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兰波真的把整个教会都拆了！！！

赤羽鹤生很震撼， 虽然他知道超越者各个都身怀绝技且能力超群，但是这种视觉上的盛宴还是让人有些震撼的。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赤羽鹤生喃喃道。

“恐怕不行。”四号抹眼泪，“铜球太重了， 跑起来有点麻烦。”

“你就不能扔了吗……”

“这可是我女装的精髓！怎么能说扔就扔！！”四号怒斥。

“那个……”二号巍巍颤颤地举起手，

“我记得他好像是要来杀我的， 我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吗？”

“……”

空气顿时一阵尴尬的沉默。

“你确定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魏尔伦]抱着自己的手臂，他的表情很冰冷， 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赤羽鹤生，

“杀死牧神是我的任务，只有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够打败此刻的兰波。

那可是超越者！就算他们四个开挂也绝对打不过好吗！！要是费佳在这里那可能还好……毕竟费佳很擅长玩黑客那一套， 说不定玩个世界入侵就能轻松地把兰波的系统黑了之类的……

好吧， 费佳可能也没有那么强。总而言之，他们寝室最废的三个人出现在这里了，三号还站在对立面，现在就很悲伤。

等等……四个人？

三人突然想起那位中原中也黄金至尊版……不对是魏尔伦， 虽然他现在还不叫魏尔伦……总之那位金发少年！起码他也是超越者水平的啊！要是能离开神识空间绝对有力量能够保护他们的吧！！

然而就在三人满怀着期待看向金发少年时，却意外的发现，对方消失不见了。

……这里压根就没有敌方可以躲藏好吗！所以他到底去哪里了？？

最后的可能性消失不见， 赤羽鹤生等人也没有选择了。兰波正冷着脸站在他们的面前， 只要他们想做出逃跑或者反抗的行为，他轻易地就能杀死他们。

“你们一定不会抛弃我的对吧！”

二号绝望地看向了赤羽鹤生和四号。

“怎么会呢， 我们肯定不会抛弃你的。”赤羽鹤生拍了拍二号的腰部……他现在还处于Lily状态，只能够得着对方的腰。

“对啊， 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好兄弟！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四号慷慨激昂， 看上去悲壮无比。

“大家……”

就在二号陷入感动之时， 两人却突然退了几步， 瞬间站在了兰波的身边。

二号顿时愣住了。

“抱歉，二号，我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四号悲痛欲绝，

“这也是为了救你，所以暂时性还是让我们短暂背叛一下吧。”

“二号，我们一定会想你的。”赤羽鹤生用视线悲伤地回答道。

二号：“……”

说好的舍友情呢！！！你们的舍友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

“哦？你们放弃抵抗了？”

原本一直在看戏的[魏尔伦]挑起眉头，似乎对于两人的行为感到意外。

“是的。”赤羽鹤生点点头，“因为他不是牧神，所以你没有必要杀死他。”

“他不是牧神？”

“牧神藏在另外一个地方，但是如果对方一定要露面的话，肯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手受肉目标，或者说……合适的替死鬼。”

赤羽鹤生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实罢了。

“您应该也看出来了，而且关于牧神之事我也猜的七七八八，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告知于您。”

“你最好不要骗我。”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的，但是[魏尔伦]也没有完全信任他，

“我已经不会彻底信任你了，不过……如果你能识相点的话，我也不是不可能信任你。”

“那是当然。”赤羽鹤生点点头。

所以说这家伙明明才15岁为什么气场会这么大啊……应该说不愧是兰波吗？

不过赤羽鹤生还是第一时间将自己知道的相关事实告知了对方，兰波思索片刻，倒也信任赤羽鹤生所说的话。

“我明白了，所以你们是在那个世界看到了牧神困住的人？”

“不仅仅是我们，还有一个金发的孩子，看上去好像和您差不多大。”赤羽鹤生提到了关键性人物，

“他应该就是试验品之一。”

“那么，牧神现在会在哪里？”兰波询问道。

“很明显嘛，目的地只能有一个啦。”

赤羽鹤生指了指下方，如果说牧神的位置一直和痛骂，几个很贴近的话，那么唯一可能性也只有地下室了。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去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应该比较难找，我怀疑那几扇重要的门应该存在于……”

