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嗯？”

宛若一道闪电划过他的大脑， 审判鸟的手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身体也随之僵持住了。

站在他对面的条野采菊和中原中也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如果除去对方的异能BUFF，中原中也想要解决掉对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他不能出手。

审判鸟的异能之一是伤害转移， 任何被他判定为[恶]的对象都会成为他的伤害转移对象， 也就是说中原中也一旦发动污浊， 条野采菊很大概率会被误伤。

按理来说， 他的优势应该是很大的。

可是他却突然停下了手。

“糟了……她不见了。”

黑发的男人喃喃道， 手中的玄尺微微下垂， 表情有些茫然。

“她？”

中原中也注意到了他的称呼， 心中一阵诧异。

“难道是走丢了？不……不可能，不管她去了哪里，气息都不该消失。”

审判鸟重新抬起头，原本风轻云淡的表情居然染上了慌乱的情绪，

“这不应该， 为什么？白夜大人不是说会庇佑我们的吗？”

“如果真的能够庇佑你，那么我们也不会出现在此了吧？”

少年还略带稚嫩的声音从众人耳畔响起， 条野采菊和中原中也都愣了片刻。

一只苍白的手搭在了审判鸟的肩膀上，披着黑色风衣的褐发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他的动作缓慢，态度轻浮， 看上去似乎完全不恐惧对方的身份。

“太宰治！？”

中原中也几乎脱口而出，而条野采菊则惊讶地挑起了眉头。

哇哦……这还真是声势浩大。

整个黑蜥蜴小队都来到了这里，其中还有身为准干部级别的[大佐]， 是他将地面液体粘稠化，才立刻将审判鸟固定在原地。

“因为鹤生和我们的BOSS做过交易， 无论发生什么事， 港口黑手党会无条件地帮助他。”太宰治轻叹道， 表情有些无奈：

“要不然我才不想坐这么久的车……我可是晕车体质啊，从横滨到这里很远的。”

“你是什么人？”

审判鸟再度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就在刚才，他想使用的异能力突然全部失效，而他的身下也立刻被黏腻的液体粘住，根本无法动弹。

“太宰先生，这个人要带回港口黑手党的。”大佐叮嘱道。

“当然，我不会忘记BOSS的叮嘱。”

棕发的少年抬起眸子，看向了不远处摩拳擦掌的两人，语气懒散道，

“我会负责去除掉他的异能，至于如何强制性将他带回去，就依靠你们了。”

“哗啦——”

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伏黑甚尔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嘴角处还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可溢出来的血却在顷刻间被雨水清洗掉，因此也看不出来受了什么伤。

另外一边的[大鸟]的手臂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连带着被撕裂的衣服一起顺着向下流淌着黑色的血。

可是这点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甚至还能拿得起那把看上去就不轻的硕大的灯笼，

可除了他们两个，在场的一切已经没有任何完好的地方了。

这一块的混凝土地面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扭曲翻转了起来，可地面上却没有出现任何裂纹，坚硬的水泥似乎被软化打磨过了一遍，变得光滑无比。

哪怕是最优秀的艺术家也无法制造出如此怪异的艺术品，甚至扭曲的每一处都显露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只能庆幸今天恰好不是施工日，否则死伤人数应该会有不少吧。

“你还想继续打？”伏黑甚尔擦了擦嘴角的血，只觉得内心一阵悲伤。

要不是伏黑甚尔强大的天与束缚恐怕他早就死了……不得不说伏黑甚尔的体质实在是太好了，这么来回打几次按照他原本的体质恐怕都被拍成泥了好吗！

“不了，我突然厌倦了。”

大鸟收起了手中的灯笼，奇怪的是，那把灯笼在他将手放在身后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我最开始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杀死你。我只是在为了我的朋友拖延时间。”

“你这样的家伙居然还会有朋友？”伏黑甚尔有些意外。

“人都是群聚动物，就算品性再糟糕的人也会渴望朋友的关心和温暖的怀抱。”大鸟突然说出了一句完全不符合他人设的话，

“你无法理解，甚至厌恶我们。当然，我也没想过你们能够来理解我们。”

“我从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正义之举，只是如果总有人要死，我不希望那个人会是我，或者我的朋友。”

“你在尝试着打动我？”伏黑甚尔警惕，“你觉得我是那种人么？”

