大汗淋漓的样子,只能把骨头缝里的火气强压下去,在骆丘白腿间肆虐揉=捏了一番,凑到他耳边沉声说,“等决赛完了,记得别脱衣服,我要看着这件衣服GAN=你。”
骆丘白先是大臊,抬腿狠狠踹了祁沣一脚,骂了一声“变态”,接着想到决赛又跨下脸来。
“先看我决赛之后还没有命在吧……要是被口水给淹死,你就抱着我的衣服DIY吧,我不会介意的。”
祁沣的脸当即就黑了,暴躁的开口,“胡说八道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我现在都在想,现场会不会有人对我扔臭鸡蛋。”
祁沣的眼睛半眯起来,过了很久才紧紧地搂住他,“有我在就永远不会,我保证。你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用想,好好表现别丢我的脸,剩下的问题都交给我。”
骆丘白笑着“嗯”了一声没说话,其实心里明白,祁沣帮不了他,这件事只能让他一个去扛。
夜深人静,两个人抵足而眠。
骆丘白忙了一整天,晚上又熟悉了一遍台本,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屋里落针可闻,团团也睡的打起了小呼噜。
这时候骆丘白的手机突然量了一下,祁沣当即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异常清明,很显然根本就没有睡着,或者说他早就等待多时了。
他确认妻子和团团都还在沉睡之后,抽回胳膊,轻轻的把骆丘白的脑袋放到枕头上,拿起他的手机走出了卧室。
骆丘白的手机密码从来没有隐瞒过他,他顺利的就开了信箱,看到了孟良辰的名字。
他看了看前三条,脸上的表情带着讥讽,白色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神更加冰冷。
【丘白,我知道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的,但是我还是发了这条短信。我欠你太多的对不起,现在我也不想再给自己辩解,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知道WH就是你,明天的比赛你一旦出现,肯定又是万劫不复,所以我愿意出柜,跟媒体澄清我们俩当年的关系,把清流跟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清楚,祁家不要你,我还要你,我愿意跟你一起承担所有,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就算你恨我,我也愿意用后半生弥补,丘白,我很想见你。】
祁沣的表情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阴沉,他没有一点表情,瞳孔里冷意森森,过了一会儿竟然露出一抹讥笑。
手指在按键上按动,一条短信发了过去,【好,就现在,你想在哪里见?】
短信几乎立刻就回了过来,字里行间都带着掩盖不住的喜悦,【就在我们以前经常去的西斯咖啡厅,我会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祁沣删除掉这条短信,把所有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回屋给骆丘白和团团掖了掖被角,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间。
深夜的咖啡厅里只有一两个昏昏欲睡的服务生,整个包间里空空荡荡。
孟良辰为了见骆丘白,特意穿了一件深色的西装,这是骆丘白以前给他买的。
他的心里既激动又忐忑,那么久没见,无疑他是思念的,这一年骆丘白受了那么多苦,也不知道他瘦了没有。
玻璃门被推开了,一股冷风吹进来,他惊喜的抬头,却看到了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人。
当即,孟良辰的脸色变了,嘴角紧绷,“怎么是你?”
祁沣面无表情的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刀削斧凿的脸上带着点萧杀,冷漠的开口,“因为约你的就是我。”
孟良辰的脸一僵,瞳孔收缩立刻想到了怎么回事,“丘白现在还跟你在一起?”
说完这话,他冷笑一声,不知是急是怒,“他怎么傻成这样,我早就说你们祁家靠不住,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结果被你坑的那么惨,好不容易回国竟然还跟你厮混在一起。”
祁沣面无表情,目光锋利的看着他,“靠不住的是你,至少我给了丘白一个回来的舞台,而有些人不过就是个孬种,嘴里说的天花乱坠,真正落到实处就成了懦夫,这种人还真不配当男人。”
孟良辰被戳到了痛处,接着想起来祁沣现在是留白娱乐的老板了,瞳孔一缩,“你闭嘴,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既然你来了,说明也看到了我发的短信,我明天会开记者招待会,说清楚我们当年的事情,这些只有我能帮他,祁少爷你再大的能耐,也帮不了他!”
