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阴郁冷淡的校园炮灰（完）

秦卿开始认真考虑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如果糖糖和他在一起，未来就没有人能插足，糖糖也不会离开。

而且他最重要的人是糖糖, 糖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 就算糖糖真的会爱上什么人, 也合该是他才对。

秦卿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回味起糖糖之前的轻吻更是禁不住浮想联翩。

糖糖粉嫩的唇瓣落在洁白的纱布上，轻若鸿毛, 但其中的爱惜与珍视却比泰山还重，他全身上下流淌的血液都因此而沸腾。

只是一个隔着纱布的轻到不能再轻的吻，滋味已是如此美好, 那……真正的吻呢？

——想要更多，想要真正亲吻糖糖柔软的双唇。

等等！

秦卿突然想起之前连珊珊扑过去亲糖糖的一幕, 妒火瞬间燃起, 与怒气一起化作熊熊烈火，几欲将他的清醒燃烧殆尽。

秦卿眸色沉沉，他抬起完好的右手, 大拇指按压在棠明辉红润饱满的下唇上, 来回碾压摩擦，“她亲你了？”

他话里的山雨欲来格外明显, 棠明辉求生欲十足的连连否定, “没有没有, 不可能的事, 我躲开了。”

棠明辉说完回过味来, 他向后撤了撤，避开秦卿的手，“卿卿这是做什么？”

秦卿脸色稍霁, 他顺势收回手，放下的手指却在暗地里互相摩挲，嘴上淡淡抛出两个字：“消毒。”

棠明辉用调侃的语气试探道：“你这么在意，难道是吃醋了不成？”

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卿竟然没有否认，“恩。”

棠明辉吃惊下眼睛瞪得溜圆，他紧张地追问：“为什么？”

答案会是他想要的吗？

因为糖糖是他的，因为他都还没亲过糖糖，连珊珊她凭什么亲糖糖？

但这些话没法说出口，秦卿想不出怎么回答最好，于是他熟练的转移话题，格外无辜地举起左手，“糖糖，疼。”

“之前亲过后就不疼了，但这会又疼了。”秦卿补完话，明晃晃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棠明辉好笑又无奈。

算了，先不逼他，反正他早晚能撬开卿卿的乌龟壳。

于是他干脆在秦卿的左手手心上大大啵唧了一口，完了犹嫌不够，又换位置亲了两下，“好了，保你之后不疼。”

秦卿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私下里却格外珍视被亲过的左手。他小心的不让掌心触碰任何地方，保护手掌上残留的亲吻余温。

他想要和糖糖在一起，但是这条未知的道路触及他的知识盲区，在没有更多的了解前，他不敢冒然行动。

事关糖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尤其秦卿的理智完全回拢后更是顾虑重重，他这个本质糟糕透顶，身上还有一堆烂账的人，糖糖真的会喜欢他吗？

