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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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朗心下一凛,第一个朝马路对面的地铁口跑过去。

还没等聂朗走下楼梯,一大群人就往上跑来,尖叫声,哭喊声乱成一片,有些书本都不要了,鞋子也跑掉了也无暇顾及,就像是逃离地狱一般!

聂朗逆着人群往下跑,雷耀和陈亦天紧随其后,跑到后面就有好些人带着血出来,三人都知道事态的严重。

“打120!”聂朗大喊一声。

现场很是混乱,陈亦天也顾不了太多,使出快跑的绝技,一下就跃到聂朗前面,率先进入地铁口。

聂朗一咬牙,也施展拳脚,三步并成两步跟上陈亦天,雷耀见状两条长腿快速踩上墙,跨过人群跟上聂朗的步伐,完全违背了地心引力,为了逃命也没人注意到这样奇怪的现象。

陈亦天刚站定,迎面就撞上一个满脸是血的人,那人像是疯了一样,把陈亦天撞倒在地后却往与地铁出口的反方向跑去。

“危险!!!”陈亦天想追,发现那男人跳下轨道像是突然消失一般,惨叫声骤然响起!

地铁已经停下来了,门口是开着的,里面却黑漆漆地,可依稀见到门上有血迹,浓烈的血腥味一直在蔓延。

雷耀跑到聂朗和陈亦天身边:“我滴老天爷诶……”

聂朗警觉地看他:“怎么了?”

“不止有人受伤,还有人死!”雷耀肯定地说。

陈亦天就往车头方向跑,聂朗见状也跑上去:“小天!小心!”

“头儿,车头前面有东西!”

三人站在车头附近,聂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似乎听到了羽翼震动的声音。

“你们听到了吗?”聂朗问。

“听到了。”陈亦天和雷耀异口同声。

聂朗阻止陈亦天进一步上前:“不要往黑的地方去。”

雷耀听到动静又往回跑,一个人独自进入车厢,看到眼前这一幕差点儿吐了,只见车厢地上躺着一个人,两只眼睛都没了,脸上两个血窟窿,身上血肉模糊,还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雷耀蹲下身,胡噜一把脸,知道这人是救不活了,又不敢碰,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之人再痛吟两声后就断气。

闭上眼,雷耀脱下外套盖在那人身上,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的功能查看车内的状况。

雷耀发现死的不止一个,还有好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些是坐在位置上,手上还拿着手机,脸上是两个血窟窿,身上的衣服已经烂了,血肉模糊。

聂朗对陈亦天说:“先回去,敌暗我明,太危险。”

越是黑暗的地方越是充满未知的危险,在不确定安全性的情况下,聂朗从不让下属贸然前进,以免发生下一波突发事件。

陈亦天听聂朗的话,随着聂朗回到车厢处,雷耀拿出手机在查看情况。

前两天发生了三宗命案,而今天却一下子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市民,聂朗觉得身上的重担瞬间重了好几吨,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他们只是正常地走动,就这样死于非命!

陈亦天说:“那些鸟应该吃饱后就飞走了。”

聂朗和雷耀都沉默。

拍了拍陈亦天的肩膀,聂朗说:“所以咱们一定要把那些东西全灭了,才能保障市民的安全。”

雷耀说:“很快刑侦科的人就来了。”

“先来的一定是交警和辖区警察。”

陈亦天说完,十几盏长射灯就照在他们身上。

“不许动!”“举起手来!”

是辖区的警察。

聂朗三人举手,从车厢里走出来。

“我是特殊调查科队长聂朗!事发时正在附近!车上有人员伤亡!”聂朗喊道。

“聂队!”李胜也跑过来了。

辖区的警察认出聂朗后让特警放下枪支。

“小李子,你怎么来了?”聂朗问李胜。

“我看到新闻就过来了啊!”李胜着急地问,“你们仨没受伤吧?”

“没有,”聂朗说,“我们下来那些东西已经飞走了。”

陈亦天和雷耀站在一旁,两人脸色都不好。

李胜知道是什么原因,说:“张小珍把昨儿晚上的监控给我看了,你们也看看。”

李胜拿出手机播放视频,是地王大厦的监控探头,刚好能俯视昨儿晚上的车祸现场以及公园附近,画面里出现了几道黑影,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陈亦天眯着眼瞧着,说:“看起来好像有三只?”

雷耀说:“我怎么觉得是五只?”

“不,”聂朗肯定地说,“只有一只。”

李胜点头:“头儿说得没错,只有一只,张小珍让鉴证科的人分析过了飞行轨迹,是同一只鸟类。”

“我草!”陈亦天骂道,“那是飞得多快?”

李胜说:“鉴证科的人用了最尖端的技术,这是放慢五十倍的画面了,你们还看不清楚。”

陈亦天和雷耀:“……”

聂朗说:“我和金宸同时听到振翅的声音,却没有看到踪影,是因为它飞行速度太快。”

李胜又说:“张小珍查到资料了,就算是按照现在目前的鸟类生物最快的速度,也比不上它这种时速。”

“你的意思是,它不属于鸟类?”聂朗皱眉。

李胜摇头:“张小珍说目前还在分析,她提取了死者身上的碎肉,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三人点了点头。

雷耀道:“这次是地铁,就是冲着人多,那下次……会不会是学校?”

“有可能。”聂朗说,“邕高也是案发现场之一,很有必要去看一看。”

等四人一同开车去到邕高,就看到校门大开,学生们从里面三五结伴地走出来。

“怎么回事儿?”李胜问。

雷耀说:“应该是看到新闻了,学校要放假。”

陈亦天说:“那也好,回家也安全一些。”

聂朗揉着脑门儿:“只要它们还存在,哪儿都不安全,老百姓的生命一样受到威胁。”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都默默地叹了口气。

“干嘛呢?”聂朗见状拍着手,“打起精神来,今儿晚上咱几个是绝对不能睡觉了。”

李胜耸肩:“头儿,自打进了局里,我就没多少天晚上是睡觉的啊。”

陈亦天点头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哈,胜哥你真相了。”

雷耀耿直地应着:“没办法,谁让咱是干这行的呢?就必须是白天睡觉晚上办案啊。”

聂朗眯着眼:“你们几个也该满足了吧,很长一段时间咱们是正常作息了。”

李胜雷耀陈亦天三人心照不宣地表面上点头称是,心里想的是:谁不知道是因为你有了媳妇儿才作息正常的?要是金宸没出现之前你哪儿天不是在局里办公室过夜?

把车停好,校长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几个了。

校长头发已经斑白,聂朗之前在邕高读书的时候校长的头发还是黑的,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真快。

校长一开始还没认出聂朗,到了办公室和聂朗聊起来,才知道聂警官就是当年成绩优异的聂朗。

闲聊一小会儿之后,校长就说了:“发现学生尸体那天晚上我正好还没回去,接到消息我就立刻到*场了,保安说是他巡视的时候听到惨叫声,跑过去看到那孩子还没死,等我赶到*场的时候已经断气。我第一时间先是报警,接着就是保护现场,还好当时快要到就寝时间,估计那孩子是下了晚自习之后复习太晚了,这才出了事。”

聂朗点头,问:“保安有没有说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东西?”

