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古墓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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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讯室里,刘老大虽然开始很顽固,但最后在张剑锋的劝说下还是交代了他盗挖古墓并杀人的过程。

关于他自己的经历,他说的与李振兴所知道的是一样的。他来东山开古玩店最后一年,在店中认识了侯敬安。侯敬安拿着一件从墓中新挖出来的铜鼎想在他这出手,因为他给的价低没有谈成。后来他得知这件铜鼎被省城一个姓高的古董商以十万元买走,随后以十七万元卖给河南一名古董商。为此,刘老大后悔没有花八万元收下那个铜鼎。以后又遇到了侯敬安,他们便成了朋友,他称侯敬安为侯老弟,而且侯敬安告诉他那件铜鼎是他从一个墓中挖到的。他心想,这个神秘的侯老弟是个盗墓贼。

至于他能隐藏在南梁城,缘于他来到东山开古玩店的第二年冬季,便在南梁城西郊花三十七万元秘密买了一个老宅中二楼的一所九十平方米的住宅,而且一楼还有一个车库。在欠了十几万元外债和假货事件一再出现后,第三年八月经过事先安排,他在银岗雇车突然从东山逃出来后,便隐居在这里。白天他和妻子马秀云基本是不出屋,所以邻居都极少看到他们,而且至今也不知他们叫什么。而他在这里使用的是假身份证,叫高明亮。本来在东山开古玩店他是赚了一百多万元的,可一部分被他赌掉了,一部分被他挥霍掉了,到后来只剩下这处房子和那辆旧的桑塔纳,还有一些不值钱的古董和一大堆赝品,还欠下十几万元的外债。他原计划赚钱后买一辆豪华的轿车,可那次去樟树镇收购古玩,遇到推牌的,一夜便输进去三十多万元。后来他几次去此地捞本,又先后输掉五十多万元。那天,也是他最后一次到樟树镇南边那个废弃砖窑空房赌博,正赌得兴起,不料肚子和他作对,他只好到砖窑南侧的树林中去大便。由于闹肚子,这一蹲就是十几分钟,等他站起来要走出小树林时,发现有多个人围向那所空房子。他愣住了,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警察抓赌来了,而在外放哨的两个暗哨全被塞到一辆警车中。他转身逃进树林中,在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便逃回了东山城。那几天他让老婆一人看店,他到外地躲了起来,得知警察并没有到店中来找过他,他悬着的心才落下。这样,他在店中待了两个多月,虽然卖出了一些赝品,但手头的积蓄没有了,而且不时有人来找他退货,他只好借钱偿还,最后连外债都难以偿还。有一天夜里从银岗雇车将店中的物品运走逃到了南梁城,放在他的车库中。

尽管逃走了,他又有了新的打算,他要找到那个姓侯的神秘人,他要与他一起到山野荒原中探寻一些古墓,然后盗墓,只要找到珍贵的古物,也许会一夜暴富。说来也巧,那天双休日,他开着车来到省城北边的露天古玩市场,偏偏遇上了姓侯的。姓侯的也是来看古董的,见到他很高兴。那天中午,他请侯敬安在省城一个小酒店吃饭。席间,他自然将话题转到东山辖区一带多有辽代古墓一事,如果真的找到一座有文物的古墓,也许大家一夜就发了,并希望能和姓侯的合作,共同探索开发一些古墓。侯老弟说:“原想挖古墓是件容易的事,但并非如此,自上次之后,我们又在山林中找到几座古墓,但费了多日的劲,挖到底,却只有一堆腐朽的木板,什么也没有找到。夜里还要将这些古墓被挖开的洞再填平了,以免被护墓或护山的人发现,如果被追查下去,以后盗墓就更难了。”

“我查找了一些资料,知道在过去,古代的东山城经历过唐、辽、金、元、明、清时期,而辽代及一些后裔一直长期居住在这一带。我想,在东山城辽代的古墓会很多的,尽管年代已久,现在能保存下来的也有一些。只要我们下功夫,一定会找到价值连城的宝贝。”他说。

“刘大哥既然要走这条道,我尽力吧,如果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

于是,他将新换的手机号码告诉了侯敬安。

夏天到了,那几天连续下雨。有一天,他在南梁城的住宅中突然接到姓侯的电话,他们约定第二天中午在南梁城站前一个叫迎客来的小酒馆相见。在这个小酒馆的一个包间中,他备下酒宴。席间,姓侯的说:“我发现东山城的七里山中有一座古墓,至少是辽金时代的,你不是要和我合作挖古墓吗?”

“有的话,我会和你们一起去挖。”

“你下定决心了?”

