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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爹身上大叫“擒贼先擒王!我赢了!哈哈哈哈……”
周王爷抱住扑来的小宝贝,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主战位已经插上了小兔崽子的小旗。看到这个结果,周王爷高兴,笑了……
从他带兵打仗以来,难逢对手。想不到今天会输给自己的孩子。在刚刚的交流中,兔崽子出兵果断不说,还胆大心细。很多阵法他从未碰到过或想到,新奇且战斗力十足。若不是多年的作战经验和本能反应,说不定早就输了。
抱着比以前重上许多的孩子,周王爷欣慰的竟然落下了泪水。
感觉到老爹的不正常,周子敬从老爹怀里抬起头,伸手为他擦拭掉泪水,心领神会的与爹爹点了点头,告诉他,自己明白!精神一放松,周子敬倒在老爹怀里,瞟了眼一脸悲喜交加的老爹,周子敬拍了拍老爹,像是交代什么般的直接伏在他肩头睡去。没办法,刚刚饮酒太多,身子似乎还不太适应。加上与老爹对战时注意力消耗太多,周子敬已经完全撑不住的睡了去。
略显无奈的看了眼怀里的宝贝,周建雄抱起自家宝贝闺女王爷,心里暗暗起誓,只要他的宝贝闺女王爷想要的,他绝不会说个“不”字。无论从任何方面,他的孩子都绝对是最优秀的一个。天下在兵法上能赢他的本就不多,估计能在六岁胜他的人,除了怀里的宝贝疙瘩,想必再无人了。
想抱子敬回王府,路上却遇到了陈雄。
“王爷老哥,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我家瑶瑶虽然是我陈家的掌上明珠,但我也相信,您管教出来的孩子,绝对不会对不起我家瑶瑶。”
咣当一声,陈雄直接跪在了周王爷面前,气势汹汹,仿佛只要周王爷不答应,他便不会站起来似的。周王爷被陈雄这一下震慑,脑子里想了一会,重重的吐了口气,低头对陈雄说道:“兄弟,何必呢。老哥是怕到时候毁了你家宝贝。你也知道,你家就娃仔。男娃现在在兵营历练,女儿更是被你和弟妹宠上了天。为何你非要让你家的宝贝女儿嫁给子敬做妾室?”
“哎……老哥,你有所不知。朝廷认为我国处在特殊的地理环境,每个国家想要却又没有正当借口和实力。谁都不想做首当其冲的冤大头,所以我们这些马背上的大老粗现在都被他们嫌弃,认为我们兵权大握,危险太高。老哥,我们几个都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快让子敬定亲成亲,为的不就是抱住萧老头他全家。若不是为了他,为了你们这桩婚事顺利进行,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带兵来贺。子敬娶瑶瑶,我只是想让我家宝贝女儿日后能无忧无虑,幸福快乐。”
“老陈,你有想过削藩的问题吗?”
说完,周王爷为怀里的宝贝疙瘩理了理领子,让手下牵过白马骑上,调整好最佳位置,让他的宝贝子敬能睡的更舒服,不被颠簸的马背影响。回头看了眼被自家宝贝疙瘩驯服的野头马,周建雄嘴角一扬,果然他周家的孩子,决不可能是孬种废物。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当年抓阄的那一幕,孩子像是知道自己想法般抓中了自己为她安排的一切,也送来了自己心里的期盼。她从小就优秀的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她癫狂,捧上云天!
缓缓起身,握紧双拳,陈雄告诉自己,他的女儿,必须嫁给周子敬小王爷。回想他之前想进大帅营时,在门口听到的一切。以周子敬的带兵才华,有朝一日定能有所为。现在皇帝对他猜忌开始愈发严重,加上削藩自己与周王爷的关系姣好。两方已是一根弦上的蚂蚱,与其被*无奈让瑶瑶加一个不知道的人,不如嫁一个日后她定会崇拜的人来的更不容易让她委屈。
父母,所做的事,基本全都为了孩子。
大智如愚必成器!
意气成亲
迷迷糊糊的睡起来,周子敬环顾四周。咦?这不是她房间吗?刚坐起身,老爹老娘迅速围到身边,询问自己渴不渴,饿不饿。受宠若惊的向里边靠了靠,警惕很高的看了眼面前的父母,周子敬考虑要不要试探一下。
她娃娃时期爹娘都没有这么关怀过,现在这一下,她还真是不太适应。眼珠一转,心想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送给她,让她吃不消吧。想到什么,赶忙爬到老娘怀里撒娇。没办法,老爹胸膛太硬,相比之下,娘亲的真是柔软太多。
“乖子敬,有没有饿了?我们让厨房准备了丰盛晚宴,一起出去吃好吗?”周王爷尽量放软自己的语气,若是士兵们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估计日后他连威严都没了。
“你俩表情真假。算了,反正本世子现在肚子饿的快咕噜咕噜响了,走吧,任何大事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一手牵一个,蹦蹦跳跳的朝饭厅走去。路上,周子敬心想,是不是成亲的大喜日子定了。然后爹娘觉得日子太赶,所以才不好意思跟自己说?
走进大堂,看到早已围坐好的一桌子人。不可置信的看向早已换上笑眯眯眼神的老爹和雍容华贵温和笑容的娘亲,她的老天啊,她这对活宝父母是想让她在朋友眼里都不可一世的混蛋吗?让两大家子的人只等她一个,原因只是她没睡醒。罪过罪过……瞟了眼没什么表情的然姐姐,迅速被陈纪瑶那个望八端瞪了眼。秉承小世子高傲品性,怎么也得瞪回来。
一边在内心里鄙视自己是有多无聊,竟然跟小孩子斗气。但身体上,周子敬可不想认输。被陈纪瑶这种*点大的小女孩一直取消,她宁愿幼稚比拼。反正没人知道她年纪!
“开饭!”
一听到“开饭”二字,周子敬用余光瞄了眼还没人敢动的鸡腿,双手开工。一只夹到然姐姐碗里,一只左手抓住。朝陈纪瑶耀武扬威,笑话她没有鸡腿吃的同时,还不忘将两个鸡翅膀分别夹给老爹老娘。
在坐的人都没有说话,但萧员外却默默的路出了满意表情。而陈大将军虽然一直在与王爷喝酒,但两眼睛可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周子敬身上。就刚刚那身手,以及他能让纪瑶哑口无言的厉害程度,纪瑶跟了他,绝不会受委屈。
口雌伶俐,身手敏捷。知道谁在当下最有权威,明白审时度势,也会阿谀奉承。毕竟小王爷现在只知道自己要娶小依然才会这般照顾,若是知道了瑶瑶也是她妻子,想必她就会将手里的鸡腿分给瑶瑶了。
“王爷,陈雄我是粗人,不太会说话。这碗酒,我敬你!”
