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斯特里亚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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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经历的离奇事件
在笔记本中,我发现了这样的记载:1892年3月底的寒风凛冽的一天,我们正在吃午饭时,福尔摩斯收到了一份电报,他随即就回了电,然后沉默着,心中好像有事,因为随后他便站在炉火前沉思了起来。他抽起了烟斗,不时朝那份电报看看。突然他转向我,眼神显得很诡秘。
“华生,我想,我们不得不当你是一位文学家了,”他说,“你如何解释‘怪诞’这个词呢?”
“怪异——异常。”我回答。
他听后摇了摇头。
“一定还有更多的含义,”他说,“其实还包含了悲惨和可怕这些意思。如果将你那些一直在折磨公众的文章好好回想一下,你就会发现犯罪往往就是‘怪诞’这个词深一层的意思。再想想‘红发会’那件事,起初多么怪诞,结果却企图抢劫,这是铤而走险。还有‘五个橘核’的那件事,也是怪诞到了极点,结果直接引出了一场命案。所以,我总是对‘怪诞’这个词十分警惕。”
“这个词出现在电报里了吗?”我问。
他大声地读出了电文:
“恰有极难置信而怪诞之事。可否求教于你?
斯考特·艾克尔斯
查林十字街邮局”
“对方是男是女?”我问。
“自然是男的了。这种先付回电费的电报不会是女的发的,她们会直接来的。”
“要见他吗?”
“亲爱的华生,自从我们将卡鲁塞斯上校关押后,你知道我有多么厌烦吗?我的脑子仿佛成了一部空转的引擎,因为连接不上它所要制造的工件而散成碎片。生活没激情,报纸也没趣味,在这个犯罪的世界上,大胆和浪漫似乎已经永远绝迹。由此可见,你应该问我是不是准备研究什么新问题了,不管最后多么不值一提。不过此刻,假如我没弄错的话,我们的当事人已经到了。”
有节奏的脚步声从楼梯那儿传来,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结实,长着苍白胡子显得威严可敬的人被带了进来。从他深沉的面容和骄傲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的身世。他的鞋罩和金丝眼镜等表明了他是个保守党人、教士、好公民、纯正的正统派以及守旧派。但是,他原有的镇静被某种惊人的经历所打乱,这种影响的痕迹遍布在他竖起的头发、通红而带愠色的脸以及慌张而激动的神态上。他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福尔摩斯先生,”他说,“我遇到了一件奇特至极、最令人不愉快的事,这在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是最不成体统、最不能容忍的了。我坚决要得到些解释。”他说话时还怒气冲冲的。
“请坐,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福尔摩斯的声调中充满了安慰。“首先,我能否问一下,你找我究竟是为什么?”
“嗯,先生,我觉得,此事与警察没什么关系,而且,你听我讲完后一定会同意的,我不能将这件事扔下不管。我对私人侦探这样的人没有丝毫的兴趣,不过,即便是这样,对您的大名还是久仰了。”
“原来如此。然而,你为什么没有马上来呢?”
“此话怎讲?”
福尔摩斯看了看表。
“现在是两点十五分,”他说,“你是在大约一点的时候发的电报。不过,如果不是看出你是在刚醒来时就遇到了麻烦,没有人会注意你的这副装扮。”
这位当事人把没有梳过的头发梳理了一下,又摸了摸没有刮过的下巴。
“你说得没错,福尔摩斯先生,我压根儿就没想梳洗。能从那样一座房子离开就让我求之不得了。我在来这里以前,到处询问。我找到了房产管理员。你知道,他们说加西亚先生已付过了房租,说威斯特里亚寓所没有任何异常。”
“喂,我说,先生,”福尔摩斯笑着说道,“你和我的朋友华生医生很像,他有一个不好的习惯,总是在开始就把事情讲错。请整理一下你的思路,把事情有条有理地讲给我听。你到底为了什么事不梳头不刮脸,也没扣好礼靴和背心的纽扣,就这样急着出来寻求指导和帮助了。”
这位当事人脸上露出了愁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是很寻常的外表。
“我的模样确实不像话,福尔摩斯先生。可是我想不通我这辈子竟会遇到这种事。让我详细地把这件怪事讲给你听吧。我敢说,你听后就会认为我这种反应可以理解了。”
但是,他刚开始叙述就被打断了。外面传来喧闹声,赫德森太太把门打开,带着两个健壮的似乎是官员的人走了进来。其中有一人我们很熟悉,就是苏格兰场的葛莱森警长,他有着充沛的精力和轩昂的仪表,在他的业务圈子里是很能干的。他和福尔摩斯握了握手,随后为他的同事萨里警察厅的贝尼斯警长作了介绍。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两人一起跟踪,就来到这个方向了。”他用那双大眼睛向我们的客人望去。“这位先生,你是里街波汉公馆的约翰·斯考特·艾克尔斯吧?”“是的。”
“我们今天一上午都跟着你。”
“不用说,你们是靠电报跟踪他的。”福尔摩斯说。
“太对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在查林十字街邮局得到了线索,就跟到这儿来了。”
“你们跟踪我干什么?你们想怎么样?”