祁沣挑了挑眉毛,好整以暇的靠在椅子上,嗤笑一声,“那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初事情刚爆出来的时候,你说这话兴许还能救他,现在过了一年不过就是欲盖弥彰,有人相信吗?”
“我以为孟先生当丧家之犬跑出国的这一年,多少应该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这么自私自利。你想保全自己名声的时候,就丢下丘白跑出国,现在想公开了,怎么就这么笃定丘白愿意陪着你?”
“你想出柜请随意,没人拦着你,可是你把出柜当成恩赐,就因为看丘白可怜了,所以就可以像逗小狗一样回来哄哄他?当初你跟你的苏清流,伤了我的妻子,我还没跟你算总账,你现在还有脸说这个,不把他害死你不甘心是吗!?
孟良辰呼吸急促,手指紧紧抓着桌沿,“我只是要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帮他洗清冤屈,怎么成害了他!?”
祁沣的讥笑更明显,一双眼半眯着,在深夜里没有一丝温度,“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
“我有几个问题,希望孟先生帮我好好解答一下。”
“当初是不是你主动招惹了丘白?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有别人,是不是对他的不忠心?当初苏清流自杀,你敢说你没有把自己的责任全都推到丘白身上?”
“从一开始你的潜意识里就认为没有骆丘白,苏清流就不可能死,那没有你的话他们俩活的岂不是更自在!要我说,最该死的人是你,最该身败名裂的也是你,可是这一切全都由别人替你抗了,每天晚上睡觉,想到苏清流的死,还丘白这一整年的煎熬,你就不怕鬼敲门吗!”
祁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装了刀片,咄咄*人的口气和锋利的目光,几乎要把孟良辰凌迟在当场,他一时竟然不敢跟祁沣对视,整张脸都白了。
祁沣挑了挑嘴角,冷硬的补上最后一刀,“孟先生,想想你自己都做了什么吧。现在丘白的事业刚刚有了点起色,你又要旧事重提,以前别人最多怀疑他是同性恋,现在你是准备给他脸上盖个GAY的红章吗?”
孟良辰颓然的用双手撑着额头,想到那些污蔑的报道还有骆丘白掩盖整张脸的公益广告,他剧烈的喘气,过了很久才哑声说,“祁先生,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自私还是无私,你为了霸占他,不让我说出真相,是准备让他一辈子带着污点?”
“你错了。”祁沣倾身向前,强势强硬的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硬生生的*退了孟良辰几步。
“你早就应该赎罪了,至于怎么说才不会再害丘白一次,孟先生你是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丘白还在家里等我,没有我他睡不安心。”
“晚安了孟先生,明天我跟你一起拭目以待。”
说完这话,他冷着脸毫不犹豫的转身,黑色笔挺的西装下摆划过桌子,留下一个强大有冰冷的背影,只剩下孟良辰一个人僵硬的坐在原地。
走出咖啡厅,深夜里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助手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打开了车门。
祁沣钻进车子,看了看手机,妻子没有来电话。
助手发动车子,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祁先生,您真的确定孟良辰看到那些您特意寄给他的报道,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做吗?”