他又配得上糖糖吗？

另一方面，秦卿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糖糖和其他人好。

*

自从接触了电脑以来秦卿就没闲下来过，他将曾有过的设想一一付诸行动。

他从糖糖口中问到更多关于庄家新继承人的信息，想办法联系上了这位叫庄子恒的私生子，和他达成了一笔愉快的交易。

以此换来大笔现金和庄子轩的焦头烂额，既暂时解了经济之忧，也让庄子轩没空来找麻烦。

赵简梅也是他的手笔，不过她只是秦卿正好看到新官上任的消息，顺手而为之下罢了。

秦卿更多的精力还是放在了他的父亲身上。

他的后爸秦大宏开学前夕拿了他的钱后一直在外赌.博没有回来，但等他输光钱后肯定还会继续来找他要。

以往秦卿打工赚的钱和奖学金九成九都上交给了秦大宏，自己只保下堪堪能饱腹的一丁点钱，以此换来一时风平浪静，勉强也能说声划算。

但现在不同，他只想给糖糖花钱，为养糖糖所需的钱更是永远只嫌少，不嫌多。

一旦秦大宏回来没找到他，肯定会在校门口蹲点，这人为了钱惯来没有下限。

若是他对糖糖下手，或是糖糖和他对上都不是秦卿所愿意见到的。

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才行。

而且秦大宏还扣押了他的身份证，户口本也被他藏了起来，秦卿暗中找过很多次，但都没能成功找到。

没有身份证让他曾经备受掣肘，这次也是他拿回身份证的好机会。

秦卿走了庄子恒的关系，由庄子恒提供人选，他付钱请人给秦大宏设套。

秦大宏很好找，市内的几个赌.场转一圈必然能见到人。秦卿托人先是让这个赌棍赢到忘我，被钱迷花眼，失了戒心。

紧接着让他赔掉老底的同时，欠下不可能还的起的巨债。再稍加引诱，他自己就会禁不住诱惑，走上歪路，卖不能卖的东西赚取巨额利润。

这之后就简单了，只需一个电话就能收尾。

秦卿没多久就收到了计划达成的好消息，秦大宏到底没忍住诱惑入了套，现下已被警.察抓捕。就等着走完流程送入监狱，一时半会人是不可能出来再找他的麻烦。

秦卿删掉消息，继续辅导棠明辉的功课。

自从糖糖上次的轻吻过后，秦卿也迷上了和糖糖的各种亲密接触。

客厅的地面上铺有一块毛茸茸的地毯，棠明辉图方便，最近都是选择坐在地毯上，课本作业都铺在茶几上学习。

这倒是方便了秦卿，每次讲题或是紧挨着糖糖坐，或是从糖糖背后握住他拿笔的手，带着他写下一个个数字，一行行公式。

后者是秦卿最爱的姿势，每次从背后握住糖糖的手写字，就是一次亲密拥抱。

糖糖的脊背会和他的胸膛密不可分的相贴，他的左手会圈住糖糖的腰，下巴搭在糖糖的右肩上，稍一侧目就能看到糖糖粉色的圆润耳垂。

秦卿第二爱的就是挨着糖糖的耳朵轻声讲题，每每他都能因此目睹到糖糖粉嫩的耳垂一点点变的通红的过程，这总让他克制不住的愉悦。

秦大宏的被捕让秦卿放下心头一大患，对自己也多了点自信，腾出手来的他开始在网上搜索同性恋爱情等相关信息。

【爱情不分性别，不同性别之间的爱情没有高低之分，同性相恋并非错误，更不是病。】

秦卿暗自点头，给自己加一分。

【但是现今社会对同性恋并非很包容，同性恋相较异性恋会受到更多的歧视，也更容易招惹他人异样的眼光，不被他人所理解。】

虽然糖糖和他都不是在意外界评价的人，但秦卿还是冷着脸给自己扣一分。

【另，同性恋之间多私生活混乱是招致歧视的主要原因，尤其是男同，经常被爆出骗婚、滥.交、身有传染病等消息。】

秦卿：？？？！！！

几句话秦卿来来回回看了数遍，好似突然不认识了字，他半天才消化完这段话的内容，而后就猛地关上电脑，让自己冷静冷静。

秦卿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几圈，他突然想到一个从未问过糖糖的问题，“糖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棠明辉正趴在床上用手机打游戏，正是激战到嗨的时候，闻言他头也不抬地答：“男。”

秦卿停下脚步，他不禁想象出糖糖未来爱上某个男人，然后被骗感情，被骗身体，还因此染上病的凄凉未来。

他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按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头。

