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凭虚御空有异兽 仗义诛邪赖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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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一扬手,洒出一点乌光。

那点乌光望去并不起眼,可是速度奇快,韦明远信手劈出一掌,掌风奇劲,那点乌光竟不受影响,依然直飞而至,韦明远心中大惊,侧身避过。

可是那点乌光忒也怪异,仿佛有人指挥似的,略一转身,如影随形而至。

韦明远总算百忙中未乱分寸,凝神吸气,袍袖硬展,朝那乌光劈面拂去。

这一拂乃是性命之交,劲力更是无侍。

而那点乌光,来势亦受拂稍斜,嗤的一声,穿衣而过。

韦明远的腋下衣服,为它刺过一个小孔,险些擦破皮肤。

卓方哈哈大笑道:“姓韦的,任你功力再高,在我东方大哥精研的穿月摘星弹之下,恐怕也难逃灾厄,方才只是一个警告,你等着瞧吧。”

语毕双手连挥,弹出数十点乌光,相交破空而至。

韦明远听他的话,猛然想起胡子玉之言,东方未明法印二人,一个擅毒,一是巧匠,二人专研各种歹毒暗器,就为对付自己而发,这穿月摘星弹不惧掌力,更能蹑人而追击,想来就是这东西了。

自己不该一时大意,答应比暗器,中了他们的道儿。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旁的吴云凤也突然将牙一咬,信手洒出一蓬乌黝黝的暗碧光雾。

穿月摘星弹已然难堪,更何况这蓬不知名的光雾。

韦明远心中一阵悲恻,干脆负手而立,不图作任何挣扎了。

穿月摘星弹的乌光瞬息即至,那蓬暗碧光芒亦将涌到,韦明远自分必死之际。

突然旁边闪出一条人影。

这条人影来得那么突兀,以至于大家根本没有看清它是哪儿出来的。

它的手中扬着一片白色的玉光,飞快抢至韦明远身前。

白光一阵晃动,那穿月摘星弹的无数乌光,仿佛受制一股极强的吸力,纷纷附着上面。

吴云凤打出的那蓬暗碧光雾,却又不受影响,完全打在人影之上。

人影在受创之际,反手也弹出一团黄影,嗡嗡作响。

这一切的变化都来得太快!

人影受伤之后,发出嘤咛一声娇呼,分明是个女子。

碎心人大叫道:“拈花玉手!”

吴云凤与卓方也失声惊叫道:“夺命黄蜂!”

韦明远看清那替他受伤的女子之后,也大叫道:“小环!”

夺命黄蜂挟着刺耳的嗡嗡之声,直向卓方飞去。

那声音有一种慑人心神的力量,使人忘却了躲避。

嗡嗡之声一直到卓方身前了,他仍呆呆的痴立着,总算碎心人离他不远,横里击出一掌,将他推过一旁,然而仍慢了一步。

黄光突然一停,接着一声清爆,火光猛闪,卓方的左侧鲜血淋漓,一条左臂整个的不见了。

震慑江湖的“夺命黄蜂”第一次显露它的威力。

萧环已深身无力地倒在地上,韦明远神色凄惶地走过去。

萧环强忍住痛苦,勉强地提起精神道:“师伯!别管我,我不要紧,那女人您替我打她一下,否则我死了都不会甘心的。”

韦明远闻言却步,回目怒视吴云凤。

吴云民也悍然地与他对视着,脸上充满了杀气。

韦明远怒声道:“你们真够狠,居然敢使用这种歹毒的暗器来对付我。”

吴云凤冷地道:“夺命黄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韦明远一时语结,无话可说。

萧环在地上颤着声音道:“师伯!莫跟她多说了,您一定要替我报仇,用二相飞环打她。”

韦明远却凛然地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暗器?”

吴云凤道:“冰魄神砂,禀性特寒,只有峨嵋山上的神猴肝可解,不过你可救不了她,因为此去峨嵋,最快也要十天,而她不出五天必死。”

韦明远悲愤填膺,大声道:“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实在留不得……”

吴云凤神色怪异地道:“她是你的什么人,要你这么着急?”

