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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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鸣的姿势其实是带了点克制的。

道归舟虽然有时候的确很憨, 但这并不代表他连这点隐秘都察觉不到。

子鸣的手抵着他的后腰,却没有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只是单纯的没让他再往后退。

道归舟心里一痛, 说不出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大抵是他第一次这么后悔自己这张嘴没有个锁把着吧。

子鸣话语里隐藏的所有情绪都像是一把钝刀割在道归舟的心上, 道归舟想起了原著里的子鸣。

他在外门时,便受到了不少欺辱。

那时少年的眉眼便隐隐有些孤僻了。

后来进了内门, 他也没有如愿以偿得到自己想要的安定。

他的天赋令人嫉妒,他不善与人交际, 游离在人群边缘。

这些是他的童年经历给他带来的伤疤,却也成了他后来的尖刺。

他们说他高傲、故作清高。

说他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

在原著中……

子鸣自那本书坑掉了都没有交过一个真心的朋友。

道归舟来到在这个世界后在灵山感受到的无数温暖,以及他想象过的家的感觉都有。

这里对道归舟来说是归宿, 满身疲惫皆可在这褪去, 他可以放肆的在这嬉笑玩闹, 反正他身后始终有灵剑峰, 始终有灵山的众人。

可子鸣在这里感觉到的温暖是极其微弱的。

原著中他师父玉清亲自给他锻造的剑、越清无意间的搀扶、苍华真人某一次的夸赞……

仅仅是这些, 就让子鸣悄悄记在心里许久。

仅仅是这些, 就成了延续子鸣心里那点火光的灯油。

道归舟闭了闭眼。

他的确至今无法明白, 原著中那个前期活的有些小心, 一直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怨恨努力寻求着光的少年为什么现在温和有礼又懂事。

可他也不是不能从这份皮囊中窥探到一点属于小孩子的劣性。

所以道归舟突然伸出了手。

他将子鸣轻轻揽入怀中,温声道:“好啦,我知道了。”

他说:“只看你,就算是他们喊我去别的地方我也不去, 看你赢。”

子鸣抵着他后腰的手动了动。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好似掌控了一切的神色在这一个很轻的拥抱中终于有一丝丝的崩裂。

他很意外道归舟的举动。

但他压抑不住自己内心从黑暗的缝隙中挤出来的愉悦。

子鸣忍了又忍,才忍住想要将人禁锢在怀里的冲动。

现在还不行。

他不能吓着了他。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子鸣只能任由道归舟松开自己, 继续听他用安抚的语气说:“不过我也要参加交流的,你会来看吗?”

他玩笑了一句:“看我怎么被对面摁在地上锤。”

子鸣也笑了。

他松开了抵着道归舟的手:“不会的,小师叔。”

他眨了眨眼:“我也去看你赢。”

紧张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 道归舟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但他心中又无端的生出了几分遗憾。

他并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能任由它起,又任由它在茫然中消散。

道归舟看着面前少年模糊的轮廓,心道这大抵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我这么心疼、让我随便就心软的孩子了吧。

.

道归舟和子鸣找到亦清时,亦清和那四个子字辈的弟子都待在他们掉落的原地没动。

道归舟知道自己赌对了,亦清不是像子鸣这样的激进自信派,他相信子鸣就算是被人丢在了满是凶兽的囚笼里也能十分闲散的站起来溜一圈。

可亦清不是。

亦清从某种程度和他很像。

他俩是绝对的保守派。

但亦清一步都没动就叫道归舟意外了。

道归舟看着他靠着石壁坐在地上,蹲在了他面前。

他们这地方还挺亮,互相都能看清对方的表情。

亦清皱着眉看他:“别跟我来深情对视,恶心。”

道归舟无语:“师兄,你受伤了吧?”

亦清冷冷道:“没有,与其想这个倒不如想想如何出去。”

道归舟没理这个傲娇,只冲子鸣招了招手:“来,子鸣,搭把手。”

子鸣蹲在身边,道归舟一把抓住了亦清的肩膀,想要看看他身后的伤势——当时涧渊塌了的时候,道归舟是看到巨石是砸在了他背上的。

然而子鸣还没有帮道归舟一把,亦清就猛地挥开了道归舟的手:“天清。”

他呵斥道:“收起你那怜悯的嘴脸!别碰我!”

话一出口,亦清就又皱了下眉。

他烦躁的咂了下嘴,偏头不去看道归舟。

一旁守着的子字辈弟子全部怔住,想看他们这又不敢看。

就连子鸣都微挑了下眉,眼里的温笑有些凉薄。

道归舟的手顿了顿,面不改色的“哦”了一声:“那你要死在这吗?”