如此糖糖喜欢其他男人还不如喜欢他！

秦卿冷静完重新打开电脑，这次他在查找更多资料的时候不小心误入了男男小电影。

——幸好他的电脑一直都是静音，才没有当场被公开处刑。

即使是在看这种视频，秦卿也依然面无表情，严肃的好像在做学术研究。

电脑屏幕上两条纠缠的人影并不能引起他的性趣，只有说不出的恶心和辣眼。

不过秦卿还是耐着性子看完全程，以做了解。

视频刚走完进度条，棠明辉恰好催着他关灯睡觉。秦卿应声关了电脑，按部就班的洗漱休息。

待秦卿躺上床时，棠明辉已经在等他的期间自己睡着了。

但在他上.床后熟睡的棠明辉却像是装了雷达一样，准确地滚进秦卿的怀里，秦卿也熟练地抱住某个小粘人精。

睡前看的东西多多少少还是对秦卿产生了影响，梦少的他反常地做了个特别的春天的梦。

梦里人有他闭着眼都能详细描绘的相貌，却又有着他从不曾见过的惑人神情和不曾听过的靡靡之音。

梦醒后，具体的画面秦卿统统不记得，只有满足与不满同时残留下几分，叫他怅然若失。

秦卿起床后突然停住，他感受到某种异样。

低头一看原是裤子湿了一部分。

他有条不紊地进卫生间清洗衣物，又拿出备用的床单床罩，而后开窗通风。

他在洗裤子的时候，前所未有地清楚认识到自己对糖糖起了欲念。

不止是亲吻，他想和糖糖进一步接触，做一切爱侣会做的事。

他想和糖糖永远在一起，他想对糖糖好，让他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他对糖糖也有占有欲，他会嫉妒被糖糖关心的其他人。

这样的感情，应该可以称作是爱情。

但是之前的疑惑再次浮现在秦卿的心头，糖糖会爱他吗？就算糖糖爱他，又会爱真正的他吗？

他的本性是他最大、最难堪的秘密。

是秦卿最难以对糖糖启齿的秘密。

秦卿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正常的，在认识糖糖前，他很少能感受到喜悦之类的正面情绪，更多的是厌恶烦躁。众多负面情绪缠身让他冷静地想过、策划过很多方案——怎么让他父亲和一些讨厌的人死，自己却不会有嫌疑。

只是每一次冲动都没能战胜理智。

他查过资料，有类似像他的人成了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魔、变态连环杀人犯。

这些人都是货真价实的恶魔，他们没有同理心，缺乏共情能力，以杀虐取乐，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选取目标继而下手。

最后有人落网，也有人逃脱。

他终日小心地游走在细细的钢丝之上，只要稍有不慎，踏错一步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那个生下他，应该被他称作母亲的人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怪物。

该说不愧是生他的人吗？他母亲是最早看穿他的人。

她临死前的谩骂诅咒秦卿已经有段时间没有想起，此刻却再度回荡在他耳边，激起他的戾气和暴躁。

他抬手拍打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可以打散那些阴魂不散的诅咒。

棠明辉起来后还有些迷糊，他神游着走进厨房给自己倒水，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棠明辉：？

秦卿环抱住棠明辉的细腰，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棠明辉脸上那点迷糊立马跑没了，他困惑道：“怎么了？”

“想抱抱你。”秦卿低声说完收紧了抱住他的手臂，深深嗅闻他身上的清香。

棠明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隐觉得秦卿状态不太对，具体却又说不上来。

他放下水杯，反手揉了揉秦卿的发顶，温声道：“好呀，卿卿想抱多久都可以。”

话虽如此，秦卿还是很快放开他，将推他出了厨房，按在餐桌前坐好，“早饭做好了，趁热吃。”

餐桌上整齐摆着煎蛋培根和牛奶吐司。

棠明辉嘴里被秦卿塞了片吐司，他咬着切片吐司，含含糊糊地问秦卿：“怎么只有一份？卿卿吃了吗？”秦卿点头，他这才不再问，埋头努力解决自己的早餐。秦卿就坐在他对面，默默将这一幕铭刻在记忆深处。

抱过糖糖后静静看他吃饭，秦卿的心情也得以恢复平静。

他回忆相识以来的种种，百般幸福喜悦都因糖糖而生，他与以往比更加平和。

现在的他多少有一点更像普通人了吧？

*

秦卿虽仍未化解心中的顾虑，无法对糖糖表白，但他的身体却异常诚实地想办法吸引糖糖的注意力，犹如开屏的孔雀，向配偶展示自己的魅力来吸引配偶的注意力，获取配偶的喜爱。

棠明辉也明显察觉到秦卿的变化，他比以前更加贴心温柔，日常生活中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被秦卿统统接手，而他就只需要学习和吃喝玩乐。