韦明远看见她那副奇形怪状,怕她又有什么龌龊的思想,忙道:“她叫萧环,是萧湄的义女与弟子,是我的师侄女。”

吴云凤突然大声尖笑起来道:“那我一点都没有打错,十几年前萧湄杀了我的兄长,现在我杀了她的徒弟,一报还一报。”

韦明远听了她的话,大不以为然,厉声道:“胡说!萧湄杀害令兄固属不当,可是你把仇恨报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岂非太不讲理?”

吴云凤冷笑道:“我并不想打她,是她自己撞上来替你挨了一下,她对你这般关切,恐怕你们的关系不会仅止于此吧?”

韦明远就是怕她讲肮脏话,她还是讲了出来,不由气怒填膺道:“吴云凤!我因你是个女子,所以才三番两次给你稍留余地,你若是再不知进退,我就要不客气了。”

吴云凤嘿嘿冷笑,对他的话满不在意,而且脸上现出一种十分奇特的表情。

韦明远心头火起,脱手将两枚钢环掷出。

这是两枚普通钢环,然而在韦明远的手中掷出,又自不同。

钢环夹着呼呼的风响,直朝吴云凤飞去。

吴云凤木然的站立着,既不作躲的样子,也不作挡的准备。

“噗!噗!”

两声微响之后,她的双肩各嵌着一枚铜环,入肉三分,鲜血顺臂而下。

她从肩上拔出钢环,目光痴呆地望着韦明远。

韦明远根本想不到这下会打中的,走到她面前道:“你!……你为什么不躲?”

吴云风冷冷地道:“韦氏飞环,相分虚实,我躲也是白费。”

韦明远道:“我并未用二相手法,你大可以躲开的。”

吴云凤一怔,但立刻又清醒过来,悠悠的道:“多承手下留情,但是我不会躲的,我是存心挨那两下。”

韦明远奇道:“这是为什么呢?”

吴云凤道:“我一直在找恨你的理由,以便异日相逢,好有决心杀你,所以我决心要身受你一点痛苦,以增加我的勇气。”

韦明远听了倒不觉呆了。

吴云凤脸色一整,寒着声音道:“二环之赐,终身铭记,异日相逢,便是你我决死之日。”

韦明远在那儿发怔。

躺在地下的萧环却冷笑道:“哼!说得真好听,方才那一把冰魄神砂,若不是我挡住了,我师伯早就一命呜呼,何必还待诸异日。”

吴云风走到她面前,以怪异的声音道:“小妹妹!你对男女之事,体会还不够深刻,刚才我看他挡第一颗穿月弹之时,就知道他难逃第二次满天花雨,与其让人家杀死他,还不如由我动手的好……”

说完连头也不回,一直地走了。

韦明远仍是呆呆的站立着,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在奇怪着:“怎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女人?”

空气在沉闷中,忽然萧环痛苦地呻吟一声。

这一声将韦明远在失神中拉回,忙趋至她身前道:“小环!你觉得怎么样?”

萧环痛苦地扭曲一下,低声道:“师怕!没什么,我就是冷得难受。”

韦明远知道这是冰魄神砂的寒毒开始发作了,明知衣服无效,但仍下意识地从身上脱下大擎,为她披上。

身后有脚步声,韦明远知道是碎心人与松木过来了。

当他站起身子,二人已在半丈外停下。

松木冷冷地道:“韦大侠!你还有一场要打呢。”

韦明远看一眼萧环道:“很抱歉,敝师侄女受伤待救,二位能否将时间留诸异日?”

松木大笑道:“过了今天,上哪儿再去找你落单的机会?”

韦明远大怒道:“原来你们存心在今天要杀死我。”

松木微笑道:“此事在韦大侠刚到之时即己说明,大侠怎么到现在才明白?”

