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换我

导演一番提醒,总算让宋雨时想起来她和祁珂的一举一动还有镜头记录。导演走之前还体贴地说：“等再过半小时我们再开摄像头，你们缓缓。记住，粉红泡泡！”

宋雨时看导演长得像粉红泡泡。

然后在心里默默坚定以后再也不要接真人秀了！

那边,祁珂郑重点头：“导演，您放心,我一向配合你们的工作，保证让粉红泡泡全部冒出来飘向天空，让观众朋友们以为看的是恋爱综艺。不，”她又自己把自己否了：“婚后综艺！”

导演：“……”那倒也不必。

总之,祁珂不保证就算了,一保证导演更没底了,只好求助地看向宋雨时。

宋雨时勉强扬起一个还算甜甜的笑，挽住祁珂的手腕,说：“你放心吧，导演。演戏，我专业的。”

导演恍然地点点头。

对对对，百花影后……等等，怎么就是演戏了？

“更何况我和祁珂的感情根本不需要演。”宋雨时很自然地把bug补上了。

导演彻底满意了,他点点头,快乐地继续工作了。

听着导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宋雨时松开祁珂，再次恢复面无表情,无意识地喝着水，准备迎接祁珂的长篇大论。

结果,祁珂没声。

宋雨时诧异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就见祁珂抱着小熊养生茶壶看着她，见她看过来,祁珂问：“还喝吗？”

宋雨时：“……不喝了。”

祁珂点点头，继续闭麦。

宋雨时奇怪地又看了她好几眼，直到把杯里的水喝得见了底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倒是越想越偏，想到钟宜常看的“穿书”“魂穿”的套路。她悚然一惊，祁珂被人魂穿了？

宋雨时再次看向祁珂。

祁珂仍然坐在原地，很乖很乖，乖得就像小学课堂上坐得笔直的班干部，坐姿端正，眉梢里的意思也明显——我乖吧，夸我夸我。

好吧，没被魂穿。

宋雨时放下杯子，斟酌了下正想开口，祁珂却抢先了一步：“你不要觉得有压力。”

宋雨时微愣。

“如果不想演没关系，就做自己好了。”祁珂又给她的杯子续满了水：“真人秀嘛，你不需要演，本身就很讨人喜欢。”

“我……”

“我想你在我身边是放松的。”

“你……”

“不要觉得有压力，别管我，别管镜头，大不了剪掉。”祁珂喝了口水，对她笑了笑，“毕竟我家里有人。”

她这一笑，眉眼飞扬，肆意横生，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祁珂并不是很在乎别人怎么想。她有的是本事让人喜欢她，姐姐长姐姐短，能分走很多人的喜欢和关注，所以娇纵也正常。

她喜欢擅作主张，从来不喜欢征求别人的意见，哪怕要征求，也是撒娇威逼利诱一条龙，让你不得不妥协。仗着讨人喜欢有恃无恐。

而她自己的喜欢直白热烈，横冲直撞，由不得你拒绝。

可是现在祁珂说，别管我，不要有压力。

镜头逐次开启，红光闪烁里重新恢复工作，宋雨时看着走进厨房认真地制定今日菜谱的祁珂，摇了摇头，心想，嗯，其实还是被人魂穿了吧？

菜品有限，菜谱制定起来也快。

糖醋里脊，酸辣土豆丝，可乐鸡翅，番茄鸡蛋汤。

三菜一汤，齐活。

本来，宋雨时和祁珂还想延续她们的室友规则，即做饭不刷碗刷碗不做饭。结果，导演撑不住了，蹬蹬蹬地又派工作人员来提醒：“祁老师，宋老师，你们一人厨房一人客厅，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我们很难办啊！”

宋雨时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了然。

然后坐在吧台上，撑着下巴深情地看祁珂做饭。

祁珂哪里撑得住这种眼神，手一抖，盐放多了。赶紧放水，再一抖，水放多了。赶紧又放盐，水又——

“放过那锅菜吧啊啊啊！！！”导演室里传来抓狂的喊叫：“浪费粮食可耻啊！！！”

声音之大，贯穿别墅。

情侣组，基友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祁珂左手盐勺，右手水碗，尴尬地左右为难，终于忍无可忍，回头求饶：“队长。”

队长不为外界所动，依旧“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祁珂心肝颤：“救命啊~~~”

队长一摊手：“我刷碗的。”

祁珂：“不不不，你什么都不用干，也别这么看着我。”

宋雨时：“？”

祁珂：“太撩人了。“

宋雨时缓缓地垂下眼，慢吞吞地说：“是吗？”她顺过在桌上的平板，点开钟宜的对话框，对话框里，钟宜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要是不听话，你就放这个给她看。”