并且秦卿对他的学习抓得更紧，堪称丧心病狂。以前撒个娇，说两句软话就能多获得一点休息，少做一点题。

换现在？不可能，不存在。

秦卿铁石心肠，半点不心软，甚至还冷酷无情地没收了他的手机，杜绝他偷偷摸鱼。

棠明辉心里苦，每天学完都觉得自己的发际线岌岌可危，离秃又近一点。

本来他还想分担日常中的一些琐碎小事，像是打扫卫生、倒垃圾之类的活，但后来他干脆放弃。每天光是完成秦卿布置的学习任务，就将他的精力榨的干干净净，只想在床上摊成一条咸鱼。

秦卿见此甚至还想多给他布置一个运动任务，好锻炼锻炼身体。但他最后看糖糖一脸崩溃，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求他：“哥，我叫你哥了，你饶了我吧。”

让他还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等放寒假再重新提上日程。

棠明辉丝毫不知秦卿的魔鬼打算，还以为自己成功逃出一劫，美滋滋地享受夜宵。

是的，最近秦卿还将一日三餐改成了四餐，多加了一顿夜宵，每天把棠明辉喂的小肚子溜圆，脸也变的圆润了几分。

吃人嘴短，不管棠明辉心里有多想反抗秦卿的魔鬼补习，面上还是乖乖听话学习，然后痛并快乐地接受秦卿的投喂。

秦卿对自己要求更加严格，他给自己加了晨跑和夜跑，坚持锻炼身体。在棠明辉学习的时候他也没闲着，每天都利用不同的途径吸收不同的知识，不停充实自身。

随着秦卿手上的伤势好全，不舍地摘下纱布，他们也迎来了期中考。

棠明辉在这次大考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秦卿才稍稍放松了对他学习的监督。

相比月考时堪堪及格的吊车尾，期中考棠明辉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不仅每门分数远超平均分，名次也进步到全班十五名左右。

为表庆贺，晚上秦卿买了满满一桌美食奖励棠明辉，全是往常他不让糖糖多吃的炸鸡、烧烤、披萨、汉堡、薯条可乐等，趁着这次机会让他吃个够本。

棠明辉一开始很开心，但等他吃到腻，腻的一脸菜色后他怀疑这是秦卿的阴谋。

秦卿成功的让他短时间内再不想吃这些东西。

见此秦卿拉着棠明辉出门散步消食，两人也没个目的地，就顺着街道随意向前走。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一起，相挨的两手手指时不时相撞。即使没有聊天只有沉默，气氛也半点不尴尬，自有一股子亲昵缠绕在两人身周，将他们与其他人分隔开来。

棠明辉偏头看路边，挨着秦卿的右手却搞起了小动作，他翘起小拇指试探地戳了戳秦卿的手背，而后大着胆子往下勾住秦卿的小拇指晃了晃。

秦卿疑惑地看他，他也偏着头，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手自己做的样子。

秦卿想了想，转而与他十指相扣。

天气在转冷，糖糖现在的手比他的要冷。秦卿于是握紧糖糖软乎乎的小手，带着揣进他的大衣口袋里，“这样就不冷了。”

右手落入一个挡风温暖的地方，他冰凉的手也染上几分热度。棠明辉突然有点羞涩，他歪过身子，脑袋一下磕在秦卿的胳膊上，他盯着地面，软软道：“谢谢卿卿。”

秦卿舔舔干涩的唇瓣，他只能看到糖糖的发旋。在这一瞬间，他真想抬起糖糖的头，亲吻他的眉心。

但他最终只是伸手按了按棠明辉的脑袋，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温柔，“糖糖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