祁沣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他会的。”
就算不会,他也还有别的办法,明天决赛过后……一定会有一场血雨腥风,他要给妻子清除全部障碍,不惜一切代价。
☆、65
四月一日,星期六,愚人节。
万众期待的《乐动全球》决赛终于拉开了拉开了帷幕,所有广告、媒体还有网络把这件事炒得沸沸扬扬,周六零点刚过,各大头条都换成了醒目的标题:【音乐鏖战一触即发,你准备好了吗?】
留白娱乐财大气粗,不仅在所有媒体上投放重磅广告,滚动播出宣传片,还在官网上挂了一个醒目的倒计时钟,观众只要在八点比赛开始给喜欢的选手投票,就有赢取十个欧洲七日游的机会,是去是留,在此一役,粉丝们全疯了,整整一天不停地刷票,而制作组的工作人员也全部严阵以待,为几个小时之后的比赛做最后的准备,比赛的氛围一时间进入了最后的白热化。
比赛现场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巨大的LED显示屏和绚丽的灯光交相辉映,所有人都来去匆匆,偌大一个厂子里乱哄哄的。
因为参赛选手全部都要单独隔离,彼此之间不能见面,骆丘白被安排一个很角落的休息室里,由专门的化妆师来给他做造型。
“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型?给你把前面一撮烫起来,然后染个酒红色怎么样。”
化妆师是个很C的娘炮,说起话来也扭来扭曲,一双眼睛眨了眨,拎着骆丘白额前的头发翘起一根兰花指。
骆丘白赶紧笑着摇头,“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不用再换造型了。”
头发烫得炸起来,还染成酒红色,是去COS火鸡吗?
化妆师瞪他一眼,“讨厌!这怎么行,我偷偷告诉你哦,其他几个选手在造型上可是下了大工夫,我怎么说也是你的粉,怎么舍得让你输给他们。”
骆丘白愣了一下,心想我这样的名声,还能有粉?
化妆师意味深长的撇他一眼,小声说,“都是男人我懂的,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小三,矮油,当年你演的岳朝歌帅死了,我挺你。”
骆丘白先是惊讶,接着打趣的问他,“这你也能看出来?”
“那当然,也不看姐姐交了多少男朋友。”化妆师翘起兰花指,一副过来人的姿态。
骆丘白被他的媚眼*的打了个哆嗦,就听他说,“媒体胡说八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同道中人,《残阳歌》里你看孟良辰的眼神就知道不来电,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笑得花枝乱颤,“你身上这身衣服可是今年巴黎新款定制,七位数哦~~孟良辰都一年不拍电影了,哪儿有这么多钱给你买这个。”
说完他眨了眨眼睛,撂下一句“我去给你找瓶啫喱水去”,接着作了个加油的姿势就跑了出去。
骆丘白愣了半天,接着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暖洋洋的。
这时候难得还有人愿意相信他,不管是什么理由,都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下意识的摸了摸,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贵,大鸟怪那个败家子。
忍不住掏出手机给祁沣打了个电话,结果那边一直没人接听,骆丘白想着今天决赛大鸟怪一定很忙也就没再骚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一双手摸上了骆丘白的头发。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笑着问了一句,“帅哥,你啫喱水拿回来了?”
接着那双手在背后搂住了他,惊得骆丘白倏地睁开眼睛,在镜子里看到了祁沣那张刀削斧凿的脸。
他先是笑了一声,接着又警惕的往门口看了看,小声问他,“你怎么来了?后台这里人来人往这么乱,你也不怕被人家看见。”
“我管他们呢。”祁沣冷哼一声,手臂又缩紧了几分,下巴搁在骆丘白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妻子,眼神深邃。
骆丘白穿着他特意准备的那件银色孔雀翎的西装,头发梳上去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一双眼睛在镜子中跟他相遇,让祁沣的喉咙有些发干。
骆丘白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忍不住抬手摸他的脸,“怎么了,是不是被我帅瞎了?”
祁沣不屑的哼了一声,蹙起眉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不自然,过了半天才没好气的说,“勉勉强强说的过去。”
骆丘白忍笑,拍了拍他说,“行了,祁少爷你这身份在这里出现不合适,赶快走吧,等比完赛,我们一起回家。”
祁沣一直紧紧抱着他不说话,这时候骆丘白才发现他换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燕尾,头发用发胶固定,像个英俊冷硬的绅士,不过现在这位绅士却像一只缠着主人沉默抵抗的大型犬。
骆丘白发现他全身紧绷,嘴角紧紧绷着,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很久,祁沣才硬邦邦的说,“你不要紧张。”
“嗯?”骆丘白眨了眨眼,“我不紧张啊。不过就是个比赛,放心,我扛得住。”
“我说你紧张就是紧张,不许犟嘴!”祁沣皱眉,仍然把他箍在怀里,不过一张脸却有点红了,
骆丘白琢磨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出来,“祁沣,其实是你紧张吧?”