起身言毕,举碗,一饮而尽。喝完,陈雄还不忘用袖子豪放的擦了擦粘在胡子上的酒渍,朝王爷憨傻的笑了笑,坐下。
周子敬被陈大将军这个腼腆的动作逗乐了,果然粗人会说的不多,战场上方显真把式。周子敬端起老爹的碗跳下座椅走到陈大将军面前举碗道:“陈叔叔,我爹他说好男儿怎能不喝酒吃肉。”说完这句,看到自家老爹表情在抽搐。憋住笑,暗暗祈祷老爹你腰际嫩肉就自求多福。不过老爹还是挺赞同自己的说法,随即继续道:“我周子敬这辈子最佩服两种人。第一种,就是学富五车博览群书,本世子啥都不懂,他啥都懂的文化人。第二种嘛,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英雄。陈叔叔,后者你可是当仁不让的好将军。如果有机会,我想去你那当兵,还请你不要嫌弃。您刚敬我爹的那碗酒我替他喝了,算是向要个名额,您看如何?”
说是询问,周子敬已经一饮而尽。重新让家丁倒上,自己又溜回座位,继续啃鸡腿吃红烧肉了。
没一会,清蒸鲈鱼出现,周子敬规规矩矩的伸筷子,小心翼翼的为娘亲挑出腹部无刺的地方奉上后,转头让家丁每人分一小块,还不用理他。这一举动引起众人注意,王爷王妃反倒是早已知晓,没有任何反应。
待所有人碗里都有一小块鲈鱼之后,周子敬直接将碟子端到自己面前,拿上筷子开始猛吃。对于这一状况,陈纪瑶再也沉默不住了。似模似样的拿起茶杯,清饮一口茶水讥笑道:“哟,还真唯我独尊,一人称大。没大没小还独揽鲈鱼。”其实陈纪瑶对鱼的分享并不是很在意,只是看到周子敬一个人吃一大条,心里就不舒服了。没办法,她从小在军队长大,吃饭都是跟一群大老爷们,讲究的就是快狠猛。而吃鱼这种东西,刺太多,她本就不是什么心细之人,所以基本跟他老爹一样,不怎么爱吃。可她就看不惯周子敬一个人独霸鲈鱼,他视在座的长辈同辈于什么?
陈大将军刚想出言阻止,周子敬看了眼陈纪瑶,再看了眼其他人,见大伙都没什么反应。低头看了眼碟子里的鱼身,忍痛割爱的分了一半放在陈纪瑶碗里,继续低头吃。众人都诧异为什么周子敬是这般反应,王妃却不得不出来为她的宝贝孩子出来解释。
“子敬吃鱼的时候,一般都趁热吃。她不会浪费时间争辩或是吃其他东西,不吃完鱼,她是没心情跟你们闹的。为了这个蒸鲈鱼的师父,我们可是把天香楼的大厨都给抢了来。没办法,这小家伙从小爱吃肉吃鱼。可是去了寺里,鱼从这边送去就凉了,她是不会吃的。所以我们都没给她送。每次回来,都会让她每餐吃到,只希望不苦了这孩子。”
众人一下被王妃的一席话弄的说不出话来,这回陈大将军想缓解下此刻的气氛。再饮一碗酒后开口道:“子敬小王爷,你觉得我家瑶瑶怎么样?”
“霸道无礼,彪悍泼辣!”
简短的八个字刚出,陈纪瑶立刻拍案而起,准备朝周子敬冲来。一手断鱼一手拿筷,起身就准备跑。谁知这会陈大将军又浇了把油,吓的两个当事人都傻了……“给你当媳妇如何?”
手上的鱼应声落下,筷子也即将掉落。陈纪瑶整个人憋红了脸,拿起茶杯就准备朝周子敬砸去。
“我不娶!”
“我不嫁!”
“瑶瑶,女子成家都是依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小王爷各方面都很好,就这么定了。”
“我不嫁!”
“你以为我想娶?”
“周子敬!”
“陈纪瑶,你给本世子听好了。就你这姿势涵养,想进我周家门?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哼,我才不稀罕娶你这种泼妇做媳妇呢。”
抱着自己的鱼继续在座位上享用,毫不在意已经在另一边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周子敬,今天我不宰了你,我不叫陈纪瑶!”说着,陈纪瑶解下腰间鞭子,直接动手朝周子敬杀来。整个人都感觉不是很好了……叼妇开始撒泼了,周子敬吃完碟子里的最后一点鱼肉,一脚踩在板凳上一脚踏在饭桌上,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说道:“陈纪瑶,老子怕你老子就不是小王爷。”
说完,周子敬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待陈纪瑶挥鞭向她杀来时。只见周子敬气定神闲的清了清嗓子叫道:“来人,给本世子拿刺客!”
话音刚落,一群不明所以的护卫冲进来,没几下就将陈纪瑶压在地上,脸蛋贴着地,开始五花大绑。这一刻,陈大将军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声怒吼,踹开对自己爱女粗鲁的人,扶起她,为她拍尽身上尘土。此刻,某不要脸小王爷还得意洋洋的笑道:“我说你陈纪瑶真是给你点颜色就像开染坊了。你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西南地区都是我周家土地,你在这上面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分量。哼!再敢对本世子大吼大叫,本世子就把你丢塘里喂鱼!”
悠然自得的夹起新上来的烤乳猪的脆皮丢进嘴里,嚼的嘎嘣嘎嘣响,像是在嘲笑陈纪瑶的失败般讽刺。想到什么,为在座的每一个人夹菜,向每一个能喝酒的长辈敬酒,吃肉喝酒,真是美好的享受。
再次回到饭桌上,陈纪瑶便一直没说话,低着头盯着碗里被某个假装大度夹给自己的烤乳猪皮,越想越气。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般气。而且老爹没人家老爹权势大,自己怎么都低人一等。再则老爹无论有多大功绩,人家一说就是王爷,什么都弱了。还有周子敬那废物摸样,不就是命好,她有什么了不起!
“爹,我要跟然姐姐一天进门。”
“噗……”
刚饮进嘴里的酒水被周子敬一口喷出,吓的她咕噜噜的直接滚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为何突然转变的陈纪瑶……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老娘就不信了,老娘赢不了你!老娘就嫁给你了,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下去了!”
听到这个解释,周子敬翻身脸朝地的趴着,她现在很想哭,可是怎么都哭不出。终于明白什么叫欲哭无泪,终于知道,意气用事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好,就这么定!”
陈大将军一起身,一拍桌,瞬间定下。周子敬全身抽搐一番,暗叹她才六岁,怎么身上一下挂了两个女孩的未来……她想自由恋爱!
称呼打赌
突然间,眼前再喜欢再诱人的美食都变得不再吸引人。周子敬丢掉手里的东西,端上一坛子酒摆在自家老爹面前。拿过自己的酒碗倒上,顺带为自家老爹倒满。直视他的眼睛,周子敬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老爹说道:“父、王,祝、您、得、了、两、个、好、儿、媳!”
碰杯,语毕,一饮而尽。
喝完酒水,周子敬抱着一坛子酒就朝后山走去。她讨厌娶妻不能为夫的尴尬与无奈,她想要自由恋爱的找到一个心爱的女人。为何碍于自己的身份,自己就必须屈服,就必须听天由命?