“当然不是，而且我也不是说给你听的。”

大鸟突然笑了，与此同时，他也熄灭了手中灯笼里微弱的光。

“咔。”

清脆的骰子声自不远处响起，就在这一刻，自天空而下的每一个角落突然变得漆黑一。由于黑暗来的过于猝不及防，甚至连伏黑甚尔的动作都因此停滞了一瞬。

“咔。”

骰子声再度响起，等到伏黑甚尔的视线恢复了正常，大鸟早就消失不见。

“居然给他逃了啊，真是狡猾的家伙。”

男人轻佻的声音响起，伏黑甚尔一愣，很快看向了身边戴着墨镜的银发男人，心中莫名一慌。

……等一下，五条悟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从刚才起他压根就没注意到？？

“悟，他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名为夏油杰的咒术师也很快跟了上来，表情有些复杂，

“很不简单啊……虽然说不是咒灵来着，但是会接到这样的委托还是很意外。”

“我们又不是保姆！莫名其妙被拉到这里来救一个看上去就不可能会出事的男人本来就很怪好吗！”五条悟对着伏黑甚尔指指点点，表情嫌弃，

“我还期待着能和那家伙大打一场呢，结果这么怂啊，好失望——”

“说起来悟，那个伏黑甚尔好像已经部不见了哎，没关系吗？”

“没事！那就当做出来逛一圈好啦——我听说附近有新甜品上线哎！要不要去看看？”

“甜品店？好像那家店暂时去不了了吧？我听说那里发生了爆炸事件，整条街都被封锁了……”

……

东京，米花町。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连带着空气也被站染上了潮湿的气息。

爆炸引起的火焰在三小时后完全熄灭，因为周遭的人撤离的早，因此也没什么人受伤。

除了他。

年幼的两个孩子很快被松田阵平带到了警车上。小女孩一直在哭，小男孩倒是很冷静，反倒是在安慰自己的朋友，这也省了警察不少心。

“有调查到凶手吗？”为首的警部问道。

“还没有，凶手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我接到了电话，说政府那边会派遣专门的人抓捕凶手，貌似已经找到对方的踪迹了，让我们不必担心。”

“那么那起爆炸又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得到了目击者的电话，对方详细和我们说了爆炸现场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吗。”

“最终还是没能救下他，不过好在凶手已经落入法网，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吧。”

“那孩子是警视厅刚刚升职去搜查一课的孩子吧？据说性格还挺好的，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

身着浅灰色西服，戴着眼镜的青年正打着一把伞站在街道上，这种天气下还得接手相关案子简直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

坂口安吾不喜欢下雨天，潮湿的天气会影响他的思维。

他收到了赤羽鹤生安然无恙的短信。据说他们也成功地将惩戒鸟转移到了意大利那边，原本按照计划她应该是逃不了的，可是就在那个女孩惊慌失措地拉开房间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消失不见了。

消失地如此突兀，甚至让很多人都以为又是白夜那边下的手。可是最新的情报传来，白夜那边并没有出现惩戒鸟的身影。

“大鸟好像在迅速撤退，他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伏黑甚尔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可是按照时间来算，他应该是在惩戒鸟消失之后才出现异样的，所以我觉得惩戒鸟的消失和他无关”

赤羽鹤生那边也找遍了整座屋子，可是他依旧没能找到惩戒鸟的身影。

他是眼睁睁看着对方痛哭流涕地推开门的，可是门外的走廊也布满了他的人，就算女孩逃了出去，她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只能说，发生了某种连白夜都未曾察觉到的超自然现象，惩戒鸟消失不见了。

“我明白了，辛苦你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吧，你也累了。”

坂口安吾叮嘱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这里眼线多，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死遁成功的赤羽鹤生又被什么人盯上。

雨下的好像更大了，雨伞面承重的力量也愈加具有压迫感。坂口安吾看到红绿灯再度转换，很快步入了人行横道却看见了坐在长椅上，表情几乎颓丧到了极致的卷发青年。

明明下雨了，他却不愿意打伞，而是任由雨水将自己打湿……这样绝对会感冒的吧？！

不过他确实理解，毕竟鹤生和他们也算是相处过一年的朋友，自己的朋友遭遇了这种事情，多多少少会很不舒服。

虽然出于安全考虑坂口安吾不能告知他们真相，但是他觉得必要的安慰还是需要的。

“你是鹤生的警校同学么？”