“是的。”

“不过,干这种活要费很大力气。原先和我干的两个人现在都不干了,如果干,我这边就我一个人了。你至少还要找两个帮手,还要备像《地道战》挖地道用的,从地下往地上运土的支架和摇动绳索的辘轳等工具。我这边有现成的铁锹和撬棍等。”

他想了想说:“这些我准备。不过还要找两个可靠的人,这有些难。”他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我妻子的表弟马德华。另一个是我的铁哥们老五,只要我多给他们一点儿钱,他们都会干的。”

“那好,五天后,我们用电话联系。”

后来他们四人几次盗墓,每次都由他和侯敬安到省城找到姓高的古董商销赃,他和侯敬安每人得了四十多万元,李振兴得了十万元,而马德华仅得了两万多元。

那是今年八月中旬吧,侯敬安在他老家杨树园子发现了一片古墓的东北处有一座孤墓,并估计这个古墓里会有好东西,于是给他打了电话。

“刘大哥,我找到一群辽代的古墓,那里还有保护的墓碑呢,看样子这些古墓很小,不见得有东西。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北边有一座较大的墓一定会有宝物,其他墓也许是陪葬墓或平民墓。如果想盗挖,我们就共同盗挖那座大的。”

“有这事,在哪里?”他很高兴。

“这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归东山城管。这片墓地在一片杨树林中,那地方叫杨树园子,在西杨村西边。此地交通不便,从村子向西走全是黄土路,如果下过雨后,什么车也过不去,只有好天气时,道路干爽,机动车才能过去。但不能进到林中,只能在林子边上。林子西有一条土路可勉强能通过一辆机动车。”姓侯的说。

“这个地方周围有什么?”

“现在看,北面全是茂盛的庄稼,东面是一片杨树林,杨树林南边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玉米地,树林的西边有一条土路,西通柳树屯。现在是初秋,庄稼还没有成熟,这一带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几乎没有人迹。因为是两个乡镇交界地,那条土路平素极少有机动车驶过,更没有行人行走。”

“这倒是个好地方。”他听后非常高兴,接着说,“我听到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为多云天气,没有雨。只要三天内不下雨,我们就能搞定。”

“什么时间动手?”

“明天夜里开始!”

“好,你带着工具和那两个人,天黑后行动,我明晚天黑时在那片树林西边等你。”

第二天,他又将马德华和老五约来,并备足了三天的食品和矿泉水,天黑后他们从南梁城出发,晚十点准时到达了那片杨树林子头。为了不暴露他开来的轿车,他将车开进一片的玉米地中,姓侯的仍然是骑着他那辆蓝色摩托车来的。摩托车被推进树林中。当晚,他们找到那座较大一点儿的坟墓便开始挖掘起来,四人轮番挖掘,并用上了铁支架和辘轳。夜里他们不用放哨的,但白天他们要格外小心,由一人分别到树林边去放哨,严防有人从西边的路上闯入到树林中。但这几天土路上只是偶尔有几辆机动车驶过,没有人注意这片树林子。

经过两天三夜的挖掘,他们终于挖到了墓室的大门,由于年代很久,加之地壳微弱的变化和雨水侵蚀,本是紧闭的一对石制墓门,一面早已倒塌,另一面仍然挺立着。倒塌的那扇门,虽然门口有一堆浮土,但人完全可以钻进去。他和姓侯的来到墓门口,发现墓室内一片漆黑。

“刘大哥,叫他们将那盏煤油灯拿下来。”姓侯的说。

“听说一些古墓都有机关,我们千万要小心。还有,这样的古墓不会有蛇吧?”他担心被蛇咬。

“这边是平原,蛇早已绝迹。我们没有发现坟上有洞,看来狐狸、黄鼠狼还是田鼠都不会有。”

就在这时,老五拿下来一盏点亮的煤油灯,他接过煤油灯向墓室中照,突然墓地里传出哗啦一声,老五吓得立即蹿出洞外。不久后传来了马德华的喊声:“姐夫、侯老板。”

他听到后,说道:“我们在里边呢,墓里的一块土落下来了,我们在清理门口。”

是的,他用铁锹在清理墓门处的积土。门口的积土被清理到一边,他先钻到墓室内,姓侯的在他身后举着煤油灯。墓室亮了,他们发现墓室中间有一堆土,三面墙上好像有壁画。就在这时,姓侯的发现墓墙上有个黑影在晃动,他吓得魂都要出来了。

“刘大哥,墙上有人影!”姓侯的一边叫着一边向门外退去。

这一叫,把他吓了一跳,心神不定地连连后退。站在墓室门口,他将铁锹扔到一边,从腰上拔出一把尖刀,紧紧地握在手中,以防不测。他定下神来,借着姓侯的拿着的油灯余光再向墓室中看,墓墙上只有一片黑糊糊的壁画,没有任何影子,墓室内死一般寂静。