“砰！”

不等赤羽鹤生分析完，兰波直接在地面上戳了个洞。动作之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这里居然真的有个洞。”

兰波有点惊讶。

赤羽鹤生：“……”

对不起，是他错了。人家是超越者，当然是想在哪里开洞就在哪里开洞啊！！

飞飞在地面上开洞的位置恰好是一条通道。而这条通道通往的位置也很明显了。

“你们三个跟着我下去——叶藏，其余的人就交给你处置，最好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

兰波说完这句话后，便看向了赤羽鹤生三人，二号和四号都不再怠慢，很快从洞口处跳了下去。

“砰！”

二号的哀嚎声瞬间从下方传达了出来。

“你你你你压到我了啊！！什么东西这么重！！你是想打碎我的脊椎骨吗！！！”

“咳咳咳……抱歉，下次我会考虑用杀伤力不那么大的填充物的……”

“事情的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好吗！快给我和填充物道歉啊！！”

不顾两人如同双口相声的对骂，赤羽鹤生和[魏尔伦]很快也跳了下来。赤羽鹤生提前向叶藏借了手电筒，因为没有灯光，手电筒就变成了至关重要的存在。

只是原本洞口还只是黑暗，可一旦开启了手电筒，总感觉四周的光线更昏暗了。

“我懂了，这就是传闻中的核能手电筒吧！”二号悟了，

“明明不开手电筒还勉强看得见，一开其他的地方完全黑暗化了，很适合恐怖游戏的氛围啊！！”

“明明是眼睛适应了光线所以才黑起来了吧？？你是不是打游戏打傻了？？”四号无语道。

“……你和他们认识？”

察觉到旁边两个人的关系貌似很不错，黑发少年很快将目光投向了赤羽鹤生。

“差不多吧，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赤羽鹤生倒是没有说谎，

“算是很好的朋友吧。”

毕竟兰波估计也看出来他的心理年龄和外表不符，想要强行隐瞒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敌意，不如就直接承认好了。

不过对方的眼神看上去倒不像是敌意，反倒是流露出一丝……意外？

“这样。”

他也没有多说，而是示意赤羽鹤生继续向前走去，由他带路。

地下开辟出来的这条路很狭窄，四个人一起走未免有些拥挤，赤羽鹤生打着手电筒带头走在前面，其次是年轻的超越者，随即便是二号和四号。

不过地下的这条路显然是建立了很久的，从四周的陈设来看也花费了不少功夫。在这个年底啊能够做出这样的地下通道也很不容易了。

“总感觉前面会蹦出鬼之类的东西啊……”二号冷不丁道。

“这种气氛下你能不能说人话？？不要动不动就吓人好吗！”四号一面颤抖一面说着。

“鬼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吧？有什么好害怕的。”兰波倒是不以为然，

“比起鬼来说，人心恐怕要恐怖很多吧。”

在绝对实力面前，鬼确实算不了什么。

但是字知根知底的情况下，他却无法在那群狡猾奸诈的人前抱住自己的性命。

有时候人可比鬼要可怕多了。

“这话听上去很沧桑啊，魏尔伦君一定经历了很多东西吧？”四号倒是记得这个时期的兰波还叫魏尔伦，虽然他对于文野的了解仅仅来自于自己的舍友ABC。

“能和小鹤生关系好的人肯定不简单啦！那可是小鹤生！”二号强调道。

“所以西蒙果然是你的假名，对吧？”兰波笑着看向赤羽鹤生，而赤羽鹤生则无奈地捂住了脸，算是默认了。

“西蒙算不上是假名吧，因为我确实是西蒙家族的继承人……”

一语沉默，后面的两个人都发出了惊恐震撼的声音。

“小小小小鹤生！？你为什么是西蒙家族的继承人啊！！！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这么混乱！！！”

“可恶……居然是继承人路线吗，能够当黑手党的BOSS，听上去就很帅啊！！”

兰波：“……&”

兰波：“你不是他们的朋友吗？为什么他们不知道西蒙家族的事情？”