躺在后山的草坪上,周子敬闭上双眼,脑子里开始流转在寺里学过的武功。从未想过寺里会同时有《小乘佛法》和《大乘佛法》两类佛学。按理说,我朝应该是秉承《大乘佛法》从信仰修证来悟道人生,没料到也会有《小乘佛法》的教理义学。因此当周子敬在藏经阁里翻阅到除了《少林七十二艺》还有一些外家功和《洗髓经》《易筋经》等高深武学。
体内的《阿罗汉神功》与《降龙伏象功》开始流转,因为饮酒,血液里出现膨胀,酒精麻痹了全身神经,有些控制不好意识。心法混乱,偶尔《心意气混元功》与《菩提心法》也会莫名窜出。都怪老头子胡来,说什么从古至今,除了妙兴和尚,还无人能修成《少林七十二绝技》。说什么自己天生练武奇才,佛理悟道还高出自己师父很多,强行让自己把所有的绝技背下,每天按照自己想练的去研习,定期抽查。
思维越加混乱,开始记不清前两神功心法,直接用后面的心法代替。全身奇经八脉开始忽大忽小,被体内真气冲撞的异常疼痛。当忍耐达到一定程度,周子敬一个弹跳起身,马步扎好,双手合十,徐徐白烟从头顶冒出,紧闭双眼,眼皮却出现频繁跳动。
气聚如流,汇于丹田,意念而发。渐而散向四肢周身,雄强无比的力道汇聚于掌,精纯醇正的内力不断涌出。《少林七十二绝技》同出一门,以一为底,创千变万化之技。绵绵然的内力不断从体内涌出,想要停下却根本控制不住,一层温润晶莹的汗珠布满额头,再不释放,周子敬担心自己会爆体而亡。没办法,每天跟师父下棋,以五年功力为底,其师父输棋必须授她五年内力,若她输,为师父撰写《棋经》一本。从她去寺里学习到她下山,她师父可是连一局都没赢过……内功她可是赚了很多。否则她的蜻蜓点水怎会如此厉害?
扛不住体内不断涌出的内力,想必是日前要了太多,那些都属于休眠状态,如今被自己胡来激活,开始要放肆了。想都不想,将最近在修行的般若禅掌随身打出。一套套掌法拳法指法及擒拿手使出,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各种绝技挥舞,渐渐的,周子敬随心使力间,慢慢的找到了舒适又绝杀的武功。
一套拳中带掌,掌中含抓,抓中携指,形似擒拿的身法出现,行云流水,套路简单多变。让人防不胜防,无法猜透下一招出的会是什么,变化的又是什么。
气沉丹田传于掌,将所有不能控制的真气凝聚在掌上,一个飞身朝远处的山体打去。山石壁上砰然裂开一道两尺长的缝隙,落下些碎石。
落地,收功之后,一吞一纳,吐出体中废气,开眼。转身,擦干净额头上的汗珠,突然发现酒精莫名的散去,体内奇经八脉布满真气,充满力量。伸手在自己臂膀上按了按,一道反作用力在冲击下按的力量,被自然而然形成的真气护衣吓愣。周子敬已经记不清她刚刚是否有将金刚不坏神功加入到内功修行中,毕竟老头子说过,自己内力不足外力不刚的修炼那类高深武学,很容易走火入魔,堕入魔道,万劫不复。
甩甩脑袋,她才懒得惯了,反正她现在状态感觉不错,下次回寺里好好练武,待对武学有了更深了解之后,再将他们像今天这般结合。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抬头看了看时间,看来再不回家,爹娘就要以为自己离家出走了。
刚走进自己房间,看到爹娘如之前自己醒来一般坐在原位,走到他们面前,听到老爹说喜事定在十日之后,周子敬没有说话。看了眼满脸愁云的娘亲和不知该如何的老爹,走到他们面前,一手握住一人手背笑道:“没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你们放心。”
随后的十日里,整个边城的老百姓们都快疯了。小王爷回家成亲,每天带着随从外出,这里走走那边吃吃。偶尔跑去农田里去胡闹,搅得许多人没法做生意不说,农田都没法耕种。可就算周子敬这般淘气,竟无一人有怨言。王爷王妃对他们都非常照顾,还为了保卫他们经常出战。小王爷难得回来一次,大家都宠着护着,舍不得打骂指责,任他开心玩乐。
“喂,这下我算是相信小王爷在德莱寺是有多调皮了……哈哈哈哈……”路边的人随着这一声感叹纷纷笑出了声。
坐在馄饨摊上,周子敬一口一个饺子馄饨的听着大伙讨论他,不生气也懒得搭理。傻呵呵的跟大家笑笑,没一会就把刚刚说她人的摊子给砸了。说砸也不能算砸,因为……周子敬只是进行了强抢食物不给钱的行当。
跟在周子敬身后的随从们,忙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负责给钱还得道歉,汗水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流。
“然姐姐,走,我们去那家看看。”
陈纪瑶牵着萧依然在大街上溜达,这摊子看看,那摊子看看。没办法,常年待在跟老爹待在军营里,根本没什么机会在如此繁华的大街上闲逛。
宠溺的看着陈纪瑶,萧依然其实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冒。从懂事以来就跟着爹爹走南闯北,加上自家经营许多丝绸米铺,这些东西倒是见了许多,没纪瑶那般好奇欢喜。
“世子,世子,您慢着些。”
周子敬上蹦下跳的吓的随从的心脏也是一起一落,边城的人都知道王爷就这么个宝贝儿子,若是磕着碰着,他们担心*股受不了。
“老头,来窜冰糖葫芦。”
抢了卖冰糖葫芦老爷爷的冰糖葫芦直接就跑,谁知人还没跑几步,肩膀被人抓住,回头一看竟然是陈纪瑶那个讨人厌。
“干什么,叼妇。”
“你才是叼妇!”
暴吼一声,陈纪瑶挥鞭就朝周子敬杀来。路上东西毁了一大片,周子敬倒是毫发无损。突见鞭子要挥到一个被吓住的小孩身上,周子敬想都未想的冲过去,甚至脚下还暗暗使了轻功才能及时奔到小孩身边,一把将他推到,手臂被鞭子打中。
看着陈纪瑶,周子敬一脚把倒在身边的椅子踹开,生气的挥开所有跑过来的随从,指着陈纪瑶大喊道。
“陈纪瑶,本世子不把你娶回家修理好,老子就不姓周!”边说内心边骂自己,她真是吃饱了撑着跑去救人家小孩。自己才是个六岁的娃娃,那个娃娃也就三四岁,她干啥子跑去热心?臂膀传来火辣辣的疼,恨不得一掌千手如来掌送她升天。武功没多少,脾气反倒是大的让人讨厌。
“哼,到时还不知谁修理谁,你个废物。”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废物!废物!废物!”
双拳紧握,很想对眼前这个无礼的女人出手,但是周子敬明白,她不能让人知道她有武功。若是不用武功去跟陈纪瑶打,她之这小胳膊小腿的绝不是对手。
“好!那你说怎么才不是废物!”