等了一阵子,他说:“会不会是我的影子映到墓墙壁上了?我们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呀。你把灯给我,我先进去,你拿铁锹。”

姓侯的将煤油灯给了他,再次走进墓室,在油灯的照耀下,他看清了墓室内的情况。墓室中间有一堆土,土中露出早已腐烂而塌陷的棺椁,北墙边好像有三块石碑,碑边好像有几个坛子,大多被土埋着。他先到墙边用尖刀小心翼翼地清理坛子上的积土,发现其中有几个坛子已碎了,只找出两个完好的。这时,姓侯的也走进墓室,看到清理出的坛子,他非常高兴。

“刘大哥,这回我们也许要发财了。”

“是的,这次我们没有白干,多亏你呀。兄弟,你用铁锹清理一下棺椁边上的土,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坏了宝物。”

姓侯的清理棺椁边上的土,发现了两个扁壶、一个铜香炉、一个红铜的老灯具、一个铜壶,还有玉片、一枚铜镜、一个小铜碗。

“大哥,我们确实发财了。这个铜壶就能值个三五十万元。”

“是的,按事先说好的,我得百分之七十五,因为我出三个人,你得百分之二十五,你是一个人,等卖掉这些宝物,我们就分钱。”

姓侯的没有言语,他仍在清理着棺椁四周的积土。

“刘大哥,让他们放下土篮子,将这些宝物先运上去,地方小,别一会儿碰坏了。”

“好,我去叫老五将土篮子放下来。”他说着,便走出墓室,对着洞口叫着,很快一个拴着绳子的土篮子从洞口被放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两个陶坛子装在土篮子中,然后托起,让洞上的老五和马德华拉动绳,“千万要小心,别碰碎了!”

两个陶坛被安全运上去,土篮子又放下来。他又将两个扁陶壶运上去,不料在土篮被拉到洞口处时,老五一不小心,两个扁陶壶全碎了。他在洞内听到声音,忙问:“怎么回事?”

“扁陶壶碎了。”

“气死我了,你们一对废材,先不运了,最后一起运。”

就在他运坛子和扁陶壶时,姓侯的清理棺椁上的土,清着清着,他在土中发现一串玉珠。姓侯的趁他不注意,将玉珠放进自己的裤兜中。紧接着,姓侯的又在泥土发现一个很古怪的面具,并不重,他认定是银制的。这个面具放不进兜中的,姓侯的想放到肚子上,用裤带扎紧。可就在这时,他回来了,发现姓侯的在往衣服中藏东西。

“我说姓侯的,无论挖出多少宝物,我们不是说好放在一起,等卖完了再分钱吗?你怎么藏东西呢?”

“刘大哥,这件物品我不想卖,我收藏了。其他物品你怎么卖都行。”

“拿出来给我看看。”

姓侯的拿出那件面具,他在油灯下看了半天说:“你小子还真识货,这是银制的。这些宝物,都不如这一件东西值钱。给我,我收藏了。”

“我说刘大哥,没有我辛辛苦苦发现这个古墓,你什么也捞不到,我就要这个不过分吧?”

“不行。你给我拿过来,我要了!”

“不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贪呢?”

“我贪,还是你贪?拿过来。”

“不拿,我就要了。你再过来,我砸扁这个铜香炉。”说着,姓侯的举起了铁锹。

“别,这个宝物就给你吧。”他服软了,他怕姓侯的砸扁那个能值几十万元的铜香炉。接着他说:“兄弟,再清清棺椁上的土,看还有什么。”

姓侯的又对那堆棺木进行清理,又发现几枚铜钱。姓侯的拿起一枚铜钱正看着,他凑了过来。突然,他持尖刀刺向姓侯的背部,紧接着又是几刀,并叫着:“叫你贪,你就在这里陪葬吧。”

姓侯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叫出声来,便倒地身亡。他从姓侯的怀中拿出那个银面具,看着一脸痛苦的侯敬安,骂着:“这么值钱的宝物,能归你吗?该死的东西!”

随即,他将姓侯的尸体拽到墙边,将他衣兜全部搜查一遍,拿走所有的东西,放进姓侯的背包中,背在自己身上。然后他用铁锹继续清理一下那堆棺椁残渣,只有几块骨头,再也没有找到宝物。他叫洞上的人再次放下土篮子,将铜香炉、铜壶、铜灯具运了上去,铜镜和小铜碗放在他的背包中。

来到墓外,他看到那堆碎陶片,叹了一口气。

“侯老板呢?”老五问。

“他死在里边了,里边毒气太大,我勉强才出来的。好了,我们先将这些古物装到我的车后备箱中。”