上一条消息是个链接——《all珂|我看着你的时候》

宋雨时点击播放，把屏幕对着祁珂。

于是祁珂就现场观看了自己在团期间每一次望向队友“深情”目光，眼里的情若有似无，万种风情，勾着无限暧昧，性张力十足。

祁珂：“………………”

这个做视频的人是想让她死吗！！！

祁珂果断把盐归位，水倒掉，目不斜视：“队长，你就这么看着我吧，我还可以挺得住。”

宋雨时低下头，眼底浮现淡淡的笑意。

其实她不知道钟宜为什么给她发来这个，而现在祁珂也没有不听话，但她就是想放给祁珂看，想看看她的反应。

嗯，她就是想逗逗祁珂。

宋队长不爱逗人，但偶尔有机会，也是想试试的。

宋雨时逗完了，也不为难祁珂了，她往厨房走去，卷起袖子：“一起做吧。”

祁珂一时没反应过来：“做、做什么？！”

宋雨时：“……”她逗得太轻了。

厨房y气氛很好，很符合导演提出的粉红泡泡要求，两个做饭的人时不时喂对方一口，让其帮自己尝尝味。

祁珂厨艺好点，没有队长的深情凝视，超常发挥，糖醋里脊美味到可以保送烹饪大赛总决赛。

宋雨时稍逊一筹，个中味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偏偏宋雨时还要问：“你脸色不太对，不好吃吗？”

祁珂：“……”

这，这太考验演技了吧！

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好吃。就是好像醋放得有点多。”

宋雨时哦了一声：“我以为那是酱油。”

祁珂：“……”这两者差距不够大吗？！

宋雨时有点受打击，望着自己那盘酸辣土豆丝越看越不顺眼，想着毁尸灭迹，可导演那句“浪费粮食可耻”言犹在耳，这要是剪到一起好像不太好。

祁珂也看出她的顾虑：“放桌上就是一道菜。”

宋雨时扬起脸，眼中尚有惊喜：“你吃？！”

祁珂：“……”

咽了咽口水，现在说不吃是不是会失去队长啊？

队长的眼睛亮晶晶，鬼使神差地，祁珂点了点头：“你做的我就吃。”

“太他妈甜了——”

别墅的导演室里又传来呐喊：“甜食就是坠叼滴！！！”

祁珂宋雨时：“……”

导演你最后一句话转的太生硬了！！！

也不知道导演是不是太过在乎那位生病在家的后期还是怎么，今天一天全程盯着祁珂和宋雨时，时不时派个人送来新任务，搞到最后宋雨时认真地向导演组提议：“要不连夜写个剧本出来吧？”

祁珂附和：“最好是有争吵有和好有浓情蜜意的那种。”

导演组：“……”

醒醒啊你们俩不是在拍偶像剧！

导演组的吐槽只能憋在心里，宋雨时就直接多了，她侧过脸，笑着看祁珂：“我这里还有几个视频。”

祁珂连忙捂住嘴，用眼神表示自己再也不跑火车了。

宋雨时对工作人员笑笑。

工作人员一阵恍惚。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宋雨时笑起来好好看美人一笑如沐春风也不过如此吧，呜呜呜靠为什么祁老师在瞪我搞得我在觊觎她女朋友一样，你入戏太深啊喂祁老师！

导演组布置的任务是给糖果洗澡。

祁珂和宋雨时看着因伙食太好已经茁壮成长的糖果，陷入了沉默。

五分钟后。

糖果咬住祁珂的裤腿。

祁珂看着宋雨时。

宋雨时：“……”

十分钟后。

糖果就地打滚。

祁珂看着宋雨时。

宋雨时：“……你看着我干什么？”

祁珂：“这个家，你做主。”

宋雨时：“……”

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家之主是什么神发展？

宋雨时无奈地站起来：“走吧。”

然后便率先往洗手间走去。

祁珂把麦关掉，蹲下来，拉起糖果的小手手：“果儿，你听麻麻说，待会儿洗澡不用这么乖，最好把我们身上的衣服都弄湿，反正暖气足，不要怕麻麻和妈咪会生病。听我的，为了家庭幸福，别做个乖孩子。”

糖果：“汪！”

祁珂眼前一亮：“你答应了？”

糖果：“汪汪！”

祁珂：“真乖。”

糖果：“汪汪汪！”

——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当然不用祁珂叮嘱，糖果洗澡的时候也不会太乖，这个年纪的小狗狗不是不想洗澡就是爱玩水，糖果属于后一种，洗个澡像打仗，等终于结束了，它倒是被吹干了，宋雨时和祁珂被水淋傻了。