有时候脸皮会异常薄的棠明辉，这会就不好意思的满脸通红。

卿卿有时候的直球他是真的毫无抵抗力，撩的每时每刻都对他更加心动。

他现在欢喜幸福的想要炸成一朵烟花，将他的满腔情意宣告给世界，诉说给秦卿。

棠明辉甚至想现在就表白，但他还有点分不清卿卿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他只是一个薛定谔的直男。

而且他也很享受现在的暧昧，不想那么快结束。

他们正好走到一个街头篮球场边上，篮球场上正有五个人拿着篮球围成一圈，他们讨论一番后派出一人打破了棠明辉二人间的亲昵氛围。

来人是一个高个青年，“嗨，你们好啊，两位小兄弟有没有想打篮球的？3v3，我们正好缺一人。”

被人突然打断棠明辉也放弃了表白的想法，现在既不是合适的时机，也不是合适的地点，这会表白一点都不浪漫。

棠明辉不好意思地冲高个青年笑笑，“不好意思，我不会篮球。”

思及秦卿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他正准备顺势也替秦卿推掉邀请，就听秦卿道：“好，我参加。”

棠明辉：！

棠明辉惊奇地上下打量秦卿，他被穿了？？

秦卿捏捏他的手，解释说：“正好消食。”

这个理由自然是假的。

秦卿拉着棠明辉和高个青年一起走向剩下的四人，彼此互相简单介绍后就随机分成两队，棠明辉在场外给他们加油的同时兼任裁判记分。

随着棠明辉按下计时器，比赛开始——

只打半场的三人篮球相较于完整的篮球比赛要更加考验个人技术，攻防转换更加迅疾，对耐力的考验则更小。

比赛开始不久，秦卿就很快抢下篮球，带球突破灌篮，为他们队带来第一分！

接下来的比赛几乎成了他的个人秀，□□变相、交叉步、急停跳投、后撤步，几种过人技巧被他运用的炉火纯青，无人能阻止他的进攻。

和秦卿同队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决定由秦卿主攻，他们为他提供掩护。

棠明辉在场外看的眼花缭乱，他不大懂篮球，但只看秦卿得分最多就晓得他是场上第一厉害的人。

他看入了迷，渐渐眼里只看得进秦卿一人。

秦卿在球场上的风姿深深令他着迷，他跑动的身姿，摆动的手臂，如入无人之境的进攻技巧，无一不叫他痴迷。

有路人被这场篮球赛吸引，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讨论：

“那个男生是谁？看起来还只是学生，他好厉害啊。”

“是啊是啊，其他人都是成年人，就他一个年龄小的，还是最厉害的。”

棠明辉满是自豪，这就是他喜欢的人。

拂去蒙在他身上的尘土后立刻光彩大方。

他是如此的富有魅力。

秦卿一直在暗中关注棠明辉的反应，见糖糖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他也越发投入，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实力。

就是这样，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只注视我。

不要看其他人。

整场比赛下来秦卿所在的队伍毫无悬念的获胜，秦卿更是本场当之无愧的mvp。

邀请秦卿的五人身上都出了汗，有人一边喝水补充体力，一边赞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

“是啊。”有人赞同完问秦卿，“秦同学以后要不要还一起打球？”

秦卿一下场棠明辉就扑了上来替他擦汗，他享受着糖糖的服务，好心情地回道：“以后有缘再打。”

擦完汗棠明辉围着他团团转，看他的目光满是崇拜，浅色的眸子也闪闪发光，“教练，我也想学篮球！”

这倒是意外之喜，不枉他每天趁夜跑的时候特训篮球。秦卿一口答应下，“好，那明天开始跟我一起晨跑。”

棠明辉：……

那还是算了算了，棠明辉秒怂，顾左右而言他，“这个……那个……今天这么晚了，咱们先回家再说。”

秦卿无奈，糖糖还是闻锻炼色变。

不过他转念一想糖糖这会不乐意也好，距离糖糖的生日只剩二十天左右，这段时间他需要背着糖糖准备送给他的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