“想得到你的供词,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我们想对厄榭附近威斯特里亚寓所的阿洛依苏斯·加西亚先生昨天死去的有关情况作一下了解。”
这位当事人立即显得很警觉,瞪大了双眼,脸上惊慌得没有一点血色。
“死了?你说他死了吗?”
“正是,先生,他死了。”
“什么原因?因为事故吗?”
“谋杀,假如世界上发生过谋杀。”
“天哪!太可怕了!你不会说——不会说怀疑到我身上了吧?”
“在死人的口袋里放着你的一封信,我们从这封信中知道你计划昨晚在他家住。”
“是的。”
“嗯,你在那儿住了,对吗?”
他们将公事记录本拿出来。
“稍等,葛莱森,”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一份清楚的供词就是你们要的一切,是吗?”
“我的责任让我要提醒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一下,这份供词有控告他的功能。”
“艾克尔斯先生正要给我们讲这件事情,这时正好你们来了。华生,我想他现在用一杯苏打白兰地不会有事的。先生,又来了两位听众,我建议你别介意,接着讲,和没被打断过一样,接着刚才的讲下去。”
我们的来客接过白兰地后一饮而尽,脸上又现出了血色。他目光疑惑地向警长的记录本看了一眼,随后开始讲述他那极不平常的经历。
“我是一个单身汉,”他说,“我很喜欢社交,认识了许多朋友。这些朋友中有一个是酿酒商,叫麦尔维尔,在肯辛顿的阿伯玛尔大楼居住。我几个星期之前曾在他们家吃饭,和一个名叫加西亚的年轻人认识了。我得知他有西班牙血统,和大使馆有一些联系。他英语说得很地道,态度让人开心,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男子中最漂亮的。
“我和这个年轻人十分谈得来,似乎一开始见到我他就对我有好感。在随后的两天里,他常到里街来看望我。来了好几次,最后便邀请我去他家住几天。他的家在威斯特里亚寓所,位于厄榭和奥克斯肖特之间,我在昨晚就去那里了。
“我还没去的时候,他曾向我介绍过他家里的情况。有一个忠实的仆人和他住在一起,和他同为西班牙人,照料他的一切。这个人也会讲英语,替他管家。他说,还有一个混血儿厨师也很出色,是他在一次旅途中结识的,菜做得相当好。我记得他说起过能在萨里的中心找到这么一个住处太奇怪了。我对此表示赞同,虽然从事实来看,它和我想象的相比不知要奇怪多少倍。
“那个地方与厄榭南面有两英里左右的距离,我是驾车去的。房子大极了,后面就是大路,屋前的车道弯弯曲曲的,高高的常青灌木丛生长在两旁。这所住宅很旧了,年久失修,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当马车停在杂草丛生的道上,我看到那斑驳肮脏、被风雨侵蚀了多年的大门时,曾经有一点儿迟疑,考虑过对一个了解甚少的人的拜访是不是很明智。他亲自把门打开,十分热忱地欢迎我。他让一个神情忧郁,长着副黝黑的面孔的男仆为我服务。仆人拿着我的皮包,引我来到为我准备的卧室。整个屋子都给人一种郁悒的感觉。我们相对坐下来进餐。虽然那位主人尽力地殷勤款待,但是他的神情似乎一直很恍惚,说的话也不清晰,不知所云。他一直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打,或用嘴咬指甲。还有其他的一些动作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安。那餐饭,招待得很不周到,菜的味道也不好,加上那个仆人的沉默寡言和阴沉的神色,令人感到难堪。我敢向你发誓,我在那天晚上真希望有个借口回去。
“我想起了一件事或许和你们二位先生正在调查的问题有关系,不过当时我根本就没在意。晚饭快用完的时候,仆人送来了一张便条。我观察到,主人看了便条以后好像更心不在焉,也更古怪了。他不再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和我谈话,而是在那里坐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出神地思考着什么。不过他没有对我讲便条上的内容。好在到了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就去睡觉了。不一会儿,加西亚在门口把头伸了进来,当时房里很黑——问我按过铃没有,我说没有。他说很抱歉,已经这么晚了不该来打扰我,还说马上就一点了。后来我就睡着了,天亮才醒。
“现在,故事要发展到最惊人的地方了。我醒来时天已大亮,看了看表,竟然快到九点钟了。我曾有意关照过他们,请他们在八点的时候叫醒我,奇怪的是他们把这件事情忘了。我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按响了铃,却没有仆人答应。我又按了几下,仆人还是没来。我想,肯定是铃坏了。我十分生气,胡乱把衣服穿上,急忙到楼下想叫个人送热水来,可是发现楼下空无一人,可以想象我当时惊讶的程度了。我站在大厅里叫喊,没人回应,又跑到一个个房间,都没有见到人。我的朋友在头天晚上曾告诉我哪间是他的卧室,我就去敲那个房间的门,也没有回答。我扭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但里面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人在床上睡过。他同其他人都走了,包括外国客人、外国仆人和外国厨师,都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这就是我拜访威斯特里亚寓所的结局。”歇洛克·福尔摩斯边搓着双手边发出咯咯的笑声,同时在他那记载奇闻逸事的手册中记下了这件怪事。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经历,”他说,“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接下来又做了些什么?”