周子敬话语刚冒出,吓傻了围观的民众。大伙都以为小世子会动手,殊不知竟问出了这种愚蠢的问题。
“保家卫国,福利人民。”
“保家卫国?我这小身子骨,还没保家就喂饱了敌军肚子了吧。福利人民,你说个方面,本世子就做给你看。”
“之前我跟爹爹进城的时候,看到你们这里的土地高低起伏,很多人要背水到很高的地方灌溉,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气焰嚣张的环胸而抱,藐视的盯着周子敬。
“好,若是本世子解决了,以后在外,你见本相公就要用‘奴家给相公请安’来问安,还不得对我动粗,一切都听我的!敢不敢来?叼妇。”
知道她最瞧不起自己,周子敬就要用激将法让她输的心服口服,日后不敢得瑟。
“好!”
“走,去城外!”
周子敬一声令下,所有本该出摊卖东西的人都跟在小世子身后,尾随她们出城,看看小世子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那般不堪。至少他刚刚救人的果断与自身承担痛苦的态度,与王爷如出一辙,让他们质疑逐渐心寒的心送去了一丝温暖。大伙心里都报着若是小世子能解决大伙耕种的问题,至少还算是个可以依赖的王爷……至少,不像往日流言般的不堪。
拜堂成亲
有心看热闹的人都随小王爷的脚步到达了城外农民耕田的地方,看到许多人们用扁担挑着两桶水,艰难的一步步爬上高地,在用瓢子一点点洒在稻物上,对它们进行供养。见到这份场景,周子敬也为农民伯伯感到辛苦。
回头看了眼都等着看好戏的人们,她也不想废话那么多,招手唤来随从,再让一些跟来看戏的人众一起帮忙。按照小时候所学所了解的水车构造及性能,周子敬对着面前的水塘进行了一个估算,最后将水洒在黄泥土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召唤所有人帮忙找木匠收集工具,一齐来这地方集合。
大伙见小王爷如此认真的吩咐事情,虽然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在边城这边,除了镇南王,就属他最大,谁也不敢违背。当下大伙纷纷按照小王爷吩咐跑开,留下她与一些帮不上忙的人,其中也有陈纪瑶和萧依然。
盘腿坐在黄土地上,周子敬单手撑着脑袋,开始思考水车构造。记得以前看三国历史的时候,当时有说孔明对其进行了改良,所以周子敬想要为自家地区的劳苦人民一次服务到位。
没一会,城里城外只要能被称作木匠的人都被带了来,而且一些士兵也被随从唤人从部队拉了来。周子敬没法判断这里是什么时代,因为很多东西他们已经进不到了封建社会,但又有很多东西停留在原始社会后期,没有办法,她只能按照自己的思想来改变。
将构思与水车架构跟木匠们说了,让他们开工。所有人都不知道小王爷说的水车是什么东西,怀着一颗好奇的心,纷纷加入到了工作当中。发现大伙都忙得热火朝天,已经没什么周子敬的事情,她绕到一边,站在农田边上,看着高低不均的稻穗,拉过一边算是有些话事权的老农说道。
“伯伯,为什么你们种稻穗不进行优劣选择?”
老农被小王爷问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发愣,傻呆呆的看着小王爷,不太好意思的低着头,摸着后脑勺尴尬开口:“小王爷,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些都是贫穷人家出生的人,根本不懂您说的优劣选择是什么。我这辈子,我爹那辈子,甚至我儿子估计也都是农民,我们没读过书,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看出老农的不自在,周子敬也不卖关子,让老农叫了些热心肠,能说得上话的壮年到她身边来。难得来农田一次,她就将她会的都告诉他们好了。身边一下子多了七八个人,发现每个人都高出她差不多两个。十分不开心的命令全部蹲下,无视大伙的不知所措与对自己的不服鄙视,周子敬走到农田边,指着稻穗开口。
“各位叔叔伯伯,这些稻穗我知道大家都种的很辛苦,可是你们看看,长得高的稻穗看上去很漂亮,但是风一吹就容易折断,随即就废了。而且因为长得太高,本身就不会结太多稻穗,反而降低了产量。你们有没有想过,来年就选这些既矮又结的多的稻穗作为来年稻穗的种子?这样按道理来说,种出来的应该都会偏矮稻穗居多。就像本世子长得像父王,你们的孩子长得像你们一样。本世子觉得应该是可行的,各位叔叔伯伯来年可否找一小块地试一试?本世子让父王少收你们一些税,你们试试嘛。”
明知道是对的,周子敬还得装小孩的撒娇,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事找事!见几位略显犹豫的点了点头,周子敬才放心的奔回水车旁,招呼大家一块加油。
见陈纪瑶拉着萧依然站在树下看戏,周子敬想到什么,跑去挑衅陈纪瑶,引她到水池边,趁其不备,一个大力飞踹,本以为要成功了,谁知人家一闪身。周子敬又不能轻易显露功夫,低头看了眼池水,双眼一闭,暗骂自己真是个受虐狂的落入水中。
这一下可把众人吓傻了,当所有人都在准备往水里跳的时候,周子敬冒了个头出水面,吐出嘴里的池水,大骂陈纪瑶给她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随着一声巨吼,水车在众人的努力中,被人拉平放直,正式投入使用。看到开始由人推着一点点上升的水车,泡在水里的周子敬双手抓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心若是不成功,自己就麻烦了。
慢慢的,水车开始运作,站在高处的人突然大叫:“有水了,有水了!”