糖果欢快地奔出浴室，在干净的地板上打滚，快乐的像个两百斤的大傻子。

祁珂和宋雨时默默地对视一眼。

“洗澡？”

异口同声。

“你先洗。”

又是异口同声。

“你先吧。”祁珂站起来，拿起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抬手关掉临时装上的摄像机，“好了叫我。”

宋雨时没再推辞，点点头：“不用多长时间。”

祁珂回过身，看着同样浑身湿透的宋雨时，经过水的冲刷，她的眉目更加清晰，愈发显得漂亮，又惯是没有表情，像个楚楚可怜的冰霜美人。

曾经只属于她的冰霜美人。

祁珂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宋雨时的发梢。

宋雨时微怔。

没了镜头，眼底的疏离便自然而然地升起，却又在祁珂近乎温柔的触碰中变得飘忽，她下意识地向后退，手腕却被祁珂抓住了。

“队长。”祁珂舔了舔唇，眼底有炙热：“那天在剧组你问我为什么会回来，我还没回答你。”

“……为了音乐节？”宋雨时不确定。

“为了你。”

“……”

“我就想问问你。可能现在问有点蠢，而且我也好像知道答案了，但是我还是想问。”祁珂的眼眶微微红了，她上前一步，明明是迫人的动作，却像是在示弱：“你……告诉我，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喜欢过我吗？”

宋雨时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瞪大眼睛，仿佛祁珂问了个天下最愚蠢的问题。

祁珂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却坚定：“告诉我。”

宋雨时被她气笑了，反问：“你喜欢过我吗？”

“我说过很多遍！”祁珂红着眼，她轻声重复：“我说过很多遍。也用实际行动表示过。我说我只喜欢你。”

宋雨时平静道：“你也跟其他人说过很多遍。”

祁珂哑然。

宋雨时见状，自嘲般地笑了笑。

宋雨时知道，祁珂有理由的，她就是那样的性格，就是喜欢跟所有人做朋友，没有距离，跟谁都能组c，今天美帝这个明天大势那个，超话轮番登顶。后来两人在一起了，怕被人发现，避嫌避得更厉害，全娱乐圈就宋雨时跟她不熟。

说着能理解，其实还是在意。

说着不在乎，还是会吃醋。

字里行间，宋雨时自认为表达过，可都被忽略了，毕竟她是所有人眼中高冷的队长，客观冷静，按部就班，没有多余的情绪。

现在，祁珂问她有没有喜欢过她？

天大的笑话。

宋雨时把手腕扯出来，望着祁珂的眼睛：“我喜欢你。”

祁珂眼前一亮。

宋雨时又道：“那是分手前。”

祁珂：“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分手？”

宋雨时：“有意义吗？”

祁珂：“为什么没有？”

宋雨时深深吸了口气，她点点头：“好，你说，哪里有？”

既然要掰扯，那就掰扯个干干净净、

祁珂：“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宋雨时：“……”

“我以为你是被我掰弯的，觉得新奇，其实并不喜欢我。那我不如趁着解散放手给你自由。”祁珂身上的水往下滴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她盯着宋雨时：“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分手？”

宋雨时静静地注视着祁珂，半晌，她摇摇头：“不重要了。”

多可笑，她们两个，一个说了喜欢没人信，一个从来不说。明明彼此喜欢，却错过了两年。

本以为祁珂会继续问下去，却没想到祁珂点了点头，说：“是，不重要了。”

宋雨时心累：“那你出去，我洗……”

“我们复合。”祁珂打断她。

宋雨时一愣。

祁珂继续说：“我还喜欢你。不，”她换了种说法：“我一直喜欢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我们复合吧。”

宋雨时毫不犹豫：“我拒绝。”

祁珂：“为什么？”

宋雨时轻笑出声：“你不是放手给我自由吗？”

祁珂从善如流：“我后悔了。”

宋雨时：“……”

祁珂：“去他妈的正轨，去他妈的给你选择的权利，我那么好，你他妈不爱我爱谁啊？”

沉默在浴室里蔓延。

水珠滴滴答答。

门外传来糖果欢快玩耍的声音，许是两人久久在洗手间没出来，导演组觉得不对，派人上来了，焦急的脚步声渐近。

宋雨时摇了摇头：“不了。”

“雨时……”

“喜欢你的我，太狼狈了。”宋雨时的眼眶也渐渐地红了起来，心里空荡荡的，似有凛冽的风在吹，她低声喃喃：“祁珂，我不想再那么狼狈了。不想再不清醒了。”