校长回忆着,说:“就听到惨叫声。”

“能不能让那保安来这里一趟?我想当面问他。”

保安来了之后,一开始还说没听到什么声音,聂朗说:“你再仔细想想,认真地回想,当时除了惨叫声之外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保安迟疑地摇了摇头:“没有。”

聂朗又说:“有没有听到类似翅膀振动的声音?”

“没有,”保安再次摇头,又说,“不过……”

“怎么?”聂朗挑眉。

“你一说到翅膀,我就想起当天晚上有一只鸟……”

“什么鸟?”聂朗问,“你确定是鸟?”

“之前我还没注意,我巡视的时候,*场旁边的矮树上有一只鸟的影子,后来飞走了,我还纳闷儿呢,那么晚还有鸟站在那,但是我也没多想。”

聂朗再次确认:“你真的能肯定那是鸟?”

“看样子,像。”

“什么样儿的?”

李胜把笔记本拿出来,连同笔一起给保安;“能画出来么?”

“看得不大清晰,”保安说,“大概能知道一个轮廓。”

“行,你画。”

等保安画完了,递过来:“就是这样,我画得不好。”

聂朗拿过来一看:“那么黑,你能大概估算一下它有多大啊?”

保安比了个长度和高度:“大概也就这么大吧。”

李胜把尺寸标上去。

聂朗又问:“身上有什么特征?”

保安这次很快就说:“对了,那只鸟的眼睛是红色的!”

“红色?”聂朗皱眉,“你能肯定是红色?”

“能,”保安说,“我当时还想捉下来看,第一次见到夜里眼睛还能冒红光的鸟。”

李胜哼笑:“还好你没捉,不然……”

保安咽了口唾沫,明白地点了点头。

聂朗问保安:“刑侦科的人来调查的时候你有说过这个情况吗?”

“没有,”保安说,“要不是你提醒说有翅膀扇动的声音我还没想起有这么一只鸟。”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聂朗站起身与保安握手。

“校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巡逻了。”保安对校长说道。

“去吧,辛苦你们了,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安全。”

“明白。”

等保安离开后,校长问聂朗:“那只鸟是不是和死去的学生有关系?”

聂朗说:“有。”

“那……”

“以防万一,校长,你最好先离开学校,学校宿舍里的老师也都要离开,或者你可以安排他们到别处去住,需要我们警方协助您尽管说。”

“我已经下了通知,说今天除了保安之外,学校里不得有任何人。”

“那就好。”

“我有个疑问。”

“校长您说。”

“为什么你能那么肯定今晚它们会在学校出现?”

“像这样的鸟类,如果一次得手或是其中有一只得手,就会有其他的同类会过来,按咱们的话就是死亡气息的吸引。”

……

入夜,校园内一片寂静。

乌云遮月,*场上有个抱着书籍的男生正在低着头行走。

“嘶——”地一声,*场旁边的树上有声响。

男生不由得脚步走快了些。

此时黑暗中突然有个黑影直朝男生飞去!

男生蓦然抬起头,目光犀利,手中的书本对准黑影一拍!

啪!

“聂队!我拍中了!”陈亦天正想去捉那黑影,可那黑影嗖地一下往天上飞去!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而后高大的树木上出现急促慌张的“嘎嘎嘎嘎——”声。

聂朗收紧天罗地网,和李胜从树上跳下来。“看我还逮不到你?”

此时聂朗的手机突然想起,是张小珍打来的。

“头儿!!!警局外面都是乌鸦!!!”

“你们锁好门窗!不要让它们进去!”聂朗把手机揣回兜里,妈的,分-身乏术啊!

李胜问:“是不是局里面出事了?”

聂朗:“小天留下!小李子你和老雷回警局!”

“是!”

“妈的!竟然调虎离山?!”聂朗气得不行。

“不是……”陈亦天抬头看天,“聂队,它们也往这边来了!”

聂朗抬头一看,夜空中黑压压一片!成千上万只乌鸦正在他们头顶上盘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空白昵称)“果子喵咪喵”灌溉的白白营养液,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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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

当李胜把笔记本上保安画出来的鸟的形状和尺寸拍给张小珍, 张小珍分析的结果就是乌鸦,吃死人肉腐肉为生、身上极有可能携带多种细菌的变种乌鸦!

“小天你要小心!”聂朗喊道。

“我滴妈呀,长那么大第一次见那么多乌鸦!”

“别慌!”聂朗盯着上黑漆漆盘旋的乌鸦说道,“它们速度很快!”

此时聂朗的手机又响了,是雷耀的打来的,估计和李胜是在回警局的路上。

“头儿!路上全是乌鸦!那些乌鸦都是吃人的!”雷耀着急道。

“你们先回局里,路上的事会有其他部门去解决!”

如此大规模的乌鸦聚集聂朗也还是第一次见, 就像是有什么人将它们召集在一块儿,估计这时候邕城上空已经被乌鸦笼罩了,聂朗骂了一句狗屎!难道全中国的乌鸦都飞来了么?!

聂朗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揣回兜里, 嗖地一道黑影就朝聂朗攻击而来,聂朗眼疾手快,用手机把将乌鸦拍飞!准确无误!

“嘎嘎嘎嘎嘎——”

天上的乌鸦开始乱叫,带着腐朽的气息, 气味很难闻。

“聂队!”陈亦天缓缓挪到聂朗身边,“没被咬到吧?”

“没有。”聂朗抬手看手机, 没想到这玩意儿那么坚固,摔不烂,泡不坏,现在还能拿来打乌鸦!绝了!

这次是两道黑影朝聂朗和陈亦天冲过来, 聂朗目光犀利,挥着手机啪啪就是两下,第二只还被聂朗反手打上了天!

黑夜上空的乌鸦叫得更是大声,透着愤怒的意思。

聂朗回过头对陈亦天说:“你先躲——”

“聂队!”陈亦天惊呼!

聂朗回过头, 一只乌鸦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离眼睛不到三寸的距离!在聂朗的瞳孔里倒映出乌鸦张开嘴,锋利的喙,猩红的眼睛——

“聂朗!!!”金宸瞬间惊醒,抹了把脸立刻站起来。

“宸哥!”助理赶忙问他,“怎么了?”

金宸这才发现自个儿身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跳得极快,左眼火辣辣的疼,他有预感,聂朗是出事了。

朝窗外看去,夜空中似乎有东西在乱飞。

助理说:“今儿晚上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多鸟啊,听说还出现伤人事件……”

后面助理说了什么金宸也听不下去,正要喊司机停车,心脏那块地方骤然一阵钝痛!痛得他不能呼吸!

“聂朗!一定是聂朗出事了!”金宸捂着胸口,“停车!我让你停车!”