韦明远脸色微变,想了一下道:“你们认为联手进攻,就必能置我于死地?”

碎心人亦微微一笑道:“你只比我高一筹,松木道长却与我差不多,我们二人合起来,你大概很少机会再生离此山。”

韦明远尚未答话,萧环在地上将拈花玉手递出道:“师伯!用这个就不怕他们人多了。”

碎心人脸色微变,嘿嘿干笑道:“这本来是我的东西,被陈艺华那个贱人骗去了,现在你又用来对付我,哈哈!姬子洛!我拜受你之赐真是太多了。”

韦明远神色愤然地取过“拈花玉手”递向碎心人道:“东西你收回去,可是不许你再侮辱到我的师父师娘。”

碎心人望着他,似乎不相信韦明远会这么大方,迟迟的未曾去接。

韦明远却不屑地将抽花玉手朝他面前一掷,入地半尺,足见“拈花玉手”之坚利。

萧环惊道:“师伯!您让利器,今日我们岂非俱是死数?”

韦明远慨然长笑道:“死生自有命耳!何足惧一死。”

这短短的两句话说得豪气四溢,萧环默然不作声了。

碎心人喜滋滋地从地上抬起拈花玉手道:“小子!你可准备好了?”

韦明远微微一笑,举掌轻轻地朝地下一拍。

他此刻的功力已至无色无相的纯精之境,这一信手一挥之际,“太阳神抓”之功,已经无声无息地发出。

他的手心仍作白色,击出的掌风却是红色。

那股红光触到地面,并未引起轰然大响。

黄沙的地面一点也未起波动,那细沙却受一股巨热所炙,慢慢地滚成浆液!

韦明远神色庄重地收裳道:“以你们二人联手,能抵过这一击否?”

松木脸色如土,似乎不相信他的功力能臻斯境。

碎心人则嗫嗫地道:“小子!你怎么又精进了许多……”

韦明远淡笑道:“这得感激令尊,他又输给我一甲子的功力。”

碎心人与松木俱备一声长叹,废然不语。

韦明远一声不响,回身抱起萧环,走出十几丈远才道:“开派之日,二位若是仍愿前来,在下依然竭诚欢迎,今后为敌为友,任凭二位自主,在下有事在身,请恕不多作奉陪了。”

语毕就在二人惊诧目光中,飘然而去了。

西行的途上。

长江的客舟上。

舱外,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舱内,人也黯然!灯也黯然!

韦明远以肘支颐,脸上满是忧色。

萧环身拥重裘,躺在船榻上,牙床犹自格格地响。

一阵强风吹过,船晃了一下,灯光也晃了一下。

萧环略有知觉,在榻上嗯了一声。

韦明远急忙走过去,关切地问道:“小环!你还好吗?”

萧环颤着声音道:“我冷极了,连骨髓都好像冻了起来,师伯!今天是第四天了吧?”

韦明远凄然无语。

萧环乃又道:“要是那女人说得不错,我大概还有一天可活……”

韦明远哽咽地道:“小环!别那样说,只要一到峨嵋,我马上替你找药去。”

萧环凄然一笑道:“风雨阻舟程,四天还走不到一半,只怕等不及到峨嵋了。”

韦明远默然无语,萧环忽又幽幽地道:“师伯!您不会怪我吧?”

韦明远道:“傻孩子,你有什么地方使我怪的呢?”

萧环道:“我偷偷的拿了天香遗宝。”

韦明远柔声道:“那本来是周正的东西,你不拿我也会取还他的,何况你还用来替我挡了一关,而且自己又伤成这个样了……”

萧环苦笑道:“您不怪我,我就放心了,我就是怕您生我的气,本来我谁都不想见了,可是在武当山下见了您之后,又忍不住偷偷地跟了来。”

韦明远长叹一声道:“你这孩子老是在我意料不到的时候出现,而且每次都意外地救了我。只是这一次可太苦了你了……”

语中凄涩,隐有泪意。

萧环满足地笑了一下道:“没什么!我高兴这样做,只是以后您可得自己当心了,我是再也没有办法在意外中替您尽力了。”

韦明远一阵激动,握住她的柔荑,触手冰凉,他的心也凉了,黯然道:“你干吗要这样呢!孩子!你多傻啊!”