“咚咚咚——”

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祁老师？宋老师？你们在吗？”

祁珂先回过神来，她回了句“在，来了！”便转过身要出去，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又是一顿，“队长。”

“……”

“这次换我来吧。”

“……”

“我来不清醒，我来狼狈，我来吃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祁珂回过头，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我要重新追你啦，队长。”

一门之隔，工作人员傻站在原地，眼里却升起熊熊八卦之火！他、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料！

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他不能说出去！

啊啊啊祁老师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门不隔音啊！你这样让人听了八卦还不能说出去会憋死人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珂总觉得来喊她出来的工作人员里有一丝丝哀怨。

祁珂清了清嗓子：“宋老师在洗澡。”

工作人员：“……”不是给狗洗澡吗？

祁珂又补充：“你也懂得，刚刚战况太激烈了。”

工作人员：“？”他不懂啊！！！

工作人员又一脸恍惚地走了，祁珂在心里感叹，现在人心理素质太差了，美女给狗洗澡搞得浑身湿透妆花了就受不了了？

祁珂回卧室把摄像头遮起来，随便擦了擦身子，换了身毛茸茸的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给军师小分队发消息。

群组-【今天小队长答应主唱大人了吗】

该群名跟她们甜团的群名有异曲同工之妙，充分地表达了群成员最迫切的愿望。

祁珂：我问她了，她说她喜欢我。

橙汁秒回：什么时候建的群？

钟宜：然后呢？

祁珂：……你们为什么都在？

橙汁：剧本真的太难背了，这台词一大串，我要是记性那么好，我现在早就上清华北大了。

钟宜：在做造型。

橙汁：你要留长发啦？

然后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橙汁和钟宜这对甜团最甜c就发型与发色进行了深入地探讨，直到祁珂终于忍无可忍提醒她们看下群名称，她们才意犹未尽地打住了话题。

祁珂：我要复合，队长拒绝了我。

橙汁：要我我也拒绝啊。明明很喜欢，结果被人家当空气，还给了个美美的由头“放你自由”，你以为你在拍偶像剧？

钟宜：这就算了，还老被戴“绿帽子”！

橙汁：头顶一片青青草原，换位思考，我早就在舞台上杀人了。我劝你最好别让队长在某站搜all珂。

钟宜：我已经发给队长了。

橙汁：……节哀。

钟宜：祁珂呢？

祁珂：钟宜回答一下已经发给队长是什么意思。

群里一片死寂。

祁珂把手机扔到床上，抑郁地瘫在床上发呆，顺便反思之前恋爱时她的所作所为，反思反思着，宋雨时那些藏得很好却又处处可见爱意便清晰了起来。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松软的被子里，哽咽压抑在喉间。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她的小队长一直纵容着她，以自己的方式，那样平静却又浓烈地爱着她。

“咯吱。”

卧室的门被人推开，脚步声轻轻。

宋雨时的声音传来：“去洗澡吧。”

祁珂的声音闷闷地：“等下。”

宋雨时便没有再说话了。

声音却清晰起来。

宋雨时走过来，宋雨时拉开梳妆台的椅子，宋雨时打开口红的盖子，宋雨时……呃，床垫往下陷了陷，宋雨时坐在了她旁边。

祁珂侧过脸，偷偷睁开一只眼。

这个小眼神被宋雨时捕捉到：“还不去？”

祁珂干脆光明正大地看了，她穿得毛茸茸的，兔耳帽子戴在头上，看上去无害可爱，她小小声说：“我刚刚在浴室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宋雨时看了眼被遮住的镜头，嗯了一声。

“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宋雨时默了默，“追我的人很多。”

祁珂：“？”

宋雨时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追她的人很多，祁珂想追，那就追呗。

祁珂：“……”

队长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宋雨时莞尔。

怪不得祁珂爱逗人，感觉确实不错。

“别趴着了，我去把摄像头打开。”宋雨时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祁珂却没跟她聊完呢，下意识扯住她的衣角：“等下，我还有话——”

用力过猛，一时不备的宋队长不但被拉了回来还义无反顾地摔倒了祁珂的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与香水在呼吸交织间混杂。

贴着柔软，肾上腺素极速飙升。

“啊啊啊啊祁老师宋老师！为什么卧室的摄像头又关上了！你们到底在——”

抱怨声戛然而止。

工作人员站在门口，一脸懵逼：“…………？？？”

不是，祁老师不是才说要追宋老师吗？这才过去多久就滚到一起了？

宋老师！你哪怕再多撑哪怕两个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