司机缓缓把车子停在路边,助理拉着金宸:“宸哥那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

金宸甩开助理的手,指着助理说:“我警告你别跟来,立刻回家去,不要出门!”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金宸跑到附近公园里,黑漆漆地,一个人也没有,平时还有昏暗的橘黄色灯光,如今黑得勉强能看到五指。

那群乌鸦在公园上空的树木上嘎嘎乱叫,四周是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巨大的撞击声和惨叫声,甚至还有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跟人间炼狱一样。

金宸心一急,脑海中一道咒语显现,凭直觉这道咒语能帮助他,刚一念完,连诀都不用捏,金宸身上骤然出现像火燃烧似的黑色戾气,头顶上的乌鸦应该是感应到这股真正的死亡气息,纷纷拍着翅膀飞离!

金宸开始双手捏诀,目光冷厉:“玄冥帝君有令!召四方厉鬼!诛天绝地!”

咒语一出,从四面八方迅速涌来的黑色雾气,犹如千军万马,气势汹涌,嘶吼如雷声贯耳,覆盖在千万只乌鸦上空,乌鸦惨叫连连,纷纷想要逃窜,奈何被黑雾卷入其中,碎成灰沫!

金宸左脸被灼烧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身上黑色的戾气夹杂着火焰,青蓝色的火焰属于阴火,金宸没注意到,依旧口中念诀。

上空的黑雾席卷着一片乌鸦,黑与黑的碰撞蚕食,黑雾形成巨大的漩涡,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殷煜和墨如枫在车上远远就看到人民公园的方向上空一片诡谲,千变万化,戾气冲天的情景他俩还是第一次见!

两人下车,附近就是商城了,乌鸦乱飞乱撞,商城很多设施都被弄坏,玻璃尽碎,群众纷纷逃离。

殷煜带着墨如枫赶往集团大厦的楼顶,殷煜双手捏诀,口中念咒,双眼一睁,身上火龙乍现,朝空中的乌鸦呼啸而去!所到之处乌鸦化成灰烬!那一声声乌鸦惨叫戛然而止!

墨如枫用墨家法术召唤神灵:“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

随后墨如枫屏气凝神,身上金光四射!手一挥,十只金色式神一声长啸,四散飞去,与火龙并肩作战,所向披靡!

老城区一座平房内走出一名男子,仰头看天,心里暗叫不好之后,折回屋里。再出来,身上已经戴上了家伙,手持金钱剑,往乌鸦最多的地方跑去!

陆启苍咬了一口馒头:“饭都没吃还要去收妖!”

陆启苍一眼就看出来天上的乌鸦已经被邪灵控制,掷出一张黄符,金钱剑往上一掷,两手四指放眉间,而后往两边一开,目光如炬:“太上老君,与我神方。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金钱剑从空中坠落到他手中,一直都是金光大盛,乌鸦避而不及,均被斩成两半掉在地上。

一咬食指,血往金钱剑上一抹:“去!”

金钱剑在上空斩杀乌鸦,陆启苍剑指在地上指挥,打了几个后空翻,再来几个下腰,那一招一式可是标准得不能再标准了,就像武打片里的一样。

陆启苍就差一件道袍了。

周围的邻居透过玻璃窗往外看,还以为是哪个武痴大半夜在习武练功。

城西长灵山顶之上,九尾狐白岩幻化成人形伫立在石端,身形修长,衣袂翻飞,看到邕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依稀可听到尖叫声呼喊声,而中心地带上空则是被黑雾遮蔽,白岩看的出来,那黑雾是四方厉鬼被召唤出来聚集而成,戾气冲天……

白岩眉间微聚,从山顶一跃而下,直接幻化为白色九尾狐,浑身散发莹莹蓝光,直往黑暗混沌之处飞去!

金宸还在念咒,身上杀气四溢,头顶上的黑雾越来越大,逐渐扩散到邕高附近。

九尾狐四肢稳稳落地,狭长的眼睛看到金宸独自一人戾气极大,眨了眨眼睛,声音空灵地叫了一声。

金宸见状,一收身上的戾气,夜空中的黑雾还在继续蚕食乌鸦。

金宸翻身骑在了九尾狐身上:“我知道是聂朗叫你来的,带我去找他!”

九尾狐向上一跃,在夜空中消失——

邕城高中*场上空,空间像是被撕裂一般,九尾狐载着金宸从半空跃下来,陈亦天目瞪口呆,对聂朗喊道:“头儿!是九尾狐!还有金宸!”

聂朗转过脸来,左边脸有几道划痕,已经见血,金宸从九尾狐身上跳下来,跑到聂朗身边:“你怎么样?!”

“还行。”聂朗还挺震惊的,没想到金宸也一起来了,这样也好,看到人在也放心了。

“你的脸……”金宸心疼地伸手去摸聂朗的伤口。

聂朗握住他的指尖:“皮外伤,不碍事,你知道我死不了。”

金宸看着聂朗的时候目光柔和,一转眼看向夜空的乌鸦瞬间变得冷厉,聂朗清楚看到,金宸的眉间,出现和那一夜对付何无彦的厉鬼一模一样的黑色痕迹,而且金宸身上的戾气极重,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抬头一看,头顶上那一片混沌就蔓延到上空了,和金宸身上的黑色戾气是一体的,那黑雾里头是各种厉鬼,一个比一个凶猛,堪比千军万马,这是得多大的力量才能召唤出来?反正他聂朗是没有这个本事,在这阳间也没人能有这本事!

九尾狐幻化成人形后,白岩合上双眼,十指相对,蓝白色的点点荧光从掌心溢出,化作无数道亮光互相缠绕着,伏在黑雾之下,将漏网之鱼的乌鸦席卷捏碎,接着蓝光向四面八方无限蔓延。

金宸呼吸有些急促,那蓝白光延伸进黑雾之后,金宸缓缓收去身上的力量,感觉那蓝白的光像是在清洗他身体里的脏东西一样,呼吸顺畅多了,果然有修为的狐仙的能量很纯。

陈亦天指了指*场边上那一堆像小山一样的死乌鸦,问聂朗:“头儿,这怎么处理?”

这是他和聂朗的战果啊。

“一把火,烧了。”聂朗捂住胸口,妈的,那些乌鸦好几次险些就啄到他的心脏。

“让我来!”

一道熟悉的女声突然在他俩身后出现,不用说,肯定是张小珍。

“珍姐怎么来了?”陈亦天问。

黑暗中李胜和雷耀也跑过来,得,人齐了。

张小珍说:“警局那边已经恢复正常,猜想你们应该需要支援。”

聂朗对张小珍说:“烧吧,别留下痕迹。”

“是!”

张小珍抽出一张黄符,剑指摁在眉间,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张开眼,掷出黄符,黄符在半空嘭地一声点燃,落在呈小山的乌鸦尸堆上,熊熊大火便燃烧起来。

李胜调侃道:“张小珍你看紧点儿啊,别烧到不该烧的。”

张小珍面向李胜,双手快速捏诀,正当李胜以为她要斗法,却见张小珍对他竖起了中指。

雷耀跑到陈亦天旁边,说:“要不你到旁边歇一歇,让我来。”

陈亦天看向雷耀,而后一点头:“那也行。”

张小珍和李胜看着眼前的乌鸦被焚烧殆尽之后,一点儿灰尘都没留下。

李胜感叹道:“祝融之火果然好使。”

“那是必须的,”张小珍说,“不然你真当我张家是浪得虚名啊?”