萧环道:“您初掌天龙重任,还有许多伟业待创,当然不能轻易死去……”

韦明远道:“不!不是这意思,那砂打在我身上,不会像你这么严重,因为我练的是‘太阳神功’,对阴寒的抗受力强多了……”

说此到处,心下突然一动,忙用手按住她的额角道:“小环!这样是否舒服一点?”

萧环点点头,轻轻地道:“可是冷得最厉害的是我的心口,我的心像已成一块冰了……”

韦明远略一迟疑,才伸手解开她的衣襟,露出洁白的胸膛,然后迅速脱去自己的上衣,便两胸相贴,默运太阳神功,使那股热力,透于丹田之外,传送过去。

萧环初是一惊,继而闭上眼睛,享受那片刻温柔。

时间在默默中渡过,风雨之势未过,且更形猖撅。

但是萧环的脸却在苍白中透出一丝红晕,疲软的双手也有了一点力气,缓缓地举起,慢慢地抱着韦明远的肩膀。

韦明远心中一动,但是只见萧环的眼睫毛上,犹自挂着两大滴泪珠,只好微微一叹,由她去了。

又过了良久,萧环抬起头,睁开眼睛一笑道:“师伯!我现在好多了。”

韦明远放开她,替她将衣襟扣好道:“我发现这疗法太迟,以致你寒毒钻入骨髓,不然就用不着上峨嵋去找神猴的肝了。”

萧环突然道:“师怕!从今以后,您能否不再叫我孩子?”

韦明远一惊,心中固其了然,口上仍是道:“当然可以,你已经长大了,我是叫惯了嘴,以后我注意就是。”

萧环黯然地道:“我不是那意思,师伯!您记得吗?第一次我们见面时,您用三颗竹屑点住我的穴道,那三个竹屑我还保存着。”

说着在贴身的小祆中取出一个布袋,在布袋中倒出三节小竹片。

韦明远笑了,将头微摇,故意地道:“真是的!你还留这东西干吗?”

萧环郑重地将竹屑收进口袋,继续藏在身边道:“我那时还是个尼姑。”

韦明远笑着纠正道:“是个小尼姑。”

萧环叹了一口声,凄然道:“是的!我还是个小尼姑,可是从那时候起,我已经决定在您心目中,不再做一个孩子。”

韦明远忍不住用手抚着她的柔发道:“小环!你想得太多了,你要知道……”

萧环点头道:“是的!我知道,您已经有了山主,有了朱姨,我原不该存那种想法,不过我总想让您了解到我的心。”

韦明远沉思片刻,柔声道:“小环!我知道你的心了,谢谢你。”

萧环目中射出异样的光彩,激动地道:“我一生中只要您这一句话就够了,谢谢您……

师伯!”

于是韦明远默然了。

萧环也默然了。

良久,韦明远深吁一口气道:“经过这一阵治疗,大概可以将你的伤势维持到峨嵋了。”

萧环的脸上涌起了无数的红晕。

轻舟在江水中摇晃着,风雨之势似乎轻微了。

蜀江水碧蜀山青。

碧绿的嘉陵江日夜温和地流着。

碧青的峨嵋山终年巍峨地长峙。

峨嵋天下秀,景色自然是别有一番胜境。

可是韦明远带着弱不胜衣的萧环,焦急地向上赶着,对于眼前的奇石玲珑,流泉飞瀑,恍若未睹。

将至金顶,早有峨嵋的门人进去通报了。

因此当他俩到达庙前时,峨嵋掌门“明心师太”以及“神尼天心”早已率众罗列,降阶相迎。

天心、明心双双合十道:“韦大侠轩驾莅止,蓬山生色!寒门幸何如之。”

韦明远还了一礼道:“师太好!掌门人好!