他再次伸手,亦清却没躲了。

眼见道归舟要将亦清往自己怀里揽,子鸣毫不犹豫的伸手拦住,然后从道归舟手里抢了人。

他的双臂比道归舟的要有力,轻轻松松的就支撑柱了亦清的身体。

道归舟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去看亦清身后的伤。

亦清穿着的白袍比他的厚实一点。

因为里头还有贴身的法宝,是保命用的。

事实上若不是那保命的法宝,亦清现在可能已经半死了。

因为他背后血淋淋的一片,偏偏这人还要强,用了点东西掩住了血腥味。

所以这些子字辈弟子一直都不知道他受伤了。

道归舟伸手摁了摁,亦清拧眉:“你想我死直说。”

道归舟呵呵一笑:“刚刚是哪位勇士要我别管你的?”

【他整个脊椎都碎掉了,没法走。】

道归舟:……这得多疼……

他想象了一下,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脊背。

心道这要是他他早疼到痛哭零涕了。

可亦清却还能中气十足的吼他。

师兄不愧是师兄。

舟舟敬佩抱拳.jpg

道归舟忍了又忍,但事实上他的忍都只是一种徒劳的心理:“朋友,你不疼吗?”

亦清哼了哼,示意子鸣放开自己,然后又靠在石壁上挡住了自己满背的血肉模糊:“你以为我是你?”

亦清说这话时,语气里的攻击性已经很明显了。

要是换别人在这里肯定是要给他甩冷脸然后直径走人,再不济也要吵一架的。

可道归舟却是又摸了摸自己的背:“勇士,在下佩服。”

他不再在自己心里做表情包,而是真的抱了抱拳:“你走不了了,我们等大师兄来吧。”

“我知道我走不了了。”亦清有些烦闷:“你们也别随意走动,这地方关押的都是……”

他说到这又顿住,改口道:“并非你们能解决的东西。”

道归舟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某只已经被子鸣打的半死不活了。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憋住了。

算了。

不给他家崽崽拉视线了。

鉴于他好像昏迷了两次,所以道归舟问道:“我们跌进来多久了?”

亦清面无表情,好似受伤的真的不是他一样:“快一个时辰了。”

他说完这话后,甬道里彻底安静下来。

以越清的实力不可能一个时辰都还没有找到他们。

那个子字辈的女弟子捂住了自己的脸,终于没忍住哭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被放弃了……是不是要同这些妖兽一起被封印在此地……?”

她绝望的嘶吼:“我们果真就只是这尘世间的蝼蚁吗?”

“……虽然我觉着说这话有点破坏这伤感的气氛。”道归舟站起来无意识的转着自己手里的玉佩:“但我还是想说,小姑娘,你是不是对我灵山团宠的身份有什么意见?”

【……你脸也是真的大。】

道归舟:你有意见?

系统不敢作声。

道归舟又拍了拍子鸣的肩膀:“再说你对我家……子鸣,这正道第一人唯一的徒弟的身份有什么意见?”

不得不说,不太会安慰人的道归舟这一次是真的有安慰到这些慌乱的小崽子。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那女弟子抽泣了几声,小声道:“师叔……抱歉。我就是太害怕了。”

道归舟十分大度的摆摆手:“无事,谁不怕死呢?”

听得他此言,子鸣侧目睨了他一眼,半垂着的眸子有些嘲弄。

确认了这五人里只有亦清受了伤——亦清还跟没受伤一样有活力。

道归舟的心也落了地。

他看了眼子鸣,同他们在一起时,子鸣几乎每次都将自己边缘化了。

不出声、不主动。

他的确还是原著中那个游离在人群边缘的人。

道归舟斟酌了一下:“师兄,我带子鸣去四处走走……这里头建的跟迷宫一样,我怕大师兄找不到我们。”

亦清皱眉:“你同子鸣在这里随便走?你知不知道你随便走走就能丢了性命?!”

道归舟叹了口气,直白道:“我总不能瞧着你失血过多然后死翘翘吧?”

亦清顿时就不说话了。

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唇,最终还是低垂下了视线。

见他不反驳,道归舟便十分自然的主动的牵住了子鸣的手。

在四名子字辈弟子错愕的目光下挥了挥手,拎着子鸣离开。

两人离开甬道一段距离后,子鸣才出声:“小师叔不生气?”

道归舟顿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亦清的事:“也不……怎么说呢,亦清这孩子吧,要强,嘴倔,心其实还是好的。”

他笑了笑:“我要是同他置气,早把自己气死了。”

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下意识的将亦清归于孩子那一列了。

子鸣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小师叔你生过气吗?”