“大哥,这次收获不小,我们会多得些钱吧?”老五问。

“好,先每人给一千元,等这些古物处理后,我会找你们的,一定会多分给你们一些钱。不过,你们嘴都要上把锁,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还有,一旦警察找到你们,你们就说这三天在家睡觉了,反正都是单身,无人作证,千万不能说出别人来。今后更不能在外边惹事。”

他从带来的一个皮包中拿出两沓钱分给马德华和老五,他们高兴地收了钱。

他们将这些物品装上车后,因土篮子坏了,被他甩到北边的玉米地中,那条尼龙绳因多次使用也磨断了,被他扔在树林中。此时,天也快亮了,他让老五骑上侯敬安留在树林中的摩托车,让他沿柳树屯向北行,走得越远越好,然后将车抛到什么地方,玉米地中也行,水塘中更好。但千万不要骑回家或卖掉,不要可惜那几千元的摩托车,从而因小失大。等这笔古物卖了,也许每人可分到十来万元。于是老五背着装有衣服的背包出树林先向西去了。而马德华坐上他的车走的是南边桑树屯的土路,抄近路奔向南梁。途中,他在路上毁了侯敬安的证件,拿走他背包中的七千元钱,将他的背包及里面的东西,沿路扔到路边的玉米地中。到了南梁,马德华下了车准备乘火车回东山,而他对马德华谎称回大连,便向北边的国道驶去了。实际上他到北边又向西开去,回到了自己在南梁的住处。

回到家后,他并没有急于出手这些古物,想等风平浪静后再出手,因为怕警察一旦发现古墓被盗还有杀人的事,他们一定追查下去。如果从新卖出的古物上查找,他们会很快找到他头上的。故他将这些古物藏在家中厨房的灶台柜里。而那个银面具,回家后他仔细观看,发现前面是镏金的,后面全是银制的。这种宝物他曾听说过,是辽代一种专门盖在死者面上的面罩,只有贵族以上身份的人才有,一般人是不会有这个的。他想到它的珍贵性,便将这个面具藏在他住的房间内的一个大皮箱中,每天都守着它。七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他便主动给马德华和老五各打了一个电话,他们说,他们一直待在家中,也没有任何人找过他们。他让马德华注意点儿,看公安局是否发现杨树园子的古墓被盗,一有情况立即告诉他。又是三天过去了,他没有接到马德华的电话,便又给马德华打电话。马德华说,没有听到动静,这几天仍是没有人找过他。他很欣慰,他想再等两天,到时就给河南那位关系较好的客商打电话,让他收购这批古物,即使不卖那个面具,其他古物也能卖上几十万元。这天晚上,他想喝酒独自庆贺,便叫老婆到附近的商店去买几瓶啤酒。老婆买回了酒,又给他炒了几个好菜。他不知不觉有些喝多了,于是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因他睡觉打呼噜越来越响,老婆最近是在北边的小卧室睡,他们并没有在一个房间睡。第二天早晨他醒了,发现放在卧室内立柜上的大皮箱不见了。他家住的是二楼,南边的窗户一直关着,怎么会进来人呢?但他发现北边厨房窗户却是开着的。

“坏了,坏了,咱家被盗了。我的宝物,我的宝物呀!”他叫着。

他急忙打开厨房灶台下的柜子,所幸的是里边的多件古物还在。

他老婆马秀云一见也有些傻眼了,“后窗我昨晚明明关好了,一定是被人从外面挑开的。我们报警吧?”

“浑蛋,你是让我被抓进去呀,报什么警。”他骂着。

“皮箱中有我一堆衣服呢,这下全没了。”老婆也在叫着。

他从后窗向外看,是这个楼的楼院。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楼院门口有人议论着。

“谁家夜里被盗了吗?小偷一定是拿走了皮箱中的钱,将皮箱扔在这里了。”一个居民在议论着。

他老婆听到后跑到外边,一见正是她家的皮箱。

“这是我家的,该死的小偷,什么都偷。”

她走近皮箱,见皮箱外面的锁已被撬坏,但里面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丢。

“怪事,只撬坏了锁,并没有拿走东西。老刘呀,快来呀,皮箱找到了!”

他闻讯也从楼上跑下来,发现皮箱里的衣服都在,只是那个宝贝面具失踪了。

一个居民围过来关切地问:“用不用报警呀?”

“谢谢,不用了。什么也没丢。也许小偷认为里边有钱才偷的。现在什么也没丢,不必麻烦警察了。”刘老大说。

他将皮箱拎回房内,又检查一次里边,那个宝物真的不见了。看来,盗贼的目标准确,就是为这个面具而来的。这个面具藏在皮箱里,他老婆都不知道,而箱子钥匙就在他腰上,老婆没钥匙是打不开的。那么是谁盗走了这件宝物呢?知情者只有马德华和老五,还有那个死去的侯敬安。

“难道是那个姓侯的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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