坂口安吾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伞微微前倾，挡住了低落下来的雨，

“这件事情已经全程交给政府部门的人来处理了，接下来没有警察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声音，松田阵平有些僵硬地稍稍抬起头，他的指尖夹着一支早就熄灭的烟，墨镜后略显红肿的眼睛也让坂口安吾愣了片刻。

“……我记得你。”

良久，他才听到松田阵平轻声道：

“你是鹤生最好的朋友吧？”

“嗯。”

坂口安吾垂下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他应该露出点难过的表情？可是他做不到……

就算他身边真的有关系很好的朋友死去，或许他也无法露出过分失态的表情。他会难过和悲伤，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旋转的齿轮依旧无法停下。

“我和鹤生是很多年的朋友，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也告诉了我。”坂口安吾道，

“作为他的朋友，我尊重他做出的选择。”

“……哈，倒也像是他会交的朋友。”

松田阵平仰起头，露出了苦笑，

“他没有告诉我，剪断那根线他就会死。”

“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也说不定。”

如果他没有剪断那根线，赤羽鹤生就不会死。

可是他知道……就算他清晰地明白这一点，他依旧会剪断那根线。

他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但是他无法去牺牲两个年幼的孩子交换赤羽鹤生。

“不是你的错。”坂口安吾伸出手，郑重其事地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你只是履行了作为一名警察应该做的事情，那种情况下换做任何一名能力优异的警察，恐怕他们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吧。”

“哈……我当然知道，我还收到了搜查一课的升职信。是不是很搞笑？用自己同伴的性命换来了加入搜查一课的职位……听上去简直像个笑话。”

他有气无力地垂下头，水珠顺着他的发尾向下落去，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萩替我去说明了这件事情发生的过程……如果你是来询问案件的话，就先去找他吧。

“我明白了，谢谢你。”

坂口安吾沉默片刻，很快错身而过。

抱歉了，松田阵平。

如果一切结束的话，或许赤羽鹤生会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吧。

假如一切真的能结束的话。

·

此时此刻，聊天室。

【坂口安吾：这次死遁的结果很成功，白夜的部分人员退散，看来是认定你已经死了，或者已经离开米花町了。】

【坂口安吾：……虽然感觉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提起，但是我还是想要说，你的那些朋友真的很在乎你，我感觉他们很难过。】

【赤羽鹤生：我知道。可是你也看到了，白夜里也有非异能者，如果我一直留在米花町，他们肯定会被波及。理论上这是让他们安全的最好办法。】

【费奥多尔·D：真是狠心啊小鹤生，不过这样做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说起来太宰，你那边已经抓到了目标人物吗？】

【太宰治：……不，很糟糕，让他跑了。】

【江户川乱步：嗯？居然跑了吗？我以为你们双黑的配合肯定能抓到那家伙呢。】

【太宰治：本来是这样的，但是中途出了点意外……】

就连太宰治自己也没有预料到那件事情的发生。仅仅一瞬间，押送审判鸟的那支黑蜥蜴小队的脚下道路突然开始扭曲，人群一瞬间混乱无比。而[大鸟]就在这一瞬间一把抓住了审判鸟，瞬间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杀死了赤羽鹤生原本对他们而言应该是件好事才对，可是他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赤羽鹤生：可能是他们的同僚被抓了，所以才会紧张吧？】

【贝尔摩德：银河之子被抓了也没看他们有谁想赎他回来啊……】

【赤羽鹤生：可能他们三个的关系不太一样吧。而且我也没杀死审判鸟，她自己消失不见了。】

【伏黑甚尔：是在意大利那边消失的？】

【赤羽鹤生：没错，很怪异……我觉得发生了什么超自然的事。】

【江户川乱步：该不会是和之前意大利那边所传达的一样，遭遇了[黄泉列车]吧？】

【赤羽鹤生：我开始也是那么想的，但是我还没有弄清楚黄泉列车的触发条件。受害者太多，根本没办法从中筛选。而且前段时间我太忙了……】

【太宰治：那个……我想问问，中原中也现在一直在吵着向我问你的状况，关于你的事情需要我告诉他吗？】

【赤羽鹤生：我已经告诉织田作之助了，等到他们会和的时候自然会说。】

【太宰治：哎……小鹤生啊，我感觉你这样真的太狠心了，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死去什么的……想想就很难过啊。】