赤羽鹤生沉默半晌，幽幽道：

“毕竟，有时候最恐怖的不是鬼，是人心啊——”

要是真让他们知道了，那就是另外一种层面的恐怖故事了……好吧，他其实就是不想让他们卷进来，现在看看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等一下！！鹤生！！！”二号的声音突然大调变小调，

“你前面那个到底是什么！！？？是人脸啊啊啊！！！鬼鬼鬼鬼！！！”

“鬼你个头！快闭嘴吧你！！看不到那个鬼——那个人是被关在培养皿里面的吗！！”四号一巴掌打在了对方的脑袋上，同时胸口的沉重铜球也给了对方二段攻击。

兰波和赤羽鹤生几乎第一时间看向了前面，等手电筒照射到对方的脸上时，他们才看清楚培养皿里的那个人。

“好像还是个孩子？”

赤羽鹤生上前仔细看了看，还顺手敲了敲玻璃门，

“居然真的存在啊……这就很神奇了。”

“是试验品。”黑发少年压低了声音，“这就是我们组织一直以来调查的真相。他们不再是人类，而是变成了牧神的试验品。”

“我是来救他们的。”

“虽然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这孩子估计已经死了。”赤羽鹤生仔细看了看，轻叹了一口气，

“他显然没有长预鱼鳃之类的东西，他没有变异，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而且培养皿里的水很脏，很久没换了。而玻璃角落里还贴着[处理中]的标识，恐怕是被放弃的试验品。”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平常了。

因为达不到需要的要求所以被放弃，因为无法达成期许，所以被当做垃圾遗弃……

只有成为[最完美的实验品]才能拥有真正活下去的权力，然而可笑的是……这份权力也依旧被压榨着。

就算成为了最完美的存在又如何，不过是被人掌控的可怜傀儡罢了。

赤羽鹤生宁愿成为普通的自由人，也不愿意成为完美的试验品。

“继续进去吧。不过我也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赤羽鹤生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可以劳烦您保护我么？”

“你在和我提条件？”

“当然不是。这是交易。”赤羽鹤生看向他，

“我可以给出相应价值的情报。而且这一次调查我也会出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最强的试验品应该就在这里。”

“我之前和他有过交流，所以他应该是信任我的。这对你而言也很有帮助，不是吗？”

“……那好吧。”

对方沉思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奈斯！

得到了超越者的允诺，赤羽鹤生的腰杆瞬间挺直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他现在可是被超越者罩着的人！！现在除非太宰治 中原中也 魏尔伦一起打过来他才会稍微紧张那么一瞬间吧！

就在几人交谈之间，赤羽鹤生脚下的路也逐渐走到了尽头。出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一扇没有锁扣的门，而这扇门的背后应该就是所谓的真相了。

“那我开门了。”

赤羽鹤生提前打了声招呼，很快将手放在了门把上，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砰！！！”

枪响声随之而起，与此同时，无数早就被紧绷在门后的利刃也径直扎了进来。黑色的铁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捅个对半穿。

然而在彩画集的保护下，赤羽鹤生毫发无损。

谢谢你！彩画集！！

“有机关？”

[魏尔伦]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几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着，就在他们进入那扇门后的一瞬间，几人就被这空旷的空间怔住了。

地下空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几乎占满了整个视野。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个集合实验室。

而在实验室的两侧则排布着无数的培养皿，其中也都是和外面那个孩子一样的[实验体]。

总感觉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啊……

“牧神在哪里？”

[魏尔伦]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目标对象，却被赤羽鹤生率先拦了下来。

“先别冲动。”赤羽鹤生沉思道，

“这明显有问题，而且很可能对方就是针对你的。”

“针对我？”黑发少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你要来到这边调查的消息应该早就传达到这里了，或者说……他们可能没见过你，但是大概也知道有个超越者会来这边调查他们。”赤羽鹤生的手指抵着下巴思考着，

“一般来说，在得知了超越者会来对付他们，正常人的想法都不可能是继续待在这里吧？”

“他们没有逃走，可能性只有两种，一，他们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流了下来，二，他们拥有足以匹敌超越者的力量。”

“结果很明显的2。”