说完他摸了摸祁沣的手掌,里面竟然有汗水。
这个男人向来从容不迫,铁血手腕更是游刃有余,可是现在这个强势冷硬的男人却因为自己要再次登台而紧张了,隔着脊背的胸口怦怦的跳着,男人身上的热度铺天盖地的袭来,在外人面前他冷漠决绝,在自己面前又像个小孩,真是……
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骆丘白低咳一声,掩盖自己脱轨的心率,趁着化妆师还没有回来,他抬手看了一下表,“我们还有十五分钟。”
祁沣以为他又要催促自己走,当即黑下脸来,作为妻子你敢赶走丈夫试试?要不是因为担心你会害怕,我干什么要特意跑到后来看你,真是一点也不善解人意。
“我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不悦的开口,骆丘白笑着凑上去说,“十五分钟足够接一个*了。”
说着他一把抓住祁沣的领带,把这个高大的男人带到自己身前,毫不犹豫的咬住他的嘴唇。
骆丘白急色的样子,简直要把祁沣整个吞下去,祁沣全身僵硬,脸上一阵绿一阵红,有一种被色=狼骚扰的感觉,不过他很快沉醉其中,搂着骆丘白的腰,夺回主动权,用实际行动告诉妻子,大战前丈夫的鼓励有多么重要。
两个人紧紧相贴,门外就是混乱的脚步声,这种随时随地都要被人打扰的禁忌感让两个人心惊肉跳,更加难舍难分,骆丘白把祁沣压在椅子上,骑在他的身上亲*,一时间连比赛都快忘了。
“咔嚓——”
房门突然打开了,骆丘白全身一僵,接着退后一步,心都提了起来。
卧槽!这时候被撞见会不会死的很惨!?
“34号,马上开场了,我带你去后台。”一个低着头看流程的工作人员推门而入,当看到屋里的人时,吓了一大跳,“祁……祁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祁沣整张脸都黑了,坐在椅子上都没来得及站起来。
骆丘白尴尬的要命,使劲搓了搓额头,庆幸他们俩刚才没有做更激烈的事情。
看了一眼祁沣,接着笑呵呵的走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那个……祁先生真是礼贤下士,还特意来看我们这些参赛选手,甚至荣幸之至,哈哈,荣幸之至!”
祁沣漆黑的脸上瞬间又刷了一层绿漆,那工作人员被老板的目光吓了一跳,也没心思多想,赶紧拍马*,“哦哦,原来是这样,祁先生您一会儿就要登台发言了,这会儿还坚守在工作第一线,真是给了我们莫大的动力。”
骆丘白想笑又不敢笑,祁沣瞪他一眼,抄着口袋往外走,跟那名工作人员擦肩而过的时候,顿住脚步,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胸牌,打算回去就炒了这个没长眼的家伙。
工作人员被看的后背发凉,偷偷看了一眼老板的面色,嘴唇发红,呼吸不稳,怎么总有一种被人蹂=躏过的感觉……一定是他的眼睛哪里有问题!