朝陈纪瑶露出得意笑容,周子敬爬上岸,挥开上来想要为她擦拭头上水珠的随从,指着陈纪瑶嚣张说道:“陈大小姐,可别忘了咱的赌约。你现在耍赖我还不会说你什么,毕竟陈家人我不了解,我们都不知道。可若是你进了我周王府还不守信用,我们周王府可丢不起这个脸哟。”
说完,周子敬指住一边骑在马上的士兵,命令他立马滚下马,把马让给她。没办法,她年纪还小,刚刚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事情都搞定了,她就没什么必要继续*着衣服待在这里受凉生病。农业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少,能帮忙的事情不多,等她研究出来所谓的大棚种植再来帮忙,以免弄巧成拙。
骑着大马朝王府奔去,在外忙了一天,她肚子早都已经饿的咕咕叫了。没办法,带兵打仗人的后人,想吃得少都是件难事。懒得搭理身后一群人,周子敬觉得快些回家才是正事。
刚踏入家门,听到老爹说明日就成亲,周子敬有种瞬间想爬回马上,策马逃离的冲动。没办法,她才六岁,纵然加上前世记忆,她也不想一下娶两位美人。不是她嫌弃,那两位都是美人,然姐姐还好说,那个叫什么陈纪瑶的嫁给她纯粹时来捣乱的好吗!而且还是什么大将军之女,她老爹跟自家老爹还是什么生死之交,这让她如何是好。
谁知马还没翻上,领子已经被老爹快一步揪住。被老爹悬空的直接拎回卧室,派兵严加把守。发现自己无路可逃,周子敬乖乖坐在桌前,开始跟她老爹嗷嗷自己饿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断安慰自己,周子敬也在思考,她爹娘明明知道她是女孩子还让她娶媳妇。虽然在她回家时老爹就已经跟她说了,成亲完全是为了曲线拯救她老爹的朋友。反正大家各玩各的,心知肚明,到时局稳定,她一纸休书即可,大家都没意见。可陈纪瑶的出现比较意外,但为了制约皇帝老子的动作,与陈大将军联姻是最好的办法。
次日,周子敬骑在她的辛巴身上,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夜之间全城换上红妆,不得不佩服古时候人民的淳朴与努力。招手向各位街坊问好,见到他们脸上比之前更加宠溺的表情,周子敬忽然后悔自己跑去弄什么水车,展现她能力的事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周子敬突然想到以前唱过的一首歌“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胸前还背着一个大红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搞定成亲流程,瞬间陷入海喝阶段。看着那些一个接一个杀来的兵叔叔伯伯,周子敬很想问他们,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小娃娃当成是六岁的孩童!一个脑袋两个大,周子敬终于在大伙都跑去给她老爹恭喜的时候跑了。
刚奔回后院,发现自己的房间和隔壁的房间都变成已张灯结彩,心想估计有两位美人要洞房,撇了撇嘴,直接朝自己房间走去。踹开房门时,看到桌上摆满的东西和站在两旁瑟瑟发抖的两位媒婆,探脑袋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两位媳妇,哈哈大笑。不用说,肯定是陈纪瑶奈不住寂寞自己跑来要找然姐姐玩,媒婆不给,就给闹了。没办法,人家是大将军的女儿,媒婆可惹不起。现在脑袋太疼,没心情跟她们弄不清楚,一声*气的怒吼,把房间里除了然姐姐和陈纪瑶的人都给赶了出门。
大摇大摆的走到陈纪瑶面前,叉着腰开口:“喂,这是本世子的房间。今天也是本世子的洞房日。**一刻值千金,你丫的跑来干什么?大爷我待会再去宠幸你,速速给本世子滚回自己房间待着。”
一把可能用来剪发结发的剪刀抵在周子敬脖颈上,双眼瞪大,周子敬盯着陈纪瑶,想着自己要不要出手的问题。
“周子敬,就你这么一个小*孩竟然想玷污我然姐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给你说,你就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滚到邻边隔壁去睡,要么就睡地上。”
“凭什么!”
“你是男子!”
“我是孩子!”
“授受不亲!”
“我是丈夫!”
“上得了床再说!”
“你们……然姐姐……”
说着,周子敬立马换上泪眼汪汪的朝萧依然扑去,谁知还没扑进人家怀里已经被陈纪瑶踹开。趴在地上,只见萧依然拦下陈纪瑶准备继续耍横的动作,扶起周子敬,温柔的为她拍去身上灰尘,宠爱的说道:“子敬乖,上面的床睡三个人没问题,但你要乖乖睡在里面知道吗?王爷说了,明日早晨请了安,你就可以回寺里了,以防他人说闲话。”
听到然姐姐的解释,周子敬现在很想飙脏话,什么东西嘛!真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利用完人家就一脚踹开,她开始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镇南王周建雄的亲娃娃了……
拜别德莱
次日,周子敬一如往日般的寅时醒来,看到身边的两个美人抱在一起,周子敬抹汗,感觉昨日根本不像她的洞房花烛,反倒像是身边两位美人的**一刻。翻身下床,盘腿在床榻上打坐。往日此时盖在扎马步练武,可王府内奸人太多,唯有静心打坐修行内功心法。
真气在体内游走两圈之后收功,吐出体内废气,看了眼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周子敬站起身开始挥舞一下四肢做做运动。翻窗跑到屋外,一路小跑的来到后院,宿醉之后脑袋十分不舒服。伸直懒腰,突然看到周勇站在自己身旁,朝他点点头,开始踢腿扭腰。
六年了,从她出生她就知道周勇是内奸,没想到能如此尽心尽责的跟踪她,向皇帝老头报告。想了想,周子敬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周勇,沉默一会后开口。
“勇叔,老头子给了你多少好处,你非得给他卖命?”
诧异转头,周勇自认隐藏的很好,为何面前这个看似整天胡闹的小王爷会知道?双眼微眯,瞬间进入警惕防备状态。脑子里开始思考,自己是干掉小王爷再跑,还是直接逃跑。毕竟内奸永远是大户人家所讨厌的东西,杀他是必然。
“勇叔,你不用太紧张,父王和我早都知道了,没动你是因为你也没妨碍到我们什么。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周家自认没亏待你,所以我很好奇,京城的老头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坚守这么多年还那般忠臣。”
此刻,周子敬已然动了杀心,眼前这人阻碍了他们很多事,就连她清晨想要来后山打套擒拿手都跟着。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有能力杀了面前这个府内的小护卫,但她有信心让人把他杀了。她不想再演下去,与其浪费精力去装,不如反间计比较实在。
“小王爷……”
“站在那边,本世子希望勇叔及早做决定,机会稍纵即逝,可不要选错了边。”
告诉周勇这些,周子敬很大程度是希望他明白,整个王府都对他起了杀心。留,活;逃,必死无疑。心理战,有时候由她这个小孩子出马更有效果。
扑通一声,周勇在周子敬身后跪下,以此告诉小王爷自己的选择。
“不用向本世子证明什么,有事请找我父王,本世子做不了主,但动的了手。做王爷怎能不见血,说不定开刀试刀也是时候了。”此话不假,据说她爹当年七岁试刀,九岁上沙场杀敌,勇猛事迹震慑当年蜀国边关大将,方才赢的多年和平。
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喝口茶,直接被安排去请安。一道流程走下来,周子敬已经累趴在餐桌前。繁文缛节,真是束缚人自由行的麻烦东西。
“子敬,这里是你今日的饭食,你可以走了。”
盯着眼前的食盒,周子敬目瞪口呆的看向自家老爹,见他怡然自得的为老娘剥鸡蛋,最后期望随即破灭。提着食盒,一步三回头的向外走去。看着站在门口的辛巴,周子敬抹了把辛酸泪,爬上了马。
刚进寺庙门,看到一脸喜庆的师侄师孙们瞬间垮下的脸蛋,周子敬第一次觉得,自己到底祸害了他们多久。跟他们打过招呼,直接朝后院走去。刚进后院,老二就猛杀过来。介于在王府被陈纪瑶偷袭太多,本能更加灵敏。就地一滚,腿直接横扫,随即单手撑地,双腿螺旋向上踢去。
“哟,身手不错了嘛。”
“还行还行,比起老二你还是差远了。”
“孽畜,拿命来!”
每次武行一听到周子敬叫他老二,就会爆发。随后……随后以周子敬被踹飞*股结束这次比斗。
五年后……
“周子敬,你……”
“别你你你了,输了就是输了。哥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受死吧。”
当周子敬再一次十招之内收了武行后,武行决定日后都不跟周子敬这个混蛋比武了。真是大师说的练武奇才,过目不忘就算了,还能在大脑融会贯通的打出来。上天为什么要造就这样一个奇才?重点是师父跟她下棋没有一次赢过……导致这臭小子每隔一段时间内功就突飞猛进,让人不可小觑。
“子敬,你来一下。”
师父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阻断了周子敬与武行的对骂。
跟随师父进了禅房,周子敬规规矩矩的坐在蒲团上。看到藏经阁的老头子也在,好奇他们一堆人聚在一起准备做什么?