天心望了旁边的萧环道:“大侠惠然辱临,当有重大之事赐教。”

韦明远道:“本来是因一件事专程造访的,可是那可以稍缓再说,现在先请掌门人借一榻之地,让我这师侄女休息,她受了冰魄神砂的寒毒之伤。惟贵山所产之神猴肝可解,还请见告猴子出没之地。”

明心惊道:“神猴?”

韦明远点头道:“是的!猴肝性暖,可解寒毒,神猴之肝,其效尤着。”

明心道:“峨嵋产神猴,虽天下皆知,然此物动作如风,捕捉不易……”

韦明远急道:“猿揉动作本已矫捷,加一神字,当然更灵活了,可是此物势在必得,请掌门人将其下落相告,在下即去捕捉。”

明心一叹道:“神猴平素满山出没,只是近两年来,它们却踪迹全无……”

韦明远更急了道:“莫非是绝迹了吗?”

明心道:“绝迹倒是不会,敝派中弟子至后山采药时,曾见它们在雷洞附近邀游。”

韦明远这才放心来道:“就请将雷洞之所在相示。”

明心脸有难色,一旁的天心道:“雷洞地处偏僻,寻找不易,还是由贫尼陪大侠一行吧。”

明心失声道:“师姊!”

天心正色道:“我们上次与水道相约时,多承杜山主慷慨援手,才幸兔于难,韦大侠与杜山主人间仙侣,我们怎能坐视不理呢?”

明心黯然道:“那么师姊请多小心了,韦大侠一代天人,此行也许会成功的。”

说着命人将萧环扶进庙中,回头对韦明远道:“此去雷洞颇遥,韦大侠要不要进去歇息一下?”

韦明远见她们的神色,不禁奇道:“怎么!莫非那雷洞很凶险吗?”

天心道:“此事慢慢再说,韦大侠若是不需休息,我们现在就走吧。”

韦明远道:“慢着,若是那雷洞果有凶险,师太绝无陪同涉险之理,还是请师太将地位相告,由在下一人前去……”

天心一叹道:“雷洞确非善地,但贫尼此举,不仅为陪大侠前往,于敝派亦大有关系,希望能藉大侠神勇,将此事解决,则不独令师侄得救,敝派亦沐恩无穷。”

韦明远听得满腹狐疑,有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天心道:“此事容贫尼在路上再为详告,大侠,我们走吧。”

由金顶而上,山势突变,峰峦挺拔峻险,不再是那种玲珑别致的模样了,却别有一种动人心弦处!

天心始终是默默前进着,脸色十分凝重。

韦明远却似为眼前奇景所沉醉,口中不但浅语呢喃,而且连连摇头摆脑,吟哦之声,隐约可闻:“只说蜀道难于天,峨嵋山中有奇险,峰回不觉云沾袖,湿雾膝陇还拟烟,壮哉此山兮……”

天心侧目旁顾了他一下,突然讶道:“大侠华气透于眉盖,分明已臻天人交泰之境,梵净山中十年清修,其进境真非常人之所能企及……”

韦明远闻言微笑道:“师太过奖了,梵净山十年岁月,全是在儿女俗情中虚渡过去,哪里谈得上什么进境。”

天心似不信地道:“这就是贫尼失眼了,大侠此刻英华内敛,神仪回注,比诸先前浩气迫人之状,大不相同………

韦明远对她的眼光倒是十分佩服,含笑道:“师太目光如炬,仍使人无法遁形,在下此次曾赴海外一访师门之事,得遇一位前辈,又蒙栽培了一番。”

天心道:“这就是了,大侠娄膺异遇,正是天意要大侠起来为人间存一点正气,为群邪多一层禁制。”

韦明远听她话中有话,心中一动,忙道:“莫非贵派又碰上了什么麻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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