“我太生气了。最初我想我被某种荒唐的恶作剧捉弄了。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重重地关上大门,提起皮包就去了厄榭。我找到了艾伦兄弟商号,这是那个镇上主要的地产经纪商,发现那个别墅正是这家商号租出去的。我猛然间想到,这件事的过程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捉弄我,主要目的一定是逃租。现在恰巧三月末,就快到四季结账日了。不过,这也解释不通。因为管理人说他们感谢我的提醒,便又告诉我租房子的人已经预付了租费。后来,我进城到西班牙大使馆问了一下,大使馆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再后来,我又去找麦尔维尔,因为我第一次遇见加西亚的地点是在他家里。可是,我发现他还没有我了解加西亚。最后,我收到了你给我的回电,就到你这儿来了,因为听人说,你这个人以善于解决难题著称。但是现在,在听了警长先生进屋时说的话后,我知道这件事中还有什么不幸了。到这儿可以由你继续说了。我愿意向你保证,我没有说一句假话,而且除了我已经告诉你的那些,与这个人的死有关的事,我绝对什么都不知道。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尽我所能为法律效劳。”
“我不怀疑这一点,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我不怀疑这一点,”葛莱森警长的语气很友好,“我承认,你讲的这些情况和我们所了解的事实完全一致。比如吃饭的时候送来一张便条。你注意到这张便条后来怎么样了没有?”
“是的,我注意到了。它被加西亚揉成一团,扔到了火里。”
“对此你想说什么吗,贝尼斯先生?”
这位乡镇侦探是一个汉子,长得壮实、肥胖,皮肤是红色的。还好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使他那张大脸的不足得到了弥补。那双眼睛几乎完全被布满皱纹的面颊和额头遮住了。他微笑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经过折叠的变了色的纸片。
“福尔摩斯先生,炉子的外面还有炉栅。他把便条扔到了炉栅外。我从炉子后面找到了这片没有烧过的纸片。”
福尔摩斯很欣赏地微笑着。
“你一定是十分仔细地检查了那房子后才找到这么一个小小的纸团。”
“是这样,福尔摩斯先生。这就是我的作风。我可以念念内容吗,葛莱森先生?”
那位伦敦人表示同意。
“便条用的是常见的米色直纹纸,上面没有水印。便条是用短刃剪刀从纸上两下剪开的,是一页纸的四分之一。折叠超过三次,封口用的是紫色蜡,蜡上被某种齐整的椭圆形的东西仓促盖压过,写给的人是威斯特里亚寓所的加西亚先生。内容是:
‘绿色和白色是我们自己的颜色。绿色开,白色关。主楼梯,第一过道,右侧第七,绿色粗呢。祝顺利。D.’
这字体是女人的,尖细的笔头。不过写地址用的是另外一支钢笔,或者是不同的人写的,字体更为粗大。你看。”
“一张十分奇怪的条子,”福尔摩斯大致看了一下,“我确实很佩服你,贝尼斯先生,你在检查这张便条时很关注细节。或许有一点可以补充的细节,那椭圆形的封印肯定是一颗平面的袖扣,还有其他这种形状的东西吗?是用折叠式指甲刀剪的。所剪的两刀虽然只有很短的距离,但很清楚的是,在两处剪开处都一样显出折痕。”
这位乡镇侦探嘻嘻地笑了。
“我还以为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了,现在才知道还是有一点儿东西漏掉了,”他说,“应该说,我对这个条子并不是很重视,我知道的只是他们要搞一些名堂,而此事照例与一个女人有关。”
这番谈话进行的时候,坐着的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显得心神不定。“很高兴你找到了这张便条,因为它使我所讲的事情经过得到了证实,”他说,“不过,我要说明,加西亚先生怎么样了,他家里发生了什么,我还全然不知。”
“提起加西亚,”葛莱森说,“不难回答。有人发现他被杀了。是今天早晨找到的,在离他家一英里左右的奥克斯肖特空地上。他的头被打成了肉酱,看起来用的是沙袋或者类似的东西,十分严重,并不是打伤,是彻底开了花。那是个平静之处,在四分之一英里范围之内没有人居住。他显然是被人从后面打倒的。凶手在打死他之后还继续打了很长时间。这种手段真是太残暴了。作案人连一点足印和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
“被抢劫了吗?”