“子敬,王爷来了封信,让你过些日子去走一趟江南,去外面见见世面。我和大师也商谈过了,以你今日的武学造诣,武林上基本不会遇到太多问题。为了以防万一,我和大师决定将毕身绝学都传授于你,希望你以后好好运用。”
双目瞪大,咽了咽口水,周子敬抠着手指开始计算。老天肯定是觉得亏欠了她,不然她投胎到这个世界,真是太宠爱她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说,眼前这俩老头的功力加起来至少过百年。因同出一家,还方便它吸收运用,真是不知该说什么。
“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都是将去之人,能在晚年遇到你,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功力到了你身上,你能否能驾驭控制就看你自己了,你好自为之。不过离开之前,你能不能写分棋谱给我们打发日后闲暇时间?”
“没问题!”
“武行,去外面守着,无论是谁,都得挡住。”
周子敬还能说个不字吗?这等恩赐,别说棋谱了,就是让她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掏出都不是问题。当下点头,坐直身子,等待强大内力的输入和自身吸纳。
双掌与后背皆有内力源源不断输入,周子敬气沉丹田,让两股力量汇聚丹田再散向四肢。她不过十一岁,内力修行也不过六七年,一下接受这么多内力,若不是有老头子之前给自己的作支撑,估计她会立即暴毙而亡。
不敢懈怠,周子敬开始不断运转体内真气,额上的含住一颗比一颗大。强大的内力冲撞着她的奇经八脉,疼的让她极不舒服。不能使用自身力量去抗衡,唯有化为自身力量。顺着其力道游走全身,经脉在循环中渐渐修复重造,丹田内的内力在不断增加,纯正刚阳的内力似乎在为她重塑身体。
许久之后,两位老头收功,顿时感觉到全身都充满了力量,需要释放。双手反叠放于双腿之间,开始炼化体内还不认同自己的内力。不知真气在体内游走了多少圈之后,周子敬终于收工。睁开眼,看到两位坐在一旁仍在喘息的大师们,周子敬非常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厚爱,却有说不出什么话语来安慰。
“子敬,不用太担心,我和大师只是有些累了。当人只有卸掉身上所得,才知道自己到底拥有什么。就像你当年见我第一面所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直到今天,我才悟出其中的道理啊。当年只有三岁的你就能有这般境界,你说我们怎能不信任你?”
听到这话,周子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只是当初为了让他人臣服自己随意丢出的一句佛语。没料到师父竟然正正悟了七年之久,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结果显现吓慑人……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师父,你与大师才是至高境界,了然无一物,天人亦合一。弟子心中有念,今生无缘我佛,但弟子心中会铭记教诲,不争不辨不恨,随心,随性,随缘。博爱之心,海纳百川。”
“子敬,就你的心境,还能说不如我们?世间之道,各有各悟。百人参禅百种心界。就如你所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与大师信你,才会对你如此,希望你日后不要忘了自己的本意为好。请记住,人之初,性本善,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之理便好。”
“是,师父。”
拜谢师父与大师,周子敬从怀里掏出早已写好的棋谱放到师父面前。早已知道答案,所以提早做了准备。只是未料到,今日的到来如此迅速,都未给她时间。再次向大师与师父叩首,起身离开之际,周子敬回头问了她师父最后一个问题:“师父,弟子一直参不透‘何谓之根’,弟子希望下次见面,师父能为弟子解答。弟子走了,二位师父,保重!”
离开“德莱寺”,看到昔日的小和尚现在也能独当一面,当年害怕她的师侄师孙们都在偷偷擦眼泪,周子敬露出欢快的笑容,不希望自己走的如此依依不舍。
上马,策马一鞭,头也不回的朝王府奔去。
“德莱寺”记载了她太多成长,也见证了今日的她。《少林七十二绝技》、《洗髓经》、《易筋经》,除了童子功及一些佛法外,都已学会。加上今日收到的深厚内力,运用上再也不会出问题。她不求傲然一世,但求能为日后人民有所用便已足矣。
天下,她周子敬来了!
闯荡江湖
骑着辛巴,飞快朝王府奔去。十一岁下山,不知下一次上德莱寺会是什么时候。老爹让她去江南,目的应该是见识一下世面,以防日后吃亏。江南在她的认真中,似乎还停留在“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这类诗句当中。没办法,当年在家里读书,大学直接上军校,出来做了科技兵,一路执行任务,待的基本都是无人区。若不是因为这样,也不会到死都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自己在一起了……
想到这,周子敬就一阵惆怅。双腿对准马肚子一夹,让辛巴快些。
“喜叔,帮我喂饱辛巴,谢啦。”
直接将缰绳丢给周喜,周子敬快步朝家里奔去。才跑进院子,周子敬就看到想要自插双目的景象。陈纪瑶正赖在然姐姐怀里撒娇,都怪她自己生的贱,好好的小王爷不做,非要跑去寺里发神经。好好的两个媳妇可以给她追求,因为自己的离家,生生*成了一对。爹娘知道了,反而心中窃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
郁闷!
跑进大堂,看到老爹老娘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美食,二话不说,抓起鸡腿就开始啃。虽说每天都有美食送到,可与在家里吃,那感觉怎能相提并论?
“子敬,慢些吃。先喝些汤,别噎着。”
“嗯嗯。”
接过娘递来的汤水一口饮下,吃东西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减弱。见老爹也没阻拦,周子敬决定先吃饱了再管二老了。今天王府似乎知道她会回来,都没给她送吃的去寺里。之前一场比武,体力消耗过剩,她现在需要补补。
“哎,真是饿狼投胎,一点形象都没有。”
抬头,看了眼已经牵着然姐姐落座的陈纪瑶,真是对她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跟然姐姐待久了,身上匪气少了许多,开始变得端庄了。不过怎么看,都没有然姐姐这类大家闺秀来的让人赏心悦目。
“拿开你的臭眼,小心我插了你双目。”
“切,嘴把式。我现在可不怕你了,你若是打得过我,咱就比比试试。”
“比就比!谁怕谁!”
刚挽起袖子,一声令下,陈纪瑶又乖乖的坐了回去。知道她怕然姐姐,周子敬挪到然姐姐身边,还特意为她夹了一块鸡翅,以示友好。
“好了,子敬你也吃饱了。休息几日,你就去江南走一趟吧。如果时间充足,就多去几个地方玩玩,想父王母后了就回来看看。到时你回来,我就写分奏本,给皇上说,让你接手我的王爷位置。蜀国已经跟我们签订了友好条约,暂时是不会打仗了。也是时候该兑现当年答应你母后的承诺了,带她游走全国。”
“王爷……”
握住自家王妃的手,镇南王难得露出了他做丈夫的腼腆。
嫌弃的瞟了眼准备撒手不管的老爹,直接伸手到他面前要钱。没办法,从小到大她身上可都没揣过一个铜板,打发她走,怎么说也要有路费才行不是。
“待会你吃完饭,与依然纪瑶续完旧,来书房找我。”说完,王爷领着王妃先行离开,徒留周子敬与陈纪瑶两人大眼瞪小眼。想到什么,周子敬觉得她也该跟她的两位王妃说一下她的事情了,以免日后出事,会连累到她们。
“然姐姐,能跟我去一趟书房吗?”