道归舟愣了愣。

他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漫长……也不算漫长的年纪。

他对现代的记忆其实已经有一些模糊了,但他好像似乎从未感觉到过愤怒。

这样鲜活的情绪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笑了一下,就像是他对系统说他也怕死的的时候,语气自然而又轻快:“当然啦,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

事实证明,有天道之子的buff加持,道归舟这个行走的霉运也可以稍微幸运那么一丢丢。

因为他们在错综复杂的甬道里遇见了越清。

越清拎着剑,面色自如的冲他们笑了笑:“好巧。”

道归舟:“……巧什么呢大师兄?”

他咬牙微笑:“你一个人下来的?”

越清难得的在他面前弱了截气势:“唔,头一次进涧渊……失误了。”

他就说越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亦清!

他就说越清一金丹期怎么可能耽误这么久!

这货……

道归舟暗暗捏拳。

要不是他打不过越清,现在怕是真的要挥一拳过去了。

【……忍住,他是你和蔼可亲的大师兄。】

道归舟呵呵一笑,不予回复。

但既然遇到了就是好事。

三人一齐原路返回,道归舟顺嘴提了句:“大师兄,做个心理准备。”

越清扬了下眉,道归舟就说:“亦清师兄整个脊椎都碎掉了。”

越清仍旧保持着他风度翩翩的笑容:“他帮那几个子字辈的弟子挡了?”

道归舟诚实道:“是的。”

越清没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

子鸣跟在道归舟身侧,垂眸不去看走在他们前头的越清的背影,无意识的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

等到了亦清跟前的时候,越清终于皱了下眉。

他将自己的剑收进乾坤袋里头,朝亦清蹲下了身子,将背留给了他:“上来。”

道归舟刚想搭把手,就听亦清压抑着自己的怒意:“我不用……你先带他们出去。”

越清仍旧勾着嘴角:“我觉着你方才是没有听清楚,那我便再说一次,上来。”

道归舟眼皮子一跳,默默拉着子鸣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就见亦清从乾坤袋里掏出了自己的佩剑,狠狠的砸在了越清的背上。

追风掉落在地上时,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撞上了甬道的石壁,一声又一声的回响此起彼伏。

越清其实不像他大师兄的身份那样。

他的身形也有点消瘦,只是他总是会给道归舟和亦清他可以支撑起整个灵山,给他俩他就是他们的顶梁柱的错觉。

这一剑砸下去,道归舟倒吸了一口冷气。

越清不会发火。

道归舟知道。

所以他不是在害怕他俩的争吵。

他只是真情实感的觉得有点疼。

道归舟背过手去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背,感觉自己明明什么伤都没有受,却疼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们就不能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对待,凡事都偏向我?!”亦清喘.着粗.气,明显是压抑了许久:“大师兄,你不要同我说师父没有与你说过遇到危险时应当以大局为重,先带着他们出去再来救我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冷静的把自己的生死放到了最后:“即便是你进了这涧渊也不敢打包票能轻松出去罢?”

整个甬道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个子字辈的弟子不敢出声。

他们也想早点离开,但他们清楚选择权在越清手里。

越清没有动,只是继续蹲在原地,面不改色:“虽然这么说稍微有点打击你的大义,但我还是不得不说。”

他轻轻一笑:“带你们上去而已,轻而易举。”

亦清:“……”

道归舟:“……”

道归舟缩了缩脖子,心知肚明越清这话是真的。

因为他们大师兄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也不做大放厥词的事儿。

但越是这样吧……

他悄悄睨了眼亦清的脸色。

就瞧见这中二孩子脖颈都红透了。

嗯。

尴尬。

道归舟看到了明晃晃的尴尬和窒息。

为了缓解这令人无地自容的气氛,聊天鬼才道归舟果断出击:“那个……其实我很想问问。”

他说:“那个被当做小孩子对待,凡事都被偏心的人,应当是我才对吧?和亦清师兄您,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罢?”