邕城的另外一边,殷煜和墨如枫基本控制局势,见邕高那边的黑雾漩涡逐渐几乎停止旋转,想是乌鸦应该也被消灭得差不多了。

陆启苍手执金钱剑,斜背一个磨到起球的老旧墨绿色布袋,抬头看天,头顶上的乌鸦几乎被灭,还有三三两两四处逃窜的也被蓝白色的灵光笼罩包围,乌鸦瞬间被捏碎。

“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真累。”陆启苍一抹脑门儿上的汗,把金钱剑插回布袋里,一个翻身从高大的槐树上跳下来,一溜烟又回到自个儿住的平房里。

金宸眼眸犀利:“万鬼听令!速速散去,不得停留!”

黑雾中的厉鬼呼啸着四散而去,犹如乌云散去一般,露出皎月星辰,仿佛刚才的混沌之势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等天空中的乌鸦消灭完全之后,蓝白光从远处缩回到白岩手里,白岩缓缓睁开眼,衣袂无风自动,对金宸说:“大人,此次前来,一是得到聂朗的召唤,二是来寻白湖回家的。”

“白湖下山了?”金宸问。

“嗯,”白岩应道,“白湖私自下山,不过细算也还有一年他也是要下山来修行历练的。”

“那你又何必去追。”

“问题是他还没有幻化成人形的年纪,还差一年才满五百岁。”

“五五五五五五五……五百岁?!”说这话的是陈亦天,被雷耀一把抱住。

“别激动!人家是九尾狐!和人的寿命是不一样的!”

陈亦天伸出双手,悲痛地唱着:“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雷耀捂住陈亦天的嘴巴朝白岩不好意思地说:“你们继续哈,继续。”

聂朗走过来,手搭在金宸的肩膀上对白岩说:“其实你也不必担心,白湖就算无法幻化成人形,也一样能在人间生存,我想你当年应该也是这样吧?”

白岩轻笑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是,既然是历练,那就任由他去吧,如果你们见到他,麻烦你们和他说一声,白岩谢过几位了。”

微微弯腰,双手对合,白岩做了一个晋朝的礼,看来上一次闭关是在晋朝的时候了。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看到他我让他好吃好喝。”聂朗说。

金宸点头:“对。”

“那白岩先行告辞。”退后两步,月光之下的白岩犹如谪仙,一头银丝垂在腰际,一翻手,长袖一挥,白岩脚下似是踩着浮云一般腾空负手离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哇!好帅!”陈亦天掰开雷耀的手,一个劲儿地拍着雷耀,“你看到没?我还是第一次见都狐仙啊!”

雷耀抠了抠脑门儿,不解地说:“你不会还想要签名吧?”

陈亦天看着白岩离去的方向:“想啊想啊……”

张小珍和李胜走过来,张小珍双手抱胸地朝雷耀身上嗅了嗅:“雷哥,你闻到啥味儿了没?”

雷耀抬起胳膊闻了闻:“是不是我身上的汗味儿?”

“NO NO NO!”张小珍啧啧有声地摇着食指,“是醋味。”

“……”

聂朗把手里的天罗地网丢给李胜:“拿回去,看看什么原因让它们变成这样。”

“是!”

回到局里,金宸在给聂朗上药,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聂朗心痒,聂朗发现金宸眉间的那一抹黑已经不见了。

“金宸你不用那么担心,还怕我疼啊?”

“这是脸啊!人的门面儿!谁知道那些乌鸦的爪子有没有毒菌?要是留下疤痕你还怎么见人?好歹你是一名警察啊!”

“是是是。”聂朗点头称是,心想媳妇儿说的都是对的,“那你继续。”

“唉,不是我说你,”金宸开始念叨,“要是不行你可以call我嘛,为毛要逞强?别以为我在家就能安心了,我和你可是同生共死的,你要是出事我也不能独活,你不会忘记这茬儿了吧?”

陈亦天心想要是你见到聂队一口气灭了那一堆山似的乌鸦,你就绝对不会这么说了。

“男人不能说自个儿不行。”聂朗认真地说。

金宸知道聂朗一向都是一语双关:“你行不行我心里有数。”

“那不用说,肯定行。”

“嗯哼。”金宸笑而不语。

对于金宸意味深长的笑容,聂朗笑嘿嘿地,当着几个手下的面一揽金宸的腰:“媳妇儿,咱今儿晚上回去再……”

“喂喂喂!”张小珍赶紧提醒,“这儿还有小孩儿呢!头儿你注意点儿啊!”

陈亦天和雷耀定定地瞧着他俩,那眼神……一脸好奇的模样。

聂朗咳一声,这才松开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不是,”李胜说,“头儿,这是办公大厅,咱干活的地方,你的办公室在里面。”

说完还朝里边指了指。

金宸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在聂朗下属面前怎么着都要给点儿面子。“行了,咱俩就进办公室去,别打扰他们几个干活。”

“行,没问题。”聂朗站起身,提着医药箱,指着李胜等人说,“好好工作啊,累了就回家休息去,明儿再来。”

……

聂朗和金宸进到办公室,关上门,还特地反锁。

金宸把聂朗摁在电脑椅上,自个儿*股一抬就半坐在桌面上,一条长腿着地,那姿势,显得腿更修长了。

金宸刚才给聂朗用双氧水消毒,发现伤口也不算很深,不用缝针,现在是上药,问聂朗要不要用创可贴。

聂朗说:“你觉得有必要就贴呗。”

一阵捣鼓后,金宸拍了拍手:“搞定。”

“那行,时间也不早了,咱俩先回去,这种伤我再抽多两根烟就好。”

金宸看起来很高兴:“那就回家吧。”

一走到外头,聂朗就说:“我和金宸先回去了,你们要不也走吧。”

几个人同时抬头看聂朗,随后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亦天笑到拍台,李胜忍俊不禁,张小珍伏在李胜背上笑得花枝乱颤,雷耀是想笑不敢笑。

聂朗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揽着金宸的肩膀说:“走吧,一群疯子,估计又抽了。”

“我看是。”金宸笑着点头。

回到家,聂朗进到浴室一脱上衣,正要站在镜子面前刷牙,抬头一看,左边脸上的创可贴呈XXXXXX一串贴在脸上!

“金宸!!!!!!!!!”

金宸站在院子里浇花,笑得手抖啊抖地:“聂朗!你别撕!不然小爷我撕了你!”

喊完金宸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笑得直不起腰,回想起刚才他俩回来的路上到便利店买东西,聂朗结账的时候完全无视收银员的眼神,闷头提着东西就回车里了,要不是大晚上的人特别少,估计有不少回头率。

聂朗黑着脸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站在门口看金宸。

“干嘛,有意见啊?”金宸嚣张地用鼻孔对着他。

“哪儿敢呢?”聂朗瞬间摆出一脸讨好的模样。

金宸哼了一声,撞了聂朗肩膀一下,把水管塞他手里:“左边的我已经浇完了,剩下的你来负责,小爷我要去洗澡。”

聂朗接过金宸手里的水管,这边浇一下那边浇一下,最后把水一关,穿着人字拖就往屋里跑。

浴室的门猛地被拉开,金宸折过身来,头上还有泡沫:“聂朗你干嘛啊!”