“嗯。”说完,萧依然只是轻轻的瞟了眼陈纪瑶,只见陈纪瑶立马伸手擦了擦嘴上油渍,让下人准备把饭菜送到书房,起身做小媳妇状的扶着萧依然起身。
“你呀,说了你多少次,下次记得用手帕擦嘴知道吗?”一边责怪陈纪瑶,一边为她擦去嘴角与手上油渍。直到自我觉得满意之后,萧依然才朝周子敬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
实在受不了眼前两个女人的你侬我侬,周子敬率先抬腿朝书房奔去。离去之前,还不忘抓一把花生米在手上边走边吃。
书房里,三人成三角之势坐在茶桌前,周子敬一边为萧依然夹菜的同时,一边饮酒开口:“然姐姐,我是女生。与你跟纪瑶一样,都是女孩子。”
此话一出,先是陈纪瑶夹鸡块的筷子落下,再便是萧依然不可置信的眼神射来。对上二人眼神,周子敬耸肩微笑。饮一口酒,开始缓缓道明她为何会女扮男装变成当今镇南王世子的缘由。说完,见她们似乎还是不能接受,周子敬拿过纸笔,大笔一挥,写下两封休书递到她们二人面前,再次开口。
“然姐姐,纪瑶,这两封休书你们收着。若是哪天东窗事发,你们拿出休书,与我断绝关系方可自保。我不能给你们什么,本也打算下山之后放你们自由。不过见你俩现在的状况,完全无须我再多虑。”
接过休书,萧依然当着周子敬的面将休书撕毁说道:“子敬,我与纪瑶在王府,你与王爷王妃从未亏待过我们,若是我们做出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如何对得起‘道义’二字?放心,我与纪瑶一直都在,无论你日后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
握住周子敬的手,萧依然已经做了决定。此刻,她偏头看向纪瑶。见自家亲亲爱人看向自己,陈纪瑶立马拿起手中休书“唰唰”两下撕毁,赶紧表明自己立场:“然然你如何选择,我就是如何选择。”说完,还不忘讨好的埋头到萧依然怀里撒娇。被无情推开,陈纪瑶也不生气,继续吃她的美食。
“既然说开了,那我就摆脱然姐姐和纪瑶姐姐帮个忙。”第一次唤陈纪瑶为姐姐,见她受宠若惊的模样,周子敬笑道:“我不在王府的日子,我父王母后就靠你们了。还有,纪瑶姐姐你多看看兵书,日后定有用。虽说女子不如男,知识不分男女,经验不分年幼,说不定哪日我们与蜀国对战,纪瑶姐姐你大展拳脚的机会便来了。”
早已探悉陈纪瑶对兵法打仗的热爱,碍于她女性身份的阻挠。现在她给她一个承诺,能不能把握,就看陈纪瑶日后的表现。
“一言为定!”
不与周子敬废话,她能帮自己完成梦想,自己还有多少可埋怨?
达成协议,周子敬将书房留给这对璧人,自己安静退出,朝老爹书房走去。
站在老爹书房,见娘已为自己泡好了自己最爱喝的毛尖,二话不说先一口下肚,等待老爹开口。
“子敬,桌上的玉牌是我周王府名下诸多产业的通行证。你也长大了,也是时候知道,我们周王府到底都有些什么。”
听完老爹的叙述,如果可以,周子敬恨不能冲上去抱住她老爹亲一口。原来她老娘的老爹,也就是她外公。虽然去世的早,但就老娘这么一个女儿,手下产业全部收归到周王府。其中包括享誉刑王朝的一家米铺与安于镖局……这两大产业,分别占据了刑王朝乃至周边王国近八成的供米渠道与道上走镖。随后老爹为了苟且栖身,暗地里开了妓院,还一不小心开遍了整个刑王朝。这些都是她娘亲暗地里打理,基本无人得悉。周子敬终于知道为何京城老头那般怕她老爹了,她是皇帝,她都怕自己的国家里有个富可敌国,战可克敌的王爷存在。
突然发现自己不仅是官二代还是富二代,周子敬这下开心了。她只要守住财富,不花销太大,基本逍遥一辈子是没什么问题的了。想到这,周子敬连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行了,别这般没出息。在家这几天,好好陪陪你娘,有时间跟我切磋一下兵法。武功什么的我就不跟你来了,你自个去后山劈石头就好。”自从八岁那年下山,周子敬三招将她老爹打败之后,她老爹再也没找过她比武。
知道爹娘的良苦用心,她定不会辜负。想到老娘每次送自己离开的眼神,周子敬决定这几日在家定要好好孝敬一下她老娘。在德莱寺,不练武的时候,她还无聊的跟老头学了些医术,到时给老娘好好检查检查。习武之人受伤太易,自己不会医,实在太麻烦。
几日时光匆匆流逝,待会就准备离开王府踏上闯荡江湖的日子。在此之前,周子敬特意找到周勇,这位被她变成反内奸的人物。
站在周勇面前,周子敬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光芒,坐在他床上,周子敬丢下一沓银票说道:“勇叔,我知道这些年里你也很为难,我准备启程去江湖闯荡了,这消息定不能让皇帝老儿知道。你大致回复他,说我在寺里不守规矩,大闹德莱寺,还不惜请动我爹才平息。最后寺里老头罚我面壁思过一年。如果一年之后我没回来,你再说我被我爹惩罚丢江湖历练去了。切记,不可太早告之。”
“小王爷放心,小的明白。”
“勇叔,你也应该察觉到,府里除你之外的内应都已经被清除,留你也就是把你当自己人了,我不希望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说完,周子敬也不等周勇回复,直接起身离开。很多事,不需要挑明,否则就不好玩了。
启程,回头看了眼爹娘与两位媳妇,马鞭一抽,骑着辛巴快速离开。泪水,在转身那刻落下,为了爹娘与所有关心她的人,她定不能有负他们的期望。
老头师弟
无聊的骑在辛巴身上,周子敬还真没个目的地。这个时代没有所谓的扬州,她也不可能按照扬州的地理位置奔过去。谁知道这个朝代是不是按照当年古时候那样建造。想一下,一个偏远边城的小寺庙里竟然有《少林七十二绝技》和《洗髓经》《易筋经》这种少林高深武学,因此她更不敢乱加判断,说自己有多厉害了。
想到少林,周子敬突然很想去这个朝代的少林看看。想试一下夜探少林藏经阁,看看能否发现什么奇珍异宝。反正少林这种硬家功夫跟她所学如出一辙,都是一家好偷师。
不再犹豫,找了家自家米铺亮了玉牌,要了一沓银票与一些碎银,问清楚线路,策马疾驰。
趴在辛巴身上睡觉,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打斗声。从未见过真实打斗场面,当下策马奔去。
远处,周子敬看到一群人围攻一个黑衣人,见黑衣人身材玲珑有致,引得周子敬很想一窥究竟对方蒙面下的面容到底如何。策马赶去,趴在辛巴身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的打斗。数了数围攻的人,发现十二个竟然打不过一个柔弱女子。当下对这女子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人未到,暗器已发出。见女子根本没机会腾出手来阻挡暗器,出于怜香惜玉,周子敬几枚铜钱出去,为对方挡掉。发现女子诧异的看向自己,礼貌的回以微笑,周子敬继续趴在马背上装死。
赶来的男人也没时间搭理周子敬,跳下马,拔刀向女子砍去。刀光剑影之后,周子敬发现女子似乎不敌男子,自己已经快招架不住男子的招数,再加上许多黑衣人冲上来向她出招,女子已经快顶不住了。见不得一群人欺负一个娇弱女子,周子敬拍了拍辛巴,让它去旁边停下,自己跳马朝黑衣人杀去。