亦清:“……”

越清:“……”

子鸣站在道归舟身边,察觉到了道归舟原本的真实意图,眼里的笑意又重新凝聚了起来,意味不明的挑了下眉。

亦清有些烦躁的抬手薅了一把自己也不知何时散落的头发:“我说的不是你想的……”

他本来就是下意识的一句话,在瞥见越清微微佝偻着的背时又全部咽了下去。

他皱着眉无声的骂了句,最终还是抬了抬手:“天清,搭把手。”

道归舟跟个贴身伺候少爷的小厮似的,飞速上前一步,正要扶住亦清,却不想又被人横空插了一手。

还是子鸣。

子鸣双手稳稳当当的捏住亦清的肩膀,面不改色的将人送上了越清的后背。

道归舟:“……”

亦清:“……”

牛批。

道归舟心道,要是改天灵山办个扳手腕大赛,他家崽崽保准一骑绝尘。

亦清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子鸣,又看了看一脸震惊的道归舟。

最终含糊说了声谢。

最后事实证明,灵山十七金丹之一的越清真不是在吹嘘。

他一人拖着几个油瓶,轻轻松松的将人带了出去。

他背上的亦清在重见灵山万年不变的天空时,便放松了身体紧绷着的弦,直接晕了过去。

越清背着他,面不改色的吩咐完几个子字辈的弟子,等他们四人离去后,正准备同道归舟说点什么时,便瞧见一人落在了他们身前。

那人生的很好看。

皮相是很冷的皮相。

眉眼间遮不住的寒芒像是一把没有鞘的利刃。

他同他们穿着一样的白袍,腰间坠着冰蓝色的玉佩和穗子,但却还有一枚腰牌。

那便是长老和峰主的象征。

子鸣率先拱手:“师父。”

道归舟心道果然还是来了,然后跟着一起拱手:“师兄。”

来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二人一眼,走到了越清身前,看着亦清血肉模糊的后背沉默不语。

越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兄,可以不要站在我面前跟木头似的杵着吗?”

他背着亦清没动:“我还要带亦清去治疗。”

灵山有口池子。

不是温灵池。

那池子名为“白骨池”。

听着的确有点诡异而又惊悚。

事实上道归舟始终觉着这本书的作者取名字的本事不太咋地。

但这池子很牛逼。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比他崽崽的迷之神力还牛逼的程度。

因为它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其实也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效果,只是这口池子对于修真者来说,那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凡人丢进来就只是口普通的池子,但修真者进去,重伤一个时辰,轻伤一刻钟,出来你就活泼乱跳了。

可只有嫡传弟子有资格用它。

再厉害的东西都是有限制的。

内伤进去没用,致命伤进去也没用。

道归舟始终觉得,这就是个游戏产出来的神奇道具。

玉清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身。

越清便冲他们一点头,背着亦清化作一道流光朝后山而去。

道归舟眨了眨眼,还没说什么,玉清清冷的嗓音便响起:“天清。”

他问:“可有受伤?”

道归舟老老实实摇头:“没有……我要是受伤了我便不会站在此地了。”

玉清又看向子鸣,见少年噙着笑,神色自然,便也没有多问他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道归舟又忍不住道:“玉清师兄,恕我直言,我觉着吧你这态度稍微有点点过于明显了。”

他诚恳道:“你总要照顾一下亦清师兄那脆弱敏感的小心脏。”

玉清冷冷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若是旁人,定会以为玉清是觉着自己多管闲事了,可道归舟不一样。

他知道玉清这意思是等他把屁,啊不对,把话说完。

于是道归舟便开启了自己老妈子的苦口婆心模式:“我知晓你在意亦清师兄,毕竟他的确是你转世的弟弟。可是师兄啊,你要想想亦清师兄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总归还是很在意自己的面子的。更别说灵山入门时还有个宣誓流程。”

他顿了顿,摊手:“‘我以道心向天道宣誓,此生执剑斩妖邪,不犹豫、不眨眼,绝不手软。无论是困境还是挫折,无论是难关还是过不去的大河,弟子都愿一路往前,绝不回头’。”

他背这个背的十分顺畅,老实说,道归舟大抵是除了戒律堂那边唯一一个能背的这么清楚的内门弟子了。

可玉清却不觉讶异,只是继续跟他大眼瞪大眼。

道归舟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亦清师兄这人呢,要强。你懂吧?”

“我知。”玉清终于回话了,他还是那冷死人不偿命的调子:“多谢。”

语毕,玉清便要离开。

瞧他打算追越清、并且没有打算带上子鸣的样子,道归舟默默心疼了一把子鸣。

他望着玉清远去的背影,心情复杂的摸了摸子鸣的脑袋:“师父不疼师母……啊你没有。”

他重启再来:“跟小师叔回家吧。”

道归舟随手从乾坤袋里变出了根发带捆住自己随风飘散到快要把他抹额吹下来的头发:“请你吃好吃的。”

不过说起来。

他发冠究竟丢哪了?

亦清那种给人扛了石头的发冠砸到别的地方了不奇怪,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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