聂朗一脱裤子就挤进去:“想和你来个鸳鸯浴。”

“去去去,出去!”金宸把他往门外推。

“我裤子都脱了你还赶我出去?!”

金宸一把握住他的老二:“在墨迹我就捏爆它!”

前半夜两人都费了不少体力去对付吃人的乌鸦,后半夜洗了澡又在床上滚。

“你、你慢点……”

“慢不了!”

“太快了……”

“快才舒服!”

“不是……有点儿疼啊……”

“疼?那我轻点哈媳妇儿!”

“啊啊啊好舒服……”

聂朗正在给金宸按摩,把金宸伺候得是软成一滩烂泥,捏完肩膀又是捶背,捶背完了又来捏腿,前面完了到后面,总之金宸是任由聂朗摆弄。

“行了,到我舒服了!来!”接着聂朗一躺下,拍了拍金宸的背示意金宸要开始了。

金宸嘟哝着很不情愿地爬起来,两只爪子在聂朗身上这边捏捏那边揉揉,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聂朗说:“媳妇儿,公平点儿好不?”

金宸趴在聂朗身上:“我好累啊,白天拍戏,晚上还要伺候你……”

聂朗苦笑:“到底是谁伺候谁呢?”

“你说什么?”金宸撩起眼皮子斜视他。

“我说媳妇儿你辛苦了,伺候你是为夫应该做的。”聂朗极其狗腿谄媚。

金宸趴在聂朗身上不愿起来了,聂朗一动,金宸就说:“让我趴一会儿。”

“媳妇儿,你这样不硌么?”

金宸挠了挠耳后:“还行。”

“唉。”都懒出汁了这人。聂朗把金宸往上带,让他趴在自个儿的胸口,这样两人都舒服。抬起长腿搭在金宸浑圆紧翘的*股上,心想着真软。

不一会儿,金宸细微的呼噜声响起,聂朗把床头灯关掉,给金宸盖上薄被,最后亲了一下金宸的脑门儿,柔声说:“媳妇儿,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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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

第二天聂朗醒了, 原本还想赖会儿床的,房间里遮光窗帘拉上,屋子里显得阴暗,适合睡觉,一看闹钟都八点多了。

揉了揉脑门儿,聂朗感觉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猜想金宸老早就起床去片场了吧?

坐起身刚想抽出烟点上, 这火还没打着,房间门就开了,一瞧, 竟然是金宸。

“醒了?”金宸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掀开被子放在床上,上面是早点,“吃吧, 小爷我亲手做的。”

聂朗把烟从嘴上拿起来,嘴角带笑:“我还以为你去片场了。”

“今儿早上我和吴哥说有急事, 中午再去。”

聂朗一把勾住金宸的脖颈,在他脑门儿上亲一口,倍儿响。“爱心早餐,不错不错。”

看到聂朗就想拿起勺子, 金宸阻止:“亲爱的,你应该去刷牙吧?”

“看到你我都忘记了。”聂朗穿上裤子,裸着上身下床,撸了把寸头就往浴室走去。

过了会儿聂朗摸着下巴走出来, 心想着金宸新买的剃须刀还不错。

回到床上,金宸把勺子递给聂朗:“吃吧,吃完了上班去?”

聂朗一边吃着皮蛋瘦肉粥一边摁手机,没几下就把手机丢到一旁去。

“来,你也吃一口。”聂朗勺起粥递到金宸嘴边。

金宸也不客气,张嘴就吃。

粥熬的软烂,口感还不错,聂朗夸了几句金宸,后者一脸自豪。

这时候手机来短信了,聂朗一看,笑了一下。

“怎么?”金宸问。

“我和老杨说中午再回去上班。”

“这样都行?”

聂朗指着脸上的伤:“我负伤了。”

“……”

“老杨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聂朗说,“咱局里的领导还是不错的,时间由自个儿分配,只要办完事儿就行。”

聂朗转了两下手机,刚想丢一边去,省得打扰他和金宸亲亲我我,却很不适宜地响起来,来电显示是张小珍。

聂朗抬头看金宸,金宸说接吧。

“头儿!”

“说。”

“红宝石不见了!”

“什么?!”

“放在咱局里面的红宝石不见了!”

“我这就过去。”聂朗快速吃了几口粥就往嘴里送,烫得直张嘴。

金宸说:“烫不死你!”

最后连金宸都一块儿去警局。

一进到办公厅,聂朗就瞧见李胜几个人脸色不对。

“怎么回事儿?”聂朗问。

张小珍说:“我记得那乌鸦的眼睛是红色的,突然就想到红宝石了,到保险箱那一瞧,里头是空的。”

金宸问:“看过监控了么?”

聂朗说:“能在咱地盘上偷东西,监控一定拍不到。”

张小珍点头:“头儿,你说对了。”

聂朗转过头对金宸的表情就是“看吧,我就说是这样”。

金宸苦笑:“那你们警局的安保措施要加强了。”

聂朗耸肩,坐下来,手指敲打桌面:“我把那戒指拿回来,就已经想过会被偷。”

李胜皱着眉头:“头儿,你的意思是……”

“一开始我只是猜想,张通应该是偶然得到了红宝石,想要送给周桐,周桐作为活死人一直在逃跑,把戒指卖给古玩店想要继续留在阳间,咱又赶在对方之前拿到了宝石,看来那红宝石对他很重要。”聂朗说。

金宸同意:“或者说,那人是知道咱在找周桐,周桐身上的红宝石就是他想要的,就借咱的手也说不定。”

张小珍说:“哎哟妈呀,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聂朗刚想说什么,李胜电话响了。

“什么?找到周桐了?!”李胜看着聂朗一边说,“好,我现在过去。”

挂上电话,李胜对聂朗说:“头儿,周桐找到了。”

聂朗看金宸:“走吧。”

赶到现场的时候,警戒线已经拉起来,附近的居民一直翘首往里看。

发现周桐的地点是在城区的城中村出租房里,密密麻麻的房子,规划不好,采光极差,头顶上的电线纵横交错,如此潮*阴暗的环境,难怪周桐会选择这里。

李胜说:“头儿,这里我之前也找了。”

“嗯,没事儿。”聂朗戴上胶手套,走进出租房里。

房间很小,一进门左手边是衣柜,右手边是床,中间就一条四十厘米的过道,门的正对面是石砖砌起的橱柜,没有柜门,厨房右手边就是卫生间门,窗子还是在橱柜上方,晒衣服要站在橱柜上晒,总之这样的环境,对于一个演过不少女主角的周桐来说算是差到极点了吧。

金宸带着口罩和帽子,跟着聂朗进来。

周桐正在以呈九十度的姿势躺在地上,苍蝇在嗡嗡地飞,脸上和手臂上的尸斑很明显,两只眼睛泛白,几乎认不出这是在荧幕上风光迷人的周桐。

金宸皱起眉头,聂朗说:“是她吧。”

金宸点头。

“要不先出去等我?”聂朗蹲下身仰头看他。

金宸抬手看表:“我得走了。”

聂朗知道他要去录制节目:“行吧,你开我车去。”

“嗯。”

等金宸离开后,聂朗招呼人干活:“把她搬回局里。”

“是!”