知道自己不能败坏德莱寺的名声,周子敬开始用自己独创的功夫对敌。将少林七十二绝技的全掌指合在一起,以万变化一式,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光明拳里暗藏千手如来掌,掌掌相对之时立即转换为小擒拿手,随即大力金刚指由下而上,朝对方脖颈攻去。
一招变化莫测的招数瞬间将后来黑衣男子拿下,随即转身几块铜钱砸去,又打倒几个男子。只见剑光闪过,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倒地的男子均被女子抹了脖子。剩下的只有跪在周子敬面前的男人还活着。
看了眼杀人不眨眼且做事果决不留后患的女子,周子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衫,满意女子未将鲜血弄到自己身上,拍拍手,将男人丢到女人面前,自己一声口哨将辛巴召回到身边,一个翻身爬上,骑马准备离开。
骑上辛巴,周子敬趴在马背上看向女子笑道:“姐姐,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能否让我一睹真容,圆了我这好奇的小心理?”双手使命搓着,周子敬要显出自己的无知与天真,不然她可不想跟面前女子动手。
丝巾滑落,周子敬呆在原地。貌美而又冷艳的面容上有着一双半开杏儿眼,小巧的鼻子圆润笔挺,红润的樱桃小嘴极为讨人爱。这么个俏娘子丢在人群中,谁会才想到待上丝巾竟会这般冷血?果然杀手刺客还是要选那种一摘下面具便会震慑到人的才行,方便再次出手嘛。
赶忙掐了掐自己大腿让自己回魂,朝女子礼貌点头,双腿一夹,命令辛巴可以走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小男孩,高羽婧重新戴上丝巾,一把冷剑架在男子脖颈之上,让他道出到底为何追杀她。再三盘问之下,高羽婧心都凉了半截。曾经养她育她的干爹,竟为了能有更大的成功,将她出卖,让全天下的黑白两道人士来追杀自己。呵呵,若是她有《千魂杀破掌》的秘籍,她也不会被人追杀成这般。今日若不是刚刚那小男孩出手相救,想必她已经交代了。
一剑*对方心脏,拔出宝剑,看着鲜血顺着宝剑涓涓流下,高羽婧在想,刚刚那男孩到底是何方人也。在刺客楼,她武功数一数二,除了大哥,无人能敌。之所以打不过方才眼前的男人,完全是因为对方吃了大力金刚丸。以生命作为代价,将内力在一个时辰之内挺高十倍。可是刚刚那小男孩只是一招,谁都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招,便成功制服眼前之人。抬头看了眼天,高羽婧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
收起宝剑,选择了与小男孩相反的方向走去。未来的路还很长,这么个无害的过客,任他去留。
话说周子敬管完闲事,终于是跑到了少林山脚下。看到长长一段楼梯,指了指山上的寺庙,周子敬下马,示意辛巴在山下等她。背着手,一步一阶梯的向上蹦去。
看到扫地的小沙弥,不知为何,周子敬想到了德莱寺那些极不情愿又不得不规规矩矩唤她师叔师叔祖的师侄师孙们。亲切感一来,周子敬就没法管住自己的手脚,冲过去跳起来拍了拍小沙弥的脑袋,周子敬拔腿就跑。
冲进大殿,发现大师正在讲课,四处张望一番,没见人上香。秉承着自己寺里出身,见佛就拜的心里,周子敬规规矩矩的点了三炷香,跪拜之后插在香炉之中。看了眼一边的香油箱,撇了撇嘴,这都金装了还要香油钱。莫可奈何,从怀里掏了十两银子献上。说到钱,周子敬还是很抠门的一个人,虽然她怀里近百万两银票,但她就是舍不得。
一路走来,每个店铺周子敬都去掏个万两银票,如果不够就让他们去跟钱庄借。想到老爹收到各个店铺送回的飞鸽传书时的表情,周子敬真想哈哈大笑几声。
拜完佛,发现也没人理她,周子敬悄悄溜进后院,环顾四周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到她。二话不说,轻功用上,直接跳上寺里最高点,寻找藏经阁位置。
确定目标,飞身而下,轻巧闯进藏经阁,小心落地。这里的藏经阁跟德莱寺一样,分个七层,一般前三层都是摆放经书的地方,后四层大都是一些老和尚的祠位或是舍利子的供奉区。偶尔也有一些意外,例如老头子住的地方。
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发现武功秘籍跟德莱寺的差不多,有些还不如德莱寺。更奇怪的是一些经书竟然只有手抄本与残本,而德莱寺竟然有全本。吓死周子敬,她开始好奇,德莱寺是不是才是本朝第一大寺。想到这,赶忙甩头,不可能!以德莱寺那种小家子气的建筑,怎么可能是大寺?
“小施主,请问您想找什么?老衲有何可以帮你的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慈祥和蔼的声音,想到第一次与老头子见面,周子敬赶忙规规矩矩的双手合十,礼貌低头。
“哈哈哈哈……小施主不用多礼。就你刚刚进屋落地的姿势,老僧就敢保证,寺里应该没人是你的对手。所以老僧更加好奇,请问施主你有什么要找的。”
抬头,对上充满慈爱宠溺的眼神,周子敬一身鸡皮疙瘩顿起。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感觉到自己在犯错,内心充满了愧疚。这位大师的禅理悟道必然比德莱寺那俩老头行,不然她在德莱寺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有丝丝愧疚,到这里只是被人问了一两句,就觉得自己是位千古罪人。
想了想,周子敬还是决定先开口:“大师,我想问问,你们少林有什么好玩的武功可以学吗?九阳真经有没有?如来神掌有没有?”越问越*,之前问老头子,他都说没听过,导致她才把希望放在了少林身上。看到大师不断摇头,周子敬无聊的找了个蒲团坐下,随手拿了本书开始翻阅。
“小施主,老衲刚刚见你武功套路与本寺同出一辙,别说这辈分,达摩堂罗汉堂等其他堂里都没有你这般高手。老衲实在想不通也不明白,还请小施主为贫僧解答。”
“老头,你愿不愿意把你一身功力都传给我?”
此话一出,大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明亮,大喝一声:“德莱寺!”
“我擦,你竟然知道?”
不去搭理周子敬的无礼,大师像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般陷入了沉默。发现自己被无视了,周子敬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本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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