【江户川乱步：对，但是如果将小鹤生的立场换成我，警校组的立场换成你们，哪怕知道这么做会死，我也会和小鹤生做出一样的选择哦。】

【太宰治：我倒是没那么大的志向啦……我也没想过要当救世主什么的。我只要能在你们之前死掉就好了，站在好朋友的墓碑前什么的……绝对会哭到脱水吧。】

【费奥多尔·D：哇哦，居然会哭到脱水吗？小鹤生！我要是死了你会为了我哭到脱水吗！】

【赤羽鹤生：我会在你的墓前泼一桶水，就当我哭过了。】

【费奥多尔·D：真过分……不过好像也是小鹤生会干出来的事情呢。】

【贝尔摩德：我求求你们别立FLAG了！！这种话和[干完这一票我就回老家结婚]有什么区别啊！！再说下去就算是我也会害怕的啊！！】

【江户川乱步：噗，好，那就不说啦。】

【伏黑甚尔：可是理论上来说，我记得只要我们八个能活下来一个大家就能活下去了吧？】

【坂口安吾：你相信[系统]说的话么？反正我是不信。[兔斯基冷笑.JPG]】

【费奥多尔·D：我倒是觉得是真的呢，这是[规则]，就算是世界意识也无法改变的东西。如果世界意识真的能做到直接杀了我们，那么他们就不会用白夜来剿除我们了。】

【太宰治：虽然但是，世界意识的根本目的是为了维持世界剧情扭转正常吧？白夜这玩意造成的影响不比小鹤生多太多了？？这他妈已经本末倒置了啊！！】

【贝尔摩德：……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因为水藻生长过于旺盛，所以引进了清道夫进行生物防治……没想到水藻被吃光了，被引进的清道夫占据了其他鱼类的生长空间开始泛滥了……】

【琴酒：笑死，世界意识是傻逼吗。】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琴酒，你会用这么直白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思我真的很感动啊！】

【琴酒：呵，白夜这个名字一看就不是红方啊，洗白弱三分，都白夜了怎么可能还有力量，如果取名叫黑夜说不定就成功了嘛。】

【贝尔摩德：……对不起请忽略掉刚才我说的那句话。那么我们继续讨论，也就是说，白夜很可能已经超出了世界意识的掌控范围，为了压制白夜，世界意识才引出了中立派的[黄泉列车]来解决此事？】

【赤羽鹤生：这么理解倒也可以，但是我觉得不同的中立派的目的好像也不一样。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回溯之钟]更像是有自我意识的，并且更亲近于我的存在。而黄泉列车则是无差别误伤。】

【江户川乱步：而且黄泉列车被安排出现在意大利，而小鹤生目前对外宣称的本部就在意大利……很难让人不觉得是世界意识故意安排的啊。】

【费奥多尔·D：媒介之一或许是开门？那天留在屋子里的通道……说不定就是留给赤羽鹤生的呢。】

【伏黑甚尔：！也就是说，原本应该被送到黄泉列车上的人应该是赤羽鹤生？？】

【费奥多尔·D：而且我也发现了哦，失踪事件发生的时候……恰好都是小鹤生出现在意大利的那段时间。但是小鹤生离开了意大利后，黄泉列车就不再出现。】

【贝尔摩德：我草，也就是说，某种程度上惩戒鸟居然还救了赤羽鹤生一命！？】

【赤羽鹤生：[兔斯基沉思.JPG]】

【坂口安吾：太危险了，鹤生，在事情解决之前……你要不要暂时别去意大利了？最近意大利乱的很，各个组织都开始出现人员失踪事件了，估计也没精力去搞你。实在不行让费佳暂时代理一下你的组织也好？】

【费奥多尔·D：我拒绝，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干呢，过段时间我要去中东那边一趟，听说那边有书的消息哦。这是系统的任务，没办法拒绝的。[兔斯基摊手.JPG]】

【坂口安吾：？？？那，寝室长有时间吗？】

【江户川乱步：不行哦，我们侦探社最近好忙的，社长让我最近别乱跑了。抱歉小鹤生，帮不上你了。】

【坂口安吾：……甚尔呢？你那边的剧情点应该还没到吧？？】

【伏黑甚尔：系统任务要求我回东京，貌似是和剧情点相关的角色见面。况且织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暂时要回港口黑手党，而我得回去和惠暂时住在一起。】