聂朗对李胜几个人说:“估计周桐没想到,离开了戒指她连活死人都做不成。”

“头儿,按照你的说法,周桐是因为那枚戒指才变成活死人的?”

“不完全是。”有一半是因为金宸的原因。

张小珍在现场拍照片,几个人心里都清楚,一旦周桐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们就是担心周桐会做出什么事来。

聂朗叫了声:“谁是房东?”

“我就是我就是。”一个秃顶的五十岁男人挺着个肚腩走到聂朗身边。

“你和死者签了租房合同没?”

房东尴尬地摇了摇头:“没有。”

“所以你也没见过她的身份证?”

“这女人神神秘秘地,说就住一个月,一个月后就搬走。”

聂朗冷笑:“租金多少。”

“五、五……千。”

“就你这房子还值五千呢?”聂朗上下打量。

“是我被金钱迷住双眼,都是我的错,警察同志,你别带我走,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

“行了行了,”聂朗说,“没说带你走,只是告诉你以后别那么不小心,这房子你也不要再租出去,省得惹上没必要的麻烦,得不偿失。”

“是是是……”

聂朗走出去,又折回来一指房东:“记住,千万不能再租出去,租客倒霉,你也不会好过。”

房东脸色瞬间一变,背着聂朗偷偷抹了把冷汗,摸出手机,躲到一边打电话:“看房的时间改了,你明儿早再过来吧,原来的租客搬走了,对,要租就尽快……”

回到警局,杨保国把聂朗叫到办公室。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杨保国严肃脸。

“大概知道。”

杨保国呵呵一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站起身来,把雕花柜子往旁边移开,露出墙上的保险柜门,扫描眼睛后柜门打开:“你要你的东西我帮你保管好了,什么时候放回去。”

聂朗把玩着那枚红宝石,又放进去:“就让它先呆您这儿一段时间吧,那人肯定还会回来偷。”

“输了一次,他估计得缓一阵子。”

“只要咱局里不要再出个内奸就好。”

“……”

“放您这儿我放心,毕竟您的几个老友都在这儿呢不是?”

盆栽的枝叶动了动。

而后聂朗又说:“只是这世界上没有打不开的保险柜,老杨,你还得想个办法藏起来才行。”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杨保国说,“我担心的,是你。”

“我知道。”聂朗淡淡地说。

“如果对方一直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会去对付你。”

“嗯。”

“你和金宸都要小心。”

聂朗拿起喷壶,给这棵盆栽喷喷水,那棵喷一喷,当是致敬了:“我会的。”

杨保国问:“张通不知道那枚戒指能使死人变成活死人?”

聂朗摇头:“估计不知道,我要从张通身边的人开始着手查。”

“去吧,”杨保国点头,“注意安全。”

回到自个儿办公室里,聂朗一直愣着什么也没做,很明显对方就是要那枚戒指,一开始对方并不知道那枚戒指在哪儿,又不懂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他们在查这件案子,最后通过他们的手找到戒指,想要拿走,昨晚的事就是在声东击西或者调虎离山,可是为什么要那么大的阵仗?难道是为了毁掉一个城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野心不是一般的大了,就像杨保国说的,要是对方一定要得到戒指,他聂朗就会成第一个绊脚石。

那枚戒指要是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上,恐怕天下都不太平,别说是他聂朗的命了。这是很严重的一件事,而此时他却不知道从何哪里着手,真是*蛋……

不行,先给金宸打个电话。

是助理接的,说金宸正在录节目,聂朗随便问了句是什么节目,助理说是综艺节目,节目还请来一个天师。

聂朗声音变冷:“说地点,我要过去。

放下电话,聂朗直接打的过去,因为他的车给金宸开走了。

金宸所在的处境有些尴尬,因为是录制节目,现场有观众,都是冲着金宸去的,这个综艺节目也是宣传之前金宸拍的灵异电影《鬼影重重》,节目组也没有提前和他们说安排了天师来做节目,对于这点,金宸的经纪人吴泽成特不爽,一度说取消节目录制,节目组多次央求之下,吴泽成这才说上节目可以,不能让金宸和天师有过多的接触。

那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名天师确实没有和金宸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却当场说金宸八字轻,这一段被在场的吴泽成喊停,要求导演到时候剪去,不然就法庭上见,导演也答应了。

节目还在继续录,一男一女主持人好歹也有十年的工作经验,巧妙化解了现场尴尬的气氛,但是金宸八字极轻这句话一出来,谁知道会有多少人信呢?

聂朗赶到现场的时候刚好那个天师离开,助理见到聂朗比见到吴泽成还开心。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聂朗可是有真本事的人啊,助理拉住聂朗就说:“完了,宸哥被说八字轻。”

“那什么狗*天师呢?在哪儿?”聂朗怒目圆瞪,头发都竖起来了。

“走、走了……”助理瞧见聂朗这样有点发悚,“一下节目就离开了。”

“知道长什么样子么?”

“我拍了照片。”助理拿出手机,“喏,就是他,咦?”

聂朗接过手机两指放大,只见穿着黑色唐装的男人的肩膀上似乎有个……人头?“放*,连自个儿都救不了还算毛线的天师?”

把手机递回给助理,说:“他叫什么?”

“没说全名,大伙儿都叫他张天师,”

“侮辱了姓张的。”

助理:“……”

“张天师可是真的天师,哪像这神棍?”聂朗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助理挠了挠头:“聂队对宸哥真是好,羡慕。”

“羡慕什么?”吴泽成突然站在旁边,吓得助理一跳。

“哦、哦、没什么……”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是……宸哥的朋友。”

“小宸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呃……”

“行了,看你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只要不是坏人就行。”

“不是!”助理肯定地说,对上吴泽成疑惑的目光,“他很关心宸哥的,对宸哥很好!”

“哦?是么?”吴泽成看着台上和粉丝互动的金宸,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蒋若珺打来了,听完之后和助理说:“看好你家主子,现在可是多事之秋。”

“嗯,我知道了吴哥。”

吴泽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聂朗从外面回来,撸了把头发:“破神棍,还真的走了。”

“聂队,你不会是想给点颜色他瞧瞧吧?”

“我就是想警告他别乱说话。”

“可是那神棍确实看得出宸哥是八字奇轻啊……”

“放*,”聂朗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否则怎么会冒着被打的危险敢再那么多人面前说金宸?万一金宸有什么事,他得负责的!”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聂朗双手叉腰,把风衣别到后面,环视在场的粉丝和工作人员。

等金宸录制完节目了,正要去后台卸妆呢,抬头一看,就看到聂朗站在他面前了。

“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

“周桐找到了,应该没我啥事儿了吧?”金宸原本想往化妆间走去,后来一想算了,自个儿卸妆得了,没瞧见聂朗那么大个活人像跟*虫一样粘着他?

“惦记你的不止周桐一个。”聂朗黑着脸说。

金宸嘿哟一声:“你这醋怎么吃得那么突然呢?”