骆丘白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前场的时候,比赛已经到了最后的倒计时。
主持人一段*昂扬的开场白之后,耀眼炫目的灯光乍现,现场观众的尖叫声几乎要把整个棚子都掀起来。
电视机和网上的观众更是热情不减,所有投票渠道全部打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粉丝大战。
骆丘白的出场顺序,也不知道是祁沣故意安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是正常最后一个,比赛的前期几乎没有他什么事情,他就坐在后台看节目。
不得不说,《乐动全球》这一次决赛真的是卧虎藏龙,之前每个选手之间都没有见过面,只听过彼此在网上的音乐,没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如今看着那些耳熟能详的声音从舞台上一个个出现,现场的气氛也被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高=CHAO。
之前一直走抒情路线的3号选手,今天突然把原本参赛曲目重编了曲子,换成R&*风格,搭配**的舞蹈,获得了全场最高分,而随后出场的32号也不甘示弱,把参赛歌曲加入了傣族的丝竹,悠扬婉转,也赢得了满堂彩。
33号登台之后,下一个就是骆丘白了。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手心有点微微的冒汗,眼前炫目的灯光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同样也让人头晕目眩。
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有勇气重新站到镜头跟前,可一旦迈出这扇大门,等待他的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他自己也不清楚。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祁沣的短信。
【我叮嘱张婶带着团团一起看电视,别给儿子丢脸】
骆丘白失笑一声,心脏跳得飞快。
这时候,现场的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昂扬的声音响起,“看过广告的都知道,下一个要出场的是谁!大声点叫出他的名字!”
“WH——!”
现场沸腾起来,终于到了揭晓这位神秘歌手庐山真面目的时刻了。
“对,就是《想念》的演唱者,我们万众期待的WH!下面有请34号,WH登场!”
紧锣密鼓的鼓点声响起,现场疯狂的尖叫,绚丽夺目的灯光闪耀,让人睁不开眼睛。
骆丘白面前的那扇大门缓缓的打开,他握紧麦克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他骆丘白都要去闯一闯!
大门打开,在烟雾弹和冷火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现场的灯光太暗了,只有巨大的WH霓虹牌子在闪烁,所有观众都屏住呼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一道瘦高的身影。
这时候舒缓流畅的钢琴声响起,有小孩子玩闹嬉戏的声音,那道人影举起了麦克风,微沙柔韧的声音缓缓响起。
对,没错!就是广告片尾那首《想念》,这种特别的声音都一模一样,别人根本模仿不来!
骆丘白握紧话筒,目光在万千灯火下搜寻,终于在台下最中央的位置看到了祁沣,那个男人紧紧抿着嘴角看着他,一张脸非常严肃,可是那双深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却仿佛带着千言万语的情谊,涌出坚定缱绻的柔光。
这一刻,骆丘白惴惴不安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灯光太暗,他看不清祁沣的脸,却能精确的对准他的视线,这一刻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你的手宽厚温柔
给我一个舍不得的理由
我并不是一个人走
还有天使在悄悄挽留……”
并没有多少技巧的歌声响起,所有摄影机都转到了舞台最中央,这一刻,聚光灯突然亮起,骆丘白无所遁形,镜头前他的脸被毫无保留的照亮了。
全场一片死寂,甚至连那些挥动的荧光棒都停了。
所有人的神色在这一刹那,千变万化,盯着巨大的LED屏幕上呈现出的那张脸,现场的、包括电视网络上的全部公众都僵住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全场哗然,那种惊讶、鄙夷、不敢置信的呼声,即便是环绕立体声的伴奏都无法掩盖。
怎么会是骆丘白!?
他不就是消失了快一年的那个骆丘白吗,就是那个害死苏清流的小三!
天啊……他怎么会是WH!?《想念》这首歌真的是他自己写的?我没法想象他就是广告里的那个父亲!
………
一时间,不仅是比赛现场,连带着所有报刊、媒体和网络论坛也都炸了。
观众骚动起来,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用,因为是现场直播,很多观众的不加掩饰的声音都被录了下来,“他怎么还有脸回来?”“当初不是说有幕后黑手整他吗,没准他是冤枉的”“我真搞不明白,乐动全球怎么会想到找他?”“能不能安静点听歌!要八卦的滚出去!”……
整个现场混乱不堪,连台下的几个评委都坐不住了,频频抬头看骆丘白,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五彩纷呈。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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