“没有,没有发现抢劫迹象。”
“太悲惨也太可怕了,”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的语气很愤慨,“不过,这对我真是太残酷了。我的朋友在深夜中出去,结局是如此悲惨,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把我卷进这个案件中呢?”
“很好解释,先生,”贝尼斯警长答道,“唯一从死者口袋里发现了的就是你给他的信。你在信上说将在他家过夜,而正好在那天晚上他就死了。我们是通过这封信的信封知道死者的姓名和住址的。今天早上九点钟以后我们赶到他家,你和别的人都不在。我立即电告葛莱森先生在伦敦寻找你,同时对威斯特里亚寓所进行了检查。后来,我进城与葛莱森先生会合,一起来到这里。”
“我现在觉得,”葛莱森先生说着站了起来,“应该公事公办。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你和我一起去局里,把你的供词记下来。”
“没问题,我马上就去。不过,福尔摩斯先生,我还要聘请你付出辛苦,希望你不惜费用,多多费心,将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我的朋友转过身向那位乡镇侦探望去。
“我想,贝尼斯先生,你不会反对同我合作吧?”
“当然,先生,我十分荣幸。”
“看来,你是一个很敏捷也很有条有理的人。我想知道死者遇害的确切时间,有这方面的线索没有?”
“一点钟之后他都是在那里。当时正下雨,他肯定死在下雨以前。”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贝尼斯先生,”当事人大叫着,“我不会听错他的声音。我发誓,那个时候他正在我的卧室里和我说话。”
“奇怪,但也不是不可能。”福尔摩斯面带微笑地说。
“你找到线索了?”葛莱森问道。
“案情从表面上分析并不是特别复杂,尽管其中有一些新奇有趣之处。在我斗胆得出结论前,还必须了解更多的情况。嗯,还有,贝尼斯先生,你检查过那间房子,除这张便条之外,那里还有其他奇怪的东西吗?”
这位侦探看着我的朋友,神情很奇特。
“有,”他说,“还有一两样东西很是奇怪。等我办完了警察局那边的事,也许会希望你发表对这些东西的高见。”
“任凭吩咐,”说完,福尔摩斯按一下铃,“赫德森太太,把这几位先生送出去,再请你把这封电报交到听差那儿发出去。叫他先把五先令的回电费付了。”
客人们都离开后,我们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福尔摩斯不停地抽烟,那双锐利的眼睛上面的双眉紧紧地锁着,他将头向前伸,表现出他那独一无二的专心致志的神情。“嗯,华生,”他突然转过来身问,“你是怎么看的?”
“我还不知道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弄的究竟是什么玄虚。”
“那么,对罪行呢?”
“嗯,那个人的同伴都消失了,因此可以说,他们也许是合伙谋杀,然后就逃跑了。”
“当然是有这种可能的。但是你得承认,从表面上看,如果是那两个仆人合伙谋害他,但选择在有客人的那个晚上就很奇怪了。在那个星期里,除那天外的其余几天他都是独自一人,他们完全可以随意处置他。”
“他们又为何逃走了呢?”
“是啊。他们逃走的原因是什么?这很值得研究。我们的当事人斯考特·艾克尔斯的离奇经历是另一个重要的情况。此刻,亲爱的华生,要解释这两种情况,不是超出人的智力范围了吗?如果有这样一种解释,也能对那张写着古怪措辞的神秘便条作出说明,那么,即使把这种解释当做一种临时性的假设也是有意义的。如果我们能够了解到与这场阴谋完全符合的新情况,那么就可以逐渐确定这假设就是答案了。”
“可是我们能怎样假设呢?”
福尔摩斯双眼半睁半闭,仰身在椅背上靠着。
“你一定要承认,亲爱的华生,恶作剧的想法不符合实际。就像结局表明的那样,里面有严重的事情。这件事与把斯考特·艾克尔斯哄骗到威斯特里亚寓所有一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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