“咱们回家。”聂朗拉着金宸的手。

苦笑地摇了摇头,随便捣鼓两下,当是卸妆了,金宸跟着聂朗走。

助理上来问:“宸哥,要走了吗?”

“走了,提前收工,你回去休息吧。”

助理翻开笔记本:“可是你今儿晚上还要回公司开个会。”

“什么会?”这句话是聂朗问的。

“关于第四季度宸哥的……”

聂朗说:“行了,我晚上再送他到公司,你放心吧,一根汗毛都少不了。”

看到助理询问的眼神,金宸无奈地点头:“是的。”

助理突然一副想哭的表情:“宸哥,你不会想炒我吧?”

金宸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聂队比我这个当助理还体贴,我怕我失业……”助理委屈巴巴地。

“放心,”金宸安慰地拍拍助理的脑袋,“他是人民警察,是要为人民服务的,说白了就是为咱服务,不会抢你饭碗。”

聂朗说:“要是我当助理,估计全世界的助理都得被炒鱿鱼。”

助理:“……”

夜幕降临,车子缓缓往市中心驶去,刚好又是下班高峰期,车流量大,车子越走越缓慢。

等红绿灯的时候,聂朗一直在发呆,等红灯跳绿灯了,金宸说:“还过不过啊?”

聂朗很快回神:“怎么着,要和我离啊?”

“离毛啊,绿灯!”

聂朗眼角抽了抽,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脑门儿,缓缓开动车子。

“你怎么了?”金宸忍不住问道。

“没事儿。”聂朗说这话的时候眉头还是拧着的。

“还在想案情呢?”

“嗯。”

“开车要专心,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金宸说,“靠边停车,我来开。”

“别了吧,现在这种情况还靠边。”

“那你就给我专心开车!”

“行行行,媳妇儿说得对,媳妇儿骂得好。”

金宸翻了个白眼儿,没说话。

“哦对了,忘记问你想吃啥了。”

金宸眯着眼斜视他:“这个话题咱俩已经说过了。”

“哦,是吗?”

金宸真想用自个儿的拳钉让聂朗醒醒脑子。

此时,金宸手机响了,是助理打开的,挂去电话后,金宸对聂朗说:“今儿晚上咱俩去散散心吧,看你愁的。”

“你想上哪儿?”

“江边。”

“江边?”

“怎么着,不想去?”

“哪能呢,媳妇儿你要上月亮那我也想办法把你弄上去啊。”

这话换来金宸一个哼笑。

最后两人买了寿司,到了海边,聂朗把车往没人的地方开,下车后靠着车身吃寿司,天已经完全黑了。

这边的路还没修完,晚上压根就没人来,夜里凉,雾气很大,金宸拢了拢外套。

聂朗说:“上车吧,回去了。”

上了车,聂朗把窗户摇上,金宸手机滑到脚边,低头就去捡,聂朗也低下头,当金宸一抬头,两人的脸靠地极近,几乎是鼻尖碰到鼻尖了。

想也没想地,聂朗凑上去,*住金宸的唇。

金宸也没推开他,甚至还回应聂朗的*。这都*了知道多少次了,也没像今天这么有感觉。

*着*着,两人气息就浓重了,聂朗把金宸的座椅放平,人也覆了上去,大掌开始钻进金宸的衣服里。

任由聂朗揉*,金宸舒服地仰头,脱去金宸的裤子,聂朗拿出KY润滑剂,正要进攻的时候——

“啪——”地一声!

金宸就看到窗外有个人整不住地吐血,接着缓缓往下滑,在车窗上印上一个血手印。

金宸皱着眉,聂朗则是带着些怒气,他这裤子都脱了竟然还遇上命案?老天爷你这玩笑也开大了吧!

把东西收回去,让金宸穿好裤子后,聂朗开门,下车。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抹了把脸,妈的,这不是今天那神棍么?

接着就打120和刑侦科的电话,这事儿他还真的不想管。

回到警局,金宸脸色不好,聂朗当然知道为什么,他俩难得想来次车震,这车震还没震成呢,命案就来了,你说邪不邪门儿?

张小珍撞了一下李胜,低声说:“我怎么觉得金宸的脸色特奇怪呢?”

李胜抠了抠鼻孔:“头儿的脸色也很奇怪。”

陈亦天在两人中间钻出来:“你俩要是真想知道不怕死就去问。”

张小珍和李胜两人同时扑棱他脑袋:“滚蛋。”

陈亦天捏着下巴眯着眼睛说:“我觉得除了命案之外一定还发生什么事,请叫我火眼金睛君。”

“哪里都有你!”雷耀一把拽过陈亦天,“干活去。”

“散了散了。”张小珍摆了摆手。

聂朗终于发话了:“媳妇儿。”

金宸斜眼看他一脸威胁性地:“嗯?”

“哦不,金宸。”

“嗯。”

“要不咱俩回家继续?”

“……”

“刑侦科那边问什么我也说什么了,放心,不会扯上你。”

“我知道。”

“那……回家?”

“你要是想在警局睡我没意见。”

杨保国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金宸,你过来一下。”

“哦!”

金宸看了一眼聂朗,走往杨保国办公室走去。

再出来,金宸手里多了一样东西,聂朗帮金宸拿,也不重,看起来像是茶叶。“这是什么?”

“菊花茶。”

“什么茶?”

“菊花茶!”

聂朗嘴角抽了抽:“老杨平白无故给你菊花茶干嘛呢?”

“估计是秋天到了吧,谁知道呢?”说完抬脚就走。

聂朗站在原地想了想,一抬眼见媳妇儿已经走到大门赶紧追上去:“媳妇儿!好东西啊!以形补形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的咒语大多数都是真正的咒语哦!

感谢:读者“容若”投的雷雷~,读者“”(空白昵称)灌溉的白白营养液~么么哒!

感谢看文撒花的小仙女们!明晚十点见!

☆、温泉

两人回到家, 关上门,金宸一*股坐在石板凳上。

“坐外边干嘛呢,进屋里去啊。”聂朗揉着金宸的脑袋说。

“我坐会儿,你去洗澡。”

“媳妇儿,怎么着,”聂朗也坐在来,“欲求不满啊?”

“满个*, ”聂朗不说还好,一说金宸就特气,“你说咱俩好不容来场车震, 突然就死人了!”

“原来你是还想着这事儿啊?”

“不吉利!”

“你还在乎这吉不吉利?做愛和死人没关联吧?”聂朗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怎么又抽上了。

“主要是差点把我吓蔫儿了!”金宸指着裆部,“万一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怎么办?你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聂朗笑道泪飙,伸手就去拨弄金宸的老二, “小皇帝,你真不行了?”

“滚你的!”金宸气得直运气, 他回警局那会儿就一直不对劲儿了,男人最忌就是在大旗举起的时候骤然息鼓。

聂朗想了想,说:“要不,咱再来一次?”

金宸斜眼看他。

“反正车子也开进来了。”

瞧了瞧四周, 黑灯瞎火的,声音再大也传不出这院子,金宸一拍桌:“再来!”