……有什么办法，ZW都没有说到底是怎么打的，也没有说牧神的能力是什么，所以故事的发展也逐渐诡异了起来。

赤羽鹤生只能动用自己的大脑好好猜测一番了。

“你说的对。我们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魏尔伦]也警惕了起来，

“不过这里貌似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些普通的试验品。我们要找的是黑之十二号，他明显不在这里——你之前见过他对吧？”

“是的，他长得最好看，我记得很清楚。”赤羽鹤生镇定自若道。

“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确实取得了他的信任对吧？”

“嗯……大概吧。”

反正对方最后最信任的人肯定还是你就是了。

毕竟你们可是交换过名字的交情啊！！他不过是个过路人！怎么可能插入的到这段完美友情之中呢！！

咳咳……更何况三次元的魏尔伦和兰波还是那种关系，算了，起码在这个世界里不是这样的，否则他可能要连夜扛着舍友逃离欧洲了。

“我觉得你也可以啊。”四号冷不丁道，

“从未涉事过外界的实验体，对于一个来自外界却对他格外亲近的人有好感很正常。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你也行。”

“……”

“不过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虽然你才15岁，但是朋友啊亲人啊或者是喜欢的女孩之类的，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吧！！”

“……”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四号困惑，

“不应该吧，你该不会没有朋友吧？不至于吧？”

二号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赤羽鹤生装作无事发生看向四周。

嗯，现充王四号大概这辈子都无法理解没有朋友的人是什么样的吧？完全凡尔赛了啊喂！！

[魏尔伦]确实陷入了沉思，他的表情看山去有些不快，但也没说些什么。

15岁的孩子确实不应该没什么朋友。

可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杀手也不可能轻易地相信别人。

……当然，他完全没有相信眼前的这几个智障，只是对方实在是太傻了，让人忍不住稍微怜悯了一下。

“那种事情无所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黑之十二号……鹤生你在干什么？”

大概是被另外两个人感染了，[魏尔伦]居然也开始下意识地叫对方的名字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赤羽鹤生抽了抽鼻子，心跳也越来越快，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空间很不对劲？”

确实如此。

这种半废墟的状态很容易让人感到不安，这就是阈限空间的效应，简单来说，大概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肯定有事情发生的临界点。

“想要杀死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况且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并不占优势。”

赤羽鹤生后退了两步，语气相当不安，

“先离开这里，这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那些培养皿里的人也都是已经死去的人，是无意义的地方。”

“黑之十二号肯定不在这里，我们还是离开吧。”

赤羽鹤生如此明显的不安状态是很少见的，起码他的直觉确实很准。大概也察觉到了四周让人很不舒服气氛，[魏尔伦]也同意了赤羽鹤生的提议。

然而就在四人向后看去的那一刻，正处于门口处，一张诡异的笑脸正在直视着他们。

那张笑脸极为怖人，嘴角一直开裂到耳畔的位置，更像是一张面具。在注意打其他四人的目光后，他向着四人招了招手，很快，那扇门就轻轻被关上了。

“咔嚓。”

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断掉了。

[魏尔伦]上前一把将门拉开，然而门后出现的并不是通道，而是一面水泥墙。

果然很不对劲。

“能砸开吗？”赤羽鹤生问道，

“或者能联系到外面的人吗？我们现在恐怕很不安全。”

“好像不能。我刚才试过了。”[魏尔伦]放下了自己的手，表情严肃，

“恐怕又是某种异能力，从内部无法砸开，但是从外部却能够轻易砸开……按照你之前的说法，这里大概和神识空间很相似。”

“我们出不去了。”

“那能不能和外面的人取得联系？”二号也很不安，

“如果让外面的人发动攻击的话说不定就能得救了吧？”

“没有信号，很遗憾。”[魏尔伦]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既然没办法出去了，就在这里观察一下吧，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样的线索呢？”

“……不，比起线索，我觉得另外一件事情更加值得注意。”赤羽鹤生冷不丁道。

“你是指什么？”

三人都看向了赤羽鹤生，却发现他正半蹲在墙壁的角落，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肃穆，

“这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你们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是这件事情确实在发生。”

黑发红眸的少年抬起头，眸子里的神情认真且严肃，

“这个房间，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不断的缩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