【坂口安吾：该死，大家都撞上了剧情点……鹤生，你还有比较靠谱的认识的人吗？】

【赤羽鹤生：有是有，可是……织田作之助和中原中也还在上学，等到放假开始后我得安排他们去港口黑手党那边帮忙和上剧情。条野采菊倒是可以，但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也没有经历过猎犬的强化，恐怕综合实力不太行……等等！有了！】

【贝尔摩德：有了？？谁的？？】

【坂口安吾：……严肃时刻你能不说话吗？】

【贝尔摩德：哈哈哈哈……紧张的时候倒是能说个不停……】

【江户川乱步：你想到人选了吗？】

【赤羽鹤生：嗯，而且绝对靠谱，整个A级世界没有比他更靠谱的男人了。】

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找到自己，赤羽鹤生还真想不到对方的身上。

“我想清楚了。”

三花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语气肃穆道：

“我答应和你的合作。既然你能保证稳定住三刻构想，并且抵御白夜的力量，那么我选择相信你。”

“谢谢夏目老师。”赤羽鹤生郑重其事道，

“既然我们都是合作关系了，夏目老师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作为回报，未来我也会无条件答应夏目老师的任何一件事。”

“你又想做什么？”夏目漱石警惕。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想让您暂时坐镇一下……”

组织需要一个拥有统率力的人来坐镇，而夏目漱石老师就很适合去当这个吉祥物。

赤羽鹤生和夏目漱石说明清楚了自己的来意，并且再三保证自己用的是最干净最昂贵的猫舍，并且小鱼干都是买最贵的那种。夏目老师只要夏目老师愿意留下来，那待遇绝对是AAA级的。

“这个组织对我来说很重要。”赤羽鹤生语气严肃，

“据我所知，在未来横滨会迎来一场劫难，为了维持三刻构想，我不能在横滨建设自己的势力，但是我可以在其他的地方建设。这是为了充实我的力量，也是为了让我在这个糟糕的世界活下去的办法之一。”

赤羽鹤生的态度很诚恳，而且也表示了大部分事情不需要夏目老师出手，毕竟组织里会干活的人数不胜数，他只要负责大体上的指挥就好。

在差不多讲了一个多小时后，夏目漱石思考了很久，才勉强应下了赤羽鹤生的要求。

“既然你也付出了这样的报酬，那么我就信任你一次。”

三花猫的耳朵转了转，完全不符合猫猫可爱外表的声音继续道：

“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谢谢夏目老师！”

赤羽鹤生很开心地rua了一把猫猫头，心情好极了。

意大利那边暂时搞定，横滨的剧场尚未开始，剩下的也只有黑衣组织那边了。

他从警视厅死遁的消息也传回了朗姆那边，对方对于赤羽鹤生利落的行为感到非常满意，同时也要求赤羽鹤生快点将叛徒的名单带回来。

如果一直拖着，恐怕黑衣组织的人也会怀疑了。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凯撒先生。”

身着黑色礼服裙的金发女人微笑着迎接了他，而银发绿眸的男人依旧靠在车边抽烟，表情有些不耐烦。

“你迟到了五分钟。”

琴酒语气有些不善，

“血腥凯撒，我应该告诉过你要准点。”

“是吗，我太忙了，忘记时间了。”

赤羽鹤生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倒是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大清早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么？”

他现在还处于死遁状态，戴着面具也是为了防止某些熟悉的人认出他来。

“当然。”

琴酒稍稍闪开了点身体，绿色的眸子有些戏谑，

“组织来了新人，朗姆大人说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找了新人让你一起帮忙写报告。”

站在琴酒的身后的那位熟悉金发青年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表情镇定自若，眸子垂下，看上去倒是对自己很尊敬的样子。

……算算时间居然也差不多有一年半载了，zero确实该去卧底了吧，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他叫安室透，还没有酒名，但是因为实力优异被提拔了，不过他的酒名考核任务就交给你好了。” 琴酒冷笑一声，

“这种小事，我们亲爱的凯撒先生该不会做不到吧？”

赤羽鹤生：“……”

二号，你的演技确实有所提升，现在我已经想要开始打你了。