聂朗用他的行动告诉金宸小皇帝压根儿就没事,哪能那么脆弱呢?聂朗威猛啊, 把金宸整得快叫断气儿了,要不是聂朗捂着他的嘴,估计邻居都过来骂人。不过还别说,干完下来,金宸觉得浑身说出的舒畅,圈着聂朗的脖颈乱蹭,意犹未尽的意思很明显。

“媳妇儿,都四次了,还要?不怕明儿起不来床?”聂朗托着金宸的*股说道。

“舒服,再来。”

“行,”聂朗也感觉还不够过瘾,把金宸翻了个身背朝他,“叫老公,我就进去。”

“老公!”金宸大喊,“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接着一干到底!

这不,第二天金宸又是扶着腰去拍戏的。

聂朗坐在办公室里,面前一沓资料放着,什么也看不进去,最后拿起手机给金宸打电话,那边刚好是金宸接的。“在休息呢?”

“嗯,刚拍完一场。”金宸说。

“昨儿晚上把你干得合不上腿,今天没事儿吧?”

“没事儿,”金宸揉着腰,龇牙咧嘴地,“就你那点功夫还能把我整散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哟呵,这么说还是我伺候得不好了?那今儿晚上再来呗!”

金宸脸朝一边啐了一口,又把手机放到耳边:“聂朗,我说你是不是闲得发毛啊,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聂朗抓着寸头,“就是想你了。”

金宸又朝一边啐了一口:“你能别恶心我么?”

“恶心么?”

“你说呢?”

“不恶心。”

“行了,没事我挂了啊,你自个儿看找谁聊去吧。”

“媳妇儿。”聂朗叫了一声。

“说。”

“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去。”

“不用,剧组有盒饭吃。”

“我就想找个借口见你。”

金宸快要揪头发了:“聂朗!”

“怎么了媳妇儿。”

“你!!!”金宸吼一声。

“诶诶诶,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金宸直接挂,后面的异物感令他想起昨儿晚上睡到半夜醒来发现聂朗那话还埋在他体内,两人竟然做到射就睡过去,真是*蛋。

走出办公室,张小珍从位置上站起来:“头儿,刑侦科那边发了传真过来。”

“嗯。”聂朗走过去,接过张小珍手里A4纸,上面是关于昨儿晚上那个神棍的事情,人已经死了,当街暴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好跑到江边,“这暴毙说来就来,真当我傻?”

“头儿,怎么了?”张小珍问。

“就是这神棍,录节目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金宸八字轻。”聂朗薄厚适中的唇抿着,眉头微聚。

“啊?不是吧,那么欠揍?!”

李胜说:“会不会是节目组为了提高收视率才这么做的?”

“金宸说与节目组无关,是那神棍自个儿突然加的词儿。”

张小珍说:“对金宸……会有影响吧?”

李胜啧了一声:“那肯定啊,还用说的?”

说完两人还一起看向聂朗。

聂朗不知道在想什么,摸着下巴:“我在金宸助理的手机照片里,见到神棍肩膀上有一张鬼脸。”

李胜说:“那就是说,他的暴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聂朗说:“或许。”

张小珍:“那他和金宸什么仇什么怨?”

李胜:“受人指使吧。”

“目的是什么?”张小珍问。

聂朗手指点了点:“为了引起别人对金宸的关注。”

张小珍和李胜异口同声:“关注?”

“对,是负面关注。”聂朗说。

……

贺延做为王牌高层,对于金宸在综艺节目上的事情非常愤怒,第一时间封杀那个综艺节目,要求王牌里的任何艺人都不能去当嘉宾。因为王牌是内地排第一的娱乐大公司,风声一放出来,其他公司也跟着王牌的脚步走,禁止内部艺人参与此节目任何形势的活动,节目组多次派人想见贺延一面,贺延均拒绝,更别说是能和吴泽成谈了。

吴泽成将此事说给金宸知晓,金宸绝对是同意的,毕竟知道他八字奇轻的人原本只有聂朗这几个,就算节目组那边把当时的录像剪掉,可现场还有那么多观众和工作人员,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如今神棍暴毙,节目组只能背上这个锅,损失惨重,没有明星做嘉宾,没有噱头,谈何收视率?难道每期都要找十八线的小艺人?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贺延的态度很坚决,一向说一不二的他自打成为股东跻身高层后,做事雷厉风行,又有卓航这个机灵人儿在后面提醒,王牌越做越好,每次的股东大会贺延的发言其他人都出不了声,纷纷认同。

娱乐记者将金宸八字奇轻的事作为娱乐八卦新闻写出来,节目方完全压不了。

吴泽成一挥手,对金宸说:“这种没营养的东西别人也不在意,你年纪轻轻就拿下影帝,太多人眼红,这期间要是有什么难听的话你就自动过滤掉吧。”

金宸的回应是耸肩:“我完全OK,老吴你不用担心。”

“行,”吴泽成说,“你嫂子今天去医院做产检,我要去接她。”

此时金宸手机震动,一看是聂朗的短信:媳妇儿,我在你公司楼下XD。

金宸唇角上扬。

“怎么?笑什么?”吴泽成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有好事儿?”

“哦,不是。”金宸把手机屏幕向下。

出了吴泽成办公室,助理拿了些要用的资料走过来:“宸哥,还要去片场吗?”

“不去。”金宸说,“你回去吧,我有点儿事,晚点再走。”

“好的,”助理说,“那我……先走了?”

“嗯。”

助理离开后,金宸到茶水间榨了两杯橙汁,再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一声口哨,金宸顺着声源看过去,见到聂朗的手伸出车窗向他招手,这角落还真是够隐蔽的。

金宸上了车,把橙汁递给聂朗:“喝吧,你这人都不吃水果的,秋天干燥,多补充维生素C。”

“媳妇儿对我真好。”聂朗摇上车窗后,身一倾,在金宸唇上啄了一下,接过金宸手里的橙汁喝了几口放一边,挂挡开车。

金宸唇上聂朗的触感还在,正喝着,手在座位上摸到类似纸巾的东西,抬起*股,扯出来,是一团皱巴巴的纸巾,已经发硬了,一看就明白是什么。

“聂朗!”

“怎么了?”

“你擦了之后没丢啊?!”

“什么?”

金宸把纸巾往后座一扔:“昨晚上咱俩做愛啊,你用纸巾擦了没扔!”

“不就是用过没扔,我还以为是什么。”聂朗说道。

“……”

“咱俩的量那么多,在车上干完就抱着你回屋里,我哪儿有时间扔?”

“……”

聂朗笑呵呵地,转头看了一眼金宸:“媳妇儿,你耳朵又红了。”

“开车看路!别看我!”金宸赶紧转移话题。

“好好好,别担心。”聂朗说,“你们公司已经处理神棍那事儿了?”

“处理了,封杀那个当综艺节目。”

“不错,这个结果我很满意。”

“主要还是我师傅做的决定。”

“你师傅?贺延?那个影帝?”

“是啊,师傅师母对我都很好。”

“他结婚了?”

“没。”

“那你说师母。”

“哎呀,他也是……”金宸顿了顿,“你懂得。”

“噢,明白了。”聂朗了然,打方向盘右转。

“咱去哪儿?”

“回家,走这条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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